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西北系列之八 敦煌莫高窟(11)

文摘   文化   2024-10-11 06:55   河北  



西北系列之八

——敦煌莫高窟(11)


此篇为根据网络搜寻到的莫高窟资料,现合集于11、12集两篇中,以便需要者查询,阅读耗时巨,读取随心。


回来后,一直放不下这里的洞窟,便在网络开始搜索莫高窟洞窟的资料。但很可惜,492个洞的完整资料,搜索到的仅百余之数。下面,某不吝消费笔墨,将搜索到的所有敦煌洞窟资料,汇集于此,供诸位看官赏析,以示天涯心血喜爱:

经多年反复考证,分析比较,统计遗留下存有塑绘的洞窟年代,其基本数字如下:

1、北凉时期(421439年),有开凿的洞窟7个,编号是:267268269270271272275

2、北魏时期(445534年),开凿的洞窟10个,编号是:251254257259260263265273441489

3、西魏时期(535556)年,开凿的洞窟11个,编号是:246247248249285286288431432435437



4、北周时期(557580年),开凿的洞窟16个,编号是:250290291294296297298299301428430438439440442461

5、隋代(581618年),开凿的洞窟93个,编号分别是:5659626364206243244253255262266274276277278279280282289292293295302303304305306307308309310311312313314315316317318376378379380383388389390391392393394395396397398399400401402403404405406407408410411412413414417418419420421422423424425426427429433434436451453455456457458486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6个,其编号是:254267268269270271

6、初唐时期(618704年),开凿的洞窟有46个,其编号是:5127586067687071777896202203204205207209210211212213220242283287321322328329331332333334335338339340341342371372373375381386448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洞窟4个,其编号是:206292401431

7、盛唐时期(705780年),开凿的洞窟有94个,其编号是:232627283132333438394142444546474849505266747579838487888991101103109113115116117118119120121122123124125126129130148162164165166170171172175176179180182185188194199208214215217218219223225264300319320323345347353374384444445446450458460482483484490492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7个,其编号是:205288292338371379383

8、中唐吐蕃统治时期(781847年),开凿的洞窟55个,其编号是:7214353699293112133134135144151153154155157158159196191197200201222226231234236237238240258357358359360361363365366368369370447449467468469471472474475478479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33个,其编号是:23263244454991115116117126166176179180185188199205212216218220225285286320335340379384386392

9、晚唐时期(848906年),开凿的洞窟70个,其编号是:891012131415161718192024293054828594102104105106107111114127128132136138139140141142143145147150156160161163167173177178181183184190192193195196198221224227229232241336337343348349459470473

此外,还有重修的前代洞窟11个,其编号是:5775134135144148194217220313340

其中,还有难以辨认区分的唐代初、盛、中、晚各期者(618906年)开凿的10个洞窟,其编号是:65768197110131169252344466

10、五代时期(907959年),开凿的洞窟26个,其编号是:45622353640617286909899100108137146187189261325346351362385476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148个,其编号是:122123263132333438394142444546474849537479808384858791113115117119120121123124125126127128129132138140144145155162164165166180184185186188191197204205206208209210217218220225226229236244248251258263265272277278280281287288292293294296297299300301303305306307308311312321322328329331332333334337339341342358359360361369374375379384386387388389390392394395396397398401402412428435436440441445446447448467468469474475483

11、宋代(9601035年),开凿的洞窟15个,其编号是:255573152174230233235256355364377443452454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95个,其编号是:79141534354658596567768994112116118122133135136137141142145146161166167169170171172175176177178182188189192193197198201202203204220227231242243257259260264268275285289290302335366368372373376378380381383393405406407420421424427429430431437442444449451456457459467470478

12、沙州回鹘统治时期(10361067年),这一时期仅有三十来年,开凿的洞窟有3个,其编号是:245330409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13个,其编号是:97148207237244306307308309310363399418

13、西夏时期(10681227年),开凿的洞窟有14个,其编号是:37239324326327350352354356367382415464491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86个,其编号是:6162729303839505155656970788183848788117130136140142151152153154158164165185194199206218223224229233234238241246252263265276281285291292298313314323324325328339344345347348349351353355358365383388389395400408411419420422423432445450458460

14、蒙古(元)时期(12281368年),有开凿的洞窟8个,其编号是:12395149462463465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19个,其编号是:791821617685138146190285316320332335340413464477

15、清代(17151911),有开凿的洞窟2个,其编号是:11228

此外,还有重修前代的洞窟213个,其编号是:12345791012131416202223252627293031333439657072767778818385878892939495969798100103105108111112115116117118119120121122123125127128131132133134135136138140141142143144146148150152162164165166167168169170171172173175176177179180182185186188189192202204209211212214215217218220222223225233234236237242243249251265258266287292293295296299302303304305307309310311312313314315318321323327329330331332333334335338339340341342343344345350351353358359360365366367368369371372372374375378379380381382383384386387388389390392393394395396397398399400401402403404405406407408409411412414415421442444454

16、民国前期,有重修的洞窟2个,其编号是:96146

更有开凿时代不明的洞窟5个,其编号是:480481486488489



以上的统计数字,是经过无数科学家卷帙浩繁的考证,千万遍的对照比较,付出无数心血方获得的成果。为严肃科学成果,以对得起后人的态度,他们在统计完数字后,最后还有个具体说明:

A.上述各朝代开凿及重修洞窟,均指现今存在的洞窟,由于坍毁及已被毁坏者无法考证,故各朝代实际开凿及重修洞窟之确数已难悉知;

B.各朝代纪年起讫,依各王朝对敦煌地区的有效统治为限,故同正史所载各王朝兴替时限略有出入。

关于莫高窟的编号,其经过是这样的。从莫高窟建窟伊始,就有编号。只不过,那时是按窟主家族、姓氏或窟主神氏表示,如阴家窟、文殊窟等,不具现代考察意义。

以阿拉伯数字为序的编号,历史上共有过四次,单皆因各自用途而各异。

第一次编号,是伯希和编号。他是从窟区南端开始,再向两边展开的,但此次编号由于建窟时代顺序凌乱,只为配合其考察拍摄所编,只能算作的临时编号。

第二次编号,乃是敦煌县官厅自南至北的编号。

第三次编号,乃是张大千的编号。是按洞窟下、中、上的层次关系和排列次序编号,其科学明了,不足之处是将大窟中的小窟、耳洞附于大窟,所以其编号比实际窟得数量少。

第四次编号,是史岩的编号。但只适用于准备出版的《石窟供养人题记考察》一书而编。

第五次编号,则是敦煌文物研究所1964年的编号。基本按张大千编号顺序,不同之处在于,一是将附于大窟的小窟、耳洞单独编号,二是将张大千“之”字型整窟反转编号。此次编号,共计492窟,一直沿用至今。

关于莫高窟的编号问题叙述清楚了,由此知道了我们无数前人耗尽心血,屡次整理莫高窟珍宝的经过。可见,每次编辑都需要翻箱倒柜的详细清查一遍。首先要有科学认真的态度。然后要有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可见有多么不易。

看到莫高窟几次编号的变异经过,让我对这些参与前辈更生敬意。下面,为深入了解莫高窟,某根据网络能搜寻到的资料,汇总一下这些经典洞窟。纵不是那么完整,但在这些洞窟介绍中,我保证,是能了解莫高窟精华所在的:

1窟,应为乐樽和尚所建,已在引子章节介绍过,于此不赘。

2窟,应为法良禅师所建,已在引子章节介绍过,于此不赘。

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哪个石窟是乐尊与法良开凿的,还是一个未解之谜。而且,莫高窟有无第一窟与第二窟还很难说,我查对了不少资料,均未见到前两窟之介绍

3窟、元晚期。是现存唯一以观音为主题的洞窟,为莫高窟晚期石窟艺术的绝响,是唯一的湿壁画窟。莫高窟所有的壁画与欧洲壁画不同,全部是干壁画,唯有这一处洞窟有一点点是湿壁画,整个赋彩特别简单,完全是线描,可以说是我国古代线描的上乘之作,给敦煌石窟艺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其千手千眼观音,被称为最精美的千手千眼观音图像,服装轻逸飘举,肌肤细腻如有生气,千手千眼描绘得一丝不苟,千姿百态,耐人寻味,形成刚与柔,既鲜明又和谐的对比。

4窟、始建于隋代,后经唐代、回鹘、民国时期重修。位于南区最北段一个通向崖顶的斜坡中段。该洞窟由前室和主室两部分组成,前室顶部略呈拱形,主室顶部为覆斗形。这一点可从洞窟内的隋代供养人、唐代说法图、回鹘经变画及主室北壁龛内民国重塑的佛像得以印证。

由于自然和人为的原因,前室的下部显得漫漶。现存比较完整的是,北壁门上的一铺盛唐绘制的佛说法图,图中佛结跏趺坐,头顶饰有华盖,弟子与菩萨胁侍在佛的左右,面相饱满、体态丰腴的佛教人物形象体现出了盛唐时期的人物造型特征。主室北壁开有一双层龛,这种形制的佛龛较早出现于隋代和初唐时期。龛内坐佛为民国时期所塑,壁画为回鹘和民国时期绘制。

供养人分布在东壁门南和南壁的下方。东壁门南有五身供养人,其中,第一身是男性,其余四身是女性。这几身供养人的服饰较为特殊,引起了学者的关注和讨论。第一身男供养人头戴冕冠,身着衮服,俨然一幅帝王形象。



7、北魏时期。是西千佛洞现存最早的洞窟,洞窟平面呈方形,形制与莫高窟北魏中心塔柱窟相仿,前部人字披顶已塌毁,后部有直达窟顶的中心塔柱,塔柱四周形成供佛教信徒右旋礼的通道,上方为平棋顶,中心塔柱四面各开一佛龛,龛内外的塑像多为清代重修,只有正面龛内的倚坐像,虽已残毁,却是唯一保存的北魏原作塑像,佛像身姿挺拔、双肩浑圆,袈裟贴体,透出肢体的轮廓,却又是宽松的式样,阴刻的衣纹,略呈浅阶梯式,流畅自如。

造像表现手法上,兼有西域式和中原式两种特点,是北魏早期曹衣出水式向秀骨清像褒衣博带式过渡的代表作之一。此窟壁画布局和莫高窟北魏洞窟一致,分上、中、下三段,上部天宫栏墙内绘了翩翩起舞、多姿多态、生动活泼的天宫伎乐。中部大面积绘千佛,下部绘金刚力士,这些力士个个体魄健硕、动态夸张、粗犷有力。窟内壁画风格与莫高窟同期壁画相同,人物造型健壮、比例适度、着西域式服饰,采用西域式的凹凸晕染手法,表现人物面部与身体的立体感,色彩质朴厚重,多用石青、石绿、在土红底色的映衬下,显得庄重热烈,宗教气氛浓厚。



8、北周,在西千佛洞属保存较完好的早期洞窟之一。洞窟前部为人字披顶,后部中央作方形塔柱,其形制与莫高窟的北周洞窟较为一致。其壁画在布局上与莫高窟北周洞窟相仿,内容以千佛、说法图及供养人为主,辅以飞天、花纹图案、金刚力士等,营造出佛国世界庄严肃穆的氛围。

进洞窟首先看到中心柱,只惜佛龛内外的塑像损毁严重,唯有龛楣上的忍冬等图案,依然闪现着艳丽的色彩。北壁、东壁的壁画,均自上而下分为四部分:一派祥和的天宫中,飞天在自由翱翔,天乐神在演绎着天籁之音。无以数计象征人皆可成佛的佛,围绕在说法图的四周。不知其身份的众多供养人与历经风尘而漫漶的力士。

值得留意的是西壁中央的经变,两端有高大的婆罗双树,中间是右胁而卧的释迦牟尼佛。其身后簇拥着举哀的众圣。双手抚摸佛足的比丘,当是远道赶来奔丧的佛弟子大迦叶。佛的胸前站立一人,着红色胡服,白眉长须,有学者认为,是给释迦佛治病的古代印度神医耆婆。不过因手部模糊,已难辨识手势。整幅经变赋色比较单一,描绘略显草率,但画得有景有情,既表现了亡故的悲哀,更多的,却是解脱后的平和、安详。



9、又称张承奉窟,晚唐代表窟之一。宋、元、清曾部分重修。主室前部为覆斗顶,中部是莫高窟出现最晚的中心方柱。主室北壁通壁绘维摩诘经变、南壁绘大型劳度叉斗圣变,形成对称格局,均为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壁画中的劳度叉斗圣变,主要表现古印度舍卫国大臣须达,以黄金铺地购得祗陀太子的园地建立精舍,请佛说法,但六师外道仗国王权势反对,提出约佛斗法,以胜负决定是否建立精舍,外道劳度叉与舍利弗斗法和外道最后皈降的精彩场面。在莫高窟同一题材壁画中,情节较全,绘工也较精细。



12、是晚唐代表窟之一,五代重修。覆斗形顶殿堂窟,主室东壁门上方,有墨书供养人题记,故又称“索法律窟”。主室四壁共绘经变画十幅。西壁佛龛南北两侧分别画普贤变、文殊变。南壁绘法华、观无量寿佛、弥勒等经变。北壁绘华严、药师、天请问等经变。东壁南北两侧绘报恩、维摩诘经变。南、北、东三壁经变下方,绘有经变故事的条形屏风画。此窟较为精彩的画面,有弥勒经变中的“婚礼图”和法华经变中的“作战图”,作为了解和研究唐代婚俗与战争的形象资料,极为生动逼真,说明晚唐时期,经变画世俗性强,生活气息浓郁。



14、位于南区北端,是晚唐开凿的一座中型洞窟。分前后室,前室已残,东西残长218米,南北宽4.6米。前室西壁门存晚唐绘天王一身,南壁为宋绘净土变(残)其余壁面所绘已模糊不清,通往后室的甬道长1.5

十一面观音六臂三目(本面)右三面威怒相,左三面笑怒相,余为寂静相。十一面三重,为三、五、三式,各面俱著一式天冠。璎珞珠宝严饰。上二手合掌下垂,中二手持念珠结印,下左手持净瓶,右手结印,全跏趺坐姿。背倚谷纹宝石背屏,身光多纹样三重,头光辐射状火焰纹。



16-17,也叫折叠三层楼。16窟建于唐大中五年至咸通(851867)间。窟前倚崖统建三层木构窟檐,故俗称“三层楼”,为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王道士主持修建。他于16窟甬道北侧发现藏经洞,后编号为第17窟。因此,三层楼也是为数不多的窟中窟。

这个洞窟的16窟,其规模之大可与第61窟媲美。但洞窟不是因其大而出名,而是因在通往16窟的甬道北壁中,又有一极小的—17窟。这一洞,便是举世闻名的藏经洞。洞窟本是一暗窟,民国初年,住在敦煌的道士王圆箓等清扫积沙发现了这个洞和洞里成千上万的古代经书、唐卜、绢画等珍稀艺术品,从而轰动了世界。其故事以后章节专叙,于此不赘。



