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殷北
摘/我想要的从来不是眼前的荣华富贵，而是后世千千万万个女子的平等权利。
世子知道我与妹妹都爱慕他，为避免心爱的妹妹遭人唾弃，决定拿我开刀。
他将我赶出侯府不许任何人助我，让妹妹看看不伦会有什么下场。
妹妹看着我的遭遇幡然醒悟，入主中宫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后来他看着我施舍般的开口要我跟他回去，我嘲讽的笑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1
爹娘因保护侯爷惨死，老夫人怜我们自幼丧双亲，让大夫人收我们为义女。
大夫人神色淡淡，在面对妹妹时才有了点笑意。
只因她比我更加适合侯府小姐这个身份，我自小便是个顽皮的，跟在世子身后撵鸡逗狗。
妹妹不一样，她温婉柔弱，看见我与世子疯跑玩闹时总是低垂着眸子。
像那风雨中摇摆却又坚强的小白花，每当这个时候世子就会停下脚步与她闲话家常。
和妹妹明艳热忱的喜欢不同，我走的是润物细无声。
所以在世子拒绝妹妹的心意并保持距离后，妹妹发疯了。
她泪眼盈盈的指着来寻她的我大喊。
「明明姐姐也喜欢你，凭什么她还可以继续待在你身边，而我就因为说出了口就要被疏远！」
她从袖子里拿出我为攻略世子书写喜好的纸声声质问，我脸色顿时惨白。
世子冷冷的看向我，眼中全是厌恶，似是觉得是我带坏了妹妹，更是厌恶我对他起了那般龌龊心思。
「既是姐姐，就该以身作则，如今更是对兄长起了有违伦常的心思，该罚！」
他命人将我赶出府，宣布府里只有妹妹一位小姐。
我狼狈的被赶出府，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这是侯府的小姐吧，怎么这般狼狈。」
「什么小姐，我看是荡妇吧，听说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兄长呢。」
「这种人就该侵猪笼！」
我浑浑噩噩游荡在大街上，没有钱财哪怕去当了身上的首饰也没人敢收，只因为世子放话谁刚与我扯上关系就是与他作对。
我不由得苦笑，从小的情谊竟这般浅薄。
天空也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娇小姐的身子自是受不得这般风吹雨打。
2
我是被巫婆婆捡回去的，她说那天晚上她心悸的厉害，刚打开门就见我倒在地上。巫婆婆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的孙女，我自是愿意的。
我没有亲人了，更何况巫婆婆慈眉善目的样子像极了我那奶奶，我又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巫婆婆早年间是个行走天下的巫医，她精通巫术与医术，跟在她的身边我也耳濡目染。
每日帮着巫婆婆上山采药捉虫，日子过得何其快哉。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喂！老太婆，你半月前是不是捡了人回来？赶紧给我把她赶走，不然…」
不用等无赖说完，后面的混子们开始搞破坏了。
「奶奶！」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奶奶被人推到在地，门口围了一群没少收奶奶照拂的村民。
我快步撞开人群冲向院子扶起奶奶，看着领头的目光不善。
等人都散了我扶着奶奶回了屋子，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这些年攒的银子塞给了我。
我知道她不会和我走了，哪怕是麻烦还是不知感恩的村民都不会让她动摇，只因为她的孙女葬在那后山上啊。
我拿了一两碎银磕头走了，我在这只会给奶奶带来麻烦。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含泪看着我，像是那年她也是这般看着自己的孙女离开一样。
3
我知道是世子派人来的，他看不惯我能毫无负担这么悠闲。
我重回了京城，距离我被赶出侯府已然过了半月，没人再注意到我。
但也总是有人不放过我，我被几个人围住拉扯。
「若娘啊！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丢下我和孩子带着钱一个人走啊！」
我有些茫然，但不等我反驳些什么他又继续哭喊道。
「各位就别理会了吧，这是我家娘子，前些时日与我闹了脾气，带着家中的银钱消失了，没想到今个还能碰见。」
