《百合花》:柔软的箭矢

文摘   2024-08-28 21:33   云南  
     “1946年的中秋。”很温暖,很平常的一个节日,和一个不寻常的年份站在一起。很平淡的一个开头,就显出秋风之势,足谓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为文工团创作室的女同志,作者被分派到战斗连帮助工作,战斗连的团长又安排一位通讯员送我到前沿包扎所。在去的路上,早上刚下过一阵小雨。作者用柔软的笔触写了雨后清景。“两边地里的秋庄稼,却给雨水冲洗得青翠水绿,珠烁晶莹。空气里也带有一股清鲜湿润的香味。”庄稼闪烁着温暖的生命力,雨后的空气蕴含着香甜的希望。
       在第7段中,作者从后面细心打量通讯员,尤其是肩上的步枪筒,“稀疏地插了几根树枝,这要说是伪装,倒不如算作装饰点缀。”到了第42段,作者去拿那两个干硬的馒头,“看见他背的枪筒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枝野菊花,跟那些树枝一起,在他耳边抖抖地颤动着。”树枝三两枝,挂着不多的几片叶子,是为稀疏,可见是通讯员随性随手所折,摘下的理由是那份水灵灵的绿意。再后来摘下的野菊花,是因为花开时的美丽灿烂和色泽带来的温暖与希望。这是最质朴对美的热爱和收纳,是性格中乐观、向上的外现。
      除了通讯员对美的欣赏,对乐观的坚持,还有第25段中乡干部熬得通红的眼睛,插在额前破毡帽下的硬纸,无不在暗示着战争中形势的严峻和物质的匮乏,然而,百姓戮力同心、艰苦战斗、众志成城。
     还有第56段、第57段中,新媳妇“低着头,一针一针地在缝他衣肩上那个破洞”,通讯员的手都冰冷了,新媳妇“依然拿着针,细细地,密密地缝着那个破洞。”在第52段,新媳妇对照顾伤员又羞又怕,作者劝说半天,才红了脸答应做作者的下手。在面对保护战友受伤牺牲的通讯员,她如此坚决,庄严而虔诚地为通讯员拭着身子;如此固执,细腻用心地为通讯员缝补那个破洞。
     新媳妇前后行为的对比那么明显,那么动人心肠,柔柔地一针一线就碰疼了我们的心。
       新媳妇对通讯员衣服的缝补,给与了逝者最后的体面,最温柔的爱护;新媳妇对伤员态度的转变,给与了对战士们最大的尊重和爱戴。
      这些温暖的、柔软的、美好的小事,像一枚枚飞矢,轻快地穿过我们,击中战争深处的悲伤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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