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行记 三 商丘古城
文图/杏坛心语
它是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的重要发祥地，燧人氏在这里发明人工取火，夏、朝、周朝宋国、汉晋梁国、两宋、金朝等均在此建都。唐朝安史之乱，著名的睢阳保卫战就发生在商丘县城。本来是想把酒店订在商丘古城南边一个南湖宾馆，那边距离应天书院、张巡祠、汉梁园、火神台等，都比较近。下了火车打车，好多司机都不肯过去，说那边堵。要过去，40块钱。后来上了一个女司机的车，40块钱就40块钱吧，现在只有那个目的地，不去那儿去哪儿呢？司机边开车边建议我不要住在那里，说那儿太偏了，几乎是郊外了，打车都不太方便。那住在哪里呢？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自己的位置感并不是太好，虽然有导航，但也不能解决所有的细节问题。她给了一个宾馆名字，在北大门附近，到达时却找不到了，想来她把那个宾馆名字记错了，或是那个宾馆改了名字。到那个南湖宾馆，要穿越商丘古城，她开着车从北向南进了古城。这时候是下午近6点钟了，早夜市来了，街上的人比较多，但很少有出租车。我最担心在那个南湖宾馆打车方不方便，她又说了一句，吃饭都困难，因为那边就一个宾馆，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我们出了南大门，离目的地还有2公里，看看确是比较荒芜，最终放弃了住在那里。我说回头吧，在古城里找一个民宿吧。她打电话问另一个人，有没有什么民宿，对方是河南方言，我也没有听懂。她也没回答，估计是说没有。我自己开导航来搜，找到一个叫凤池的民宿，让她开过去。这家民宿在东城门的边上，走进去看了一下，古色古香的，还行，168元一晚。我想先看看房间，老板娘让她的女儿带我上去。小姑娘没有多大，估计上小学，倒是很灵活。先看了一个房间，没有什么窗户。她说有呀，推了一下，窗户在连廊上，并不很透气。我说还有更好一点的吗？她说东边有一个210，有走廊，可以看风景。她领着我，来到二楼的东边，进去看，果真是不错的，一排长窗户，外面是一个走廊，古色古香的，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东边的城墙。虽是6点多钟了，但天仍很蔚蓝，上面浮着几朵大白云。安顿好之后，我到这个古城逛一逛。在十字路口，包了一个人力车，他要了十块钱，把四个城门都走了一下，感觉还行。他说这个古城改造拆迁了很多人，但是后来资金不足，把南门和北门改造了一下，东门就差了一点，西门几乎就废了，因为后面没有钱改造。到了西门，果真是一片废墟，杂草长得很深，很久都没有一个人经过。我们回到了上车的地方，肚子也饿了，想找点东西吃，最好能有一个小饭馆。十字路口是夜市，街上还是有不少人的，许多是一些游客。但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一家饭馆，全是买一些烧烤的，和徐州的那个富民街差不多。自从昨天上午离开，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吃一顿饭。徐州人爱吃面食，这河南人更是了，他们有的是面，但面不像南方的，我们的面比较细小，也比较软，他们的面总是很粗，并且也比较硬，吃到嘴里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没有办法，只得吃面，吃了半碗便实在吃不下去。买了一个鸡腿，很咸。7点多钟起来，想吃点早饭都没有，住在这个地方没有吃的。这个地方是新开发的，虽是一条小街，但真的没有什么人。昨天晚上和老板说好，第二天早上弄一点馒头我和稀饭，我另外付钱。他也答应了，但今天早晨起来，老板娘说不知道这事。街上几乎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房子建的挺多，都是那种仿古的，但好像都没有开放。从东门到十字路口，不过一公里吧。十字路口，昨天晚上最繁华的地方，但此时所有的门都关着，没有卖吃的。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啊，都快早上8点钟了，大街上竟没有什么人。我才真正理解了昨天晚上那个车夫说的，拆迁改造，把这样的一个古城，变成了一座空城。昨天晚上是各种小吃和火锅之类的，我不想吃。现在是所有的门都关着，想吃也没有。我又找了半天，一身的汗，才找到一个小铺子，有小米粥、油煎韭菜包和牛肉包，这让我欣喜不已，真是谢天谢地了，不然今天一上午就得饿着肚子。买了四个包子，两荤两素，加一碗小米粥，倒是很便宜，只有五块钱。吃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可能是太饿了。正好天热，喝点小米粥挺好的。没有一会儿，这些都一下子卖完了，真庆幸自己早来了一点点。在店里面照应生意的是两个老太太，我说这一大早，街上怎么没人呀。她说拆迁搞的啊，现在变成一座空城啦。原来早晨是很热闹的，热热闹闹，卖啥的都有。现在倒好，早上10点之后才有一点人，一般都是外面过来玩的。原来城里的人都被赶到外面了，哪有什么人呢，早晨起来就是空荡荡的。老大娘继续埋怨着：这些当官的，想得太简单了。除了五一、国庆和过年，平时都这样，好好的一个古城，都被他们糟蹋了。听说，当官的把钱都贪污了，没有钱再改造了。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我并清楚，但这上午八点钟，它是一座空城却是真的。![]()
看着眼前的这座空城，我突然想起前年到安徽的全椒，《儒林外史》的作者吴敬梓的老家，那里也新造了一个太平古城。规模还是蛮大的，茶肆酒楼当铺米行，应有尽有，就是没人。是真没人，整个古街只有我一个人，想找杯水喝都没有。我走在空荡的街上，怀疑是不是在梦中，说来你都不信。打造这样的一个古城古街，是要花很多钱的，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吗？![]()
太原古城
去年夏天，去山西太原，那里也打造了一个太原古城，比太平古城要好，有点人，但也是稀稀拉拉的，气不足。
我走进一个小吃店，想吃碗面，老板有50多岁，一个劲地埋怨政府，说是白瞎了钱，原来好好的一座古城，给当地政府给糟蹋了。听说张艺谋的《满江红》是在那儿拍的，拍的时候很热闹，拍完后，映完后，就沉寂了。这几个古城的命运，同眼前的商丘古城差不多了，都是掌权者当时头脑一热，没有认真的调研，没有后续的力量，把老百姓的钱给糟蹋了。他们眼中只有面子，只想搞点所谓的政绩，讨上级的好。可真正的政绩是什么呢？应当是让老百姓把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也曾去过安徽寿县古城，人家主要把城墙修好，根本没有把老百姓赶走。房子实在破旧的修一修，个别的地方重新打造一下。整个老城里车水马龙，人气旺得很。老百姓是水呀，你把水都抽干了，哪里会有什么鱼？哪里有什么生机?一座空城，一座死城，还能有什么经济效益？现今的中国，像这样好大喜功的事还少吗？何止把老百姓赶出去搞半途而废的古城？ 【未完待续】北行记 II 素琴悠远
杏坛心语，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南京市德育名师工作室主持人。
著有散文集《守望成长》《杏坛心语》《春风花草香》《山长水阔知何处》。微信xtxy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