说罢扯下腰间巫婆婆给我绣的荷包掏出那一两碎银，周围人看见说的大差不大也就没在注意了。
我被他捂着嘴在身边人的掩护下拖走了，抬头间在楼上见到了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两张脸。
妹妹一脸担忧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世子满脸淡然，我好像又被针对了。
4
他们将我关进了柴房，听着他们讨论把我卖去哪，这种无力感让我有些绝望了。
没多久就有人扯着我去了有名的青楼，老鸨看着我的脸满是欣喜。
我被卖了进去，老鸨派人教我淫词艳舞，如何讨男人欢心，我学的很快，老鸨直夸我是她的心肝。
不是没有想过逃出去，只是还没逃出去就被妹妹派来的人抓回去了。
老鸨不舍得对我动手，但是那天让我看到了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胆寒的一幕。
旁边的暗娼馆里，有男有女淫乱不堪，所有人都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交合。
人兽，奸尸，群p，每路过一个我的脸色更苍白几分。
也让我更清楚的意识到了这里是危机四伏随时可以丧命的古代。
「再跑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只要进了这里面你这辈子都是里面最下贱的，死了人也好这口。」
我成了青楼里面的头牌，初夜这天我穿着纱衣在台上翩翩起舞，台下男人们欢呼雀跃。
「各位大爷公子，今夜是我们楼花魁花夭的初夜，竞价一千两起！」
「一千五！」
「两千两！」
「……」
「一万。」
所有人安静了，一万不是个小数目了，而我对这个价没什么惊讶的。
早在今日之前我便靠才艺打出了名声，但是这个人可不是我今夜的目标。
老鸨喜不自胜让我去梳洗，在转身时面纱掉落，脸正对二楼一个包厢。
在目光与那人接触到时，我似是羞愧飞快回了房间，那人却目光阴沉盯着我离开的背影。
5
不出所料的来的人并非恩客，而是世子。
他掐着我的下巴，视线落在纱衣上时喉结滚动。
但在看向我的脸时眼中的厌恶宛如凝成实质，说出的话更是宛如刀子扎的我心千疮百孔。
「你就这么下贱吗？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了是吗？你犯贱我懒得管，但你别忘了，你曾经是侯府的小姐，现在丢的也是侯府的脸。」
说罢，拿出帕子仔细的擦拭碰过我的手。
我再也没忍住情绪，哭着质问。
「我下贱？如果不是你的放话，我那好妹妹的故意针对，我会被卖入青楼吗？」
「事到如今你竟还敢攀咬柔儿，她那般善良温柔的人岂是你这种下贱货色可以诋毁？」
我笑了，从未想过人心竟能偏到这般程度。
「我是下贱货色，她又是什么呢？下贱货色的妹妹？」
啪！
我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脸颊快速肿起，他也有些愣了想扶我，但想起我说的话却是厌恶的不看我。
6
我被秘密的带回了侯府，这次是以妾室的身份，用他的话说防止我出去败坏侯府名声。
被他幽禁在了最偏僻破败的小院里，门口还有两名小厮守着。
日子很平淡，像一如从前做小姐的日子，但又有着不一样。
月光下我身着白衣弹奏着凤求凰，院外他靠在墙边醉醺醺。
一曲落他摇晃着走进来扯着我扔到床上，浑身酒气让我皱眉。
「你一个待过青楼的妓子怎么敢嫌弃我的，要不是我你还能过回从前的富贵日子？」
他想来吻我，但我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世子难道也想上了曾经的妹妹，如今的下贱货色吗？」
听到我如此形容自己他的眼中划过一抹痛楚，但仍是冷笑。
「本世子的妹妹只有柔儿一个，你不就是故意弹琴吸引本世子的注意吗？然后想勾搭我娶你，不愧是在青楼待过的下贱玩意。」
说完转身离开了，日子又清净了，但我并不着急，因为会有人比我更急。
7
妹妹带着人踹开房门看见我的时候明显一愣，更是忍不住惊叫。
「怎么会是你！」
但随即眼中满满的都是愤怒，上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连自己哥哥都下手！现在更是勾的世子哥哥抬了你做妾！」
我被她身后的婆子压着只能挨打，但她说的确实没错。
我就是故意勾搭世子，但是我想要的可不是做妾这么简单。
「他现在可不是我的哥哥了，是我的夫君，倒是你一个做妹妹的管到哥哥院子里来了。」
她被我的话气不轻，更是不管不顾的扇我踹我，好似这样就能发泄她在世子那吃的瘪。