16窟为莫高窟大型洞窟之一,覆斗形顶,中心设马蹄形佛坛,坛上存清代改修之宋塑一佛,二弟子,两协侍菩萨,四供养菩萨共九身塑像。佛坛西设背屏直触窟顶。四壁壁画为重层,表层为西夏所绘千佛,色彩单调、千佛一面、缺乏生机,晚期佛教艺术之衰落足见一斑。窟顶为西夏浮塑贴金的四龙团凤藻井,四坡为贴金棋格团花图案。甬道南壁有王道士为表其修三层楼之功德,而建造的木碑。



17窟平面近于方形,覆斗形窟顶。洞窟从地面至窟顶高3米,面积较小。靠近北壁地面上有一长方形禅床。禅床上端坐的是洪辩高僧像,这身塑像是敦煌彩塑代表作之一。塑像极具写实风格,高僧身着通肩袈裟,结跏趺坐。头部颅顶丰隆,面部饱满,额角和颧骨轮廓硬朗,目光炯炯,眉棱、眼角、嘴角的细微表情,表现出这位中年高僧庄重自信的神情和风度。高僧背后壁上画菩提树二棵,树枝上悬挂着净水瓶和布袋。东侧菩提树下画一持对凤扇的比丘尼,西侧菩提树下画一执杖、持巾近事女,表示他们曾是洪辩法师生前的侍者。


18、中唐。洞窟的顶部形制为覆斗形顶,北壁开龛,龛内有屏风画,东西两壁分别画药师经变、观无量寿经变一铺。南壁门上画降魔变,门西侧画不空绢索观音一铺,门东侧已毁。这是一个从窟龛形制到壁画风格都极具中唐特点的洞窟。

西壁的观无量寿经变保存完好,佛教人物布局有序,场面宏大,呈现出一派歌舞升平的安乐景象。在观无量寿经变左右,分列着十六观与未生怨,这是观无量寿经变区别于一般西方净土变的标志。

释迦佛身着右袒袈裟,于菩提宝盖下结跏趺坐说法,座前有供案,上供香炉、净水瓶,两侧供养菩萨胡跪胁侍。从佛座莲花中生出枝蔓,千佛端坐其上,结禅定印。设色明丽,富有装饰效果。



19、五代。洞窟形制较为独特,呈纵向的圆拱形顶。正面开一大龛,龛内现存主尊倚坐佛,是西千佛洞保存最完整的一身五代时期的彩塑。这尊佛像体态端庄、神情肃穆、肌肤丰满圆润,衣纹繁简适度、色彩素雅,颇有唐代造像之风格。沿东西两壁筑有像台,原塑十六罗汉像,现存十三身,这是敦煌石窟中唯一用塑像的形式表现十六罗汉的题材。此窟壁画均为五代原作,正壁龛内绘了十大弟子、六菩萨、天龙八部、四大天王等内容。东西两壁自顶而下,都绘了罗汉像,在敦煌石窟中,以绘塑结合的手法,在一个洞窟中表现如此多罗汉像的并不多见,因而此窟被专家称为罗汉堂。



23、盛唐(704780年),是敦煌盛唐时期最有代表性的洞窟之一。位于崖面下层,这是一个标准的唐代洞窟——覆斗形窟顶。正面开一佛龛。窟顶为团花藻井;西壁敞口龛内绘画和塑像相结合,表现佛及其眷属,但经过清代重修,失去了唐代本身的面貌。洞窟的东、南、北壁及窟顶的南披均绘制法华经变,堪称“法华洞”。

窟顶东披绘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变、西披绘弥勒经变、北披绘一佛五十菩萨图。画家根据经文中的“其雨普等,四方俱下,流澍无量,率土充洽,山川险谷,幽邃所生,奔木药草,大小诸树,百谷苗稼,甘蔗蒲萄,雨之所润,无不丰足”的偈言,画出了一副富有农家生活气息的图画。

南壁正中绘制的是《见宝塔品》。南顶及南壁西侧绘制的是《观音普门品》。壁画构图极具特色。采用的是向心式布局。在壁画的中心画灵鹫会,四周环绕《法华经》各品的故事画。这种布局当受到长安和开封的向心式净土经变的影响。这样大型的向心式经变,可能是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随着侯君集率领唐军平定高昌,打通丝绸之路,由长安传入敦煌的。



25、宋代营造,清朝重修。洞窟形制为方形覆斗顶窟,西壁开一龛。窟顶藻井画团龙卷瓣莲花井心,联珠、回纹、团花、卷草边饰及垂幔铺于四披,曼妙灵动的伎乐飞天十六身绕于藻井四周。

龛顶团花纹平棋西壁盝顶帐形龛内,清塑一铺五身及二天兽。龛外南、北两侧分别塑普贤、文殊各一身。龛顶中央画棋格团花图案,西、南、北披画趺坐佛共十八身、供养菩萨共五身。龛内西壁画大目乾连、阿难、须菩提、富楼那、罗睺罗等十大弟子,南、北壁画天王、阿修罗、龙众、夜叉、菩萨等各十一身。龛外南侧画普贤变一铺、北侧画文殊变一铺。

南壁劳度叉斗圣变整个画面一动一静,对比强烈,胜负成败,一目了然。斗法的回合是以风展开的。风在自然界是看不见、抓不着,无法用手把握的东西,但是画家借助有形物体的移动变位和人物的动作神态,将无形的风表现地十分逼真,充分体现了画家丰富的想象力。

在舍利弗的莲座下,画了许多皈依的外道。外道们首次出家,觉得很新奇,有的正在剃度,有的在洗头、漱口,有的初次落发,摸着光头互相嬉戏,有的正在观看舍利弗的种种神变。

在构图上,这幅壁画也是很有特色。两个主角人物舍利弗和劳度叉,安置在画面的左右两侧,形体高大,遥遥相对,不仅表现出营垒分明,而且也符合人们对称视觉的要求。其他一些次要人物如波斯匿王和大臣都画得很小。

画家打破时空顺序,把六个斗法情节穿插在整个一面中,把一些次要情节如王舍城、舍卫国、祗陀园、大象驮金、舍利弗赴会等情景,都安排在画面的边角处。这样既使故事有始有终,来龙去脉清晰,又不至于喧宾夺主,冲淡主题。

北壁通壁绘《维摩诘经变》。规模相当宏伟,整个画面沿袭了隋代形式,主要表现“文殊师利问疾品”。周边穿插绘出其他诸品的内容。画中方形宝帐内,居士维摩诘弯腰前倾,右手持麈尾,右臂倚膝,左手搭在膝顶,是年高士大夫形象。画面中毗耶离城的城门以近距仰视的透视法绘出,上小下大,边门内倾,城楼脊顶鸱吻入云显示出城门城楼的巍峨之势。一群化菩萨从香积佛世界,乘云穿门而入,倏然而降,向维摩诘献香食。

城楼的门虚掩,回廊有数身女子凭栏眺望。天空飞天飞越楼顶。一个化菩萨单膝跪地,双手捧钵,向维摩敬献香钵。另一化菩萨,弯腰蹲踞、双手捧钵,往地上倒香饭,地上香饭堆积如山。这身化菩萨面相小巧俊俏,青丝垂髻,头饰简单,双手捧钵倾饭之姿与乘云翔行之动势具有一种舞蹈艺术的造型美。古代无名画工以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和纯熟的绘画技巧,把本来虚幻的佛国,描绘得生机盎然,充满了人间欢乐气息。



26、盛唐(705781)。此窟属下层小型洞窟之一。分前后室,主室,呈方形覆斗形顶,西壁敞口龛内塑像均为清代重修。窟内壁画内容简单,大多画千佛用以表现“大千世界”。南壁靠右有尚未完成的千佛,由此可见古代画工运色的程序。



27、盛唐、供养菩萨。上下式佛龛,此窟原为唐窟,但大部壁画是在宋代重绘。覆斗顶的西坡中,开一圆券龛。塑释迦、多宝佛并坐。龛外悬塑两尊供养菩萨,这一组塑像在西壁的大龛之上。



29、晚唐(西夏)。此窟是覆斗顶方形窟,西壁开盝顶帐形龛,有甬道,前室存一部分。从窟形上可以看出该窟是标准的中晚唐时期的洞窟之一。据前室西壁门北和门南保存下来的毗沙门天王、毗琉璃天王和千佛来判断该窟原建年代是晚唐,其余壁画为西夏重绘,佛龛似古代暖阁,龛内马蹄形佛床上有清代重修的一铺九身塑像。

西夏王朝笃信佛教,在瓜沙造窟颇多,大多是重修前朝旧窟,在莫高窟重修了六十个洞窟,此窟即是其中之一。主室窟顶藻井呈方形,画团龙卷瓣莲花井心,井心的浮塑团龙,龙身细长灵巧,张牙舞爪。

四披和佛龛内顶部画棋格团花图案,其简洁整齐,色彩艳丽,显示出鲜明的装饰意味。四壁顶部有一圈飞天绕窟飞翔,下画千佛,壁面以白色为底色,佛像用石绿勾画色彩清淡。佛龛下画供养器物,两侧驯狮,昆仑奴各一身,狮子背负火焰宝珠。



31,盛唐。在幽远山峰上,耸立着一座冲入云霄的塔刹,有潺潺的溪流环绕其间。这大概就是唐代画师想象中的释迦牟尼宣讲金刚经的圣地——祇树给孤独园。壁画通壁而绘,说法场面宏大,是敦煌石窟报恩经变中唯一的一铺。中部为《序品》说法场面,释迦佛结跏趺坐于大殿的仰莲宝座中,左右是听宣讲《报恩经》的诸大比丘、比丘尼.菩萨、四大天王、天龙八部等。左边绘《孝养品》须阇提太子割肉济父,右边绘《恶友品》善友太子寻宝施财。



33,盛唐。南壁图的上层为上生经变,主要表现兜率天宫;下层为下生经变,有弥勒佛传、未来迷了世界风土人情等。内容丰富。婚礼场面真实地反映了唐宋时期新郎的行拜礼。



35,宋。清晰地描绘了金蟾、桂树和捣药的月兔。窟顶注重四壁装饰,是宋代窟内装饰总体布局又一重大变化,四壁上端画垂幔纹,下边画壸门装饰。四壁上端画垂幔,虽然北朝已有先例,但纹样不同,用意也不同。

北朝人视一窟为无量之净土,窟内壁画分布有水天地之分。宋人视一窟为一堂一室,佛龛、窟门甬道、四壁上端绘饰垂幔,四壁下边绘壸门装饰,都表现出世俗生活化的倾向。宋代晚期,回鹘兴起,敦煌石窟受到高昌回鹘艺术的影响。图案中出现了新纹样,如藻井中的卷云纹、垂幔纹,四壁上的缠枝单叶连续纹,佛背光中的三珠火焰纹,都与新疆吐鲁番吐峪沟石窟、吉木萨尔破城子佛寺遗址高昌回鹘壁画中的装饰纹样相同。



36、位于中区第一层,实际是35窟的前室。35窟是唐窟经西夏重修,36窟是五代重修。西顶部残存三幅说法图,上部残,画面部分模糊。窟室坐西向东。西侧一幅上部残缺一大块,居中主尊胸部以上残缺,袒右袈裟,全跏趺坐金刚台莲座,双手似施说法印。连台四周的花叶上趺坐着禅定小佛。前亦设供台,案上置供器香炉、烛台三件。两侧会众是供养听法的菩萨,胡跪或双盘腿坐,双手合十或结印。供案左右的供养小菩萨,胡2跪,双手捧献贡品。

中间一幅,主尊佛像面部模糊,通肩袈裟,手结法印,全跏趺坐金刚台仰覆莲座。前排三身跪姿,后排三身坐姿,皆双手结印。北端一幅,主尊佛像头部已残,袒右袈裟,手印模糊,全跏趺坐金刚台仰莲座,前置供案,案上三供器。两侧现存各五身供养菩萨,前后呈二、二、一排列,皆坐姿,手结印模糊。

三说法图中,现存形象完整清晰,是供养听法的菩萨,脸似满月,颧颊晕红,身段苗条,着宝冠天衣,神态端庄。三图以团花纹带状装饰图案间隔。画面呈现以石青、土红、黑色为主的冷色调。三图供案均设疑香炉二烛台的三件供品。


39、是一个中心塔柱窟,但中心柱不像北魏那样四面开龛,而仅仅在正面开了一个方形龛。洞窟的西壁又开一个横长方形龛,龛内塑涅槃佛像及众多的弟子。壁画则配合塑像,画出了佛母下天看望释迦及佛母返宫的情节。

龛顶共画飞天五身,左侧一身飞天从头而降。一手托鲜花,一手轻拈花蕾,一腿正往前跨,身体向下倾,表现飞速而下的姿势。右侧相对位置,亦有一身飞天,动作姿态与左侧飞天对称。龛顶中央一身飞天头朝下直落下来,两侧各有一飞天对向中央飞来,双手托一盘花蕾,神态虔诚。这五身飞天体态修长,长长的飘带更显潇洒自如。其飘带都飘出了龛外,突破了画面边界的限制。让我们体会到盛唐艺术那种娴熟的技艺,雍容大度的精神,和艺术家充沛的创造力。



44、中唐。涅槃变位在中心柱窟主室正壁(西壁),同样为中心柱窟且在正壁表现涅槃题材的洞窟,亦见于初唐332窟与盛唐39窟。而不同于前两窟的绘塑结合,第44窟唐绘涅槃经变是以壁画表现,而其内容则是承袭盛唐39窟的简单形式,即涅槃佛身后绘举哀弟子、菩萨各一排,以及优婆离上升忉利天,向摩耶报丧之情节。

天请问经变位于东壁门南侧,门北及两侧壁均为净土变。此题材加入似乎有些唐兀,且只有一例,可能是尚未成熟的一种形式。菩萨嘴唇虽已残破,但却是画家着意描绘的对象,层层晕染,一丝不苟,造就庄严妙相。其身光、头光也很别致。双腿下垂于莲花上,这种“倚坐式”坐姿比较少见。周围小菩萨只是一根土红线勾就脸部轮廓。



45、位于莫高窟南区中段下层,虽无明确的造窟功德记和文献记载,但从洞窟形制、壁画内容和艺术风格看,其营建时间应在盛唐时期。本窟情景前面已经详细介绍过,与此不再复述。



46、开凿于盛唐,五代、宋时重修。洞窟形制为覆斗形顶。主室窟顶藻井画团花井心,卷草、垂幔铺于四披。四披画有千佛。前室顶有两排五代时期画的棋格团花图案。西壁门上残存五代画帷幔,门上残存五代画的痕迹。

洞窟三面开龛,西壁平顶敞口龛内塑趺坐佛、阿难、迦叶、菩萨(清修)及南、北天王各一身。佛龛内塑像虽部分经清代重新着色,但基本保存唐代风貌,特别是西壁龛内主尊释迦牟尼结跏跌坐于莲花宝座上,身着宽大的通肩袈裟,衣纹自然流畅,疏密得当,仿佛是一种柔软、轻薄的丝绸缠绕在身上,形象的表现出了丝绸的质地。

他左手抚膝,右手平举掌心向外做施无畏印。为把佛的庄严与神圣塑造得更完美,在其背后加饰圆形图案,以表示头光与背光。佛左侧塑弟子迦叶,迦叶全称摩可迦叶,居释迦牟尼十大弟子首位,以苦修著称,故称“头陀第一”。

