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鹏举:回首一甲子--入学横中60周年记

文摘   社会   2024-10-16 23:44   陕西  


回首一甲子

--入学横中60周年记

文‖屈鹏举


白驹过隙,倏然黑发已似霜染;蓦然回首,恍惚青涩尽成耄耋。

60年前,即1963年8月的一天,我们响水小学的5个小孩,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来到横中报到。现在城市里的小朋友也许觉得有点搞笑,不就小升初,也会如此激动吗?

上世纪60年代初,即“三年困难时期”,好多乡镇中学停办。横山县只有横中一所完整的中学,且每个年级只招一个班。另保留了高镇中学的初中部,也是一个年级一个班。即全县20 个公社(乡镇)每年总共只招两个初中班100名学生,高中更是全县只招一个班45名学生。而且全地区12县统一录取,如本县考生上线不够,则从别的县调配。这种体制一直延续到1968年底,也就是“老三届”离校那年。

我是61年春念八册(四年级下学期)时由乡下转入响水完小(有初小和高小的完全小学)住校读书。响水是一座古城堡,是周边较大的集镇,也是公社所在地,文化教育水平相对好一些,所以初小就有从邻近公社转来的学生。我们班除了响水,还有南塔、白界公社的一部分学生,全班60多人挤满了城隍庙的戏楼。八册期末,要经过初小升高小的升学考试。当时有一些学生饿的受不了自动退学,有一些学生成绩不合格,也有个别超龄被减。进入高一(五年级)的40多人,到毕业时只有20多人,而且有不少学生认为升学无望,放弃升学考试,实际到县城横山中学参加小升初考试的只有9人。我们那一届很幸运,正好当年初中扩招为两个班,最后被正式录取4名,另有2名备取生。能考上初中,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肯定是最幸运的,因为能否上学,家庭的因素至少占了一半。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乡下来到了县城,从“认几个照门字”的想法,到对未来有了憧憬。当然,对于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农家子弟,这种心情肯定是被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我们小学上横中的共5人,4男1女,都是13、14岁,分在两个班。我和王立宏分在了一个班,叫初六六级(届)一班。曹正子、高文选、胡克锦在二班。我住宿舍是西一排1号砖窑洞,从窗户到窑掌大通炕,住了七八个人。一侧留走道,顶头放一张大桌子为公用。教室就在宿舍的南边斜对面,是三间连通的大瓦房,两个人一个带双兜的桌子和一个板凳。看着一排排高大整齐的宿舍和教室,两眼发呆。相对乡下复式教室(几个班同时共用一个窑洞教室)真是天渊之别!

篮球场周边是跳高、跳远、单双杠、大铁环和一些不知名的体育设施,特别是大操场,四百米跑道外仍然有很宽敞的空地,深感震憾。更为惊异的是西二排窑洞东端头墙上的水泥黑板上所发布的消息。那是1963年全榆林地区十二县所有十几所中学参加高考人数及录取情况,排在第一位用红粉笔写的竟然是横山中学。横中参加考试24人,录取8人,录取比例为33%,排名高出陕西省重点榆林中学。排在最后的是一个临县的中学,参考60人,无一考中。到现在我仍然清楚的记得,8人中排在第一的是柳锦柱,北京大学;排在第八的是李夏郁,延安大学。因为李夏郁是我们一个公社的,也就记住了。看了黑板报,我顿时感到横中太厉害了,自豪感油然而生。

开学前的头天晚上,班主任朱直序老师(校团委书记)来教室给我们开会,开头讲了祝贺和欢迎的意思,然后介绍了学校的情况和对新生的注意事项要求等。第二天早上,起床铃打响后,应该是上操时间,全班除了留两个值日生打洗脸水外,都去跑操。但因西四排的窑洞还没有建完,需要搬运砖头,我们就改跑操为去砖瓦窑搬砖头。也没有工具,就是怀里抱着。砖瓦窑在杨柿沟口再沿公路往下走的一个山圪堵下,大概有二三里路,我抱了四块砖回来感到很吃力了。

正式上课的第一节是语文课,是李祥山老师上的。李老师年龄较大,说话不多且较慢,像一个慈祥的长者,也很斯文。记得很清楚第一课是许地山的《落花生》,李老师祥细的讲了课文的中心思想、段落大意,以及作者许地山的情况。这是上中学的第一节课,我们都听的很认真,所以到现在我还记得开头一段,“我们屋后有半亩隙地,母亲说......。”和最后一句“人要做有用的人”。

