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西北系列之八 敦煌莫高窟(12)

文摘   文化   2024-10-18 06:02   河北  



西北系列之八

——敦煌莫高窟(12)


此篇为根据网络搜寻到的莫高窟资料,现合集于11、12集两篇中,以便需要者查询,阅读耗时巨,读取随心。


249、西魏(公元535-556)。主龛绘塑南北壁说法图与天宫伎乐。窟顶四坡,诸神云集,风雨雷电。带有典型的时代特征,无论从塑像的表现形式、飞天及人物的特征,

顶部除中心画莲花藻井外,东西两面画阿修罗与摩尼珠,南北两面画东王公、西王母驾龙车、凤车出行。车上重盖高悬,车后旌旗飘扬,前有持节扬幡的方士开路,后有人首龙身的开明神兽随行。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分布各壁。飞廉振翅而风动,雷公挥臂转连鼓,霹电以铁钻砸石闪光,雨师喷雾而致雨。

北披居中绘的是乘龙车的东王公,现存下部东王公四龙车及前后待从方土等,龙车上部部分画面已毁。另外,还绘有乌获、开明、羽人、禺强、飞廉等神怪。在下方的山林,还绘有野牛、黄羊、野猪等动物形象和射虎等狩猎场面。

狩猎图中除描绘了活泼的奔驰着的动物、人马,和山峦树木的骑射图像外,并有青龙、白虎、十二首虺龙等异兽和非佛教神话中的东王公、西王母。



251、建于北魏,五代、清重修,位于九层楼以北的石窟群中段。窟形为中心塔柱式洞窟,前部人字坡顶,后部平顶。中心塔柱东向面开一龛,南西北向三面上、下层各开一龛,东壁门上开一明窗。窟内四壁上部为绕窟一周的天宫伎乐,中部是千佛,下部是金刚力士、夜叉,寓意为天、人、地三界,这是早期洞窟内常见的形式。

上部的天宫中,汉式屋顶建筑和印度圆形穹庐交错排列,前有平台雕栏,天宫内绘舞蹈乐队和放歌的伎乐天。中部的千佛布满整壁,这与北朝佛教盛行坐禅、观相思想一致。四壁下部绕窟一周的是浓眉怒目、赤身裸躯的药叉,体型肥硕壮实,强健有力。

主尊是一尊倚坐佛像,高1.97米,佛头上的肉髻高大,这是早期彩塑佛像的典型特征。佛双手自然垂下抚膝,身披右袒偏衫式袈裟,袈裟的衣纹疏朗流畅、材质轻薄,通过袈裟透出了佛平静柔和的身体线条。

中心柱上部残存数尊影塑菩萨,影塑是将泥、细沙、麦秸等原料,用泥制模具(泥范)翻制,表面经过处理后,进行敷彩。通常将背面粘贴于墙壁上,正面凸起呈高浮雕状,主要为装饰性的,用来衬托主像圆塑。

成群影塑的上色,符合均衡、对比、变化的要求,与周围的背景和谐统一,浑然一体。南壁前部画大型说法图,巧妙地利用人字坡下的山形空间,以对称的格局,画一佛、一弟子和一金刚级成的二胁侍、供养菩萨和四飞天。

南壁则以同样的方式绘一佛二胁侍菩萨和四供养菩萨、四飞天。南壁西侧还彩绘立柱一根,上以彩绘木质斗拱支撑横梁,既表示对木构建筑的摹仿,又起着把壁画说法图与后部壁面千佛分隔开的装饰作用。

特别需要注意的是,这两幅说法图中,佛的手部绘出了三十二瑞相之一的“网缦相”,即佛的指间有网缦连接,类似蹼。据说,这是为了在救渡众生时,不会在指间的缝隙中有所遗漏。

窟内四壁上沿绕窟一周的楼阁建筑内,绘有姿态各异的伎乐天。天宫楼阁的形象,由西域式的穹窿建筑一字排列而成,其下有天宫栏墙,就像一个个向前伸出的小阳台。身姿妖娆的舞乐天人,在各自拱门前载歌载舞,造型活泼优美。这是南壁大型说法图以西的一段,东侧一身弹曲颈琵琶,最为生动。窟室下层四周绘药叉,多画在山岳之间,取地神之意,它与画在石窟顶端的天宫伎乐形成鲜明对比,除了佛教教义上的需要外,也富于装饰意味。


254、北魏,洞窟前部为人字披顶,人字披南北两端。三为平面为方形、顶部为覆斗式的洞窟。这种窟形在后壁凿有较大佛龛,于北魏末或西魏初期出现,但一直沿用到元代,经历了很长时间。

两壁有《萨太子本生图》、《尸毗王本生图》。是北魏时期最有代表性的壁画之一。有众多人物,皇后、大臣等都在为他祈福。时间在这里似乎是凝固了,整个故事的顺序也不是最重要的,画面突出的是虎噬人的惊险场面,从而产生惊心动魄的视觉艺术效果。北魏的人物造型都是比较修长的,有一种飘逸、出世的风格。

不愧是莫高窟最完美的组合式本生故事画之一。《萨那太子本生故事图》人物神态神情都描绘得十分生动传神,因年久变成暗褐色的色调,更表现出一种阴暗凄厉的悲剧气氛,让人久久驻足。因年久色调变为暗褐间以未变的青绿,倒表现出一种阴暗凄厉的气氛。

除了洞窟是中心佛坛的形式,三面均有佛像。由于特窟是没有被拦起来的,还可以绕道两边来欣赏侧柱的佛像(这个在普窟是不可能的)。另外其南壁上绘有萨捶太子舍身饲虎本生,和上面提到的428窟不同的是,该壁画使用的是罕见的“异时同图”的绘画方式。



256、宋此窟为宋代的大型洞窟之一。前室大部分塌毁,甬道很长,主室呈方形,覆斗形顶,窟中央设马蹄形中心佛坛,佛坛上主尊为宋塑趺坐佛像,清代重修;弟子和菩萨像是清代重塑。

甬道形顶中央画团花图案,南、北两披画垂幔,下壁画供养菩萨,供养菩萨体量高大,头顶束发髻戴宝冠,耳垂重环,面形长圆丰满,身饰璎珞,下系长裙,肩披宽大的披巾,风姿潇洒。窟顶四披原绘棋格团花图案,但部分已塌毁,在连续有规律的方格中置圆形莲花,结构严谨,简洁整齐。

在窟的四壁以白色为底色,用石青、石绿绘制众多的千佛,下部画一排门供宝。进入窟内,清凉之感顿生。洞窟内绘千篇一律的千佛、团花是宋代壁画的特点之一。窟顶西披及西壁的壁画大部分已剥落,露出开凿后的岩壁,可以了解当时开凿的情况。从窟顶四角凹进的部分及剥落后的壁面可以看出,该窟的壁画有重层的现象。