迦叶塑像身穿通肩袈裟,身材清瘦,肃容直立,双手合十,双眉紧锁,表现出苦行僧的庄严肃穆,冥思苦想和老成持重的特点。右侧是阿难,眉清目秀、面容俊朗、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双手拢于袖管内,加上微微倾斜的身体,活脱脱的表现出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少年形象,与对面的迦叶老者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外侧二菩萨身形修长,体态饱满,侧身扭腰,神情温婉慈和,好像注视着前来礼拜或观瞻的人。南壁涅槃龛内存释迦涅槃像、佛母、神将、舍利弗各一身。塑像造型端正,睡姿安详,作风朴质,内蕴深厚,神情恬静,全无临死前的痛苦和恋世之感,出神入化地刻画出释迦牟尼涅槃时的安详自信,泰然神往的形象,衬托出佛的崇高神圣,超脱的境界。

释迦牟尼是男性,塑像身躯却作了女性化的处理,圆润丰腴的肌体,优美变化的曲线,透过质薄如纱的袈裟,隐隐约约地表现了出来,完全是一位睡美人的神情姿态,体现了佛教只有美的身体,才能主载美的心灵的理论,也体现了唐代人当时对人体艺术的审美观念。

49前面已经介绍过,与此不再复述。



55、为中心佛坛窟,修建于宋建隆三年(962)前后,窟主曹元忠。洞窟平面呈纵长方形,中心偏后置马蹄形佛坛,前有甬道,后有背屏连接窟顶。覆斗藻井窟顶,四角均有凹入的浅龛,画四大天王。

此窟是莫高窟大型洞窟之一,窟內经变画数量众多,多达十五铺。窟顶东坡绘《楞伽经》,虽然经中大讲哲学、神学,但在壁画中却出现了一些生动的画面。如屠宰图,画一屠夫,撑案卖肉,屋内悬挂着许多肉,有狗在旁徘徊,垂涎三尺。又如,照镜图,画案上置圆镜,一人于镜前相视,反映了社会生活场面。



57、位于莫高窟南区中部,初唐创建,晚唐重修,属于中小型洞窟,是方形覆斗顶殿堂式窟。主室窟顶藻井画双龙莲花井心,垂幔铺于四披,四周环绕飞天(被熏毁)。四披画千佛(被熏毁)。

西壁内外层圆券龛内塑一趺坐佛、二弟子、四菩萨(失一)。内层龛壁画火焰莲花项光、背光,两侧各画一弟子、飞天。外层龛龛顶为火焰莲花龛楣,两侧为飞天各一身;龛西壁两侧画龛柱、思惟菩萨各一身,南北壁各画菩萨一身。龛上画飞天六身,向中间供器相对飞行。

龛外北侧上画乘象入胎,下部画菩萨二身;龛外南侧上画夜半逾城,下部画菩萨二身。龛下画供器,两侧画供养菩萨各五身。南壁画千佛,中央为说法图一铺,下初唐画女供养人一排(模糊)。南壁《弥勒说法图》的右胁侍菩萨被誉为“美人菩萨”,在数字敦煌可以观看。



北壁画千佛,中央为说法图一铺,下晚唐画女供养人一排(模糊)。东壁门上画千佛,下初唐画七佛(晚唐修甬道尽顶时被凿毁);门南北上各画千佛,中各画说法图一铺,下被毁。

甬道晚唐重修尽形顶,顶中央画药师经变,南北披画释迦牟尼、尸弃、拘留孙、拘那含牟尼诸佛共八身。南北壁各画供养比丘二身。前室西壁门上晚唐画弥勒说法图,门两侧晚唐绘天王赴会(模糊):门男南方琉璃天王(模糊)、门北北方毗沙门天王(模糊)。


61、乃是莫高窟最大洞窟之一,开凿于五代,元代重修。若按照窟内题记,应是五代晚期河西归义军节度使曹元忠及夫人开凿的功德窟。窟内北、东、南、下部一圈,绘制着众多供养人的画像。

走进感觉进入了一个高阔的大文殊殿。洞窟构造明显按大殿的形式所建,中心是佛塔,正中的文殊菩萨像已被毁,仅有一残留的狮子尾巴翘在背屏上,佛塔四周留有空间,可供信徒转塔行之。洞窟为霞斗拱顶,上绘团龙鹦鹉,四披绘画千佛,穹顶部四角绘有四大天王像。

四壁绘有经变壁画,东壁南侧画有归义军将领曹议金的夫人、儿子、儿媳妇、孙女等供养人像,此窟是曹议金的孙子为其爷爷建的功德堂。窟形为覆斗顶殿堂式洞窟。窟正中央的文殊像已不存,好在周围的壁画同样精彩。

西壁此图是根据唐代五台山的真实地理位置和现实生活所绘制,全图长13.4米。高3.4米。规模宏大,气势雄伟,是莫高窟最大的佛教史迹画,整幅画详细描绘了从山西太原途经五台山到河北镇州(今河北正定县)方圆250公里的地理形势,山川景色以及风土人情。其间又有高僧说法,信徒巡礼,著名史迹,以及各种灵异观象,其中一些寺院,如:大佛光寺、大法化寺等,在史籍中都有记载,有的佛寺至今尚存。民国时期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就是从这张图上发现了佛光寺,并按图索骥,找到佛光寺的。这也是敦煌唯一一幅描画我石家庄当年风光的画作。

壁画中既有腾云驾雾的佛、菩萨,也有市井生活、人间百态,可谓一壁看尽众生相。《五台山图》是敦煌莫高窟最大的佛教史迹画,自古以来就是朝圣者梦寐以求的供奉圣品,再现了1500年前五代时期五台山佛国圣境的宗教氛围和世俗风情画卷。

作品采用鸟瞰式的透视法,描绘了巍峨敦厚、磅礴晋冀的五台山及其周围八百里以内的山川景色、寺庵兰若、城池房宇等建筑199处、桥梁13座、佛菩萨画像20身、僧俗人物428位、乘骑驼马48匹、运驼13峰,是世界上罕见的古老的巨大的形象地图。


62、隋,家族供养像。此窟于五代凿建第61窟时被破坏,现残存窟顶、北壁、东壁与西壁的佛直。窟顶为人字披形,东西两被画千佛。北壁上段画千佛,中段说法图西侧残画中存二苦修禅僧形象。禅僧坐山中修行,背景群山已见峰峦叠嶂之势,已完全不同于早期“群峰之势若钢饰犀彬”的面貌。北壁下段画供养人各执花枝。东壁上下分段布局与北壁相同,下段北侧存执花女供养人三身及供养牛车一乘西壁开一敞口龛,龛内火焰背光两侧各残存天女一身、飞天二身。天女披间色披肩,着间色长裙,手中持拂,侍立供养。塞外周沿画联珠纹,两侧壁面上段画千佛、中段画供养菩萨一身、下段画供养比丘一身。



66、盛唐。覆斗形顶,藻井画云纹团花井心,垂幔铺于四披。四披画千佛(部分残)。西壁平顶敞口龛内,存一铺七身唐塑清绘塑像。龛顶画莲花宝盖。龛外南、北侧各画菩萨一身。南壁画西方净土变一铺,中下部残。北壁画观无量寿经变一铺,东侧未生怨,西侧十六观,下毁。东壁大部分损毁,仅有门北存千佛数身。


68,盛唐。观无量寿经变之十六观中日想观,绿树之下,韦提希夫人望着远处的太阳遥拜观想。此“日想观”构图与色彩较单纯。在山峦中,可以看到最简单的皴法,通过线条表现山峰的质感。西龛北侧弟子迦叶与菩萨。迦叶表情平和自然,着袈裟,袒露的右臂,手则为后补。头光内的卷草纹描绘细致。菩萨回首眺望,下裙贴体,可以看出采用柔软而轻薄的丝绸制成。



71,初唐。此窟为初唐时营造的覆斗形顶洞窟,西壁开一龛。正面西壁平顶敞口龛内塑趺坐佛、阿难、迦叶、二菩萨。龛顶画千佛。龛壁浮塑佛光,两侧各画二飞天。西壁龛内有释迦佛一铺,北壁《西方净土变》中,一身思惟菩萨位于阿弥陀佛座下,头戴宝冠,梳高髻,青发分披双肩,交脚趺坐于伏瓣莲上。

前一身形容姣好,身姿扭捏,右手拈花,眼望鲜花含笑出神;下面一身姿态自然,左手叉腰,右肘依托在右膝上,右手支颐沉思,表现出内心澄静与外表宁谧的完美统一,菩萨千年不变的微笑正是对煌煌大唐的时代赞叹。

两壁画了同一题材的经变图,北壁图中的二位供养菩萨云鬓宝冠,秀发披肩,结足加跌坐于莲台之上,一个气清神静,做思维状,一个委婉动人、气定神闲,造型、形象、气质极美,虽经千年,色彩斑斓,略有模糊,却更加栩栩如生,逼真生动。两铺壁画中那婀娜灵动从天而降的飞天更是活灵活现,生动飘逸,尤其是南壁中那像鸟儿一样从天而降穿行于极乐世界的飞天更是衣冠华美、长带飘飘、飘逸灵动,洒脱自在。



72、五代,是归义军节度使张氏早期营造的洞窟,窟中的多幅佛教感通画极具研究价值。洞窟形制为典型的覆斗形顶窟,西壁开一个佛龛,龛形是盝顶帐形。窟顶的藻井井心已经不存,而藻井周边还保留有精美的回纹、卷草、璎珞幔帷,窟顶四披绘制有赴会佛三铺。

西壁佛龛内,是五代时期的塑像:一佛、二弟子、二菩萨,清代时重新赋彩。龛顶中央画棋格团花,西披画佛教感通图八幅、供养菩萨二身,南、北披画感通图各五幅及供养菩萨、化生各一身,东披画药师佛八身、供养菩萨二身。僧伽罗国佛像授珠



龛内西披南起第9格内,绘制有如下画面:一身立佛,低头俯视下方,右手于胸前结印,掌心朝内,左手屈肘下垂,作与愿印,佛下方地面站立一身男装俗人,右手作向上伸举作摘物状,榜题:“中印度境,佛额上宝珠,时有贫士,既见宝珠,乃生盗心,像便曲既躬,授珠与贼”。

佛龛内西披南起第4格内,绘着有一身立佛像,着白色袈裟,右手于胸前结说法印,左手下垂,手把袈裟,榜题:“南天竺国弥勒白佛瑞像记”。

南壁上部画有垂幔,中间是刘萨诃因缘变相一铺。窟内圣者刘萨诃和尚像与圣者泅洲和尚像相对,是两位神僧的单幅画像,在敦煌现存仅此一例。北壁上画垂幔,中间是弥勒经变一铺。东壁门上画垂幔,门南、北存劳度叉斗圣变部分。



75、盛唐初修建,开凿于中部一层,平面方形窟,形制为覆斗形顶,西壁开一佛龛,内容有:窟顶藻井画团井心,卷草,幔帏铺于四坡,画千佛。西壁盛唐龛重修时被堵塞,上面画立佛,菩萨地藏各一身,龛下模糊。南壁画千佛,晚唐时置疑龛台,上置别处移来的穗立佛一身,菩萨二身,龛台下存晚唐供养人一排(残),北壁画千佛,中央说法图以铺。东壁门上画说法图三铺,门南画药师佛以身,门北面画立身佛一身。



76、系唐代开凿,北宋重修的一座中型洞窟。东壁窟门上方绘飞天十身,下方正中绘七宝,两侧为八塔变相中的一,三,五,七塔,窟门两侧为八塔变中的二,四,六,八塔。由于该窟位于崖面的最下层,所以这二,四,六,八塔,因水淹而圮,现仅存第一,三,五,七四塔。

十一面观音手托中国传统的日月神,右手托日神,内为三足鸟;左手托月神,桂树居中,左侧蟾蜍,右侧为玉兔捣药。主面有三眼,八只大手手心均有一慈眼。手、臂一一各戴环钏,雍容华贵。两侧绘诵持大悲心咒现世《不受十五种恶死》的小画面。眷属中仅有飞天,十分奇特。这样的千手千眼观音经变,在敦煌石窟只有一幅。画面以山水为背景,为宋代不可多得的佳作。


77、有前室、中室和后室,前室大部分已塌毁,中室和后室保持完整。中室北壁西部有白色是写的回鹘文与汉文“六字真言”。后室西部为长方形佛坛,原应有三身雕像,现均仅存底部一部分。



79、建于盛唐,位于莫高窟石窟群南区中部一层,是盛唐修建的一个中小型洞窟,现在地面低于外面人行道。主要病害有:酥碱、裂缝、空鼓、起甲、脱落、烟熏、变色、褪色等。这些病害分布在主室四壁中、下部,西壁龛内,甬道南、北壁,前室局部区域。特别是与盐有关的酥碱,属活动性病害,可能因为开放参观加速病害发展。

平面方形,覆斗顶,西壁开一盝顶帐形龛,龛内有九身塑像,包括一佛二弟子四菩萨二天王,塑像后面的墙壁画六扇屏风。窟顶画莲花藻井,窟顶及东南北三壁皆画千佛。虽内容不多,但一笔一触,皆精致工整。虽无文字纪年,但一入洞窟,即能感受盛唐气象。



龛内塑像九身,胎形为原作,唯颜色经清代重新涂绘。主尊释迦佛居中,在佛教中,释迦牟尼是大彻大悟的觉者。紧紧侍立在佛左右的是十大弟子的代表迦叶和阿难,龛外塑造两身天王,一身头部已毁损,此二天王塑作甲装武士,骨突筋露,肌肉累累,束发怒目,体现了天王威武性格。

窟内南、北、东三壁以及窟顶均绘有千佛。窟顶千佛中穿插绘出了十几身白描童子,裸身着靴,或欢腾跳跃,或回身成势,或伏地礼佛,或曳带而舞,头上短发,手持莲花,顽皮而虔诚。画面中童子形象生动活泼,奇异新颖,极富浓郁的生活情趣和艺术特色,这些图象资料为研究古代儿童乐舞的发展提供了极为重要的依据。

本窟藻井是盛唐典型的莲花藻井,以青绿色打底,井心中绘着一朵盛开的莲花,井外边饰层次较多,纹样以团花为主,菱形纹、连珠纹为次,再辅以小团花、半团花、小方胜纹等,纹样内外呼应,大小相通,采用窄宽相间、主次结合的排列法,构成了一顶纵深有强烈节奏、横旋有平缓韵律的完美华盖藻井图案。



85窟、晚唐,本窟报恩经变图壁画成为莫高窟代表作,是因为壁画保存极为完整,上下左右分布的四个故事画面、榜题也十分清晰。该窟另两幅壁画也很有特色:弥勒经变图和劳度叉斗圣变图,前幅壁画下方发生了“病变”,泥皮大面积脱落,画面和榜题模糊不清,后一幅更严重,因壁画空鼓、起甲,画面已大部分脱落,并且还在继续脱落。

