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学习和生活,既紧张又富有节奏。庄达运和其他七八位年龄较轻的同学,在班上逐渐形成专业上的佼佼者,被班上同学们戏称为少壮派。各自的学习都按照各自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虽然每周只有五天的课,可他们几乎没有周末的感觉。不过当时也没有什么可玩的,吃的也很简单。唯一的文娱活动就是周末放电影,在露天的操场上放。
最吸引人的是国外引进的印度电影《流浪者》,据说中文专业的有些学生一连看了好几遍。一首拉兹之歌响遍校园内外。
中秋节的时候,曹巩的家人从上海寄来一盒月饼,可把大家乐坏了。很多人都没有吃过上海的月饼呢!当日晚上上完自习,曹巩请了几位少壮派一起吃月饼赏月。一块小月饼切成四份,每人一份。不知是吃了月饼,还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几位少壮派都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重新回教室挑灯夜战,一直到夜里十二点才肯罢休。
由于晚睡,夜里起来上厕所就有点晕乎。庄达运对面床上是一位老三届的同学,第二天要赶早班火车回家,他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一个人过来上大学,真是不容易。从学校到火车站,每天有一班汽车,但经常赶不上。步行去,有20多里,需要起早赶路,可这位同学自己没有手表,无法把握时间。幸运的是对面床上的庄达运有手表,每次起早都会问达运时间。这天夜里两点多钟的时候,庄达运起来上厕所,对面同学就问了句:“什么时间了?”
庄达运迷迷糊糊,看了看放在枕头下面的手表,可能是拿倒了,把两点半错看成了四点半。他说完就又睡觉了,可把那位同学急坏了,再不动身就赶不上火车了。他忙爬起来,穿好衣服,牙也没有来得及刷,脸也没有洗,拎起包,匆匆忙忙赶路去了。
大家虽然埋头看书学习,但也经常关心政治。广播电台中经常播报邻国驱赶华侨的事件,总是令同学们义愤填膺。庄达运他们从美国之音和英国的BBC广播中也时常听到中国政府的抗议。中国自1950年开始,就一直在帮助这个邻国。那时的中国还十分的贫穷,又是抗美援朝,国人的生活十分受限,但却把最好的大米和面粉源源不断地支援他们。
1976年1月,在中国的帮助下,邻国统一了南方。一年后,却反目为仇,开始在中国边境挑事生非,后来竟在边境挑起冲突,事件达到900多起。近年来,又在全国掀起排华风潮,不顾中国政府的一再交涉,侮辱、殴打华侨,驱逐华侨达到100多万人。这帮七七届的英语专业的大学生,虽然遭受的经历各有不同,但爱国的热情不亚于任何人。
每到晚上熄灯后,大家就会谈论此事,而且争论得十分激烈。特别是邻国在抗击外国侵略者的年代里,中国给予的无私援助,现在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反华排华,不仅驱除和虐待华人华侨,还派兵侵占其他邻国和我国的南沙群岛,如此等等,令人发指。有一个小王同学,特喜欢历史,对邻国的反目还找到了历史根据,自发写出海报,贴在校园的公告栏里,支持中国政府采取有力行动,维护华人权利。
没想到,海报是上午贴的,中午就被保卫处给撕了。为此,小王同学伙同其他几位同学一起跑到保卫处,质询保卫处工作人员。话不投机,还发生了争执。据说保卫处的一名人员和小王还打了起来。
同学回来搬救兵。有同学被打的消息一经传出,英语班和部分中文班的同学陆续集中到学校保卫处,把保卫处围得水泄不通。过了一会,学校的校长过来,跟大家沟通。
老校长了解情况后,充分肯定了同学们的爱国热情,批评了保卫处部分工作人员的粗暴态度,最后要求同学们回去上课的上课,自习的自习。他答应后面找个机会,请当事人到一起谈谈认识。
1979年2月17日,庄达运他们新学期开学才几天,早起晨读时,刘旭生同学从新买的带有短波调频的收音机里收听美国之音,突然获悉中国和邻国开战的消息。大家一起围到一起,继续收听起来。从干扰的磁场声中,大家明确得知开打了,但具体规模、地点、进展等情况不是很清楚。一直等到早上7:30的新闻联播,才有了全面了解。之后,大家群情激昂,那小王同学还向学校写出请愿书,要求报名参加前线自卫反击战,一时成为了学校的热点新闻。
英语学习在初始阶段的确很枯燥,除了背单词,还是背单词,因为没有一定的词汇量,阅读和听力都无法提高。有教育家认为:学生在通过阅读获得知识的过程中,出现的新词汇比例要有一定的控制。一般来说,每页的新词汇应控制在3%—5%之间,如果打开阅读材料,不论是小说还是报纸,每页甚至每个句子都有很多生词,那就无法阅读下去,阅读兴趣也会荡然无存。
在期末的一次交流会上,几位同学谈英语学习体会。
曹巩同学道:“学习是一件辛苦的事,也是一件快乐的事,要看你如何对待它,特别是如何对待学习过程中出现的困难。我在英语学习中最感到头痛的是英语单词的词义变化,理解和翻译起来都会出现问题,有时候理解了,却翻译不出来。”
一位李盼梅的同学很是逗,一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他父母希望下一个小孩是个女生。在以前,类似这样起名字的很多,什么“盼男”、“盼妹”“转转”等等。他来上大学前在农村当民办教师,教语文和历史。报考英语,完全是出于好奇。来学习之后,感觉英语太难,跟不上,于是自定目标:毕业后考历史研究生。每天晚上自习课,别人背英语,他背历史,而且有个特点,他背记东西需要大声念出来,默读是记不住的。开始的时候,同学们都不习惯,他来了,同学们就走开了。后来习惯了,也渐渐接受了。他接着曹巩的话道:“刚才听了大家的发言,受益匪浅,但学习英语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痛苦。我看到你们个个都在热心地背单词,有的同学背得如痴如醉,我也曾尝试过,但都不很成功,一是背的没有忘的快,二是见了单词就打瞌睡。非常羡慕曹巩等同学词汇量那么大!”