257、北魏,九色鹿本生。前部人字披顶,后部平棋顶,有中心塔柱。柱东向面开一大龛,内塑倚坐佛说法像,外存一天王像;南北向面均上开阙形龛,塑菩萨像,下南开双树龛,北开圆券龛,均塑禅定佛像;西向面上下开圆券龛,内塑禅定佛像。窟顶人字披椽间绘莲花供养菩萨,后平棋顶有莲花童子,飞天及忍冬图案。

此窟的亮点在于壁画。壁画的故事情节感人,人物造型生动,画面构图继承了汉画像石的横卷式,紧凑而有装饰性,大概是“连环画”的先驱。

南壁后部绘沙弥守戒自杀故事,讲的是小沙弥为了遵守戒律,拒绝长者之女的诱惑,不惜刎颈自杀。画面按故事发生、发展的先后顺序进行排列,自东向西由7个主要情节组成。

鹿王本生故事图》以连环画式本生故事画,线条刚劲有力,中心突出,层次分明,堪称北魏的经典作品。窟壁绘画分三段,上画天宫伎乐十六身,中画千佛,中央趺坐佛说法图一铺,下南起画九色鹿王本生一铺、须摩提女因缘(前半部)。图下画边饰一条,下药叉一排(模糊)。九色鹿本生故事画为横卷式连环画,绘八个情节,由左右两端开始,中间结束。

为突出“九色鹿陈述”这一情节,两侧画面都向中间倾斜。无论人物、车马还是山水背景包括九色鹿本身的动作,都引导观者将目光集中在“九色鹿陈述”这个中心区域上。不得不说,这种布局在当时来说很有创意,也符合现代平面设计的规律。

九色鹿的造型准确优美,线条流畅,在色彩的运用上,画师仅仅用了有限的几种颜色,却营造出了绚丽斑斓的色彩效果。最突出的是九色鹿。虽名为九色,但画家却用白色作为鹿的主色,再用石绿、赭石在鹿身上点彩。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在红色的背景色上显得格外耀眼,起到了以少胜多、突出主体的作用。画中的人物具有浓郁的印度风情,再加上“凹凸法”的使用,彰显了早期敦煌壁画对印度美术学习的痕迹。

人身上的白点,表示告密者遭报应生疮了但画中河流山川、建筑车马,又和魏晋时期的绘画作品风格一致(人大于山,建筑和画像砖上的一致),充分体现出我国本土特色。如此中印结合,让《九色鹿经图》成为了北魏洞窟的代表作,被誉为敦煌莫高窟最优美的壁画之一。



259、来自北凉,距今已有1500余年历史,也是最早开放的洞窟。窟顶是前部的人字披,后部为平棋顶。西壁突出半塔,中镌一龛,内塑释迦多宝二佛并坐,呈游戏坐姿态。同样塑造的是《法华经》里,释迦与多宝并坐说法的场景,这也是莫高窟彩塑中最早的二佛并坐图。这二尊佛像呈现了强烈的犍陀罗风格,厚重的袈裟细密贴在佛的周身,凸起的衣纹线随着身体的起伏圆转曲回。

北壁东侧的禅定佛像,是莫高窟塑像中的代表作之一。这尊佛像,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表情沉静,仿佛精神已经进入幸福世界。那沉静、那聪慧、那幸福、那美丽,已然深得佛法,超凡出世,坦荡无忧,无怪乎有人把它叫做“东方的蒙娜丽莎”。禅定佛嘴角若有似无的那缕微笑,神秘而迷人,好像有某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很多西方游客认为这尊佛像可以跟蒙娜丽莎的微笑相媲美。但是并不恰如其分。首先从时间上来说,在达芬奇绘制蒙娜丽莎像的时候,这尊塑像已经在莫高窟微笑了一千多年。其次,他嘴角的微笑呈现的不是欧洲美女的美丽、性感、开放,而是受中国儒家传统文化影响所形成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含蓄、中庸之美,这是莫高窟中笑得最美的一尊佛像。

这尊坐佛的微笑表达的是怎样的意境呢?原来北魏时期,北重禅定,坐禅是北方僧人主要的修行方式,这尊禅定佛正是坐禅者的一个典范。一个真正的禅修者,当他坐禅达到一定境界时,为自然而然由内心生出一种喜悦的感受,这种感受被称之为“禅悦”。这尊坐佛像正是在表达进入禅悦的状态,佛的嘴角微微上翘,浮现出一种含蓄的发自内心的满足的微笑。



260、北魏。中心塔柱南向龛中心柱的南面,上层阙形龛内塑思惟菩萨,两侧塑菩萨立像。券龛内塑释迦禅定像,龛外塑供养菩萨,柱壁上贴影塑(浮塑)供养菩萨,是莫高窟现存影塑最多的石窟之一。

中心塔柱南向龛外几位菩萨塑像,均戴三珠宝冠,脸形长圆,有的披天衣,两手持花蕾;有的穿袒右肩袈裟,双手合十。上层阙形龛内塑思惟菩萨,两侧塑菩萨立像。下层圆券龛内塑释迦禅定像,龛外塑供养菩萨,柱壁上贴影塑供养菩萨,是莫高窟现存影塑最多的石窟之一。

东向面圆券龛内,塑倚坐说法佛一身,佛在鹿野苑说法,宝盖上有两身飞天,一身捧花盘,一身散花,表示欢庆。醒目流利的白色长线勾画出长长的裙裾和飘带,同时也可看出晕染的痕迹。色彩深浅搭配,显得丰富多彩。龛外两侧各塑一菩萨。南向面可见上层龛内交脚菩萨和龛外胁侍菩萨、供养菩萨等。东向面倚坐佛缺失了手部,中心柱上的影塑供养菩萨缺失七身。

平基图案中,井心莲花如轮盘,四角绘火焰纹,宝盖上有两身飞天,一身捧花盘,一身散花,表示欢度。醒目流利的白色长线勾画出长长的裙裾和飘带,同时也可看出晕染的痕迹。色彩深浅搭配,显得丰富多彩。飞天有头光,长裙,巾带的颜色深浅间隔搭配,增加动感。



261,五代。菩萨束高髻,面形丰圆,细眉长眼,口鼻小巧,配项饰胸饰,披天衣,游戏坐于须弥座上。身后浮塑莲瓣式头光,衣纹简练,溜肩细腰的造型呈现出女性的体态特征,是所存不多的五代造像中难得的佳作。



263、北魏。此窟建于北魏,宋代对全窟壁画进行重绘,20世纪以后,绘于表层的宋代壁画,有部分脱落而露出底层北魏原作,这一铺说法图即是其中之一。菩萨裸上身,着长裙,头戴三面宝冠,项饰缨珞,天衣沿两肩下垂在腹前相交,另有飘带从头冠后面沿两肩绕手臂向两侧下垂。采用铁线描法,肌肤部分以朱砂等色调和白色,由浅入深进行晕染,形成立体感。这正是传自西域的晕染法,在画史上称凹凸法。裙子以石青色为主,与背景的土红色相映衬,具有明朗而强烈的效果。

