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春,我去了一趟江边小城——镇江,一行十多人,参加时任校长汪君的一个亲戚的邀请,南京过去就到了镇江,吃到了有名的锅盖面和肴肉,还到金山寺进了香。
这几年,我业余时间习字,知道了大字的鼻祖《瘗鹤铭》,孔夫子旧书网淘了一本,文物出版社的,练了一段时间。有点感觉,感觉颜真卿出此。作为颜粉的我,自然迷信其《瘗》来。知道了它藏于镇江北郊的焦山碑林,也是一个五A级景区。
这个十月国庆长假,我得缘去丹阳内侄佩东家,说到了焦山石刻,佩东说:“大姑爷我开车带你去,顺便在看看茅山。”我说:“好”。驱车沿着国道312国道,一会就到了,“坐舟去焦山”,带着仪式和心情去。
感觉苏南经济太热了,南京扬州镇江三市几乎同城化了,焦山在镇江北的最东边,长江流到镇江,江面开阔,小山小水很多,单单北郊一块,依次是金山、北固山和焦山,毗邻着,都是五A级的景区,小城镇江的文旅不差!焦山,静静的飘浮在长江岸边,浮玉一般,山巅有塔,感觉和我们巢湖的姥山岛相似,只是还要小一些,坐舟去更近一些。我的心思在焦山石刻,下舟看导游图,径直往碑林方向走去。佩东说的话,我没有在意。
呵呵,比我想象的要神秘,现在的《瘗鹤铭》,是焦山石刻的灵魂所在,自然得像大熊猫一样的保护,从江里打捞上来的五块残片,用防弹玻璃罩着,嵌在灵璧石的里面,外面盖了大殿,单门就有几道,院门、殿门、小门,到处是摄像头和文物安保人员,安全措施不得了,国宝级的文物,这样做是应该的。有人在碑前进起香来,据说是日本的一个书法旅行团。他们在文保人员的指挥下,祭拜、烧香和拍照,气氛庄严肃穆,好比祭拜一个神仙,我在九华山看到韩国人就是这样祭拜地藏王菩萨的。日本人膜拜中国的书法,也出了不少书法大师。
《瘗鹤铭》前,学习“大字之祖”的人络绎不绝,我还看到几个镇江的书法培训机构的学生在案板上习字,书法老师躲在人群的后面,和我们混在一起。《瘗鹤铭》在书法研习者心里神一般的存在。我感觉,早就该来了。说句实话,五年前,我并不知道《瘗鹤铭》啊,对于篆隶楷行草也就是了解一点皮毛,不知道圆笔和方笔,不知道笔法和中锋,不知道线条和力量。书法是无色的绘画,是线条的音乐,是作者精神的写照,书如其人啊。
我在六朝《瘗鹤铭》两块残碑前,低头细瞅,专心致志的看着:“真侣瘗尔洪流前固重------,午岁做于未------。”心里用笔比划着,藏锋、中锋、回锋,圆笔、方笔、顿挫、按提、绞转、收回、归位。拿出相机拍摄还不够,还拿出纸质的本子和书法笔边读边抄着,“《瘗鹤铭》原刻于焦山雷轟岩,后因山石崩塌,坠落于江。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陈鹏年募工从江中挽初残石五方,异地置于焦山定慧寺内,1961年移置到焦山碑林。”碑文存字不多,但是气势恢宏,神采奕奕,看了回味无穷。圆笔、藏锋,隶篆味道浓郁,结体宽博舒展,犹如仙鹤低舞、龙凤呈祥。北宋书法大家黄庭坚的“大字无过《瘗鹤铭》”,算是经典而一针见血的评价!
“瘗”是什么意思,埋葬、安排的意思,是一篇哀悼家鹤的纪念文章,古代的高洁之士有养鹤的习俗,居专家考证,《瘗鹤铭》是南北朝时南朝著名思想家、医学家、和书法家陶弘景的作品。陶还是一个道士,久居镇江茅山修行。
我不停的拍照和记录,流连忘返,也在碑林的其他地方徜徉。在大门口的旅游书店买了两本字帖:古吴轩出版社的《焦山石刻》和文物出版社的《唐魏法师碑》,回去看看。
时间不早,夕阳西下,我们打车回府。一路上,我说着镇江的文旅,佩东笑着说,“秀才不出门,也知天下事。”他笑我也笑。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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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 一阵微微的巢湖风……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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