我疼的弓起了身子，她叫人把我扔进了柴房，原本有些犹豫的小厮想到我并不受宠便也没在管了。
毕竟一个是不受宠的，一个是娇宠的小姐，哪怕手伸的再长那也是府上的娇小姐。
又是柴房，我不由的苦笑，这些人真是没心意了。
8
我熟练的躺在草堆上闭目养神，刚开始的妹妹还怕世子怪罪，但等了几天也没个动静便命人将我提溜了出来。
此刻的我早已饿的头晕眼花，她看着我这般模样颇有些满意。
她命我跪在马车上，姿势不对就有丫鬟踹打。
我强撑着一口气跪好，眼神总是不自觉被桌上的糕点吸引。
妹妹也注意到了，她葱白的指尖拿过糕点伸到我的面前，巧笑嫣然的捏碎了。
糕点渣落在地毯上，就离我那么近，饿了三天的肚子咕咕的叫着。
我再也控制不住趴着去捡，她笑的更是开怀，将盘子里的糕点倒在地上用脚碾完让我吃。
很直白的羞辱，但我还是吃了，我得有力气活下去，复仇和奶奶是我得活下去的动力。
马车在城郊破庙停下，我被一脚踹下车摔到在泥泞里，妹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沈卿，你一无所有了，但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我要你这辈子都被踩在泥里。」
「看见破庙里的那群又脏又臭的乞丐了吗，你不是喜欢勾引世子吗，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正好把你在青楼里学的狐媚子手段用上。」
是啊，我都一无所有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当我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又怒了。
「沈卿！如果不是因为你世子怎么只把我当妹妹看！明明我们是一母同胞，明明我长的也不差，凭什么世子就看上了你！」
「好好享受吧姐姐，这么多男人你会喜欢的，这辈子就当个下贱浪荡的妓子吧。」
赶车的马夫怜悯的看了我一眼，就连去给乞丐们喝药回来的小厮也是同情我。
我被扔了在了发狂了的乞丐堆里，看着那群乞丐开始撕扯我的衣衫妹妹才满意的走了。
但离开前的话让我目眦欲裂。
「姐姐，你之前借住那家的老太婆已经让世子灭了口喔，死前还念叨着你呢，但谁让她敢不听世子的收留你呢。」
9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一母同胞，哪怕我不是她的亲姐姐，也从小把她当亲妹妹疼，哪怕犯了错也是我主动顶包。
到头来竟落得个这般下场，连之前随手帮的个小丫鬟都记得我的好帮我，她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呢。
那些脏污的手撕扯我的外衫，在我身上游走，但都很快不动了。
我推开身上眼睛瞪得老大的乞丐直直的站起来准备离开，但角落里的视线让我转过了头。
对上的便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她直白笃定的说。
「是你杀了他们。」
见我不否认更是走过来想拉我的手，却只是扯了扯破烂的衣摆。
「你有本事，带上我吧，我识字会算账，吃的也少，给我看饭就行了。」
似是怕我拒绝添上了最后一句话，我点了点头，让她找了具和我差不多的女尸烧了破庙。
火光冲天，从今往后再无沈卿，只有巫夭。
我将奶奶安葬在了她孙女旁边后带着小乞丐去了边塞，在世家贵族众多的地方远没有边塞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好。
10
五年后。
「听说侯府那位如菩萨般的小姐一入宫就是贵妃啊。」
「是五年前那个死了爱妾发疯的世子侯府？」
「嘘嘘嘘！这话要是给世子听见能一刀抹了你脖子。」
「切，不就是死了个妾吗，还是在破庙里和一堆乞丐死的，谁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我有些恍惚，一晃已经五年了，也是找到合适的机会登场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好妹妹和世子是否能应对呢。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由得翘起，五年的时间招兵买马和利用现代技术的同时有了和皇权谈判的权利。
再次见到世子是在大街上，他已然没了从前的意气风发，倒是沉稳了许多。
察觉到我的视线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瞳孔一缩，死死的盯着我，下一秒冲进茶楼直奔房间来。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与他产生交锋暴露身份。
