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读杨剑文散文集《笔尖上的江山》

文摘   社会   2024-08-02 22:24   陕西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读杨剑文散文集《笔尖上的江山》

文‖张弛


在众多的文学作品中,我最喜欢的是小说,虽然自己不会写小说,但几十年中不知不觉也看了许多小说;其次是诗歌,闲暇时也会涂鸦几句,虽不入流却也是自己对生活对人生的一些思索;再次是散文,总感觉对散文的欣赏需要有独到的鉴赏力,因为散文既不像小说一样故事情节千回百转,又不似诗歌一样短小精悍一目了然,而我自以为自己的文学素养还没有达到真正能鉴赏散文的高度,因此,对散文我读得少一些,而散文诗则读得更少。我以为,只有空灵细腻的人才适合读散文诗,而我是一个被生活烟熏火燎着的中年女人,因此我对散文诗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手捧剑文的散文诗集《笔尖上的江山》,我有些惶恐,我怕我这一身的烟火气亵渎了他的这份空灵。可当我从头至尾认真读完这本集子后,我对散文诗和剑文都有了不同寻常的认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知道剑文文章写得好,但没想到写得这么好,我知道散文诗空灵,但没想到它也有人间烟火。

看《笔尖上的江山》,品字里行间的文学情怀。仅《笔尖上的江山》的32篇散文诗的标题串起来就是一篇韵味悠长的散文诗。从《横山的春夏秋冬》出发,乘上《公交车,带我们抵达春暖花开的约定之地》,用《陵川▪晋之翘(连翘)茶为江山冲泡出一件明黄的蟒袍》,叙说《水的简史》,在《米脂杨家沟,“赶考”教科书上的一页封面》和《冬,大地为时光素描的一页封底》上,写下《惠安刻刀下书写出的山河诗篇》……

剑文的笔下,有千年古刹,也有茶马古道,有四时风物,亦有烟火味道;有风情万种的吊脚楼,亦有沉默不语的土窑洞;有青翠的竹林,亦有飘逸的茶叶。有山亦有水,有菊亦有格桑花。有驴,有羚羊,亦有人,有神灵。他的眼为他打开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他的心替他穿越着千年的岁月,他的笔为他构建了一个江山,一个文字的江山,一个文学的江山,一个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江山。正如他在《笔尖上的江山》后记中所言,“风景在那里,美或者不美,都在目光之中;文字就在这里,好或者不好,都已是落纸无悔。”

这是一座属于杨剑文的江山,它有一个美妙的名字:笔尖上的江山。

通过散文集附录中的创作年表,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剑文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作者。从1998年至今,二十多年坚持不懈,一步一个脚印,在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生活的同时,也在用自己的一支笔不断书写着自己的人生,描绘着自己的江山。他的江山并不巍峨,却有着气吞山河的气势,他的江山并不瑰丽,却有着小桥流水的魂魄。穿梭于剑文《笔尖上的江山》,有一种浓浓的乡愁,隐隐的忧虑,还有一朵菊花的明媚,一片茶叶的韵味,更有一股泥土的芳香扑面而来。

说到土地,不管有多少可以用来比喻的形容词,不管有多少“宏大的叙事”,而我以为最贴切且已深深镌刻在我们脑海中的,依然是艾青的“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诗句。剑文之所以能写出这么多的佳作,发出这么多真诚的感慨,我以为如果没有对土地的深情与热爱,是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情感的。也正如他在《横山的春夏秋冬》中所言,“梦想向远方,根向着家乡的方向。”说到底,我们都是土地的孩子,土地母亲是我们世世代代不会忘记的根,我们永远是这条根上长出的一棵庄稼。

说到土地,就不得不说乡愁。在《空村庄》中,“房门紧锁”“杂草占据院落”“庄稼与野草同生”“城市是大鸟,乡村是被偷食的庄稼”“村庄被掏空了心”等语句一下子将作者恣意抒情的笔磨秃,情感一下子低落下来,仿佛千钧在压,也让读者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在《留守,留守》中,“她把一半的米粒喂进思念的胃囊,她把另一半的米粒用等待的目光晒干”“把一两个人等成一两个名字和一串一串的电话号码……”“村庄,在一个一个的故事中老去”……从此,等待成为村庄最长的梦,回家成为游子最长的路和无法言说的痛。“丢失在草丛里的酒瓶子空着,沾着酒气的故事有着庞杂的历史根系……”“从远古说到现在,没有谁去认真倾听。”“那些杂乱的方言,像石头一样堆积下来,慢慢地变得坚硬,慢慢地变得陌生,像另一个世界的故乡(《短歌:微镜头里的甘南》)。”“一场保墒大雨,与一滴泪一起降落下来。空村庄笼罩在雨中。谁哭得最伤心?”如泣如诉,如诉如泣,一个个文字像一把把尖锥,字字见血,戳得人心疼。