庄达运接着道:“我在来上学前,生产队的社员们都夸赞我说‘这下你总算出头了’,那意思就是我要走好运了。诸不知,学习一点儿也不比干农活容易。特别是我们这样的人,在自己的环境中学习着人家的语言,难度的确很大。丹麦的语言学家杰斯帕森就说过,学习外语就要像学游泳一样,泡到水里去。我们现在的条件还不容许,就我的感受来说,要学好一门外语,并且在短时间内掌握它,主要还是从词汇和语法开始。我觉得,背单词的有效办法就是抄写和朗读,抄写时要注意它的拼写,朗读时要注意其发音规则。这样,坚持下去,才能有所收获,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光阴似箭,休闲总觉时间多,忙碌才知日月短。三个学期的拼搏,就快要结束了。
庄达运他们除了课堂上学习的英语教材外,主要还是自学许国璋的《英语》1-4册。其实,这套教材还有俞大絪编写的《英语》5-6册和徐燕谋编写的第7和第8册,这是解放后国内第一套供大学英语专业1-4年级学生学习的教材。但是后来英语学习受到冲击,除许国璋先生外,俞大絪和徐燕谋两位教授都受到批判,因此他们编写的教材也被禁用。
曹巩同学是上海下放知青,凭他父亲的关系,借到了一套完整版《英语》教材。庄达运几个轮换学习,一边学,一边抄。庄达运已完成了《英语》第2—第6册的学习和抄写任务,形成了5本手抄本。这个代价也是挺大的,除了汗水之外,就是纸张和墨水。为了防止褪色,庄达运选用的是黑墨水,光黑墨水就用去了五瓶多。纸张是由达运的女朋友提供的优质活页纸。
长期的抄录,使庄达运的右手中指前端弯曲变形,茧子结了很厚。
第四学期,根据教学计划,全班要开展教学实习。庄达运就盘算着,准备利用教学实习的时间抄完徐燕谋的《英语》7—8册,先抄下来再说,后面慢慢消化。
新学期开始的几天里,班主任突然找到庄达运,询问曹巩同学的情况。开始,庄达运以为曹巩有什么历史问题。后来发现,班主任手上拿着一封信。班主任道:“听说你和曹巩同学走得比较近,知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事?”
听了这话,庄达运疑惑的心理变得轻松起来。“老师,我们这个年龄,谈个女朋友,应该是正常的了吧?”庄达运笑着反问道。
“当然是正常的,我是想问问曹巩同学在班上有没有目标对象了?”班主任解释道。
“这个好像没有看出来,您准备给他介绍一个?”
“如果他真是没有,我给他介绍也是可以的,只不过……”班主任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信,然后就解释起来。
那封信是吴县下面一个中学的民办老师写给学校的,学校转交给了班主任。内容是要求学校在我们这一届同学毕业分配时,考虑把曹巩分回到吴县他原来的中学去。理由是曹巩来之前已和那里的中学一位女教师定了终身。其实,那封信就是女孩的爸爸写的,他也是那个中学的老教师,信中还说曹巩下放的时候,生活方面比较困难,女孩的爸爸就把他接到他们家住,待若自己的孩子。后来和自己的女儿发生恋爱关系,家里人也都认可。但自曹巩来上大学后,回去的机会就少了,寒暑假也没有回去看他们。父亲不放心,就给学校组织上写了封信。
这样的情况,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好问。庄达运又道:“老师,这事我的确不知道。不过也没有看出来曹巩同学在学校有恋爱对象。因此也不能说他什么吧!”