一个与我有几分相似又戴着和我同款面具的女子站在我原来的位置，他进来便冲过去取下面具。
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失魂落魄的走了，而我却兴致勃勃。
看这我那好妹妹当年说的八成是真的了，只是可惜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妾的名分。
大女子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11
皇宫寿宴上觥筹交错，我坐在席间感受到两道炙热的眼神，不去看也知是谁。
「城主看着年轻，还不知可成婚配？」
「未成。」
在世子探究追寻的眼神中，我缓缓吐出两字。
「朕的皇儿还有这满堂的世家公子不知可有人入得了城主的眼啊。」
扫过一张张期待平静的脸，将目光定格在了世子身上。
「陛下，听说平阳侯府世子颇有姿色，不知是哪位可以出来让我开开眼啊。」
所有人都看向世子以为他会爆怒，但他却有些颤抖的不顾规矩走到我面前。
我戏谑的吹了声口哨，「不错，确实有几分姿色，做我面首吧。」
不是夫君是面首，让堂堂世子给人做面首，哪怕身份过得去但也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很快就有大臣跳出来反对。
「自古以来除了公主哪有其他女子如此光明正大养面首的道理，更何况我朝世子爷怎可予你做面首，痴心妄想！」
不用我出口身后的侍女就是我的嘴替。
「早年间就听闻世子为了区区妾室就发疯砍人，甚至不惜与家中长辈闹，如此心意怕早已相许，自然只能沦为我们城主的面首咯～」
「荒唐！男人哪有一心一意的，臣反对！」
高位上的皇帝也是面色阴沉，好妹妹更是忍不住跳出来。
「陛下，城主如此行事放荡不给颜面，不若略施惩戒？」
我猜她也是认出了我，不然怎么会如此不长脑子的说出这种话，我若还是当年那个任他们捏软揉搓的那也就太小看我了。
「贵妃此言差矣，城主惊才艳艳，年纪轻轻更是稳坐城主之位，行事大方也在情理之中。」
一句话提醒了皇帝我的身份并不低于在场诸位，皇帝撇了眼妹妹。
「贵妃德行有亏，禁足一月，至于世子若是也有意便跟了城主吧。」
宫宴结束我被世子堵在路上，看着他满是希翼却又笃定的眼睛我没什么想法，一个恶心又虚伪的男人罢了。
「卿卿，是你对不对，你没有死对不对？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没做停留，侍女拦下了想上前质问我的世子。
「世子说笑了，我们光风霁月的城主可不是你那人人都可以践踏磋磨的卑贱妾室，还望留步。」
回来的侍女愤愤不平，但我只是笑了笑，好戏开场了。
12
「平阳侯府世子携十里红妆求取巫城城主为妻！」
世子眼眸深邃的望着我，眼中盈满了自以为是的深情。
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始终忘不了当年他是如何羞辱我骂我下贱却还想强迫我的样子。
「这就是那位凭一己之力收复了混乱之地当了城主的奇女子啊，看这身段也该是个美人，难怪世子求娶。」
「要我说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当上城主，莫不是什么私下交易靠了哪位大人物吧，哈哈。」
此话一出，瞬间安静了，世子脸色变化，身边的侍女一把揪出那人跪下掌嘴。
我认得那人，乃是妹妹的贴身丫鬟。
「住手！」
侍女充耳不闻，世子想上前被一群护卫挡住。
「卿卿，你就算再讨厌柔儿，也不该如此折辱她。」
「啧，世子是出门没带脑子吗？只不过是在敲打一个不知所谓的玩意，怎么就扯到贵妃了。」
「莫不是此人是贵妃派来故意诋毁本城主的吧，还是说这人是世子的人？那这京城还真就是你们一家独大呢。」
世子气红了脸，深知这口锅不能背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丫鬟被抽晕过去。
他看着我的眼中满是失望，是似想不通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卿卿，五年不见你怎么就这般恶毒了，怎可随意伤人，更何况她说的未必就空穴来风。」
我笑了，不就是不信我一个弱女子能有这种本事吗？在知道我在青楼待过更是看我轻贱。
「叫你声世子那是给陛下个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过就是个靠家族承袭爵位的废物。」