说到土地,就不得不说横山。剑文是土生土长的横山人,横山是他的故乡,因此,他对横山这片土地更是情有独钟。在剑文的笔下,横山的四季有着别样的韵味,横山人有着别样的性格。横山的春是狂风刮来的,横山的夏是暴雨降临的,横山的秋雾里看花,横山的冬雪满山头。“横山,一个黑点。或是一颗痣,落在黄土高原的黄色肌肤上。”作者是谨慎的,是谦虚的,是含蓄的,是隐忍的,他没有也不敢也不肯说横山是一颗珍珠,而只说是黑点、痣,因为横山人骨子里的那种卑微的自尊不允许他那样说,但他却敢狂妄地说,“只有横山最美的天空和最白的雪原可以作为书写的纸张。”

这就是横山人,这就是横山篇章。

既然是笔尖上的一座江山,那么,就不只有大地,还会有人,有水,有寺庙,有四季,有花朵,有颂歌,有江山应有的一切。

在《水的简史》中,作者说“水自银河的眼眸之中而来”,落入黄河和长江,孕育出龙的传人。而这一切,又都来自母亲体内“最温暖的水——羊水”。我们有羊的温文尔雅,也有龙的精神气脉。“蘸一滴最浓的水——墨,写出经脉之中最柔的部分,写出骨骼中最硬的部分,写出血液中最咸的部分……”。水的性格,水的梦,水的舞蹈,水的歌,水的故事,都在作者的笔尖下缓缓而来。水声哗哗,笔尖沙沙,而笔尖下的水,却又似冻僵了的水,淹没了往事的水,淋湿了一页纸的水,不语,不释,在作者无声的诵读中“无踪可寻”,却又似乎无处不在。此刻,也许它正流经我们的血脉,升腾为雾为云为仙……

关于水,我们知道的似乎很多,江水河水湖水,泉水白开水;关于水,我们知道的似乎又很少,水的心思,水的密语,水的命运由谁掌握?顺着作者细腻的笔触,我们走进水的内心世界,在波澜不惊中感受水的厚重与丰富。一条小河抑或一条大江,一种如释重负让我们对生活有了另一种顿悟。“一条黄河是天地乾坤为谁冲泡出的一大杯菊花茶”“一条江水可以温柔宁静地流淌,可以急促湍急地流淌。”定力,方向,速度,深度,广度,梦想,这些赋予水的词汇,同样适用于生命这条河流。也正如作者在《滑县语丝:诗韵临写的四个关键词》中所言,“一滴来自黄河,一滴来自运河,一滴来自银河……也许,最后一滴储存于眼眸之中,完成着源头的过滤。”不只是在滑县,就是随便在哪里,谁又敢说这水不是来自血脉中最深沉最纯粹的源泉?

有了土地和水,还得说说节气,这是自然界的轮回,也是上天对人类的馈赠。《谷雨四叙》作为《笔尖上的江山》的开篇之作,必有其独到之处。这是作者获首届“谷雨杯”全国散文诗大奖赛一等奖的作品,含金量显而易见。在一片瓦上,我们“嗅到了黄河泥土的浑厚”。瓦,真的是“时光的鳞片”“把最美最精彩的故事用静默的方式播放”。“黄河岸边的泥土”在一滴谷雨时节的黄河水中“打开记忆”。“水是记忆的稿纸或册页”,在一杯谷雨茶中有一片缩写的海、一泊缩写的湖、一条缩写的河的温情……。在一只鸟飞过时一枚茶叶成为“思念之鸟丢下的羽毛”,在一盏“金丝黄菊”中“捧上一座江山的广阔”,让江山戴上了金黄的头饰,就有江山胜景的气势在胸腔间流淌、回荡……