从绘画技法方面来说,它就是西域式晕染法的实物标本。但从人物造型方面来看,菩萨身体修长,飘带及裙角都表现为尖角形,已受到传自中原秀骨清像风格的影响。撰文:赵声良,摄影:孙志军,来源:敦煌服饰文化研究暨创新设计中心

北壁前部上层释迦牟尼头生肉髻,着通肩袈裟,作禅定印,结跏趺坐(两腿残损)。其面部刻画,与河南洛阳北魏石窟造像极其相似。以肉红色表现肌肤,红色渲染袈裟,石青色描绘头发和袈裟边缘。西夏重修时曾将此龛封于壁内,1943年剥出,因此色彩仍鲜艳如新。

北壁千佛用不同颜色在头光、身光、袈裟上繁复交替填涂,形成光光相接,庄严神圣的宗教气氛。这组千佛,下部色彩如新,近似北魏原貌,而不再画面之内的上部则明显变色。北壁西侧释迦佛交脚端坐于宝池莲花座上,右袒袈裟,作说法印,左侧为天王,右侧为弟子,组合形式特殊。华盖两侧的飞天,秀劲飘逸,翱翔自如。此图是将外层西夏壁画剥去后显露的北魏原作,形象完整,线描精致。

北壁绘在宝盖两侧的飞天,面相椭圆,宽额高鼻,长身细腰,围羊肠群,裙摆圆形裹腿。画面是从西夏壁画下剥出的北魏原画,虽因剥离稍显模糊,但颜色鲜丽如新,勾线完整清晰,墨线定形,白线装饰,结合晕染,人物形象鲜活生动。

说法图中宝盖上的两身飞天,装束似梳着高髻的少女。姿态舒展,妩媚秀美。肌肤的色彩表现真实。东壁北侧千佛用不同颜色在头光、身光、袈裟上繁复交替填涂,形成光光相接,庄严神圣的宗教气氛。这组千佛,下部色彩如新,近似北魏原貌,而不再画面之内的上部则明显变色。南壁龛顶在蓝色火焰纹的背光上方,绘大莲花和飞天,飞天面相丰圆,大眼大鼻,配饰大耳环,细腰束裙,粗犷生动。

南壁西侧三佛袒右肩着袈裟,右手施无畏印,左手执衣缘立于莲花座上。中尊较大,上有树形和帷幔,左右二佛上悬华盖。此三尊佛为表现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世佛,胁持菩萨,姿态妩媚,生动自然。



268、北凉。该窟经隋代重修,位于南区崖面中段三层,洞窟形式属毗诃罗窟,又称禅窟,是主要用于坐禅修行的洞窟。此窟为一纵长方形平顶主室,西壁开一圆券形小龛,南北壁各开二对称仅容一人方形平顶小禅室,所附四个小禅室,法良禅师在乐窟的旁边建造了自己的禅室,现在禅窟都找不到了,今天存于莫高窟最早的窟是三个,分别是第268窟、第272窟、第275窟,通常被称为“北凉三窟”。

主室两侧的四个禅室,内部空间狭小,仅可容一人坐于其中,最初仅以白色粉刷,专用于坐禅,隋代重修时绘制千佛与说法图。龛外绘供养菩萨,龛柱绘希腊爱奥尼亚式柱头,龛下壁面绘男女供养人,着汉装和胡汉混合装。

主室南北壁绘有飞天、千佛、药叉等。平顶部分采用浮塑技法,并彩绘莲花、飞天、化生、火焰纹等纹样。壁画以土红色为底色,使用西域的凹凸表现技法,风格朴拙浑厚,手法简炼概括。在公元421年北凉攻占敦煌之时,敦煌曾遭屠城之祸。正龛下部的供养人,似乎借助了佛教特有的升天方式,从莲花中化生到佛的两侧,又继续成为飞天直至在以大莲花为背景的窟顶佛教天国中自由翱翔。

窟中隋代所绘的千佛,仍以土红色为底色,与北凉原作的色调一致,而无突兀之感。因天长日久,表面隋代千佛壁画部分剥落,底层又隐约透出北凉时期原来绘制的护法神形象。西壁龛内塑佛像一身,交脚而坐,内着僧祗支,身着右袒袈裟,左肩以片衣覆之。佛像头部经后代重修,带有明显的希腊化特征,身体部分为原貌,袈裟紧贴躯体,有薄纱透体之感。


272、建于十六国时期,是莫高窟开凿最早的三个洞窟之一。主室长方形,覆斗顶,西壁中央开圆拱形龛,龛内塑倚坐佛像一身。窟顶近似穹隆形,中心浮塑斗四藻井。壁画分三段布局,上段周壁绘天宫伎乐个飞天;中段正壁两侧绘供养菩萨,两侧壁绘小说法图和千佛,前壁绘千佛;下段周壁绘三角垂帐纹。窟外两侧崖壁上各凿一个圆券形小龛,内各塑一身禅僧像。正壁正龛组成彩塑和壁画相结合的大型说法场面。

主室南北壁画千佛和说法图,西壁龛内外画供养菩萨,姿态各异,扭腰屈腿颇具印度风格。东壁门两侧画千佛。晚唐发生地震时曾使前壁大部崩塌,五代在窟中部建一土墙才将此窟分出前室、后室,并对局部进行重绘。甬道两壁五代重修,画观音变。



此窟顶藻井浮塑莲花火焰飞天图案,四坡绘有千佛和飞天等。千佛以白、青、绿等冷色调绘制,五组交替出现,形成极具装饰性的道道色光,表现了佛教的“佛佛相次,光光相接”的意境。飞天双腿伸展、衣裙飞扬,极具动感。在四壁和窟顶连接处,绘穹窿宫楼,内有天宫伎乐在演奏横笛、琵琶、腰鼓和海螺等乐器。

西壁佛龛两侧的供养菩萨是这一洞窟最大的看点,其布局为佛龛两侧各画四排小菩萨,每排有五身。姿态主要有坐、跪、胡跪三种;手中经常持有花或供器,也有双手合十的;还有的供养菩萨画成舞蹈或奏乐的状态。

西壁南侧-供养菩萨此窟供养菩萨的姿态有持花、徒手或坐或跪于莲台之上,并都作舞蹈状,以表示听佛说法时产生的欢欣鼓舞的热烈场面。其特点是40个小菩萨的舞姿竟无一雷同,从而保留下来了古代的四十个舞蹈动作。

由于日久年深,人物身上的晕染、线条都发生了变色反应,使其更显得粗犷豪放。这些阿娜多姿的供养菩萨引起了普遍的猜测:多数人认为她们是在表演印度的舞蹈;一些人认为她们是在炼气功,被称为敦煌脐密功;还有人认为她们的招式更像武术,所描绘的是一本印度武功密笈。众说纷纭,她们到底代表什么,仍是一个谜。