壁画面积不过110平方米,却几乎集中了敦煌壁画的所有病害,包括壁画颜料层龟裂、起甲、颜料层霉变等。其中最重要的病害就是让壁画表面起皮、壁画层脱落的酥碱现象。从19984月开始,敦煌研究院和美国一家保护所集中了十多个门类学科的专家,携手以第85窟壁画为突破口,经过苦苦实验中终于发现,导致酥碱病变的罪魁祸首就是潜藏在壁画底下泥土层的可溶性盐



92窟,中唐。壁画中南方毗琉璃天王,头束髻戴宝冠,红发碧眼,甲胄严身,右手握剑,斜靠肩上,左手抚剑身,气势猛勇,立于小鬼身上。小鬼爬于地上,双掌承托天王,身上肌肉爆突。

窟顶绘有一只黑色花纹的老虎。这只老虎并非“虎视眈眈”,而是静卧一旁显得“楚楚可怜”。据介绍,这幅作品表现的是释迦牟尼涅槃前百兽前来听法、举哀的场景。千年前的画工,用流畅的线条勾画出老虎的躯体姿态,用黑、白、褐等颜色描绘着老虎的毛色,着笔不多却形神兼备。



94、位于北大像即今第96窟之北,中间只隔一个较小的第95窟(元代)。洞窟修建于晚唐,窟形为覆斗顶殿堂式洞窟,窟中央设中心佛坛,后有背屏直通窟顶。表层壁画为宋重绘,底层露出晚唐壁画,塑像为清代重修。中心佛坛上宋塑趺坐佛一身,清时重修,其余五尊皆为清塑。背屏上宋画华盖,二飞天及佛光等,窟顶宋浮塑团龙图案,四披为团花纹,四壁为宋画千佛,底层露出晚唐壁画。

甬道北壁底层剥出张议潮像题记,为“叔前河西十一州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兼御使大夫河西万户侯赐紫金鱼袋右神武将军南阳郡开国公食邑两千户实封两百户司徒议□(潮)”,

甬道南壁底层剥出张议谭题记,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户部尚书直左□(金)吾大将军兼□御使大□(夫)赐紫金鱼袋南阳郡开国公讳议谭”,主室南壁第一身为“母□(武)□(威)郡太夫人巨鹿索氏一心□(供)□(养)”;主室北壁第一身为“叔母宋国郡太夫人宋氏”。由此可见,此洞窟为张议潮的侄子——张淮深所开。即张淮深执权时期,为张淮深功德窟。

洞窟内所绘制的,主要是宋代千佛,其中,东壁门上是一朵大莲花,旁立数人,莲花中有宝瓶,化出无数佛,这就是千佛变。佛坛有清塑的太上老君一尊。在甬道的两侧的题记部分可以看到双层壁画。敦煌莫高窟的很多洞窟都不止一层壁画,多层壁画出现的原因有多重因素。其一是因为各时期壁画的流行题材不同,壁画经若干年后已过时,后来因不适要求敷泥覆盖,然后再在其上画上符合本时期所需内容的画。其二可能是后朝人为了节省资金,或者因崖面已无新开洞窟的余地,而不得已在前朝所开洞窟的基础上重修、重绘,再就是家族窟后人对祖先所开功德窟的修缮。

另外,整个洞窟地面所铺地砖,均为宋时期烧制的花砖,多为莲花纹。莫高窟现存最早的花砖是隋代的,加上唐、宋、西夏等朝的花砖,共有41种纹样。人们步入铺有花砖的洞窟时,仿佛踏入了美妙神秘的佛国世界,净化了人的心灵。花砖与墙上千佛交相辉映,构成此洞窟主要装饰元素。



95,开凿于西夏时期,中心龛柱南侧通道口,龛内西壁的水月观音为西夏所绘。罗汉长眉过膝,神态慈祥,袈裟右坦,双手扶长杖坐竹椅上,弟子恭敬的用双手托长眉,正在接受尊者的教诲。一笔而成的长眉,急转的折芦描衣纹,长杖、竹椅的线描都体现出了不同的质感。此窟原绘十六罗汉像,现残存十一身。



96,建于初唐。此窟前面已经介绍过,窟内有一尊依山崖而塑的巨型弥勒佛像,高35.5米,是敦煌石窟中最大的塑像,在唐代时已称为“北大像”。这尊塑像在古代造像中的高度仅次于四川的乐山大佛(坐高62米)和荣县大佛(36.67米),如果以室内泥塑大佛计算的话,北大像属全国之冠。这个洞窟的营造和建成,是莫高窟历史上的伟大创举,也是唐代前期国家强盛,社会稳定和经济繁荣的象征。

据第156窟前室北壁《莫高窟记》介绍,知该窟初建于唐延载二年(695),为四层重檐式建筑,塑像曾涂装金彩。公元9世纪之前改为五层,后历经宋代、西夏、清等时代重修。民国又将大殿改为九层,为硬山一面坡式建筑。

1924年华尔纳来敦煌时佛殿上层已经塌毁,从树枝隙间拍得大佛头部照片一张。大佛面形丰圆,眉目舒朗,着波形肉髻,显示出典型的初唐样式。据此可以推知,历代重修只是重新敷彩而已。

1928-1935年间,敦煌民众又对大佛进行了重修,除了将原有的五层改为九层外,还对大佛进行了全面的整修,并重新妆彩。2000年,敦煌研究院对大殿内室和外围进行了发掘,如窟内和洞窟北侧的遗址展示,初唐时的佛殿建筑在现今地面的1.5米以下,规模也较现在宏大。



97,沙州回鹘。观世音菩萨头戴化佛冠,面相稍长,细目修鼻,左手轻拈璎珞,右手持梵夹,足踏双莲,表现出菩萨庄重睿智和慈悲的情怀。榜题为“南无大慈大悲救苦观世音菩萨”。

西壁龛内有两身童子飞天,对称地画在菩提宝盖的两侧,他们都秃发,在头的两侧梳小辫,前额上部垂下两道红带子,身穿一种兽皮制的背带衣服,脚穿红靴(这是当时西北党项等民族的特征)。面形丰满而略带儿童的稚气,丰满的大腿,也显出孩童的特征,他们一手托着花盘,一手扬起散花,飘带翻飞,彩云簇拥,颇有情趣。



98窟、位于南区南段一层,建造于公元925年到931年期间,是晚唐五代时期归义军节度使曹议金家族所建造的功德窟,是曹议金为于阗国国王李圣天和曹夫人而修建的,《敦煌遗书》中称其为“大王窟”,该窟占地面积185平方米,壁画总面积693.1平方米,现存塑像四身。

由甬道和主室两部分组成,形制基本上沿袭晚唐的须弥佛坛、四壁连屏的覆斗形殿堂窟格式。主室中央设背屏式中心佛坛,四壁绘《报恩经变》《牢度叉斗圣变》《思益经变》《维摩诘经变》等十一铺经变画。

窟内四披绘制了约700身千佛,每身千佛都有对应的榜题。窟顶千佛名出自敦煌本《佛说贤劫千佛名经》。甬道南北壁和主室四壁下方绘有200余身供养人像,是莫高窟中供养人像最多的,绘有几乎与人等高的《于阗国王李圣天供养像》和《于阗国王后供养像》。

东侧壁画绘有于阗国王像,正如高居晦纪行所言:壁画中于阗王的确是头戴冕旒,身着黄龙袍,高鼻阔耳,星眉剑目;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完全是汉族帝王的服饰,与汉家天子无从分别,于阗国王李圣天这身供养人画像是在莫高窟发现最大的君王肖像。

于阗王后曹氏,头戴凤冠,顶戴碧玉珠,身穿紫褐色大袖裙襦、肩披轻纱,足踩毡毯,手捧熏炉。身后侍从抱箭囊、弓袋、捧酒壶供物等,装饰物多绿宝石,是于阗产玉多宝玉之特点。

壁上题记为“大朝大宝于阗国大圣大明天子”,国王与王后的衣服或许正是来自中原地区,或许是于阗国王依据汉族样式命人制作的。说明当时中原服饰、礼仪文化早已影响到了西域,西域的贵族也以穿汉服为荣。



99、五代,主要为千手钵文殊变。上有华盖、飞天,下画大千世界,海中须弥山承托百宝莲座,阿修罗王立海水中。两侧菩萨圣众围绕,向文殊请问大乘法义。文殊千手组成圆轮,有如大放光明。人物描线生动流畅。五代时期控制河西地区的曹议金家族大规模凿窟建寺并专门设立了画院,第99窟就是这一时期的洞窟。


100五代。此窟是五代敦煌地区统治者曹元德的功德窟,

是为纪念其父,河西归义军节度使曹议金所建造。洞窟甬道的南北壁绘有曹议金父子及回鹘公主等供养人像。窟内塑像均为清代重塑。窟南、北、东三壁经变画的下部,绘有《曹议金统军出行图》和《回鹘夫人出行图》,人物众多,场面浩大。

《曹议金出行图》绘于主室的西、南、东三壁,横卷式展开,前有仪仗导引、护卫簇拥,乐器伴奏。南壁中部为曹议金画像,他头戴展脚幞头,身着红袍,骑一白马,正欲过桥,前后侍卫护送,有旌节引导,后面部分为出行图的后卫队伍,其中出现了许多少数民族形象。

北壁绘《回鹘公主出行图》,画面自西而东,至东壁门北结束。画面上有一组马上乐人作前导,回鹘公主着回鹘装,骑高头大马。公主的身后是其眷属们乘坐的彩棚车,侍女随行,捧物、打扇。整幅画面充满了一种逍遥闲适的出游情趣。从两幅内容丰富、场面宏伟的壁画中,我们可以窥视到曹氏政权时期政治上的安定和经济上的发展。



103、建于盛唐,清代重修。覆斗形顶,西壁开一龛。主室窟顶藻井绘团花井心,周围绘联珠、半团花、鳞纹、垂角幔帷边饰。窟顶四披绘千佛。西壁平顶敞口龛内存唐塑清修趺坐佛一身、清代重塑弟子二身和清代修补重绘菩萨二身。

龛顶大部分毁坏。龛外南、北侧各绘菩萨一身。龛外南北两侧各有一土台,土台上存清塑菩萨各一身。主室东壁绘维摩诘经变一铺。画面以“品字形”排列,窟门上方为“佛国品”的内容,门南侧维摩诘,下权方便品。门北文殊菩萨和各国各族前来闻法的国王大臣等。

下部壁画模糊。北壁绘观无量寿经变一铺,两侧分绘未生怨、十六观。下部残毁。南壁绘法华经变一铺,东侧妙庄严王本事品、西侧化城喻品,下部残毁。前室西壁门北存部分天王像,南壁为第105窟,北壁为第104窟。甬道南壁画地藏菩萨一身,北壁画毗沙门天王一身,局部模糊。



107、晚唐。覆斗顶殿堂式洞窟。整窟毁损程度非常严重。洞窟西壁开一盝顶帐形佛龛,龛内塑像已毁。佛龛顶部绘十字金刚杵团花纹样,佛龛西披画坐佛三身(存二身),化生童子一身,东、南、北披各画坐佛三身。

龛内西壁上画卷草、垂幔,下画屏风四扇,屏风上画有弟子六身。佛龛南、北壁上端画卷草、垂幔,下端画屏风各三扇,每扇画菩萨一身。龛沿画草石榴边饰。龛下发愿文一方,两侧画比丘供养像一身、比丘尼供养像二身、男供养人像二身、女供养人一身。龛外南、北两壁画毗沙门天王各一身。主室四披均绘千佛。藻井和东披、南披损毁严重。

南壁西起画药师经变、天请问经变各一铺,下存男供养人像七身。北壁西起画阿弥陀经变、弥勒经变各一铺(画面均残)。下存女供养人像十身。东壁门北画如意轮观音经变一铺,下画女供养人二身,门南画不空绢索观音经变一铺(上部已毁),下画男供养人三身。注:西壁龛下原有发愿文一方(现模糊不清),知该窟建成于咸通十二年(871年)。



108,五代。南壁有说法图,殿内的佛陀正在说《报恩经》,其身上及供案净瓶上所贴的金箔犹存。马坊是专门饲养管理马群的场所,有专人负责看管、喂养及打扫卫生。一少年扎双角髻,着缺胯衫,手执铲子清除马圈的粪便。壁画中还有着众多的酒肆。帐篷酒肆:以布幕帐篷搭成,设备比较简单。这是一种大众化的酒肆,供庶民随意来此喝上一两碗,谓之“打碗”,又名“散酒店”可以随时买零酒。舞伎气质刚健,披巾、展臂、张手指、曲膝高提,挂鼓位置向上至胸前,鼓形稍大,纹饰清晰。



第112、该窟建于唐代,甬道宋代重绘。洞窟窟形为覆斗型,西壁开龛。主室窟顶藻井画四云头团花井心,垂幔铺于四披。四披画千佛,中央趺坐佛各一身。西壁盝顶帐形龛内唐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马蹄形佛床,壶门六个,各画伎乐。

龛顶中央画棋格团花,西披画九身坐佛、两侧各一菩萨,南、北披各画六身坐佛、两侧各画一菩萨,东披十二身坐佛、两侧各画一化生。龛内西壁上画垂幔,下屏风二扇,画剃度等故事;南壁上画垂幔,下屏风二扇,画九龙灌浴等故事;北壁上垂幔,下屏风二扇,画三会等故事。

屏风画内容为弥勒经变。龛沿画海石榴卷草边饰。龛上画帐顶图案,两侧飞天各一身。龛外两侧存两座土台,台上原有塑像,已失,龛下画文殊、普贤、五台山等。龛外南侧画普贤变一铺。龛外北侧画文殊变一铺。

南壁西起画金刚经变,观无量寿经变各一铺,下屏风画模糊。北壁西起画报恩经变(两上角论议品,西下角亲近品,东下角序品)、药师经变各一铺,下屏风画模糊。东壁门上画降魔变、门南弥勒经变、门北画观音经变各一铺(残)。



113,盛唐。菩萨虽然装饰简单,面部刻画却十分生动,面如满月,樱桃小嘴,高高的鼻梁,凝思的眼神,宛若正在沉思的少女。



129,中唐。四人抬舆回宫,宫门外有一戴通天冠者和二侍者在迎接。表示弥勒诞生后,乘舆从花园回宫,受到父亲善净的迎接。


130,盛唐开元、天宝年间,前后费时约二三十年。前面曾有叙说,窟内塑像为倚坐弥勒佛像,高26米,是莫高窟仅次于第96窟“北大像”(高33米)的第二大佛像。因为这尊大佛位于“北大像”之南,因此早在唐代文献中已将其称为“南大像”。

属于大佛窟,覆斗形顶,洞窟呈上小下大的方锥形,其中仅塑一尊通顶大佛。整个洞窟高28.2米,底部宽17.26米,顶部宽11.95米古代匠师在塑造大佛时,有意放大了头部的体量,佛像通高26米,仅佛头就高达7米,这显然超出了人体的正常比例。由于解决了礼佛者仰视大佛所造成的头小体大的视差,使观者在仰视的情况下,仍然能清晰地看到佛面部的表情。这一颇具匠心的艺术处理,充分显示了我国古代艺术匠师的聪明才智。