“是的,曹巩同学学习优秀,不希望他在思想品德方面出现问题。”
“老师,这事可能还不能这么说,他究竟与那个女孩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反正是没有结婚,还属于自由恋爱阶段,结果怎样,还需要两个人努力,我们怎不能用组织来施压吧,更不好用思想品德来绑架吧?”庄达运好像要为曹巩同学做辩护,但话也只能说到这里。
“那是,我们只是旁观者,但我们可以旁敲侧击地帮助他,不要最后变成了新的‘陈世美’。”
一提到陈世美的悲剧,庄达运立即感到,老师是把这事上升到道德层面了,也不好再跟老师辩论下去。
“那您明天下午开实习分配会的时候,就旁敲侧击地说说吧!”庄达运建议道。
庄达运后来隐约得悉,班主任老师还找了其他同学问话,最后都因为没有结果,不了了之了。
实习安排都是班主任老师做的。根据安排,庄达运被派到一个叫皇山中学的学校实习。这是一所县级重点中学,在山区。从那里到县城很不方便,每天只有一班长途班车。这对庄达运来说,干脆变不利为有利了,除了教学,就是自学。
重点中学,和一般的中学就是不一样。除了有一套严谨的教学规章制度外,很多学生都是住校的,特别是高中年级的同学,不仅住校,而且学习气氛十分浓厚。吃过晚饭后,学生们都去教室上自习。
庄达运被安排在初中部,跟英语组的一位薛老师实习。薛老师是位老教师,所教授的班级是初三,牵涉中考,因此薛老师十分谨慎,先让庄达运听课,写教案,一遍遍的写,他提出修改意见,很是认真。一直这样过了四个星期,只剩最后一个星期的时候,薛老师抽出一堂课,才让庄达运讲课。
庄达运根据备好的教案,给同学们讲课,开始感觉很轻松。可没有过多久,学生提问,全都是语法问题,比如“为什么这里只能用介词‘at’不能用‘in’或‘by’”,“为什么这里只能用连词‘that’不能用‘which’,如此等等。好像学生们一开始不怎么能接受新教师,故意提的问题。要知道教他们的老师大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老教师,听说庄达运他们是高等师范专科的学生,有些不放在眼里。亏得庄达运平时喜欢钻语法,还在省教委主办的小报《中小学外语学习指南》上发过小文章,对学生们提出的问题,一一都给予了圆满的解答。但教学进度上超出了教案设计的时间,搞得最后时间不够,本节课的有些内容只好一带而过,作为课后复习的重点。
下课后,有些学生围过来,还想继续问问题。这下,庄达运看得出来,学生们还是服气的,好像积压了不少的问题,没有解决。薛老师就站在旁边,搞得庄达运有些难看。好在薛老师很快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一会。
五周的教学实习结束后,所有实习的学生需要返回学校继续上课。根据学校安排,庄达运他们被集中到新建设起来的新湖学院,继续完成学业。
新建的学校,环境优美,离县城比较近,周边还有很多温泉疗养院,但校内还是一片狼藉,给人百废待兴的感觉。分散在三个教学点的六个专业的学生集中到了一起,吃饭总是排长队。有一次,体育专业的学生为排队还和美术专业的学生发生了纠纷。最后,学校校长室出面,狠狠地批评了打人的体育专业学生,自此还颁布了分时段吃饭的规定。
第四学期应该是庄达运他们专业的最后一个学期,虽然大家即将面临着毕业分配,但学习一点也没有放松。班主任根据学校的部署,一边做毕业推荐工作,一边找学生谈话,做毕业分配方案。27位同学,基本上根据需求及各自的情况做了切割,三分之一的同学进省直属单位,接受二次分配;三分之一的同学回原单位或就近单位工作;最后三分之一的同学在地区内调配。
庄达运和曹巩都属于第一个三分之一。方案公布后,金家潮同学有些抱怨。他和班上的团支部书记陈静留在学院的附中做中学英语老师,按说应该是不错的安排。但在男生宿舍里,同学们讨论分配方案时,不知是谁总结性地说了句“这次分配基本上都不错,就是留附中差了些。”没成想,金同学当了真,在宿舍很窝火,扬言要找班主任换一换。真是说话人无心,听话人有意。曹巩同学听后,立即找到金家潮。
“家潮,你若真不愿留附中,那我跟你换换?”
家潮当着同学们的面说过,要换的。这下曹巩同学主动提出跟他换,他也不好收回,一时冲动应道:“换就换!”
“那我们马上一起去班主任那里确认下?”