过不多久,学校分配来了一批刚毕业的大学生任教,我们班的班主任和任课教师都有变化。语文课是闫宏谋老师,也是班主任,而且他的班主任、语文课一直带到我们初中毕业,是教我们时间最长的老师。代数是李锦智、陈秦福老师,后边的平面几何课是王自政老师;俄语课是白狮虎老师;地理课是高启秦老师;物理课是王永茂、白子文老师;化学课是方振业老师;生物课是张浩老师;历史课是张同生老师;政治课是安尔乐老师;体育课是白殿英老师。初一还有音乐课,是请横山完小的胡守奋老师上的。那时还设劳动课,代课的是尚得仕老师。

当时的校长王怀智是一位民主人士。听说当过县长,年龄大了调整到横中当校长。是一位德高望重、和蔼慈祥的老人,我们都非常尊敬老人家。主持学校日常工作的是党支部书记、副校长黑义忠。教导主任张景民,事务主任郭振英,团委书记余生成(在朱老师调走后,兼任过一段我们的班主任),校务员薛世兰老师,食堂管理员高锦文老师,会计郭 鹏老师,还有医务室的李大夫。在学校,除了有领导职务的,我们都称呼为老师,他们都为当年的我们付出了辛勤的劳动,保证了我们正常的生活和学习。所以,几十年后我依然记得他们、感激他们、怀念他们。

从闫老师上语文开始,古文、古诗词多了起来,他总是从文章的时代背景讲起,就像讲故事那样引人入胜,记忆深刻。对于诗词更是从作者的思想,诗词的意境、韵脚、对仗等讲的特别祥细。总想让我们多学点。经常听他讲到:“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出自《笠翁对韵》,因为那些都已超出了我们的教学内容而未深入。印象最深的一课是闫老师所讲明代宋濂的《送东阳马生序》。宋濂小时家境和我们来自农村的孩子差不多,而他的读书与学习环境条件更不如我们。“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佛之怠。”“负篋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这种面对饥寒困苦坚毅顽强的进取精神使我们深感惭愧而激发努力。69年我在横中“中教班”学习时,闫老师又给我们带语文,在语文课外又给我们增加了《诗词常识》。当时没有教材,闫老师就自己编辑刻蜡板油印成册发给大家。那本油印小册子到现在我依然保存完好。闫老师教给我们的语文知识让我终生受益。

王自政老师是从《平面几何》开始教我们,他在解题中特别注重严密的逻辑推理和精准的文字表达。而且把一个证明题用多种方法求证,简直像变戏法一样,激起了全班同学的学习兴趣。有一个学期,班中有五六个同学阶段考试、平时测验(成绩计入总分)、期末都是100分,最后总平均100分。不是试题简单,而是在教科书范围内没有我们解不开的题。更重要的是,王老师解题的逻辑思维和文字表述方式方法,对我后来几十年的工作生活都有着极大的影响。

俄语课是我们用时比较多的课,白老师从字母开始直到初中毕业一直教我们,记得每天早读时间都在大声的念单词、背课文。每堂俄语课开始,由值日生用俄语讲一段话,基本都是报告当天的天气、同学到校情况等,当然讲的越多越好。课堂用语自然都是俄语,没学过的老师先讲一遍。几十年后,我连俄文字母也忘了,但有些话还记得。退休后一次去俄罗斯旅游和小贩买东西试着讲了几句,同行都很惊讶,因为后来我们学的都是英语。

那时还有课外兴趣活动,我参加的是物理小组。白子文老师指导我们,在物理实验室做电学实验,感到非常神奇和有趣,也增强了动手能力。记得我们曾捡罐头盒取下底片磨薄,买漆包线缠线圈制作喇叭安在房间,接上电线听广播。

体育是我的弱项,但体育老师白殿英留给我的印象却很深。那时横山县城除了武警县中队有一个简易的篮球场外,就是横中有比较正规的三个篮球场了,所以县级机关、银行、医院、邮电、商店、水文站等单位的篮球爱好者下班都来学校打球,有时也和高年级学生比赛。白殿英老师的房间就在体育场的东侧,和学生食堂、管理室、校医室同在一排。下午业余时间几乎都到操场看打球,有时边打球边指导,同时也在指导对方。记得有一次,横中校队和县上一个单位业余赛球,白老师担任场外指导。他不但指导校队,同时也不时地指导对方。不管哪一方有一个漂亮的投球,他都大声喊“好”进行鼓励。同样,无论谁失球,他都表示出极大的遗憾。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完全体现出作为老师教书育人的率真本质。

音乐课每周一节上了一年,但胡守奋老师教的非常尽心。每堂课先讲乐理,后教唱歌。一年后,我们班大部分同学能识简谱,每当晚上看完露天电影,第二天拿到曲谱就能准确的唱出电影插曲。记得有一年的国庆还是元旦,我们班代表学校参加了县上的文艺联欢晚会合唱演出。