窟内残存壁画面积1558平方米,窟顶为北宋时期的浮塑团龙华盖藻井,用以衬托佛像的庄严神圣。西披绘佛光火焰,东、南、北披团花图案。南、北壁上方现存飞天5身,每身长达2米左右,是莫高窟体形最大的飞天。这5身飞天面容秀丽,身材修长,横体平飞,身姿舒展,背上云带飞卷,胸下流云飘旋,好似在沿着藻井绕窟飞舞,动态优美而有气势。

南、北壁飞天下方中部,各画一身高达15米的胁侍菩萨,也是莫高窟最大的菩萨尊像。两身菩萨造型相仿,头悬华盖,其相容和肌肤、衣饰虽因年代久远,现已变为黑色,但基本轮廓清晰,头戴宝冠,上身半裸,身饰项链、璎珞、臂钏,一手举胸前,一手抚膝盖,一腿横盘,一腿下垂,呈游戏坐姿坐在莲花宝座上,仪态庄严大方。这两身高大的胁侍菩萨该是弥勒佛的胁侍大妙相菩萨和法华菩萨。两身菩萨像的周围画有很多宋代风格的小菩萨像。

甬道顶存宋代画的团花图案残迹。南、北两壁画太原王氏母女及仆从供养像和晋昌郡太守乐庭等供养像。甬道西北角墙角处可以清楚地看到此窟的壁画有三层,由里及表分别是盛唐、晚唐、北宋时期的壁画。

甬道南壁的太原王氏母女,及仆从供养像,是唐代供养人画像中规模最大的一幅,共十二人,前三人为主人,后九人为奴婢。前三人均有榜题,第一身形象最大,沥粉堆金的榜题为“都督夫人太原王氏一心供养”;第二身形象较小,墨书榜题为“女十一娘供养”;第三身形象更小,墨书榜题“女十三娘供养”。根据榜题可以得知后两身供养人是都督夫人的女儿。

1944年,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之前,甬道南、北壁的表层壁画,被人剥离后露出了底层的盛唐供养人画像。这两幅供养人画像被剥出后,由于遭受流沙掩埋、潮气严重侵蚀等自然因素的影响,现在已漫漶不清,地仗层也与崖面脱离。



138、晚唐(公元835-907年),距今一千多年,洞窟前的木构建筑是清代时期修建的,洞窟中能看到五代、元、清等时期重修的历史痕迹。洞窟形制覆斗顶形,在洞窟中心设有佛坛,坛上的佛背屏与窟顶相连。

洞窟的前室中部是清代重修是加建的木构平顶,前室南端是晚唐时期绘制的六臂观音一铺。前室的北端是一个残窟,现存有覆斗顶形,窟顶是茶花井心,四披画有千佛。洞窟甬道是形顶,顶部中央绘制着千佛变,甬道南、北披各绘制着药师佛立像十四身,甬道南、北壁每一面都是元代绘制的四身供养菩萨。

主室中心设有佛坛,一组塑像都是经过清代重修,主尊趺坐佛是晚唐塑的,清代经过重修。送子娘娘等十二身、六臂观音一身、胁侍二身完全是清代作品。东壁北侧-供养人像佛坛背屏正面绘制着菩提宝盖、卷草佛光、四飞天、花卉,背面绘制接引佛,背屏南、北侧面绘制有化生、飞天。洞窟窟顶的藻井绘制着茶花井心,藻井与四披绘制垂幔卷草,四周环绕伎乐飞天。洞窟四披绘制千佛,千佛中央画说法图,共四铺。

洞窟西壁绘制药师佛一铺,南、北侧绘制赴会菩萨,下方是屏风十八扇,各画弟子、菩萨。南壁西起绘制着楞伽经变、金刚经变、阿弥陀经变、法华经变、天请问经变各一铺,经变画下面绘制着立佛、地藏、弟子各一身,十身菩萨,男供养人十身。

东壁门上有安国寺尼智惠性等供养像。东壁南侧-贵族小儿与丫鬟北壁西起制作着金光明经变、报恩经变、药师经变、华严经变、弥勒经变,经变画下面绘制药师佛、弟子各一身、五身菩萨、七身供养比丘,七身女供养人、三身女性侍从。东壁中间是窟门。门上绘制的是安国寺尼智惠性等男女供养人共十身;窟门南边绘制着维摩诘经变一铺,下面是十五身女供养人;门北绘制着报恩经变,下部是七身女供养人、两身侍从女。此窟即敦煌遗书所称之“阴家窟”。



144、唐代。文殊菩萨位于经变中央,戴化佛冠,千手托钵,组成多个同心圆环绕主尊,部分钵中有释迦佛像。结跏趺坐在双龙缠绕的须弥山顶的莲花座上。有眷属十六身,即密教内四供养菩萨之金刚舞菩萨和金刚嬉菩萨、乘五马的日光菩萨,乘五鹅的月光菩萨、婆薮仙、功德天、忿怒尊、二龙王、二夜叉,象头的毗那夜迦、猪头的毗那勒迦、二供养菩萨等。此经变构图紧凑,画风细腻,用笔精到,为中唐时期敦煌壁画佳作。

(左)金刚舞菩萨与月光菩萨,内四供养菩萨之一的金刚舞菩萨,双手上下舞动,手姿优美柔和,饱含内劲。月轮内的月光菩萨坐在五鹅上,五鹅双翅欲展,生动有趣。(右)金刚嬉菩萨舆日光菩窿内四供养菩萨之一的金刚嬉菩萨,两肘外张,双手握拳置于腰间,头微右倾,姿态柔中带刚。位于日轮中的日光菩萨双手合掌,乘五马。五马呈卧姿,形象生动。



146、五代(906~960)。建于五代时期,又名“宝贝佛殿”。覆斗型殿堂窟,后部有背屏连接窟顶,四角开浅龛,绘四大天王。正中心为马蹄形佛床,塑释迦牟尼佛及弟子、菩萨,经清代重修,已非原貌。

914年,曹议金任归义军节度使,有学者认为该窟是曹议金夫人广平宋氏所开的一个功德窟。窟顶藻井画为保存完好的团龙鹦鹉井心,卷草舒展、垂幔流畅。四角是雄壮威武、怒目圆睁的四大天王,借以镇守洞窟护卫佛法。五代时期,壁画依然承继唐时人物丰满、圆润的特征,但在用色、线描、构图以及创新等方面,已远远不如唐代的大气、恢宏和细腻、精致。艺术一如历史,有兴盛必有衰退,这也是历史的必然性。此时的壁画和塑像俨然已流于形式化。



147,晚唐。大部分药师经变,是将十二神王分作二组,对称分布在说法会下方两侧,此药师经变,却将十二身神王集中绘于一处,有新意,但画面略显拥挤。



148窟、位于窟区的南端,洞窟形制属于涅窟。据洞窟前室南壁的《大唐陇西李府君修功德碑记》、《唐宗子陇西李氏再修功德记》碑文记载,该窟建于盛唐大历十一年(公元776年),洞窟是陇西望族李大宾所建,后经晚唐、西夏、清代重修。

主室洞窟主室平面呈长方形,窟顶为纵券顶。洞窟中央佛坛上塑有释迦牟尼涅像。这尊涅像头南脚北,面向东方,右胁枕手,累足横卧,身长14.40米,从体量上对比是莫高窟的第二大涅像。在涅像身后还塑有多身菩萨、比丘、天人等,都已经过后代的重修。

西壁-经变-求分舍利在涅像周围,是横贯南、西、北三壁的巨幅连环式涅经变,这是根据《大般涅经》描绘出释迦牟尼佛入灭前后的历史和神话故事片断。这组壁画高约2.50米,总长度23米,全部画面分为10组,66个情节,出场五百多个人物与动物,是敦煌壁画中规模最大的一幅涅经变。



整个画面构图布局和谐,气势磅礴,描绘生动,色彩辉煌,山水秀雅,建筑精严,令观之者赏心悦目,美不胜收。在其中有66条墨书榜题,为我们解读画面提供了第一手珍贵资料。

本窟还有多种经变画,如主室东壁的“药师经变”和“观无量寿经变”、南、北壁的“弥勒经变”及文殊、普贤菩萨像等,均为莫高窟各同类题材中尺寸最大者。甬道顶部的“报恩经变”、“天请问经变”更是莫高窟最早出现的创新题材,被后代洞窟广泛引用。

各经变画内容丰富、绘制精细,所描绘的建筑构图复杂,背景山水透视关系处理技巧成熟,敷色浓丽,具有重要的历史、艺术、宗教价值。南壁上部-弥勒经变之倚坐弥勒佛



152、宋代大型洞窟之一。窟型为覆斗形顶,主室设马蹄形佛坛,后有背屏与窟顶西披相连。甬道顶中央画棋格团花图案,南、北披画垂幔,南、北两壁上绘坐佛,下绘十方佛,中部画供养菩萨。此窟数处绘十方佛赴会和赴会佛,大乘佛教把世界分为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上、下十方,每方各有一佛主持教化。十方佛赴会是指十方诸佛赴释迦牟尼佛说法之会,画面均为诸佛率众弟子、菩萨浩浩荡荡乘云赴会的场面。

此窟顶部藻井及四披所绘法轮四龙井心,赴会佛,千佛及四大天王均为宋代原作,中心佛坛东、南、北三面所画的供宝、供养人像和背屏正面下部的花卉,背面的化生菩萨,说法图等,则出自回鹘画工之手,画风独特,自成一格,为它处所少见。主室东、南、北三壁及西壁背屏两侧的千佛,可能为西夏占领敦煌后重绘。



154、位于释迦佛左下侧的一组菩萨像很出彩,人物刻画细腻,色彩艳丽如新。乃是中唐吐蕃统治时期营建的代表窟,。报恩经变下部卢舍那佛端坐居中,左右分别绘有一弟子、一菩萨,两旁又各绘三身菩萨,两侧桥梁上各有一舞伎。前有水榭雕栏,下有七宝池,八功德水,池水中有鸳鸯,莲花。

图中山水色彩简淡,运用墨线加皴,并施以晕染。所绘的鹿母夫人故事,表达了动物与人之间的别样深情——雌鹿产下女婴,并没有因为女婴不是同类而抛弃她,反而是以母性之爱舔舐着小女孩,眼神嘴角流露笑意,喜悦温暖之情跃然壁上,这就是母爱的伟大。

大铺经变画左右两侧的乐舞图。舞伎分别在四个乐人的伴奏下,在小桥上遥遥相对而舞。舞带低垂,舞姿柔曼,动势不大,颇具唐代“软舞”风韵。报恩经变乐队中吹笙乐伎特写。笙的三部分:簧管、斗子、吹嘴均描绘得精致写实,簧管长短不齐,上面的竹节清晰可见。到唐代,壁画中笙的形制基本趋于一致,说明笙在唐代的发展已经很成熟。



156、晚唐形制。位置在九层楼右侧亦名张议潮窟。晚唐代表窟之一。唐咸通六年至八年(865867)之间,沙州刺史张淮深为其叔父河西十一州节度使张议潮所造的功德窟。覆斗顶形窟。

洞窟设有前室、甬道和主室。前室为横长方形,可惜前部塌毁。前室北壁左上角处,有“咸通六年正月十五日”的墨书题记《莫高窟记》是研究莫高窟开凿历史的宝贵资料。西壁龛内现存倚坐佛一身(头毁)。帐门南侧画普贤变,北侧画文殊变。

其余三壁上部绘思益梵天请问、阿弥陀、金刚、报恩、药师、天请问等经变,下部绘“河西节度使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及张议潮夫人“宋国河内郡夫人宋氏出行图”。甬道两壁画张议潮、张淮深及夫人等供养像。均为晚唐时期不可多得的形象历史资料。1921年沙俄白军流窜至敦煌,曾居此窟,烧炕做饭,故四壁上部及窟顶壁画多被烟熏发黑,某些画面已难以识别。

河西节度使张议潮统军出行图,是晚唐壁画的重要作品。唐宣宗大中二年(848),画面从现壁下部西端起一直延伸到东壁南侧,构图壮阔,人马众多,情节生动。开始部分以骑兵仪仗为主,甲械齐整,旌旗鲜明。中间有军前舞乐,八名舞者排成两队,甩动长袖相对而舞。

宋国河内郡夫人宋氏出行图,绘于156窟北壁,与《张议潮统军出行图》相对称。同《张议潮出行图》一样,这幅出行图呈横卷式,前部是杂伎舞乐,有一顶竿伎人,竿顶四小儿作各种惊险动作旁有一人举竿护侍。另有舞伎四人,大袖长裙,围成方阵,挥袖起舞,后随一组乐师。

后面是两行持长棍者引出行李马车一乘,下有三骑传递信息的“驲骑”。后面是宋氏之女的乘舆及坐车,侍女捧奁、执扇或抱包袱行于车前。宋国郡夫人骑白马,着衫裙高履,身披轻纱,头饰高髻,插花钗九树。近画面后部有随从九骑,分执扇、奁、镜、琴、炉、壶、包袱等物。最后部分是驮运、狩猎的队伍。此图也以鸟瞰,散点布局,在严谨方面稍逊于《张议潮出行图》,但在表现人物的生动活泼方面却又过之。

歌舞百戏中,一人头顶长杆,双腿作骑马式,双臂张开,小心谨慎地注视着长杆的重心。竿上四个小儿,有的伸开双手以脚攀沿,有的在山木上作双臂举身、单手悬挂、翻身倒垂等惊险动作,尽管画面已经模糊,但惊心动魄的情景仍然使人感受甚深。

另外,“骑”的飞速急驰;狩猎者和前面的猎犬,都表现得很生动。在人物行列的空隙处点缀了许多花卉、草木,增加了华丽的气氛,与整幅画表现出的宋国夫人豪奢,华贵的气派相统一。

窟顶画卷瓣莲花藻井井心,四披画弥勒、法华、华严、楞伽等经变。前室绘降魔、法华、父母恩重等经变,北壁有墨书咸通六年纪年的《莫高窟记》,集历代鞍马人物绘画之大成。洋洋洒洒,会人物近240身,马110余匹,二图各以8.2米的长卷展示了宏大的具有历史意义的场景,开创了长卷历史人物画之先河,而后遂有仿效其后有张淮深出行图(94窟)、曹议金出行图及回鹘公主出行图(100窟)等。

画面上,人物聚散疏弥布局得当,肃穆整体的队伍,有变化的穿插。尽管众多的人物成群,又留有适当的空间,开阔疏朗,体现出了“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格局。田园草地的绿色横条,和表现田埂阡陌及大道的灰白色横条作为统一的背景横贯全图,正是敦煌沙漠绿洲中天宽地阔一望无际的地理环境。

众多的红衣、红马,造成画面暖色调的色彩感和热烈气氛。两幅出行图均可视为“步步观”的散点透视法。物随景移,整个画面不论欣赏那一部分,都是清楚明晰的,而且没有“近大远小”的透视变形,令人感觉很舒服而且和谐。



158、中唐,精品特窟。敦煌彩塑代表作之一,前面已有所述。此窟横长方形,穹顶画八方净土、赴会菩萨、文殊菩萨、普贤变。西壁佛壇石,塑156米的释迦牟尼涅槃像,壇上壁画为天龙八、梵释天人、弟子、菩萨、散花飞天及来自衣着风格迥异的各国哀悼者。南壁塑过去佛一尊,北壁塑未来佛弥勒佛一尊,与卧佛一道称为三世佛。塑像、壁画立体与平面相辅相成,构成了空前的大涅槃变场景,表现了“寂灭为乐”的佛教境界。