我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并非你嘴里那个卑贱如泥的沈卿，本城主名巫夭，若是再胡乱攀扯莫怪我手下人干出什么割舌剜眼的事来。」
我眼中的杀意凝为实质，他看出我是真的想杀了他，也终于认清楚了现实。
他失魂落魄的走了，而我只是觉得他贱的慌，派人将那丫鬟割了舌头送给了皇帝。
皇帝震怒将贵妃贬为柔妃，他不敢得罪我，毕竟我的巫城处于三国中间，无论投靠哪一个对他都将是巨大的打击。
只是我没想到都这般说了，还有人敢在京城疯传。
「城主，现在外面都说您是那世子五年前的爱妾，跟乞丐偷情被发现假死跑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上大人物成了城主。」
一旁的侍女再也听不下去了，抽出配剑就想出门将那群嘴碎的杂种砍了。
「若水，不急，让流言再传几日，鱼还没进来呢。」
13
再次见到世子是在几天后的夜里，他在房梁上犹豫不决，等的我有些不耐。
「汝本小人，奈何做贼啊。」
「夭夭，这几天我们的传言你也听见了吧，这下子除了我没人会娶你做正妻了，嫁给我吧，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看傻逼般的眼神看着他，我是真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我就算不嫁你也有自己的荣华富贵，以我现在的身份娶什么样的男子不行还轮的到你？」
就在我以为他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神经病话时，他开始扒自己的衣服。
这下我是真的目瞪狗呆了，接着就是想冲过来和我生米煮成熟饭。
但他也不用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他侯府。
他被暗卫按倒在地上，我看他的眼神如看垃圾，厌恶开口。
「世子既如此钟爱风月之事，你们将他丢入小倌，让人好好调教，只要不死随便玩。」
「是。」
我将书信递与小厮让他送去我好妹妹那，毕竟这么精彩的事只有我一个人知晓怎么行。
14
很快我就收到了妹妹因为世子求情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恋爱脑，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将她带了出来先关进了柴房，当初受的苦怎么着也得先讨回来吧。
饿了三天的她已然憔悴不堪，但眼神依旧凶狠。
如同当年的我们踏上了马车，不一样的是身份转换。
我将地上的糕点碾碎，像是预料到活不到明天了，她很有傲骨，哪怕肚子饿的直叫也没爬去吃。
让我高看了几分，但也只是几分，毕竟是手下败将而已。
我将她拖出来指着那边的乞丐们笑着问。
「熟悉吗？好妹妹。」
她身子怕的发抖，但嘴里仍咒骂着，直到说出了让我震惊的话。
「你不过就是一个抢了我姐姐身体的邪祟！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怎么可能会死！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这才明白原主记忆中乖巧可爱的妹妹怎么变了，原以为是滤镜没想到是妹妹察觉换了芯子。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挥退所有人后我才开口。
「你姐姐早就死了，从为了救你被捞上来前就死了，我是占了你姐姐的身体，但她早就死掉了。」
「怎么可能！姐姐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才死的！你肯定是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无视了她受不了真相疯疯癫癫的样子，我没有再打算将她扔进乞丐堆，而是命人将她带了下去关起来好生照料。
好歹也是原主的妹妹，在以为我害死了她姐姐的想法下干出一系列坏事也能理解。
15
只是我这刚回府就撞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侯府老夫人。
对于老夫人我是尊重的，只因为当年她开口让我和妹妹做了府上的小姐，不然父亲那边的亲戚收了赔偿金还不知道会怎么对我们。
「城主大人。」
「老夫人有什么我们进去说吧。」
「好好好。」
老人拄着拐杖走着，看的我心里发苦。
以前在侯府的时候，规矩仪态没学好总是要受罚，老夫人便出现带我回了她的院子偷懒。