相见的信物不一定与贵重相关,“一杯茶、一片瓦”足矣。“好茶如同佳人,可以慢慢回味。”谷雨茶叙,可以是一个地方,可以是一场约会,还可以是往后余生。谷雨有情,谷雨情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情,“写在一片无污染的青菜叶上,写在一粒无污染的米粒上,写在一枚无污染的茶叶上,也写在一杯纯粮酿造的陈年美酒上。”有谷雨,就会有秋分,就会有霜降,就会有寒冬。“谁说,冬天是大地为时光素描的一页封底?谁又说,冬天不是春天或四季的序章?”雪花飘起又落下,麦苗黄了又返青,而我们,在这时光的倒影中,捧着一座文字的江山,品茗读书,何其幸哉。

有土有水有四季,就必然会有花朵。在《笔尖上的江山》中,作者主要写了我们常见的菊花和荷花。尤其是对菊花,作者用了大量的心思和笔墨。而菊花中,作者又对中原大地的一朵摇曳的菊花进行了重点描述,让三千年历史为菊花立传。

作者在《汴梁▪千菊,大好河山的民间徽章》中说,“一朵菊,大地佩戴的软徽章”“一片菊,史册裁剪的忘忧汤”。还说菊有“不朽的黄昏之色”,有“太多密语,需要用滚烫的开水唤醒”。如同人间的更多爱,需要用温暖和真诚唤醒。菊还有许多功用,“可明目,可清肝,可解毒,可消炎……”。在《汴菊,中国气度的临摹与显化》中作者用“风,从东方来,汴菊摇曳”倾听一条河的序言,在波光里隐居“黄”的魂魄,黄土,黄河,黄山,炎黄子孙,都是宋韵黄菊的近亲。一个黄色的世界,一个生生不息的世界,一个可以天涯共此时的共情世界在读者面前慢慢呈现。也正如作者所写的“胸怀慈心,细品菊香,可抵御世间荒凉与淡薄,可抵达本真与独显,可抒发山河壮丽与无垠,可代言中国气度与华彩……”菊“自有一种独一无二的临摹或显化的神力!”

菊中有世界,你我皆为菊。

相比于菊,荷花自有它的独特魅力。在《荷花三韵》中作者说,“荷,含着一枚太阳,隐居于水!”他还说,荷花是“照亮格言之书的灯盏”,是“塑封记忆图册的封面”,是“奔驰时光之车的隧道”,一些记忆中的东西“正从荷叶拼接制作出的封面下打开……”。而在《安龙三题》中,作者又将荷花比作了佛,“这一塘荷花,将我浮躁的心招安。”“与这一塘荷花对望,我知道这也是一种修行。”正如作者在文末所言,“荷花,一株长在水中的菩提!”其实,它又何止只是长在水中,它早已成仙,静静地坐在我们心中,默默念着“善哉!善哉!”

说完了菊花和荷花,在《笔尖上的江山》里,还有一种花,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那就是《诗韵叠颂的临潭山水》中那些不畏严寒舍生取义的雪花。“临潭迭山的雪,每一片都是有年龄的”“五百岁的雪花,只学会婴儿的浅笑;一千岁的雪花,长出了骨头里闪亮的晶点;两千岁的雪花,会有低沉的吟唱……三千岁的雪和五千岁的雪,可以私语对谈,可以坐而论道,可以沉默不语……七千岁的雪花端坐在山顶,九千岁的雪花,在更高的山顶悬浮……”“临潭的雪,供人参阅、思考,或解读,或领悟”。难道仅仅是临潭的雪值得我们思考吗?一朵雪花,微不足道,一粒风尘,不值一提,可就是这些没有生命的小东西却可以让这个喧嚣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一种敬畏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来自心底。我们这些号称无所不能的人在一朵雪花面前,又有什么底气,又有何德何能?这也许是有年龄的临潭的雪给我们的一个哲学启示。

