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末,最期待的事情就是长久的慢跑,或一个人,或几个人,或成群结队。在结伴同跑和个人独跑之间,我更青睐于独跑。独自跑步,不必超负荷追逐别人的脚步,也不必耐心地照顾他人的速度,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想停下来看风景就停下来看风景。
然而,发现想长久的慢跑很多时候也未必能够如愿,如突然之间的开会,频繁地出差,送小孩儿上培训班,或者前一晚喝酒太多。于是,大部分时候是在黑黢黢的夜色中起身,借着月光或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路上尽情地奔跑。阿拉尔跑团中的很多跑友,即便是周末也要上班,于是只能从睡眠中挖掘跑步的时间。
对于一名跑者而言,时间真的像海绵里的水,只要肯挤,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属于贪睡的那一部分。大约,跑者之中很少有赖床者和贪睡者。
都说现代人生活节奏快,压力大,也许吧。鸦片战争后天天被打的中国人没有压力?抗战的艰苦岁月里没有压力?建国后的一穷二白没有压力?压力代代有,天天有,但却未必能有当前如此安详的跑道。
长久的跑步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很多,也许什么都没想。反正,我很难捕捉到跑过的20000公里征程中的完整记忆,也许这就是放松吧。
压力,可能更多地指脑中的胡思乱想。但当踏上漫长跑道的那一刻,胡思乱想都被眼前的风景抽取的一干二净。耳畔有风声,胸中有心跳声,脚下有脚步声,如果配速再快点,还有听到心肺功能不足引发的喘气声。风声心声脚步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管我何事?那一刻,奔跑的那一时段,天地之间只有我和我的脚步声,其他所有的烦心事都将抛诸脑后。
今年的我,跑过每一个经停的城市和驻留的乡村,而每一刻的奔跑都是惬意的放松,哪怕是38摄氏度的午后南昌,零下20多度的雪中乌鲁木齐。一直把跑步当成一种别样的独处,而且成为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跑就跑,随意地,静静地,悠闲地。对马拉松的追求也不那么热烈了,顺便参加一下也无不可,专门追逐实在没那么多的成本。
昨天,参加了阿拉尔马拉松悦跑团每周一次的团跑活动,人数不少,速度较以往快。为了完成半马,我在集合前一个小时就开始跑了,先在操场,后在前往集合点的路上。自10月12日早晨在郑州龙子湖跑完半马后,已经半个月没有感受半马的魅力了。是该长久地慢跑一次了,于是我在独自的11公里中与群跑的10公里中完成了半马。21.0975公里,数字挺长,但读着异常熟练,因为这是半马的准确距离。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跑步,当然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躺在床上。对于赖床的人来说,黑天半夜就穿梭在大街小巷的人无异于疯子;对于跑者而言,沉睡到天亮的人未必拥有幸福。
长久的慢跑才能长久的放松,也许汗不停地出,腿逐渐地僵,但那些世俗的纷扰也将随之而去,留给我们的只有轻快的脚步和轻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