275、北凉。甬道接主室,主室纵长方形,顶。西壁塑交脚弥勒菩萨一身。南北壁上部各开两个阙形龛和一个双树龛,龛内分别塑交脚弥勒和思惟菩萨;塑像体魄强健,比例适度,神态自然,恬静超俗。

西壁围绕塑像绘有胁侍菩萨和供养菩萨;南壁中部画太子出游四门,看到世间生老病死,决心出家修道等佛传故事,壁下部画供养菩萨及垂幔;北壁中部画佛本生故事,有“毗楞竭梨王身钉千钉”、“虔尼婆梨王剜身燃千灯”、“尸毗王割肉贸鸽”、“月光王施头”、“快目王施眼”等情节;画面突出主要人物,构图简洁紧凑,壁下部画男供养人;东壁门两侧画观音变及女供养人,门上画说法图;窟顶四坡为宋画飞天和千佛。北宋年间窟中加一墙,将窟分为前、后两室,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将此墙搬移。

交脚弥勒菩萨像是此窟主尊,位于西壁中央,保存基本完好,唯头部略有重妆,双手残损。此塑像高3.34米,头戴化佛三珠宝冠,发披两肩,右手置膝作与愿印,左手已残,颈饰贴花镶宝的项圈及璎珞,上身袒裸,胸挂璎珞,肩披大巾,腰束翻边羊肠大裙,衣褶贴泥条隆起,加阴刻衣纹线。菩萨面相浑圆而略长,隆鼻直通额际,眉长圆眼,上唇较厚,下唇作半圆状,肩宽胸平,体态健硕,双足相交,身靠三角形靠背,端坐在比较高大的方形双狮座上,神情庄重凝静,威严肃穆,造型概括稳定,比例均称,色彩明快单纯,手法简朴。其造型风格及坐具、服饰均表现出西域佛教艺术的影响,具有十六国时期造像的显著特点。

南北两壁上部的阙形龛是中国传统建筑的象征。阙常见于中国古代标志性建筑群前两侧,所谓“阙者缺也,南壁上部的双树圆拱龛,则来源于西域或印度,仍是表现菩萨在树下静思的情景。此处颜色经宋代重涂,但人物整体形象仍突显原貌,带有较为浓厚的西域风骨。龛侧对称两树,树干塑的较为真实,有树木纹理,而上部的处理又较为图案化,看起来枝繁叶茂,又不显得纷乱。

树下菩萨,坐于高座,左脚着地,右腿曲置左膝之上,左手抚右脚。右臂残损,但仍可看出原应是拄头思惟之状。菩萨面部浑圆,神态自然,似已陷入沉思不能自拔,颈部与胸前的璎珞厚重,带有西域王者的装饰特征。佛教早期的菩萨装多取自西域和印度的王族衣着装饰,于此可见。


壁画中太子遇老人与出家人两情节保存较好,均是太子骑马从城门中出,前有伎乐弹箜篌、琵琶引导,下有侍从百姓礼拜,上有飞天散花相迎。图中右侧情节为遇老人,老人发、眉、须皆白,面容憔悴,弯腰弓背,老态龙钟,仅着短裤,似正在向太子行礼。左侧为遇僧人之情节,僧人着右袒袈裟,面容饱满,姿态自然潇洒,左手握袈裟,其健康超脱与老人形成鲜明对比。

北壁绘佛本生故事,是释迦牟尼成佛前,前生累世行善的故事。此窟的这类故事很有代表性,主人公都是佛祖释迦牟尼的前世,体现了他过去为求法而不惜施舍眼睛、头颅、身体甚至生命的自我牺牲精神。此图仍采用横卷式连环画形式,自西向东排列。

毗楞竭梨王身钉千钉的壁画略有残损,国王端坐,上有飞天散花,前有一人正在剜凿国王的身体,坐下一人正恐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画面左侧,国王右手握绿色的鸽子,一刽子手正在割国王腿上的肉;右侧一人提一杆大称,称的一头是小小的鸽子,另一头是双手合十而坐的国王。

月光王施头的故事也由两个画面组成,左侧月光王端坐于束帛座上,用左手指自己的头,面前有一侍者跪捧托盘,盘上有三人头,表示月光王在前世已经布施过很多次头颅了。右侧月光王以发系于树上,身后一刽子手举斧欲砍,表示任劳度叉砍头的情节。

快目王施眼的故事壁画损坏较为严重,仅能隐约看见王者端坐,面前有一人刺国王的眼睛。南北两壁下部的供养人,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画中男供养人头戴幅巾,上身穿的就是交领窄袖褶衣。左衽是北方少数民族和西域胡人的衣服款式,与汉族传统以右衽为习尚不同。此窟供养人被民族学家认为具有匈奴族的特征。



276,隋代。东西进深3米,南北宽3.2米。此窟壁画以精美的“疏体画”而闻名,南壁通壁画阿弥陀佛说法图,北壁通壁画弥勒菩萨说法图,西壁龛外两侧画维摩诘经变,南侧为文殊菩萨,北侧为维摩诘,东壁门两侧各画一位天王(南侧已毁)。

文殊菩萨与同窟的维摩诘像都是白画颜面,文殊菩萨身后环境,树木、山石,均描绘得比较写实。位于西壁佛龛外两侧为维摩诘经变“方便品”情节之一。经文的本意是说维摩诘以其“方便”,“现身有疾”,藉以向问疾的人宣讲佛理,但此画却省去病榻,以山石花树为衬景,着力于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

维摩诘头戴儒巾,手挥麈尾,微风飘拂美髯,嘴角笑容可掬,候立菩提树下,双目凝视远方,似乎在热切等待分别多年的挚友光临。维摩诘画像的前方有一方用土红色墨书写的两行文字:“戒香、定香、惠香、解脱香、解脱知见香。光明云台遍法界,供养十方无量佛,见闻普熏证寂灭,一切众生亦如是。”

此处树木,刻画得十分写实。树枝曲折有力,树叶下垂,原本应为绿色,现多已变黑。观音头戴宝冠,宝冠正中有一尊阿弥陀佛小像。一手持杨柳枝,一手拈净瓶。值得注意的是,此画里的观音,留有胡子(早期的观音,多为男相)。弟子迦叶,一手拈花,一手托钵,身形瘦削,骨骼嶙峋;身后树木崚嶒,下部生有莲荷(这些景物,映衬出迦叶的苦行僧特点)。

北壁,弥勒菩萨说法图弥勒菩萨善跏趺坐(即倚坐)于须弥座上,双手结印说法。两旁胁侍菩萨头戴三珠冠,饰耳环,佩璎珞,站姿略弯曲,皮肤涂白粉,微加点染,各持柄香炉和莲花、净瓶供养。身后的山岩,已见石分三面,双树表现生动。