这么美的江山,这么多情的风土人情,这么优美的文字,必须唱一首赞歌。在米脂杨家沟,在榆林,在鹤壁,在开阳,在所到之处,用饱含深情的文字唤醒、描述、号召、感染,让一段段历史重回现实,把一首首民谣经久传唱。那是革命战争年代杨家沟照亮夜空的“高原星光”“新院曙光”“大河晨光”“时代新光”,那是一部名叫“赶考”的教科书,那是“一本千年大书”。那是边角声里榆林的一粒沙子或一块煤与命运搏击的生命之歌,一棵榆树的歌谣,一粒沙子的独白,一块石头的叙述,最后汇成“一座城市的诉说”。新时代的序曲在这里奏响,“一首独属于你的雄浑长歌已从无定河与黄河交汇的浪花里开始,已从大漠与长城辉映的草尖上开始,已从曙光与霓虹交替的光芒中开始。”这就是忍辱负重的榆林,这就是不屈不挠的榆林精神。在旬阳的蜀河古镇,让我们一起“阅读这枚山水画卷上的风雅题章”,感悟“窄巷虽窄,人心却宽”的高远境界。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只要心怀谦卑,路必然越走越宽,天地必然越来越大,世界必然越变越美。在陵川,看“连翘黄色的花朵点亮江山”,借崇安寺中间的“安”字安放一座江山的宏大愿景。在鲍寺,“书写精神史册的序言,用铿锵的鼓点和高昂的唢呐”诵读人生的大义。在鹤壁,站在七千年前的淇河岸边,共同聆听“粮仓要储满粮食,水井要舀出清凉的水。房屋要在夜晚亮起一盏油灯,要在冬天烧暖一间屋子……”的叮咛。

一条流淌在诗歌中的河在我们的眼前也在我们的心中缓缓流去……而开阳却又用“字面的含义”为我们打开灿烂的阳光。那是“神境遗落的彩色画卷,仙境誊抄的彩色宝墨,梦境引领着的心间大善”,那是“一切失败都是成功的包装纸,一切挫折都是成功的礼品盒”的至理名言,是“目光再抬高一点,脚步再迈坚定一点”的坚强信念。

我相信,文字是有心电感应的,文字也是有生命力的。在读了剑文这本《笔尖上的江山》散文诗集后,更加让我坚定这种认识。轻轻合上书页,我仿佛还沉浸在书的章节中,久久不能自拔,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尽管我已在他笔尖上的江山中尽情地领略了一番,我也将他的江山与我自己心目中的江山作了对比,但我觉得他的江山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丰盈和丰满。

江山无大小,但一定有美丑,剑文笔尖上的江山是美好的,是忧郁的,是撼人心魄的,是令人久久不能忘怀的。尽管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的文学爱好者,他也有自己的社会和家庭责任,而这些责任又像无形的枷锁一样束缚着他和我们,使我们对许多渴望之事只能望而却步,但我们仍怀着“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情怀,对待不能到达的远方。对能到达的远方,我们一定会珍惜又珍惜。而对文人墨客来说,最好的珍惜便是用文字进行记载。在这本集子中,作者对自己到过的远方都有让我们“心向往之”的描绘,东北,西北,中原,岭南,那些花,那些茶,那些风物,那些发自心灵深处的抒情,都让我们感到震撼。为什么同样的景观,别人能写出如此精美的篇章,而我们却只是两手一摊空空如也?我想,这也许正是文字的魅力之所在,文学的使命之所然。

不管多么宏大的叙事,都得从一个个小小的文字出发,用满腔深情抵达。剑文做到了。

笔尖上的江山才是永恒的江山。

剑文是文静深沉的,也是腼腆内敛的,他有着一颗童心和一颗草木之心,也有着一颗豪放的诗心,还有着一颗充满征服欲的帝王之心。在笔尖上的江山里,他是自己的王。他的情感是细腻的,他的文字是灵动的,他的文笔是曼妙的,他的情怀是真挚的,他的思维是活跃的,他的脚步是勤奋的。所到之处,皆为印章,所叙之物,余味悠长。他的作品中有许多堪称经典的句子,如“时间是诵读不完的经卷”“万物可雕”“佛是光,人亦可以是光”“自信,是一块上好的磨刀石”“土地无须石碑,记住所有人的名字”“让树长成树,让人活成人”等等,都让人过目不忘。他在为自己构建了一个笔尖上的江山的同时,也为广大的读者呈现了一幅美轮美奂的多娇画卷,正如他在序言中所言:“愿你的人生中,能有一座独属于自己的‘大好河山’……”。同时,他也用自己的笔、自己的文字以及自己对文学、对土地的情怀,以自己的方式又一次诠释了“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2023.12.23


                               

  作 者张 

作者简介

张弛,笔名信天游,女,汉族,陕西省榆林市横山区人。榆林市作协会员,榆林市诗词学会会员,榆林市黄土文化研究会理事,神州文学院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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