几分钟后,他们俩从班主任那里回来了,曹巩同学留附中了。大家心里明白,曹巩对陈静是有了想法的,哈哈。
七月初,骄阳似火。庄达运几位拿着派遣证,来到省城。
经多方问询打听,庄达运找到了省交通厅,把派遣函递给了交通厅办公室。
庄达运以为进省交通厅,肯定是在省城了,心里盘算起来:虽然可能二次分配,那顶多是岗位的变换,做翻译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那样的话,还需要考虑如何把女朋友调过来。
没想到,不一会儿的功夫,办公室的一位负责人回复说:“已联系过了,根据你的情况,就到临江市的一个修理厂子弟学校去吧!”
“我直接去找谁呢?”庄达运一脸的疑惑。这临江市也不错,离女朋友的钢城比较近。
“等会我让他们给你开个介绍信,你可以先回家,也可以直接去,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吧?!”
“好的,谢谢!”
庄达运从交通厅办公室出来后,已近下午四点钟,其他同学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不管怎么样,得找旅社住下来,还带着一箱子书和被褥呢!在门口一打听,那门卫倒是热心,建议就住交通厅的招待所,离门口一百多米。
这样,庄达运找到了交通厅的招待所,拿出介绍信,就登记住下来了。
看看时间尚早,庄达运想起杨帆来。从信中得知,杨帆的大学就在省城的东南角。经过打听,庄达运乘坐公交车去看杨帆了。
进了大学后,庄达运开始问询杨帆的专业和班级。真是路在嘴边,一路走一路问,还真把杨帆住宿的宿舍给问到了。
庄达运进去后,杨帆打球才回来,正准备去食堂吃饭。一看到庄达运,甚是惊喜。
“达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庄达运简要地叙述了报到的事。
“太好了,早知道,可以帮你找找人,留在省城啊!不过,总算转正了!走,我们一边吃晚饭,一边聊!”
看来,杨帆的人脉关系相当广呢!
杨帆带着庄达运来到大学的食堂,由于大学每届要招收三千多新生,光食堂就建了五个。他们来到靠杨帆宿舍比较近的一个食堂,里面挺大,也是排队,但速度很快,打了饭,就打菜,菜也算便宜,白菜炒肉片,一毛钱一勺子,有一小碗呢!每个人基本上四两饭,一勺菜,就够了。杨帆和达运找了个空桌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起了学习的情况。杨帆也谈了自己的规划,这里的建筑专业需要读五年,然后他准备考研究生,就是担心外语,现在需要补课呢!此外,杨帆还建议庄达运,再修学一门外语。
说着说着,杨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庄达运还记不记得在农村时,他们大队有个女民办教师,她老公是北大还是清华毕业的,好像在哪个省气象台工作。
“记得啊!她爱人姓常,清华大学毕业的。”
“对对,有一次,我去小学找你时,他也在。奇怪的是,我前几天在我们学校的宿舍楼道里看到一个人,特别像他。”
“是嘛!他来找人还是学习的?”
“看上去,是在这学习的。要不要去找找他?”
“好哇!吃过饭我们就去!”
说着,他们吃完饭,洗刷了碗勺,就到学生宿舍楼去了。
上了一栋学生宿舍楼的二楼,老远看到从那头过来一个人,左手里拎着个热水瓶,右手正在口袋里找什么东西,好像在找钥匙,但行动有些不利索。这时,杨帆他们到了跟前,下意识地问了句“要帮忙吗?”
那人转过脸来,庄达运吓了一跳。
“这不是常老师吗?”庄达运赶忙上前问道。
常老师也看出了庄达运,“是啊,达运你怎么过来了?”
庄达运接过常老师手中的热水瓶,常老师打开了门,并请两位进屋坐坐。
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办公桌,好像就他一个人住。
常老师就把他上个学期,经过考试,来这里攻读研究生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本来是准备回清华去读的,考虑到离家近,就选择了这个大学。不读书不行啊!呵呵!”
“常老师刻苦学习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啊!”接着,庄达运介绍了杨帆。
“太好了,大家都一样。年龄是个宝,你们年轻,身体好,就是本钱。我这还没学几个月,就把坐骨神经给弄坏了。”
“难怪看你走路,不方便的样子。要注意休息啊!”
“是的,最近有同学建议我吃些中药,再看看。”
三个人又谈了些学习的事。庄达运看到常老师还没有去吃晚饭,就示意杨帆告辞。常老师说:“没有关系,我这有方便面。”
“常老师,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知会一声,我就在后面楼。”杨帆道。
“那太好了,咱们相互帮助。”
庄达运和杨帆起身,告别了常老师。
出来后,杨帆又领着达运在校园里逛了逛。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庄达运提出要回招待所了,第二天还要去临江市报到呢!
杨帆一直把达运送到校门外的车站,看着达运上了公交车,才挥手作别。
诗曰:
大学之道在明德,
致知修身先物格。
七七列位齐努力,
百废待兴盼伯乐。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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