胁侍菩萨头戴三珠冠,饰耳环,佩璎珞,站姿略弯曲,皮肤涂白粉,微加点染,一手托莲花、一手提净瓶。身后的山岩,已见石分三面,双树表现生动。菩萨身后(墙壁转角处),绘有峥嵘山岩,上有岩洞;山岩一侧的枯树上长出新枝。岩石通过线描勾勒,体现出山石的质感。

窟顶西北角有反弹箜篌伎乐飞天画,飞天头束双髻,背身弹箜篌,动作很写实,亦不多见。两者呈对称排列。飘带飞扬,形成大环,形象洒脱。旁有天花、祥云。反弹琵琶伎乐飞天(窟顶西南角)此位飞天有胡须,束发髻,长巾呈花瓣状,背身演奏琵琶,姿势自如。



278、隋代。此窟人字披顶画千佛,西壁开一龛,龛外两侧上部分别画乘象入胎和逾城出家,均以土红色为地。北侧画大象足阳莲花,菩萨结迦跏趺坐象背上,前后伎乐天演奏箜篌、琵琶等伴送,姿态优美。南侧画白马驰跃,四力士乘云托举马蹄,后有童子飞天跟随,这是达多太子(释迎牟尼)夜半乘马逾城出家的情景。

西壁龛外两侧佛传故事画乘象入胎、逾城出家的下方,各画菩萨一身。北侧菩萨左手持插垂柳枝的净瓶于胸前,右手下垂执披巾。南侧菩萨右手托莲花于胸前,左手下垂提净瓶。二像肃立,仪态宁静沉稳。西壁内外层室内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弟子皆残)

龛内两侧内外层各画二弟子。其中北侧外层龛口内北壁二身弟子,一老年弟子左手托香炉,右手提净瓶;另一青年弟子手持莲花,悟道沉思。线描简练,但准确有力。内层龛口外沿画龛柱、龛梁、龛楣。外层龛口外沿画联珠纹。窟室南北两壁上段画飞天及天宫栏墙,中段画说法图,下段为五代画供养人。东壁门上画七佛(三身已残),门南、北两侧备画天王一身。



280、建造于隋代晚期,此窟前部平顶,后部人字披顶,西壁塑像。西壁左侧(南侧)上方,画一比丘坐在六边形须弥座上,双手展经,念诵经文,前面地上跪着一身比丘,左手持长柄香炉,右手在香炉的上方,似作添香状。说法比丘身后,坐着8身笼袖听法比丘,上方画二身飞天。

西壁南上角,画释迦为弟子授经说法,释迦在须弥座上结跏趺坐,双手展开经卷,面对跪在莲花上手执香炉的比丘授经,身后有跪坐听法的弟子八身,上空有散花飞天,流云天花如雨。

比丘诵经图中的高座比丘有可能是妙光,而后面的八位听法比丘则可能是日月灯明佛的八子。按常理,八王子应该位于高座的前方听法,以此则无法画出八王子正面。本图将八王子画在高座比丘的身后,于是可以看出八王子笼袖听经的淡定神态,也体现了八王子随从妙光之意。



281、隋。供养人是出资建造洞窟的人。在敦煌石窟中,每一个洞窟都由不同的供养人出资营造,所以往往会在窟内适当的位置画出供养人的形象。早期的洞窟中,供养人的形象非常小,仅仅是象征性地画出人物的形象,尤其是供养人较多的洞窟里,供养人像往往排成一行,千人一面,很难看出个性特征。

隋唐以后,有的洞窟供养人像画得较大,描绘较仔细,从中可看出这一时期肖像画的一些特点。此幅供养人像题名:大都督王文通。供养人头戴幞头,身着圆领袍,腰系革带,双手持香炉,双眉微蹙,表情严肃,作虔诚供养之态。画家对人物的眼神、手势、胡须都作了细腻的刻画。是一幅难得的隋代人物画佳作。



284,隋。说法图中的胁侍弟子立于菩萨树下,足踏莲花,虔诚供养。人物画法简洁,树干树枝主次分明,树叶浓淡相间,意在显示空间感。



285、西魏。走进此窟,仅用震撼是不能形容的,举目四望,满窟满壁,密密壁画,不留一点空隙。称其大窟不为过。这是一个内容极为丰富、经典、壮观的大型窟,西魏时期的代表洞窟,建筑形式为覆斗顶方形禅窟,窟顶中央是“斗四藻井”,四面坡面上画的是日天(伏羲)、月天(女蜗)、雷神、飞廉、飞天,还有成排的岩穴间的苦修者。

岩穴外面,有各种动物游憩于林下溪滨。窟顶的这些动物描写的真实自然而又富于感情。窟的四壁,是成组的一佛与二胁侍菩萨。窟壁最上方,有飞天乘风飘荡,最下方有勇猛健壮的力士。南壁中部是《五百强盗故事图》。内有西魏大统四、五年,造像题记,是莫高窟最早的一个有记年的洞窟。



南壁禅窟上面绘有《五百强盗在佛因缘》故事,画面非常写实,每个环节都作出细致的描绘,这则故事对今人同样教育意义,只要迷途知返,悬崖勒马,还为时不晚。

壁画可以代表在传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宗教美术的新形式,例如菩萨和供养人的清癯瘦削的脸型,厚重多褶纹的汉族的长袍,在气流中飘动的衣带、花枝。建筑物的欹斜状态,树木如唐代张彦远所说的“刷脉镂叶,多栖梧菀柳”。



288、西魏。为中心柱窟,前室顶部为人字坡,后部是平綦。龛楣中央画有莲花化生童子,双手高擎一朵大莲花盘,莲花大如伞盖,左右两侧各有五位天人,胡跪,手持莲花,作供养状。运用的色彩主要是石青,辅以黑褐、紫灰,十分清雅。龛楣上部画有千佛,龛内、龛外两侧均画有供养菩萨;龛外两侧各塑有一位胁侍菩萨,龛两端的柱头是束帛状,龛下画有几条边饰,边饰下绘有一排药叉。

北壁说法图由于人字坡东西面积不均匀,故此说法图构图是东部略宽于西部,画面上也相应使人物间距略大于西侧。南壁说法图佛像的绘制是西域赋彩法。由于人字坡东西面积不均匀,故此说法图构图是东部略宽于西部,画面上也相应使人物间距略大于西侧。

人字坡两坡椽间绘制花鸟、异兽、飞天等;后室平綦顶部一周绘制平綦图案,每一方平綦内部都是两重或三重四方套叠,中心绘莲花图案。人字坡分为前坡、后坡,中脊画有圆盘形莲花。人字坡纹样以莲荷忍冬、摩尼宝、禽鸟纹组成单元图案,充满灵动自然的生趣,表现天堂的美妙与和谐。