大佛为吐蕃时期所造,像身长158米,肩宽35米,为石胎泥塑。头南脚北,面东,右胁累足横卧在长172米、高143米、宽35米的佛床上。其洞窟中的璎珞飞天,是飞天壁画的代表作之一。表现佛祖涅槃后,诸天人于其遗体上空飞行,遍散七宝、珍珠、香花、璎珞的情节。

佛祖释迦牟尼头南,脚北卧在佛床,面容舒缓,看不出任何的痛苦,身形修长,仿若少女般躺卧,衣褶逼真,动感十足,栩栩如生。站其身后的弟子,有的痛苦,有的泰然,有的微笑各不相同。也是反映不同修行时间的人对佛祖涅槃而有的不同感受。



159、中唐,是吐蕃统治时期的代表洞窟。此窟中保存着曾统治过敦煌的吐蕃国王的形象。在入口左右两侧,绘有相互问答辩论的“维摩经变图”,列于最前面的人物画的比较大,他是当时曾统治过敦煌的吐蕃王。头戴红毡帽,身着右衽长袍,脚穿乌靴。腰间皮带上插有匕首,是典型的西藏民族礼服。

吐蕃国王周围有众多侍从随行,仿佛吐蕃宫廷的情景。有的为国王打伞盖,有的持香炉,身穿长袖藏袍的大臣在前引路。这些信奉佛教的吐蕃统治者,都很信仰文殊菩萨。

西壁龛外北侧有文殊变乐队,石窟正面有文殊菩萨,骑蓝鬃白狮,手中持剑。画面中,文殊菩萨带领众多侍从乘云飞来,行列最前端是弹奏音乐的伎乐天。菩萨的大拇脚指像是合着音乐的节奏,在打着拍子一样向上翘起。伴随着音乐,文殊菩萨悠然前行。



161窟、位于南段上层156窟的正上方,为莫高窟中位置最高者。紧邻130窟,周边诸窟皆开凿于唐代。可以说,156158159161四窟共成一组石窟群。161窟原有前室、甬道、主室组成。前室半毁,仅余2.68平。甬道长0.9米。宽1.05米,高1.9米。主室东西3.9米,南北平均4.16米,约4.91平。壁高2.8米,井顶高3.7米,容积约52.72立方米。

前室与甬道,皆以宋画覆盖晚唐原作。主室平面略呈正方形,为只有中信佛坛的覆斗顶石窟。中信坛占全室五分之一,佛坛东、南、北三面共设壶门十个,内画供器。上原有塑像四身,主尊已毁,仅存木椿底座,两侧塑像作吐蕃装供养人像,头部皆毁。窟顶井心画千手观音曼茶罗一铺。卷草垂铺于四披。周围环绕伎乐飞天,四披中央各画观音曼茶罗一铺,环周菩萨海会10组。西壁中央画十一面观音曼茶罗环绕。



164、造像虽然经后代重修过,但也是莫高窟晚期造像中的精品。佛像头顶有肉髻,面相丰圆,神情庄严慈祥,身着袈裟,作说法相。佛像身后画有佛光和菩提树。菩萨上身半裸,腰围长裙,眉目清秀,神情恬静,姿态优美,娴雅文静,表现出菩萨的智慧和优雅。



171、盛唐。佛龛内的主尊佛释迦牟尼像,及两身菩萨是唐代所塑,四身弟子像则是清代加修。佛龛内的壁画绘制的是“阿弥陀佛五十菩萨图”。“阿弥陀佛五十菩萨图”到目前为止,在敦煌石窟中,只在莫高窟发现了3铺(23窟、171窟、332窟),而且都是绘制在初盛唐的洞窟中。

西壁佛龛“阿弥陀佛五十菩萨图”,是西方净土信仰在敦煌佛教艺术中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内容是各坐莲花的一佛五十菩萨,即西方极乐世界的景观。在这个洞窟佛龛内主尊佛所坐的莲花宝座为莲茎的主干,由此分枝,在佛两侧的壁面上共画有20身菩萨,或坐或立于莲花之上,佛龛南北壁各绘有15身菩萨坐于莲花上,颜色虽然有些变,但仍可以想象的到当年的艳丽。

此铺“阿弥陀佛五十菩萨图”比较特殊的是添加了“九品往生”的内容,在龛的最底部,沿龛底一周的一条水带上绘制了九个化生童子,不仅有坐于莲花之内的化生童子,也有菩萨装束的化生童子,还有花苞及孔雀。

洞窟的南、北壁以及东壁画的是敦煌壁画中最常见的经变——《观无量寿经变》。三壁同时画同样的内容,这在莫高窟也就仅此一例。北壁《观无量寿经变》说法会的右侧画的是“未生怨”。画面即从此情节开始绘制:整个故事由30个画面组成,画家明确以粗线或花边纹饰在墙面上画出方格,然后画面按情节顺序一格一格描绘,连续绘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这是盛唐时《观无量寿经变画》所发展的新构图,被称为棋格式,可是这种棋格式构图在敦煌壁画里却并未得到普及。

说法会的左侧绘制的是“十六观”,而北壁的十六观是这个洞窟三铺中绘制的最好的一铺。1、日想观。2、水想观。3、地想观。4、宝树观。5、八功德水观。6、宝楼观。7、华座观。8、像观。9、遍观一切色身相。10、观观世音;11、观大势至;12、普想观。13、杂想观。14、上辈生观。15、中辈生观。16、下辈生观。

本洞窟绘制的十六观一反常规,韦提希夫人不是在野外跪拜,而是在房子里进行观想,在想象中幻化出各种场景。纵观南北两壁的观无量寿经变,布局统一而协调,窟内靠东壁的都是32格的未生怨,靠西壁的都是18格的十六观。为了南北两壁对称,画家做了精心的安排,每一观的观想对象和“行者”,都与对面的十六观正好相反,相互呼应。

中间的说法会中,主尊阿弥陀佛及菩萨的肤色已经氧化变黑,但主尊佛的“顶光”放光仍可看的很清楚,其光所到之处,都有一位千佛,被安排在华盖的周围,这种表现方法很别致。主尊佛的袈裟衣纹,密集而合理,很写实,反映了古代工匠对生活的细致观察和深刻理解。



172、盛唐。无量寿经变作为经变画的背景,中国传统山水画也有了表现和发展。南北两壁的观无量寿经变,绘制的是佛国世界的景象,规模气势非常宏大,此乃殷式家族家庙。

北壁通壁绘观无量寿经变一铺,画面大体分为三部分,中部的阿弥陀净土、西侧和下部的未生怨、东侧十六观。壁面中部为阿弥陀佛净土,居中绘主尊阿弥陀佛,佛结跏趺坐于莲花宝座上,左右各有胁侍菩萨两身。两侧平台上绘以观音或大势至为首的菩萨群像。阿弥陀佛的上部绘宏伟的大型建筑群,中间是前、后佛殿。

乃是《法化经变》中《化成喻品》的故事。它的技法正是画史上所记载的“青绿山水”。描述青绿山水,注重以线描勾勒,施以明亮色彩。而处于西北边陲,敦煌不仅受到中原画风的影响,还创造出了独特风格的山水画东壁北侧的《文殊变》中不自觉地把西北风光画融入了青山绿水画中,它的土地上有断裂的沟壑存在,那是敦煌附近能够看到的景观。



188窟、初凿于盛唐,中唐完成了四壁图画及佛龛的凿画。此幅作品即为中唐时颇有代表性的菩萨形象。菩萨脚踩莲花,体态端庄,落笔雄劲而敷彩简淡,是中唐吐蕃时期出现的一种新风格。



192窟、晚唐。东壁门北空索观音经变主尊,六臂分别执持二叉戟、莲花、净瓶、君持。左肩披鹿皮衣。有头光和背光,结跏趺坐于水池中生出的莲花座上。水池中有莲花,却不见龙王或夜叉,十分罕见。眷属中仅有二天王,眷属少亦是本经变的特征。壁画虽变色,但仍不失为晚唐艺术佳作。



194、该窟建于盛唐(晚唐、西夏重修),未开放。覆斗顶形窟。主室顶大部坍塌,仅存北披比丘头部,和西披半团花边饰一部分。主室西壁顶帐形龛内,盛唐塑倚坐佛一身,弟子、菩萨、天王各二身。龛外南、北侧力士台上各塑力士一身;主室南壁画维摩诘经变一铺(大部残),经变画下部,西夏画男女供养人共十六身;主室北壁画观无量寿经变一铺(上半部残),西侧未生怨、东侧十六观。经变下部盛唐绘女供养人六身、男供养人五身,西夏绘女供养人四身(上部残);主室东壁上部残,门南画地藏、观音各一身,唐画女供养人一身。

门北画千佛,南下画观音一身、唐画男供养人一身;甬道顶画说法图一铺,甬道南壁晚唐画不空绢索观音变一铺,北壁晚唐画如意轮观音变一铺;前室西壁门上晚唐画说法图(模糊)。门南、北晚唐画天王各一身(模糊)。南壁晚唐画模糊,下男供养人五身(模糊)。北壁晚唐画天王一身。



196,又称何法师窟,开凿于晚唐景福年间(公元892893年)。洞窟由前室、甬道、和主室三部分组成。前室有窟檐建筑,主室平面方型,设中心佛坛,佛坛后部有背屏连接窟顶。南壁画金光明经变、阿弥陀经变、法华经变;北壁画弥勒经变、药师经变、华严经变;西壁画劳度叉斗圣变,东壁门南画文殊变。门北画普贤变。由于地势较高,窟檐建筑、壁画、塑像都保存较好,是晚唐的优秀作品。

窟前室建有木构屋檐,但由于年代久远,部分已塌毁,但木质的大体结构至今保存完好。是莫高窟显现存唯一的一座唐代木构屋檐建筑,为我们了解和研究唐代木构建筑提供了非常珍贵的资料。

主室平面呈方型,覆斗型窟顶,窟室中央设有80多厘米高的佛坛,坛上有高大的背屏,与窟顶西披相连。坛前较为宽敞,坛基凹进1.3米,这是供僧俗人众拜佛、礼佛之用的场地。绕着佛坛的通道,宽度仅能容两人并行。

中央佛坛上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二天王。主尊释迦牟尼背倚阙式背屏,结跏趺坐于宝座上,双手作说法印,神态庄严肃穆,头束高髻,鼻梁高直,双目炯炯有神。佛身后的背屏上画佛的头光和背光及华盖,头光两侧,对称画两颗枝叶繁茂的菩提树,头光和背光的里圈,饰以石榴、卷草、凤凰等动植物组成的图案,外圈绘火焰纹。主尊两侧塑迦叶、阿难二弟子高大的立像,前为菩萨、天王。整组塑像均在两米以上,高大威严,比例适度,结构准确,彩绘也十分精工细到,是晚唐时期的代表作品。

洞窟四壁壁画绘多幅经变画,晚唐时期的南、北壁一改盛唐时通壁大幅的做法为多幅并列。这一时期的经变画,已基本形成统一的模式,比较程式化、概念化,与唐代前期那种雄浑壮阔、气势宏大的经变画无法相比。但西壁绘制的劳度叉斗圣变却是气势宏大,十分精彩。

劳度叉斗圣变的构图,以对称填充的方式,显示出画师驾繁就简的艺术功力。在画面的左侧下方,画家精心刻画了一组皈依场面,外道皈依后不知礼法,胡乱礼拜;有的外道初次落发,手摸光头,尴尬不已;有的外道互指光头。嬉笑逗趣,自我解嘲;还有的外道用净水洗头、刷牙,叉腿撅臀,粗鄙可笑。



197,中唐。主室北壁观无寿经变该画极具代表性面人物突出线描技法,多人物乃线。主净土中的建筑,没有那么复杂,人物也不多面整有序。最具象征意义的是画于主尊前,二平台,及其“九品往生”情节的九身花化生图。两名赤身胖娃娃拜倒在佛陀面前,显得格外纯洁可爱。



199、盛唐所建,中唐补绘。重点是西壁龛外北侧的大势至菩萨。大势至菩萨作为阿弥陀佛胁侍,乃“西方三圣”之一。菩萨面相丰圆,神情潇洒,右手托盆花,足踏莲台,土红线条劲挺流畅,赋彩淡雅,表现出中唐的新风格。



201、中唐。西壁佛龛里的塑像毁坏殆尽,仅存有佛光、弟子等部分残画。洞窟形制沿袭了典型的覆斗顶方形窟形式。顶部藻井中心,以橙红色为底绘制了环枝茶花图案,外侧则是一圈团花图案。左右对称的八瓣茶花纹周围,以环形枝干缠绕,花形和图案看起来非常的奇异独特,色彩鲜艳明亮,给人以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别有韵味。井外的边饰依次是回形纹、卷草纹、三角纹垂幔和宝交饰(即杂宝璎珞与缯彩宝铃流苏交相连缀)。构成了一顶有纵深感、有韵律的完美华盖藻井图案。

南壁绘《观无量寿经变》,这是佛教净土宗的主要经典之一,在莫高窟一共有89铺,本窟《观无量寿经变》中心位置绘制的,是阿弥陀佛和两位胁侍—观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周围众菩萨簇拥听法。

画面上方和左右两侧描绘的是极乐世界的建筑,主殿雄伟高大,侧殿、角楼作为陪衬安置于左右两侧。建筑物自然巧妙地连接、组合,表现出建筑物的立体感和空间感。下方的伎乐天歌舞奏乐,以音乐舞蹈供养阿弥陀佛。

古代艺术工匠以中轴为主线左右对称画出了建筑物、说法图、佛、菩萨和乐队。布局井然有序,主次分明。结构高低错落,前呼后应。加上不鼓自鸣的乐器,碧波荡漾的绿水、盛开鲜艳莲花的宝池,使整个画面充实而紧凑、自然而连贯。两侧画《观无量寿经》中有“十六观”的内容。



202、始建于初唐,完成于中唐;宋代重修窟及四壁的下部。窟形殿堂式,西壁龛内塑像均清代重塑。龛顶部是初唐《法华经》中的“见宝塔品”。面上迦、多宝二佛坐,弟子及信徒听佛讲经法。北壁中唐十方诸佛赴会图。中各人物乘宝座、四面八方向中心汇集,香花、天穿插其面宏大,是期的佳作之一。

南壁的《弥勒经变》是依据《弥勒下生绘制的。壁了庄稼一七收,上生衣,夜不闭戶,路不拾容;古代画师们用他熟悉的生活面,充实了理想中的佛天堂。壁中饮水的牛,一捆捆待运的小,正在收割和扬场的夫,停放在一旁的大轮牛面,仿佛是一个农家田园的景色。些充了生活情趣的景,既表了佛国净土的平,又表了人间宁、安的田园风光。



203、开凿于初唐,距今已有1300多年,是这一时期的代表性洞窟之一。西壁山形佛龛及窟顶藻井、覆斗形顶,在西壁开龛,龛中塑有一佛二菩萨,龛外宋代重新补塑了两身力士,台下两侧还各塑有一只狮子。