在东一排前边的平房是学校的图书馆,每天中午休息时节开馆借书。记不得专职图书管理员是谁了,但每次在窗口登记的基本都是黑校长和余生成老师,直到多年后我回横中,黑校长第一句话就说“我记得你,经常借书”。初一时,名著看不太懂,主要是看民间故事、历史故事、三言二拍和现代小说。有冯德英、欧阳山的著作,此外红旗谱、播火记、敌后武工队、平原游击队、平原枪声、吕梁英雄传、风雨桐江等等。每隔一两天借一次,余老师都说过我看的太快了。后来喜欢鲁迅、高尔基的作品,也开始看古典名著、世界名著。几年下来,本就不大的图书馆的文学著作借了个差不多。最喜欢的是《收获》杂志,期期不落。看书入迷,中午睡觉被窝里看,上课时也偷偷放在课桌里看,一次让闫老师当堂发现收走了书,批评我是“小说迷”,这被同学当外号叫了好一阵子。由于看书不注意,小学毕业时眼睛1.5,一年后体检,就成了0.2,后来虽有恢复,但也只有0.4、5。那年招收滑翔员和后来的征兵体检,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了。学校离我家一百多里地,星期天也回不了家,呆着无聊,特别是夏天,长天大日饿的心慌。县上文化馆是不开放的,就去街上的新华书店看书。记得《红日》小说就在那里站着看完的。看的最多的是科普书籍,似乎天地万物什么样的书都有。那时的书店是全开架的,书店不大,只有一个年龄较大的经理姓葛,兼售书收费。每次去书店,他都坐在门口高高的收银台上唠叨着:“你们这些少爷公子,天天看书不买书,站着看不算还坐下来看......”确实,站着时间长了实在站不住了,就背靠书架坐在砖地上。所以每次去看书都很害怕他赶我们走。不过,葛经理虽然唠叨但从来没有赶过我们,大概他也清楚站着看书的人肯定是买不起书的。看书入迷了也就忘了饿,所以,书店提供的不仅仅是精神食粮,也相当于物质食粮,横山新华书店是我终生难忘的地方。工作后一次回县探亲,我专门去书店想看看葛经理,但他已经退休回老家去了。那时看书,使我忘记了想家,战胜了饥饿,也窥探了世界,伴随了我的成长。

在那个物质乏匮的年代,而且大多数学生来自于偏远贫穷落后的乡村,生活问题是根本问题。不少人好不容易考上了中学,但受不了饥饿或家庭负担不起就退学了。学校利用东四排背后的一片空地和大操场北边,也是公路和杨柿沟所夹的河滩地种菜。夏天吃新菜,整个冬天吃都是师生在劳动课时自己种的莲花菜、白萝卜和大白菜。学生每餐全份四两粮票一毛钱;半份二两粮票八分钱(菜是一样多),一天两餐,一月伙食费五六块钱。包括油盐酱醋等调料费在内,而且过节或新年来一顿肉片粉条炸豆腐汤菜改善一下。每次放忙假时,食堂带的枣馍干粮,这对于我们离家远又舍不得花钱(卡车1.1元,卧车1.2元)坐车,需要步行回去的人就太重要了。记得高锦文老师每次发干粮时总讲一句“甜酸酸拿干粮”,至今记忆犹新。那时如果没有自种蔬菜等,一天两毛钱的伙食费估计不可能做到这些的。

光阴荏苒,1968年的10月5日,一个阴沉沉的早上,从高六六到初六八(六个年级)”老三届”全体学生在篮球场集合,每人发一张铁锹,一本“毛选”合订本,我们就成了下(回)乡知识青年,构成了共和国一个新的群体—“知青”。当时的知青分为两种,下乡与回乡。“下”,指由高至低,“回”,则是回归恢复。也不知是什么人给出的名称,不但无比贴切,而且给出身城乡两种不同的人打上了终身抹不掉的烙印。不过,后来“知青”一词的含义又演变为有城镇户口下乡插队的中学生,他们自己相互戏称为“插兄”。本来我们这一届,在66年的7月就结束了中考录取。全县四个初中班,仍然只招一个高中班和少部分中专技校生。当时的中技毕业自然是分配工作的,就是高中毕业,也肯定有正式工作。更重要的是,考上高中就可以转户口吃国库供应粮。这对农村人来说,可是一件“鱼跃龙门”的大喜事。我当时报的高中,而且家里人高高兴兴的按规定把当年剩余几个月的口粮交回国库,把户口迁到县城。但好景不长,年底接通知,因文化大革命,中考录取全部作废,我辈又被打入原形。放眼无望,当年春天我们班已有14名同学应征入伍,我因视力不合格而落选,所以在10月5日这一天早上和在校不多的同班同学排成纵队站在操场上。此时大家默默无语,心情如同当时的天气一样沉闷茫然,当年入校时的心潮澎拜、意气风发,特别是考上高中时满怀的希冀与憧憬一概灰飞烟灭。倒真像一个深山沟里的人,盼望翻越大山,当艰难的爬到了半山腰,一下又掉到了谷底。也不记得那天是谁在主持大会,讲了些什么,总之不大一会就结束了。同学们互相点点头,回望了一眼学校,默默的走向了停在足球场的大卡车。