前坡面长,椽间画两组;后坡面短,椽间画一组,纹饰繁冗,色彩鲜亮。方井中心为一圆形大莲花,边饰丰富,包括忍冬纹、几何纹、云气纹等,外层四角分别绘有飞天和摩尼宝火焰纹,有的飞天双手合十,有的则挥巾散花。平綦边饰多种多样,包括忍冬纹、几何纹、云气纹等,外层四角分别绘有飞天和摩尼宝火焰纹,有的飞天双手合十,有的则挥巾散花。



290、北周。中心塔柱窟。塔柱四面开单层龛,其上部为多身影塑(现已不存,仅留痕迹)。东、南、北三龛均塑一佛二菩萨,佛作倚坐式;窟内绘塑均为北周时期原作。西向龛以弥勒菩萨为主尊,左右二胁侍。佛像皆肉髻扁平,肩宽,腿短,膝盖粗壮,为北周典型形象。

窟顶正面画释迦鹿野苑说法图与飞天八身,其余三面画平棋图案。四壁上段画的飞天绕窟一周,中段画千佛11排,下段画供养人及奏乐、舞蹈的力士。中南壁下段的供养人,为首者身穿汉式圆领大衣,形体高大,俨然一王公贵族的形象。

绘制在洞窟窟顶前部东、西两披的佛传画,高3米,总长27.5米,画面分三层,从南向北呈“S”型构图,所依据的主要经典就是《修行本起经》。佛传图从摩耶夫人梦感受胎开始,表现了释迦树下诞生、步步生莲、九龙灌顶、出游四门、夜半逾城、辞别爱马、树下成道等八十多个场面。画面以白色为底,色彩清丽淡雅,它采用长卷横幅构图,每一画面上有榜题一方,无疑是对我国汉晋绘画传统的继承和发展。画面中的人物形象及衣冠服饰已完全汉化,其中的丧车、路祭以及射靶、观耕等场面,是研究我国古代社会生活的生动史料。

内造像完整优美,壁画风格丰富,供养人画像人物众多,可谓北周莫高窟艺术中的“原创性”洞窟之一。壁画色彩鲜艳如新,代表作有:胡人驯马,裸体飞天,佛传,供养人一组,伎乐飞天,人字披上的佛传共86个画面,是早期故事画中情节最丰富者。其中的掷象、相扑、射铜鼓是宝贵的古代体育资料,而交龙车、丧车、路祭等场景则为古代民俗资料。

很多题材在本窟中属于首次出现:诸如多种风格飞天共聚一窟、87个情节的佛传故事画、绘塑结合的弥勒信仰造像、供养人画像列出现的反映当时贵族生活的场景、中心塔柱龛内出现的弟子像。以上这些都是以前未曾出现过的新绘塑因素。



292窟、此窟是隋代大型洞窟之一。在洞窟的建筑形制上,承袭了北朝洞窟前部人字披顶,后部为平顶,有中心龛柱的窟型,同时也在塑像布局上也出现了新的特点。在窟中心柱东向面和前部人字披下南、北壁各塑高大的一佛二菩萨像,三铺大象组成了三佛的形式。中心柱的南西北向三面各开一浅龛,内塑一禅定佛、二弟子。这些塑像虽经清代重新敷彩,但仍保持隋代风貌,皆头大体壮,肩宽腹圆,面相略方而结实,衣饰华丽。

人字披东披画千佛;西披中央凿浅龛,内画三世佛,大部分壁画已塌毁,两侧残存的供养菩萨面部贴金。主室四壁上沿画飞天绕窟一周,飞天下有天宫栏墙,中部绘千佛,下部绘药叉力士。上沿的飞天,轻捷快速,飘逸秀美,在飘带和衣裙的烘托下充分表现出飞行疾进的动势,奏乐、散花、礼拜,千姿百态。中部的千佛,以土红为底,佛袈裟以四种颜色为一组,有规律排列,壁面整体呈光带状,使单调的千佛富有变化。



295窟、隋。窟顶人字坡,释迦右胁卧于灵台上,头高足低,双眼半闭半合,暗示着欠身欲起的动态;画家着意表现的似乎并非“死亡”,而是“重生”、“升华”。佛陀身后排举哀队列,共包括一佛、二菩萨、五比丘、二世俗弟子,以此象征十方诸佛;其中二位世俗弟子“举手拔发”,图中一人俯伏于释迦身光上,双手拉扯自己的头发,异常哀痛。

释迦头前,佛母摩耶夫人坐在束腰莲座上(似为“筌蹄”,一种古代坐具);身下座前,晕倒卧地者为密迹金刚;释迦脚后二人,穿黑色僧衣者为不忍见释迦涅而先行灭度的舍利弗(坐于熊熊火焰中),另一穿红衣蓝边的跪者,为抚佛足说偈的大迦叶。大迦叶后面立于莲花上的老婆罗门为须跋陀罗,他于释迦涅时前来求教,遂须发自落而证得阿罗汉果。295窟此幅涅图与292窟的涅图很相似,可能源于同一粉本。

佛陀两侧上方各有一身飞天,于娑罗双树间散花。也有一说这是“双树神”下图为其中一位飞天;涅图与千佛之间,还间隔有忍冬纹边饰。浅底色上绘有波浪形伸展的荷叶莲花,花叶间的摩尼宝珠闪闪发光。

图中世尊曲右臂,右胁而卧,双目微启,淡然宁静,俨然进入“常、乐、我、净”的涅境界。其身后立有一佛二菩萨五比丘以及两个世俗弟子。其中世俗弟子奋力拔发,以示哀悼。佛与二菩萨的情态相对镇定。佛首处,是得知释迦涅消息后,即从忉利天宫前来奔丧的摩耶夫人。

她坐在束腰莲台上,左手支颐,右手下垂,似乎在哀悼,又好似在沉思佛陀涅的奥意。佛首的下方,是一条毒龙和密迹金刚。佛足的下方是须跋陀罗。他头裹覆头衣,身着通肩袈裟,做禅定印,趺坐于熊熊烈火中。他不愿看到世尊的离开而欲先佛陀入灭。佛足处是迦叶。西壁龛外两侧,还绘有侍立菩萨与弟子,下图即为上图左侧的龛外菩萨。



296窟、北周。此窟是北周的代表窟之一,主室为覆斗型顶,西壁开一圆券形龛,龛内有彩塑五尊,主尊是倚坐说法佛,两侧各一弟子一菩萨,皆经清代重修。北壁上段中部的《福田经变》,是由《佛说诸德福田经》演化而来的经变画,采用上下并列的横卷式构图,绘有“广施七法”中的五件事:

1、起塔建僧房,2、果园施清凉,3、病则医药救,4、桥船渡人民,5、旷路作好井。还有比丘听聪于道旁立精舍。其中的“桥船渡人民”描绘了这样一副情景:两支商队在桥头相遇,桥上为中原商贾,乘马赶着满载货物的毛驴,匆匆走上桥头;桥下胡商牵着骆驼等待过桥。商贸内容出现在以宗教为内容的莫高窟壁画里,说明丝路贸易已成为敦煌地区社会生活的基本内容。北壁上段中部《福田经变》,南壁中下段绘制《五百强盗成佛姻缘图》。



297、北周。窟顶有象徵天宫的平台栏纹,呈现为凹凸方块状,方块中画有旋转花纹、卷丝状小圆花等,方块侧面还画有S形忍冬纹等,宛若真实的建筑体块。平台栏纹之上是环绕窟顶一周的伎乐飞天,在风中飞舞、散花、奏乐。

身后壁面背光是多重火焰纹,面化现出一圈圈小佛。佛陀头光火焰纹,呈向上熊熊燃烧之势,汇聚到顶端是一朵莲花摩尼宝珠;再上面的龛楣顶端,也绘有一朵莲花摩尼宝珠,奇特之处是龛楣顶端所绘的莲花摩尼宝珠,由左右两条龙托举,二龙为浮塑,张口、擎掌,夭矫的龙身相互交缠,化为龛梁。构思极为新巧。

佛龛右上角的神王,人面,而头竖两角、肩生羽翼,带腕钏、项钏,胸部、腹部画有旋毛(聚生作旋涡状的毛),手有四爪、足有两趾,奋臂凌空飞翔,护卫佛法。龛楣两侧还有所绘的胁侍菩萨。

此窟龛楣中部塑交龙托珠,两侧浮塑羽人,现仅存北侧一身,高五十厘米。据中国古代神话,羽人乃仙人,“臂化为羽”,乘龙升天。从这个洞窟龛楣装饰,反映出佛教思想,与中国傅统神仙思想在当时的相互影响。除了窟顶画有伎乐飞天,此窟下部也有欢快歌舞—在树下站立演奏、跳舞的世俗伎乐,树木的画法很有装饰性。

299,北周(公元557年—581),此窟窟顶为覆斗形,中央四方交错套叠的斗四形。莲花井形,干佛四周环绕藻井周边,垂幔铺于四披。中左起3整幅面的从两头开始面中心既是故事的高潮,也是故事的结尾。最后一个画面中,死去的睒子平和,盲父母抚尸挥臂的悲痛情形成了明对比,这时天人空中飞来撒药救活子,了故事一皆大喜的局。

有忍冬花,花里坐着花化生童子(花化生指的是在花中出的人物),呈游戏坐姿(一种古代坐姿),分演奏箜篌、琵琶、笛、笙等器;中间顶端的一位站立者,双臂高举过头,翩翩舞蹈。两侧里,还绘有一猴子,伏行于圆圈状的花芯边缘。

伎乐飞天穿袒右肩半袖小襦,戴手镯,束高髻。中的位以背身坐姿,边飞行演奏(器分别为笙、琵琶);之对的一位伎乐飞天,呈跪姿,抱筝弹奏。临风弹奏,然而降。代的其他作品一,北周的壁以平法描绘现实景,具有厚的生活息,因而使子的形象仿佛家男孩一样让人倍感切。



301、北周。洞窟由主室、甬道、前室三部分构成。主室为方形覆斗顶窟,窟顶藻井画斗四莲花井心,垂幔铺于四披。西披正中画莲花摩尼宝珠,两侧画伎乐飞天各六身,下部接火焰莲花化生龛楣;窟顶南披与东披共同构成画萨太子本生故事画,其中南披主要绘萨太子辞宫、狩猎、憩息等场景;东披画饲虎、起塔等情节,下面画天宫伎乐七身、垂幔。

北披画子本生故事,情节包括供养盲父母(西),迦夷王出猎(东),下部画天宫伎乐、飞天共六身。故事画中的人物着汉服,画风承袭了中原传统。主室西壁开一圆券形龛,龛内塑倚坐佛一身,佛身后头光内绘一圈化佛及火焰光佛,佛身后两侧上方各画持乐器飞天二身,下部两侧画宝珠。

龛楣浮塑彩绘火焰化生纹,龛梁塑龙首,龛柱绘莲花。龛外南北两侧画菩萨各二身,塑菩萨二身,塑像仅存莲座,龛下画莲花图案。主室南壁画千佛,千佛中央绘说法图一铺,下部绘药叉(但仅存二身);南壁西侧下方绘供养比丘像一身,男供养人十七身,药叉一身,东侧残存女供养人十二身。

此壁清代凿穿洞时壁画毁去部分。主室北壁与南壁对称画千佛,中央绘说法图一铺(被清代穿洞毁去一半),北壁西侧下部画供养比丘像三身,男供养人残存十四身,药叉一身,东侧下部存比丘像十八身,供养人八身。主室东壁上方画千佛,下方南侧绘女供养人三身,供养牛车和二身侍从;下部北侧画供养比丘二身,男供养人存六身,下画供养人比丘三身,男供养人存三身。



302窟、北周。中心柱为须弥山倒塔状,窟顶人字坡两坡绘几组故事画:福田经变、佛本生、子本生等。上沿绘飞天与天宫栏墙。中心柱底座北向面下层壁画隐约可见。主室平面长方形,前部人字披顶,后部平顶,后部中央有中心塔柱。

中心塔柱作须弥山形,上部作圆形七级倒塔,各级原贴有影塑千佛,已尽剥落,最下一级塑出仰莲,并有四龙环绕。中心塔柱下部作方形台座,分两层,上层四面开龛,东、南向龛内塑一佛二菩萨,西、北向龛内塑一佛二弟子;下层壁画重层,表层为宋画,底层为隋画供养人及发愿文,其北向面发愿文中可见“开皇四年六月十一日”纪年,由此可知此窟建造的时间。

四壁上沿画伎乐飞天并天宫栏墙(平台)、帷幔一周。东壁帷幔下,门上面说法图一铺,门两侧画千佛。南壁前部画千佛与药师佛一幅,后部画千佛与说法图一铺,中部塑像存一佛一弟子一菩萨。北壁前部画千佛与释迦、多宝佛一幅,后部画千佛与说法图一铺,中部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均残)。西壁画千佛,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均残)。四壁下部表层为宋画比丘尼与女供养人,多处露出底层隋画残迹。前部人字披顶东西两披均绘故事画,后部画平起。图中可见壁上部人字披下山面所绘散花、伎乐飞天与天宫栏墙,及人字披顶故事画,后部平可看出是经过后代重绘的。

该窟最大特点就是中心塔柱倒塔造型。圆塔共分七级。上面六级影塑千佛,现多已脱落。最下面一层塑有四条骄龙。塔下是方形台座分两层。上层四面开龛,龛内塑有小型造像(已残)。下层台座的四角都有圆孔,大概是洞窟中有佛事活动时插幡所用。