主尊佛像的躯体是后仰依靠在龛壁浮塑的山峦丘壑之中,仿佛正从开裂的山岩中升立起来。佛像面相饱满,肉髻宽厚,艺术家采用阴刻线表现发纹,用鱼鳞形表现袈裟褶皱,这种技法显然是对早期南北朝造像的模仿。佛像头部是圆塑,斜依山崖的身躯是浮塑,左手提着袈裟衣角,右臂坦露自然下垂。这种造像,形式独特,在莫高窟极为罕见。根据专家考证,认为这身塑像塑造的是高僧刘萨诃所预言的番禾瑞像,亦称凉州瑞像。

洞窟的顶部画有莲花图案,外围装饰垂幔,四披画有排列整齐的千佛图案。千佛图案在石窟中比较常见,在洞窟南、北两壁中央,对称地各画一幅说法图。画面中佛像居于中间讲法,弟子菩萨围绕佛听法,在佛讲法的同时有飞天在空中飘香散花,飞天的动势打破了画面的沉寂,同时也映衬出了佛陀的庄严。



204,隋末唐初。覆斗顶,窟顶藻井画飞天莲花井心,四披画千佛,南北壁中央画说法图各一铺,下画供养菩萨各十六身。西面开重层龛,龛内主尊塑释迦牟尼像,左右两边大弟子迦叶和小弟子阿难、四身菩萨,菩萨头带花冠、面相矜持,冠带长垂,保留有隋代的造像特点,但斜披的僧祗支已变成初唐时的帛带,除须眉及身上的饰品略施绿色外,通体为肉红色,显得深沉而含蓄。

外侧龛口南侧上部的两身菩萨,宛如两位欢颜嬉笑的少女,外龛北侧菩萨像高2.11米,虽经后代重修,但仍然保留了原作的精、气、神,体型略显粗壮,比例适度,脸庞丰润,眉目含情,从肩膀到胸脯显得丰满圆润,造型粗中有细,虽尚存隋代遗风,但已经具备唐代丰肌秀骨的造像特点。

龛顶画飞天与骑龙天人,流云飞动,与隋代龛顶的装饰有相近之处,但艺术上更为成熟。唐代飞天的画法有了很大的改变,由浪漫夸张步入现实,由天人转变为楚楚动人的宫娥舞女,粉壁丹青完全进入了人物画的范畴,

工笔勾勒,重彩平涂,形象鲜明,体态生动。唐代前期的飞天,在造型上具有世俗化倾向,贴近现实生活,甚至把飞天的造型描绘成一种颇具时尚的女性,完全成为一种以线描定型、用色彩写实的仕女画,具备了鲜明的中国特色和民族风格。

无论头部发式、服装首饰,衣裙飘带,还是脸部的贴花,都反映出了当时的社会风俗。不仅如此,飞天的脸型也转为中原人物的面孔,西域面相已荡然无存。依然保存的飞天基本特征是半裸、露臂、赤足、带有臂钏装饰等,天人与世人融合的形象,把佛界与人间的思想感情也融合在一起,因此深受世人的青睐,恒久不衰。龛内北侧下部画尼乾子,南侧画鹿头梵志。



205窟、初唐。洞窟开凿于初唐,窟型为方形覆斗顶窟。正中设中心佛坛,保存至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虽然变色较严重,但雕塑技艺非常精湛。主尊像释迦牟尼佛体态端庄,结跏趺坐于莲花座上,由于塑造手法写实逼真,身上的袈裟自然垂落于莲花座上,似被莲座上的莲瓣自然挑起,极富丝织物的质感。

左侧菩萨像上身袒裸,下穿锦裙,侧身单腿盘坐于莲花座上,神情沉静、温婉,造型娴熟,比例准确。宽厚凝重的肩背、富有生机的胸腹,塑造的非常精到。尽管双臂已失,色彩已变,但从自然倾斜的姿态、丰满的身躯,特别是给人以肌肉丰肥之感的背部深陷处,以及垂挂在莲瓣周围,富有装饰性的锦裙折纹里,都体现出唐代艺术所崇尚的“浓丽丰肥”的时代风格。

北侧天王像是敦煌彩塑的代表作之一,内穿甲胄,外着虎皮衣,两手相握于腹前,挺胸直立。甲胄严整,虎皮柔软厚重。虎皮衣,吐蕃叫“大虫皮”。虎皮衣帽是吐蕃表彰英雄的服装。虽面部残缺,但通过动作、姿态仍可见建立战功的武将的雄健威风之气概。着虎皮衣的彩塑天王像仅见于此窟。

中心佛坛释迦佛一铺洞窟顶部的藻井画三兔井心,方井中心莲花呈悬空之状。圆形花心中安置了三只旋转飞奔的兔子。三只兔子共画了三只耳朵,相互搭配,却有一兔双耳之感,简洁概括,造形生动,色彩华美。

在洞窟四周绘制经变画及说法图,变色较严重。西壁北侧绘有一幅观音菩萨与供养人图。画中的观音菩萨顶光闪耀,脚踏莲花,斜底着头,以两手指捏着串珠的一端,俯视着脚旁的供养人。

观音脚边的女供养人身着窄袖裙衫,肩披罗巾,手持香炉,握住观音手中串珠的另一端,仰视观音。男供养人身后的侍从捧着供物,奉献观音,观音与女供养人之间的感情巧妙地通过串珠和视线联系在一起,神与人的关系处理得极为微妙。

在洞窟南壁中部,绘有一幅观音经变。画面中央是观音菩萨立像,面相丰满,珠宝满身,遍体绫罗,仪态温婉,眉目传情。两侧呈对联式的立幅画面上绘制观音菩萨大慈大悲,普渡众生,救助苦难的场面。画面中的观音,采用了写实的手法加以描绘,表现出了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的形象。

观音菩萨两侧和下部的画面,表现的是当众生遇到危难时,只要呼唤观音的名号,就可以得到观音的帮助,得以摆脱危难,转危为安。南壁西侧观音普门品北壁第二幅西方净土变中舞者二人在方毯上双双相对起舞,左舞伎身躯微向左倾,右手上举弹指,腕上系铃,左腿微蹲吸右腿;右舞伎身躯背向观众转头面向观众,右手上举弹指,腕上系铃,吸右腿,左腿微蹲,舞伎均上身半裸,下系薄纱长裙,舞态为对称式,二舞者配合默契,具有和谐优美的魅力。



206,宋。覆斗顶窟,主室的释迦佛作高螺髻,面容略显清瘦,结跏趺坐说法,座前供案上置盆花。弟子面相丰圆,合掌侍立;菩萨头梳双髻,面相清秀,身姿绰约,内着偏衫,外披帛,腰束长裙,由于变色,肉体部分全呈黑色。

本窟壁画总共有三个亮点。第一个亮点是它的彩塑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水平非常的高。第二个亮点是它龛内顶上的飞天。是用土红色做底色,由于时间原因,颜色变成了黑色的。黑红的对比,有了一种热烈的情感,,是敦煌壁画里头画得最好的飞天之一,备受艺术家和普通观众的喜爱。被中国国家邮政总局以此印邮票2179万枚

第三个亮点就是画在龛外两侧的《维摩诘经变》,画在西龛的左右两侧,是一个园林式的,有绿色的树、草、花草,营造了园林气氛。206窟经过了几个时期的重修,有初唐的壁画,有五代的壁画,还有西夏的壁画,还有西夏的供养人,而且还有一些题记。



207、始建于初唐,所存大部分为回鹘重修。该窟位于莫高窟九层楼南侧二层崖面上,为覆斗形顶洞窟。主尊佛趺坐或倚坐于莲座上,两边为听法众。画面中无建筑物、莲花池、歌舞伎乐等内容,整体布局简单,人物数量少、体型大。由于无明显的图像特征,这些画面在《总录》中也多被记录为“说法图”。

南壁图像保存较完整说法图上部绘两身飞行药叉。中部听法众两排共计18身,其中菩萨10身,第二排绘金刚像2身,比丘趺坐于下排。居于画面中心的主尊佛趺坐于莲座上。

莲花下方的须弥座前方,可辨三宝标及其台基。三宝标两侧壁画残损较严重,各隐约可见两头体型不小的鹿。北壁西侧上部绘双飞天,一撒花供养、一吹奏竖笛。中部听法众存6身菩萨、1身金刚、3身比丘。

主尊佛趺坐的莲座前也绘三宝标和台基,南、北壁所绘的法轮、鹿与五比丘等图像符号组合在一起,为释迦佛鹿野苑初说法场景。第207窟初说法图在样式和源流上与莫高窟前代诸例均不相同。南壁主尊台座的前方绘一体积不小的三宝标立于大莲花上。上部为W形三叉,中间是有八根辐条的法轮,下方为三足台基。

北壁三宝标保存较完整,置于莲花上,细节处与南壁不同。上方的三叉戟和法轮间绘变体花叶(圆形法轮形似旋转的风轮,是“”字符的变体,三足台基的足底各有一小圆轮,轮中绘装饰花纹。

南壁画面下部大多漫漶不清,颜料层脱落较严重。三宝标双侧各蹲坐两头鹿,均为一雄一雌(,呈前后叠压重合的关系。法轮右侧昂首的雄鹿头上绘鹿角,两只前蹄抬起,身体部分与雌鹿的头身处叠压。雌鹿的鹿耳和蹲坐的下半身尚清晰。对面的两头鹿相反,雌鹿昂首抬前蹄,雄鹿的鹿角大约绘于雌鹿背部后方。

现存8身闭目或目光下视的焰肩比丘像,南壁下排5身完整,北壁壁画残损严重,仅余3身。他们结禅定印趺坐于各自的圆垫上,袈裟裹住腿部,露出脚的前半部,跣足。比丘像均无头光,两肩与头顶绘制火焰状纹样,熊熊燃烧之势形似背光。这种焰肩比丘的形象在莫高窟比较罕见。

窟南北壁听法众第二排皆绘金刚力士像。南壁更清晰,金刚前胸有十字束索,深色披风后扬,腿部护胫有扣饰。画面东侧金刚四只眼睛,双手合十听法;西侧护法神蓝色头发,左手握金刚杵,右手持拂尘。上述金刚像与新疆多处石窟寺中多身金刚像或转轮圣王的装扮很相似。

北壁底层西起第一身为跏趺坐双手合十的菩萨,其余内容几乎与南壁相同。南壁靠近法轮西侧第一身为一天人(或菩萨)胡跪在圆垫上,抬头仰望佛陀。该天人手捧一件细长的“工”字型器物。南壁上方,即画面东南角和西南角分别绘两身飞行药叉。其头发呈蓬散的火焰状,双眼外凸,大鼻阔嘴。身穿斗篷,斗篷两侧在腋下呈齿锯状,形似羽翼。下身着犊鼻裤,腰间系带。赤脚,粗短的四肢孔武有力、肌肉分明。颈部、手腕戴项圈、腕饰。

两药叉双手皆持法铃,周身祥云围绕,以腾云驾雾之势向下俯瞰。有趣的是,两位药叉的斗篷均由十字束索固定,这种穿戴斗篷的方式在莫高窟的药叉形象中较为罕见。主室西壁斜顶敞口龛内现存初唐塑五身像,龛外南、北侧下方回鹘画供养比丘一身,中部分别绘大势至、观音菩萨各一身。东壁回鹘门上画七佛,现存三身。门南存药师佛一铺。



209窟、为唐前期第一期洞窟,位于南区崖面二层第96窟南侧。其形制为覆斗顶洞窟,西壁设佛坛,原佛像已损毁。洞窟前室东侧坍塌暴露室外,仍可看出顶部为人字披,曾有影塑千佛,主室窟顶凿井绘石榴葡萄井心,东、南、北三披与南、北、东壁均绘有说法图。

最引人注目的是围绕西壁佛坛的山水图像,这幅山水场景被认为是初唐新样式山水的代表,摆脱了“人大于山”的局面,因而该洞窟一直受到山水画学者的重视。山峰高峻,蜿蜒曲折,山间的人物矮小,右侧的说法场面,还被山峰遮挡了一部分,从而表现出远近的层次感。与隋代相比,空间关系以及山峰与人物的比例关系,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217窟,该窟建于唐前期的景龙年间(707-710),也即敦煌历史上的初、盛唐之交。为唐代敦煌望族阴氏家族所建的功德窟。晚唐、五代重修部分壁画,清重修塑像。主室为覆斗型顶,窟顶藻井绘团花井心,卷草、垂幔铺于四披,四披绘千佛(部分被毁);西壁开一平顶敞口龛,龛内现存唐塑清修趺坐佛一身、菩萨画像四身,弟子画像八身,龛外南侧北侧各绘菩萨一身。

龛北土台南向面,存唐代敦煌望族瓜州刺史阴嗣璋家族的嗣琼、嗣王供养画像及题名,南壁画面中央方框内绘佛说法图。说法图上部绘须弥山,山上有八座殿堂建筑,说法图的东西两侧及下方绘有30多幅以绿色山野为背景,含有人物和建筑的小画面。

各画面都有一条或数条长条形榜题,文字不识。说法图下方中央有一方榜题,部分文字可判读。壁面下部剥落严重,壁面右下方绘胡貌形象人物一身。北壁通壁绘观无量寿经变一铺,画面大体分为三部分,中部的阿弥陀净土、西侧和下部的未生怨、东侧的十六观。东壁通壁绘法华经变观音普门品。东壁门上正中绘释迦在灵鹫山说法场面。南北两侧上部主要绘观音救诸难,下部绘观音三十三现身。门北沿有五代时期抹壁改绘一身比丘洪认供养像。甬道为形顶,南北披晚唐绘地藏与十王各五身。南北壁画供养人各二身。前室残,后代重绘。



220窟、初唐(公元618712年)。此窟位于莫高窟南区中部。开凿于初唐(中唐、晚唐、五代、宋、清重修)。主室为覆斗形顶,西壁开一龛,是唐代的代表窟之一。宋时,此窟壁画全被覆盖,绘以满壁千佛。

1944年,当四壁之上层壁画大面积脱落,经敦煌艺术研究所剥离后,初唐艺术杰作赫然重晖。主室西壁开鑫,内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清重修),龛沿下画初唐供养人像。龛外两侧画文殊、普贤变各一铺。

此窟南北壁均为通壁巨制,南壁画“无量寿经变”,北壁画“药师经变”。东壁门上画说法图一铺,男女供养人各一身,另有贞观十六年(642年)题记一方。门两侧绘“维摩诘经变”。1975年,敦煌文物研究所对此窟重层甬道进行了整体搬迁,底层警画完好如初,甬道北壁有五代、后唐同光三年(925年)画新样文殊变一铺:翟奉达等供养人画像七身;题记一方:甬道南壁晚唐画一佛、一比丘、七供养人;五代翟奉达书“检家谱”题记一方。此窟壁画,每幅皆为上乘之作,是唐代莫高窟中石窟艺术的集大成之作。



225、是一个中型偏小的盛唐洞窟,是较为少见的南、西北三壁开龛的窟。北壁龛内塑释迦牟尼塑像。南壁龛内塑像已毁,从龛顶壁画《阿尼陀经变》而知原为阿尼陀佛。西壁龛内存倚坐佛一身、弟子二身、菩萨以身,整个洞窟为“三世佛”布局。