刚进大厅老夫人颤巍巍的朝我跪下，我往旁躲，这是要折寿的。
「老夫人不必这样，世子我可以放，但他和你们侯府这辈子都必须在我的看管下。」
「若有出生和还不记事的孩子我会带走好生照料，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也算是全了当年您对我和妹妹的情分。」
她含泪看着我直点头，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出门的身影更加佝偻了。
去了小倌我看着他对临走的客人谄媚讨好，没有了一丝从前的傲气。
看见我也是一惊，有怨恨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害怕。
倒是快被吓破了胆，就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我上前拉着他进房间后就是一巴掌，如同当年他那般模样。
「堂堂世子也这么下贱的讨好恩客了，学的还挺快，没了世子这个身份靠学的这些手段也能吃穿不愁了。」
我掐着他的下巴轻蔑道。
「恭喜你，可以回家了，感谢你有个好祖母吧，没她你得待在这小倌里一辈子千人骑万人枕。」
「主子，沈柔自戕了。」
「嗯，好好安葬了吧，把他也送回侯府，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
看着他被拖走，侍女很是不解。
「不直接杀了他是因为我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让人难受，更何况他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我没在京城停留太久，巫城才是我的主战场，而我的目标是慢慢改变这个吃女子的制度。
世子番外
在我八岁那年母亲从外面带回了两个奶娃娃说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妹妹了。
两个妹妹都很可爱，但我还是更喜欢那个大妹妹，因为她能陪我玩，还很聪明。
但她也笨笨的，规矩礼仪总是学不好总是被母亲责罚。
也没有二妹妹的乖巧柔顺，但我不喜欢那样的。
满京城的女子好像都是这么刻出来的，没有大妹妹那样鲜活朝气。
渐渐的我发现我对大妹妹并不是简单的兄妹情，我好像喜欢上了她想娶她为妻。
但我不敢，更不会有人能允许的，他们说这是不伦的，卿卿会被沉塘的。
我开始避着她，常与二妹妹亲近些，但是我竟没想到二妹妹对我生了那般心思。
我拒绝了她，但她却拿出了卿卿喜欢我的证据，看到那纸时我内心是欢喜的。
但想到不伦和二妹妹我便故意摆出厌恶的样子赶她出去，等她在外面待些时日我就来个偷龙转凤娶她为妻。
但我没想到二妹妹竟将我找人给卿卿的银钱拦下了，半月都没有得到消息的我派人去找。
看见她在一老妇家过得很滋润的时候，忍不住觉得不公平。
我担心她担心的睡不着，她倒是过得逍遥自在，我派人找茬。
听说她离开了我觉得她肯定会来找我，但我等到了一堆事，解决完回来已是数月之后。
在听说卿卿在青楼我本是不信，但当我和她对视上的时候我目眦欲裂。
我进了房间想问她，但情绪上头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在知道是妹妹干的后我不相信。
才导致了后面我痛失所爱五年，在她死遁后我才想着去查真相，但查出来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她是我妹妹，十几年的相处也不是假的，但我也接受不了她的恶毒。
我疏远了她，将她送进了宫，但我又见到了卿卿。
她意气风发，不再是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因为她有了抵抗不公的实力。
我还是想拥有她，但她对我只有厌恶，一次次的厌恶嘲讽我的心也死了。
被困在侯府很多年后，我渐渐明白了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女子不用依靠男人，她想要女子亦能封王拜相，她想要打破千百年来的男权至上。
她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就了，而我似乎还在过去。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祝你成功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