是世事难料,还是机缘巧合,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大学六年招生中,唯一的全国通考那次,我们班有四人从不同的地方被录取在四所不同院校的文、理、工专业,我侥幸其中。几十年后,包括改革高校招生制度后考上大学的一位,大家不管在哪类院校哪个专业读书学习,毕业后不管高校任教,还是在行政事业单位任职,最后分别取得了研究员、教授、正高工等技术职称,并都担任过地、处级的行政职务。我们班那些当年回乡下乡和当兵复员转业的同学,除了一位有特殊原因外,其他人都陆续招工转干或在市县里的教育、行政部门工作,相当数量的人担任了省市县(区)上重要部门的领导和高级教师。有些同学虽然转业外地,干的是另外的行当,但被评定为“特级技师”、“特级驾驶员”等,成为本行业的“状元”。粗略估计在行政事企业中任相当中级技术职称和科级管理职务以上的人占毕业人数的90%以上。令人欣慰的是不管在哪一行,目前都在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

说实话,我在上学时算不上优秀,在回乡劳动时,也发现了一些同龄农民是非常聪明能干的。事实上就我们班而言,虽然各人的从业有所不同,但在各自的行当里干的都很突出。所以,可以认为人的区别主要有两点:一是基础;二是机遇。横中给我们打下了严格实扎的文化知识与品德教育基础,使我们有了一个展示自我的可能,区别就在后来人生的际遇是不同的。当然,基础在一生中是一直可以加固的。

我所说这些,就是想证明横中的教学质量是高超的、过硬的。横中从学校的管理到教师教书、学生学习,都是科学高效,踏实勤奋,朴实无华,学风端正。当年横中给我们的文化知识教育是丰富的、系统的、扎实的,也是成功的。至今仍然记得在入学横中时的新生开学典礼大会上,黑义忠校长的讲话并没有多少大道理。而是从自己的经历现身说法,赢得全场时而群情激奋开怀大笑,时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激励学生刻苦学习,努力上进。他的一些讲话,现在我依然记忆犹新。

近年,在国家各个重要邻域里涌现出许多知名专家学者、领军人才和当选院士中都有横中校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横中是我们的骄傲,横中是我永远怀念和感恩的母校!

2017年腊月的一天我回到了横山,雪后初晴一片银白,我踏着厚厚的积雪朝着横中走去。学校已放寒假,我只想从外边看看年少时曾经给我知识和理想的母校。原来的南大门早就改在了面对大街的西面 ,新校门也颇有些现代的风格。真巧,大门外站着一位值班老师,我上前打了招呼并表明从外地回来想看看母校。值班老师非常热情的把我请进了门卫室,聊了一会又报告了正在办公室忙碌的马小平校长。受马校长邀请,我又参观了校园和学校创办的民俗展览馆。得知目前学校共有初高中学生 3600多,教职工300多和具有40000多平米的教学生活用房。每年都有三、四十名毕业生进入985、211知名大学,现在的教学设施、规模水平与过去绝不可同日而语了。民俗展览馆很有意思,列展了当地民众近代的居住生活、生产方式、农具炊厨、度量衡器、民间习俗等等。这些对现在基本生活在城镇里的年轻一代,对了解社会发展和对传统文化的继承是非常有意义的。令人欣喜的是,横中近年在学校的建设、教学质量又有了长足的发展与提高,在全市一百多所中学中名列前茅有着很大的影响。

在此,让我们永远怀念、感恩曾经为我们呕心沥血,孜孜不倦,兢兢业业,辛勤劳动的全体老师员工,并祝福他们健康、快乐、长寿!

衷心的祝愿母校横中兴旺发达,继续提升前进!

祝福母校的老师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生活幸福!

2023年8月15日 北京


作者简介

屈鹏举,横山响水人,中共党员,正高级工程师。曾在兰州交通大学、兰州市规划局工作,现退休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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