供养人身着左衽长袍,头裹红抹额,为吐蕃人装束。旁有题记:“佛弟子王沙奴敬画千佛六百一十躯一心供养。”可知供养人名王沙奴。画家以简洁的笔法,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人物的身体和衣饰,用色极少,行笔劲健流畅。



227、位于第二层、盛唐。佛坛上孤零零的一尊塑像仿佛化了白色的妆一样,不用问,这是清代恶俗再造的结果。坛上原本一共有七身塑像,除了新造的本尊以外,其余诸佛都不见了,只留下背光。背光都装饰着非常漂亮的蔓藤花纹。

虽是盛唐窟,但包含有晚唐至五代所画的内容。北壁上的画是“无量寿经变”,画得非常细致。图中有琉璃瓦的楼阁,远近层次表现得恰到好处。从楼阁上有各种各样的东西飞向天空,琵琶在飞,箜篌也在飞。

画的右侧画着军队在城郭前操练的场景。五队士兵相对而立,一方执枪,一方持盾。南壁上的“法华经变”描绘的是佛的额眉间发光的白毛照耀着三千大千世界的情形。左边画着《幻城喻品图》,在竖长的墙面上画出山峦叠嶂的风光,形成全景式构图。

菩萨和女供养人都是极具盛唐风采的丰腴健康的美人。供养人的脸部线条是信手随意的一笔画成,豁达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天井中的宝相华纹样,堪称盛唐时期最大的杰作。



231、为中唐吐蕃洞窟。依据东壁门上题记,和对营建功德碑记文书《阴处士碑》可知,建于唐开成四年(839年,吐蕃统治敦煌后期),窟主阴嘉政(阴处士)为敦煌大族,因此此窟又称“阴家窟”。

主室按吐蕃时期新布局,展示各种经变。东壁有维摩诘经变、报恩经变。南壁有观无量寿佛经变、法华经变、天请问经变。西壁的帐内南北画文殊变、普贤变。北壁是药师经变、华严经变、弥勒经变。共绘各经变十幅。本窟的经变画有新的发展,宫殿、台阁、回廊、亭台,特别是弥勒变上部兜率天宫与花木相结合,境界辽阔,展现了中国建筑画的高度成就。经变之下联屏风画,画相应的经变故事情节,其中有本生故事、因缘故事等,这样使经变主体更完美更单纯,而故事情节也得到独立发展的机会。其中如“善事太子入海”、“萨太子舍身饲虎”、“未生怨”的宫廷政变、“观音救苦救难”等画面,别具风采。

洞窟东壁门上的供养人画像引人注目。窟主阴氏供养人画像,与正龛相对,画像中置牌位,男女相对,手捧香炉,胡跪供养。侍者捧鲜花侍立。东壁门上-供养人(贵妇与侍女服饰)。壁画保存完好,前室为宋代重修,底层露出中唐残画,主室藻井为狮子莲花华盖式。四周环绕伎乐飞天,载歌载舞,云彩飞扬。

窟顶为狮子卷瓣莲花纹藻井,正龛唐塑阿弥陀佛一身,龛为顶帐形龛,龛四披为吐蕃统治时期出现的新题材—瑞像图,共三十七种。瑞像图中有外国瑞像、西域瑞像和河西瑞像三类,为其他时期洞窟所不多见。

观无量寿佛经变中的乐舞图,乐队由10余人组成,分坐两边,乐手们手执箜篌、阮咸、古筝、竖笛、萧、排萧、芦笙、拍板、横笛、琵琶等各种乐器演奏。画面中部有一反弹琵琶的伎乐天正在起舞,她左脚着地,右腿抬起,似作左右交替腾踏之姿,舞带展卷,节拍鲜明,神情沉着自然。最突出者,双脚拇指跷起似在晃动,以应节拍,这种特殊的舞技,可以看出印度舞蹈留下的影响。



235,宋。藻井中心大团花以卷云圆叶为花瓣,内中环绕一周云纹,中心浮塑金龙戏珠。团花外周四角亦各有一金龙。五龙代表天体中央与四方,团花在这里已退居次要地位,成为龙的陪衬。宋代藻井虽仍以团龙为中心内容,但宋中期以后,藻井装饰团龙已超越了象征皇权观念的范畴,成为更广泛的寓意吉祥纹样。



237、中唐。殿堂式覆斗顶窟,分前后室,主室平面呈方形,正壁开一方形顶深龛,内设马蹄形佛床龛。四披为吐蕃时期敦煌壁画新出现的题材瑞像图,共计37幅,分中亚印度瑞像、西域瑞像和河西瑞像三类。

窟顶为三兔莲花藻井,四披为千佛,四壁壁画均为经变画:西壁龛两侧为文殊变与普贤变;东壁为维摩诘经变;南壁自西向东为法华经变,观无量经变,弥勒经变;北壁自西向东为华严经变,药师经变及天请问经变;下部均为屏风画。

东壁绘制的维摩诘经变,此窟的维摩诘经变以东壁窟门为界,把“维摩示疾”与“文殊师利”画在窟门两侧,隔门对坐论道,相关的各品配置在上下部。“方便品”中,维摩诘示疾,国王、大臣、王子、官属前去去看望。画面表现这一情节时,将头戴冕旒的华夏皇帝及其大臣画在文殊菩萨下部,将卷发高鼻的少数民族首领、各国王子及外国使臣画在维摩诘帐下。

引人注目的是吐蕃赞普被置于听法画面的中心位置。赞普头戴红毡高帽,结发辫于两鬓,身穿虎皮翻领右衽长袍,脚穿长乌靴,腰系革带,佩长剑,项饰瑟瑟珠,右手持香炉,左臂长袖及地,立于龙头曲柄华盖下,神情虔诚。

赞普前有三侍者捧供品引路,后有吐蕃侍臣与其他西域诸族首领13人随行,其中有的赭面黑发,有的束发赤脚,有的头戴毡帽或毡笠。这些都是往来于丝绸之路上的中国西部一些少数民族和外国使臣的真实写照,与名画《职贡图》相比,毫不逊色。

各族王子则退居次要位置,成为赞普的陪衬,这一组人物与壁画另一侧文殊座下的帝王图,形成了分庭抗礼的形式。南壁中央绘制的观无量寿经变,画面以阿弥陀佛为中心,圣众围绕,四面宫殿回廊,中央歌台舞殿,管弦齐奏,轻歌曼舞,碧空中飞天彩云,天乐自鸣,地下宝池漾波,鸳鸯戏水,一派和谐安祥的升平景象,已形成极乐世界的一种模式。

上部表现天乐不鼓自鸣,中部表现佛说法,下部表现极乐世界乐舞场面。十六观,未生怨移入下面屏风内,形成了新的模式。敦煌经变中的乐舞场面很多,但此幅尤为突出,即反弹琵琶。

画面中伎乐天反背琵琶,左脚着地,右腿抬起,似作左右交替腾踏之姿,舞带展卷,节拍鲜明,神情沉着自然,最突出者,双脚拇指跷起似在晃动,以应节拍,这种特殊的舞技,可以看出印度舞蹈留下的影响。两侧各有八人乐队伴奏,手执箜篌,阮咸,琵琶,古筝,竖笛,萧,排萧,芦笙,拍板,横笛等各种乐器。

243、北魏。释迦牟尼塑像巍然端坐,身上斜披印度袈裟,头顶扎扁圆形发髻,保留着犍陀罗样式。



244该窟建于隋末唐初,是一个覆斗形洞窟。主室塑有隋朝盛行的“三世佛”,即南壁的过去佛、西壁的现在佛、北壁的未来佛及其胁持菩萨。洞窟很小,塑像却有十一身,但并不拥挤,工匠在塑像和壁画上大多运用了石青和石绿,开阔了空间、增强了深度、拓宽了视野。塑像比例适度、体态婀娜、服饰华丽,是这一时期经典作品。

本窟最鲜明、最突出的艺术成就是其窟形、塑像、壁画方面,有着上承早期下启唐宋的重要作用。洞窟中已没有了中心塔柱,采用了覆斗形制;塑像基本已成比例,不象隋朝的头大体长腿短;四壁壁画没有了千佛,代之以简单的说法图来装饰;四壁上部的飞天也由早期的“V”字形向“一”字形转变,变得较为舒展、自由。



245、位于莫高窟南区中段二层,营建于沙洲回鹘时期,为沙州回鹘时期的代表洞窟,壁画中,出现回鹘文化艺术特有的编织纹佛光图案、三珠火焰纹、波状云头纹、卷草边饰等装饰纹样,以及独具特点的回鹘族男女供养人画像,等沙州回鹘艺术形象,在回鹘研究、宗教美术表现形式、传统中国画技法与材料、佛教艺术发展研究等方面具有丰富的史料价值,其建筑装饰纹样、着装服饰等方面提供科学资料,在莫高窟同时期的洞窟中,表现出不可替代的历史、艺术与科学价值。



246、洞窟开凿于北魏时期,后经西夏重修。前部为人字披顶,后部为平顶,有中心塔柱,因此,人们把这种洞窟形制称为“塔庙窟”。这种建筑形式源自印度的“支提窟”,是纪念和供养佛容貌以及埋藏佛舍利的地方。这种窟型传到敦煌以后,与传统的汉晋文化相结合,加入了仿木结构的人字披和平棋顶,成为莫高窟北魏时期的主要建窟形制。

中心柱东向面开一个佛龛,南西北三面开有上下两层佛龛。东向面佛龛为顶帐形龛,龛内塑释迦、多宝并坐说法像以及胁侍菩萨、供养菩萨各两身。释迦多宝并坐像,是根据《法华经》中的见宝塔品塑造的。

这些造像虽然经后代重修过,是莫高窟晚期造像中的精品。佛像头顶有肉髻,面相丰圆,神情庄严慈祥,身着袈裟,作说法相。佛像身后画有佛光和菩提树。菩萨上身半裸,腰围长裙,眉目清秀,神情恬静,姿态优美,娴雅文静,表现出菩萨的智慧和优雅。

窟顶为西夏绘制的团花图案,南北壁人字披下各画说法图一铺,下面通壁画千佛。千佛壁画占敦煌壁画的比例很大,有壁画的492个洞窟中,343个洞窟中都有千佛图像,所以莫高窟又被称为千佛洞,也是因此而得名的。这种大面积集中绘制千佛图像也是佛教艺术的一种普遍做法。



248、开凿于北魏晚期,五代重修。洞窟形式为前部人字披顶,后部平棋顶,有中心塔柱,柱四面各开一龛。群塑为敦煌彩塑的代表作之一,位于中心塔柱四向龛,彩塑保存较好,是莫高窟极少数未经后代改动过的原作之一。

此群塑由四组塑像组成,分别为佛说法、禅定、苦修、成道四个内容。每组塑像有三尊,佛结跏趺坐于龛内的莲台上,二胁侍菩萨倚立于龛外两侧,这也是北魏中心塔柱窟彩塑的共同特点。

佛均头顶肉髻,神情端庄,若有所思,以阴刻线来描绘衣纹,富于装饰性,有通纱透体之感。菩萨均眉目娟秀,神情恬淡,肌肤洁白而有玉一般的莹润感。主体造像均以高浮塑手法塑造,头部是用模制工具加工后安装在身体上的。此外,又将壁画与彩塑结合,佛光、衣巾等均续之以壁画,并有部分附属性的影塑装饰。在有限的空间里,主次各得其位,莫高窟早期洞窟彩塑多与此窟风格相似。

中心柱东向龛外南侧的胁侍菩萨,保存完好。此塑像为紧贴壁面的高浮塑,所以身体扁平,后倚墙壁而立,宝冠高耸,长发垂肩,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自然向下垂去,头部向前倾,眉清目秀,神情文静恬淡,姿态端庄秀美。冠帻和头光均为深色,衬托白色的面部有如白玉冰晶,颇具莹润感。用模制法制作头部和头光,运用贴制技法将络腋(天衣)和披巾斜挂胸前,在长裙上饰以流动的阴刻线作为衣纹,极富装饰趣味。

主室中心塔柱西向龛中有一身完整的苦修像,佛经讲:释迦牟尼为寻找解脱人生痛苦的真谛,离家隐居于尼连禅河边丛林苦行修禅,每日仅食一麻一米,经过六年,形貌已是“身肉为消尽,唯其皮骨存”。此种塑像一般与出家、成道、说法像一起组成四像,代表释迦牟尼一生修行成佛的四个重要经历。

该塑像为结跏趺坐,手结禅定印。塑像头部微微向下俯,颧骨高高突起,两颊则清瘦并有些凹进,眼睑沉垂,眼窝深深陷入,目光呆滞无神,紧闭嘴唇,形如枯槁,面相憔悴;轻薄的袈裟紧贴在干瘪的躯体上,透过衣服可看见胸部根根突起的肋骨、凹陷下去的腹部,有如中国古代所谓的天将降大任的斯人,极具“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的修道者形象。整体上,掌握人体的解剖,所以造型极为逼真,形神兼具,是苦修像中的精品。

中心柱上方原有数十身小型影塑,为敦煌影塑之代表。莫北朝和隋代洞窟内的中心塔柱或四壁上粘贴的佛、菩萨、供养菩萨、千佛、飞天、化生、莲花,以及唐代洞窟粘贴的小型一佛二菩萨说法图、小型佛像等。

此外,在圆塑身体上的一些饰品,如璎珞、串珠、宝冠上的花饰也均属模制粘贴的影塑。图中供养菩萨,前者胡跪于莲花之上,双手捧莲苞供奉,略有侧身,袈裟与飘带向后飞扬;后者为正面,胡跪双手合十礼佛。

此窟前部的人字披顶,保存完好,以一字排开的平棋为梁,每个平棋内饰以大莲花。两边的人字披,绘出椽子,在椽间的隔板绘上人物图案装饰。东、西两坡人物的绘画风格明显不同。

东坡绘数身婀娜站立的供养菩萨,上身裸露,双手合十,飘带绕臂飘然而下,下着大裙。这些菩萨采用西域的晕染法绘制,因日久变色线条较粗,但粗犷中仍带有菩萨性格中温婉的一面,显得婷婷玉立。西坡所绘飞天,则近似中原的瘦骨清相,人物身体显得较为轻盈,衣裙飘带都夸张的向后上方飞扬。东西两坡,一静一动,形成鲜明对比。

南北两壁上绘天宫伎乐、中绘说法图与千佛,下绘药叉力士各种护法神。图中以窟顶横梁为中心,下绘天宫之门,门扇半掩,以示欢迎来者。两侧间绘西域圆券龛与中国阙形龛,龛内绘伎乐天,或舞蹈或奏乐来渲染天国热烈快乐的氛围。

最有趣的是,右侧的一人,刚刚开门,探出半个身体,似乎正打算加入天国这热闹的聚会。天宫之下,佛陀正为众生说法,佛陀结跏端坐,左手摄衣角,右手示说法印,表情严肃。上有飞天散花,周围有众菩萨聆听,佛陀的静与周遭世界的动相结合,使整个画面显得严肃而有生气。最下层的力士,长相粗笨,个个张牙舞爪,多做托举之态,憨态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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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四时均入画,一诗一词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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