303、隋代初期修建,五代,清重修。殿堂窟,.修行者礼佛或者讲经说法的场所。此窟主室平面长方形,前部人字披顶,后部平棊顶,后部中央有中心塔柱,洞窟形制与第302窟相仿。塔柱作须弥山形,上部作圆形七级倒塔,下部作方形两层台座。

上层四面开龛,龛外两侧菩萨塑像较第302窟保存稍好。龛下座沿画水纹,表现水池。下层座身上段画供养比丘、比丘尼和男、女供养人,下段画狮。帷幔以下画千佛,其中南壁前部有立佛一铺,北壁前部有释迦、多宝佛一铺。千佛以下画供养人、马车及山石林泉等。前部窟顶人字披画法华经变,后部窟顶中央与中心柱圆形倒塔连接处,绘成圆形垂幔。



305、隋代。《帝释天妃(西王母)东巡图》、北披《帝释天(东王公)西巡图》,也是非常有代表性的作品。一个是帝释天妃(西王母),另一个是帝释天(东王公),他们都住在昆仑山上,一个从西往东,一个从东往西,巡视天界一天一夜。

从画面结构上,完全不同于北魏时期的风格,隋代艺术那种飞动的感觉。是两幅对称的构图,对称的造型。车的造型、飞天的造型,特别是两组飘带,呈飞动的流线型,整个处理都是一种飞奔的感觉,有韵律,追求的是一种生命的张力。画面色彩以中国石青为主调,黑白分明,显示了冷色调的艳丽、清新,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具有生命初期绽放时的活力。



311、隋代。主室为覆斗顶方形窟,西壁开一内外层方口佛龛,内塑一趺坐佛、二弟子、四菩萨(清修)。内层龛顶画火焰佛光、菩提树,龛壁佛光两侧画相对而立的菩萨。外层龛顶画火焰龛楣、六飞天,龛壁画莲花龛柱、忍冬龛梁及二身弟子像,龛外南、北侧画千佛。

龛下部中央画供器,南北侧各绘一执幢天女,及男供养人五身,供养人像为五代所绘。壁画和塑像经后代补绘和重修现象在莫高窟常见,主要是因一些建窟者,无力出资修建和绘制完整的洞窟,在原有洞窟上抹一层泥巴,在表层重新绘制壁画,以表示对佛的信仰及功德。或因崖壁已无多余空间开凿新窟时,供养者也会选择在原有洞窟内重修,以示功德。

主室窟顶画藻井莲花伎乐井心,四周垂角幔帷铺于四披,四披画千佛。洞窟南壁画千佛,千佛中央画说法图一铺(东端因凿穿洞毁去一部分),下五代画供养菩萨存十二身。北壁与南壁对应,也是绘制千佛,在千佛中央画说法图一铺。下部为五代时所绘供养菩萨共十六身。东壁门上部隋代原作千佛图像,门南画千佛,下画五代男供养人,存十五身;门北画千佛,下画五代女供养人存七身。


313、隋代。此窟平面方形,窟顶覆斗形,藻井为隋末期出现的新式样;井心小,中央置八瓣莲花,井心周沿边框层次多,间色方块内画小花图案。这种形式是唐代藻井的雏形。

藻井外四披画千佛.东壁门上画七佛,这是隋代诸窟中多见的布局。七世佛坐于帐形龛内,造型较千佛有更多姿态上的变化。门北存天王像,右手执乾、左手托莲花火焰宝珠,头戴三珠冠,身着戎装,是当时武士形象的写照。

正、侧三壁以三铺大型壁画说法图来表现三世佛。西壁画释迎说法图,后经晚唐塑一佛二菩萨及清塑二弟子。南壁画弥勒菩萨说法国,北壁画过去佛说法图,壁前残存清塑。说法图均作素白地,以超红为主调,间用少量青绿,色彩简洁,笔力奔放,上方飞天描绘生动。



314、隋代。窟型是较常见的覆斗顶殿堂式洞窟。此窟藻井正中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在莲花的四个边角各画有一身化生童子,他们均手持莲花,端坐于莲座之上。画家以细密的线描和重彩涂绘的方法,表现了莲花的美和童子可爱的神态。虽然色彩有点变暗,呈现给我们的却是一种古朴,典雅的色调。

在洞窟的西壁,开有一双层佛龛,双层龛是隋代为适应群塑出现而创新的一种佛龛样式。不仅有序摆放多身塑像,使塑像之间既有整体的统一,又有个体的展示。而且,通过双层递进的关系,增加了整个佛龛的纵深感,并起到了突出主尊的作用,龛楣保存得也比较完整。

龛楣正中是一组化生童子,两侧则是以忍冬纹、莲花纹、火焰纹作为陪衬。画工有意强调了火焰纹的色彩变化,表现出了火焰燃烧的强烈状态。这是古代敦煌画工独到的技法,将自然现象的火变化为装饰性的纹样,描绘的逼真传神。

对忍冬纹,画工们也进行了艺术加工,描绘成缠枝卷叶纵横交错的纹样,为唐代声名显著的卷草图案增添了一幅新样。这些图案中,画家还涂染了浓重的金碧色彩。这些金色,是画工用赤金金箔粘贴上去的。

龛楣两侧的飞天也很引人注目,它们与佛陀背光中的火焰纹交相呼应,相映成趣。龛外两侧绘有《维摩诘经变》。龛外北侧殿堂内画维摩诘,凭几而坐;南侧殿堂内画文殊,倚坐于须弥座上,举手说法。维摩文殊下方还画有一些菩萨,弟子听法。整个画面虽然有点氧化变色,但构图简单,内容清晰,保存完整。

龛外南侧文殊下方,画树下思惟菩萨(无眷属)。龛外北侧维摩诘下方画一菩萨坐树下,为一俗人摩顶授记(无其他眷属)。龛外两侧的思惟菩萨、摩顶授记当与弥勒信仰有关,其中摩顶授记图像,是隋代新出现的一个图像。洞窟南北两壁绘多铺说法图,虽然内容简单,但传递给我们的却是一种热烈的色调。



319、盛唐。阿难、为菩萨与天王图,阿难袖手侍立在佛的右侧,表情漠然。菩萨半跏坐莲座上,高髻危耸,右手似拈枝,左手置于左膝。增长天王叉腰握拳,横眉怒目立药叉身上。



320、盛唐。此窟位于莫高窟南区中部,创建于盛唐(中唐、宋、元重修),是盛唐的代表窟之一。主室为覆斗形顶,西壁开一龛。主室近方形,窟顶藻井画云头牡丹井心,周围方胜纹、半团花、菱形纹、团花、鳞纹、垂角铃幔帷边饰以朱、青、绿敷色叠韵,色彩浓艳厚重,保存犹新,四披千佛。

南壁画千佛中央释迦说法图一铺(1924年被美国人华尔纳盗劫两方)。西壁龛内塑像仅存浮塑背光、一弟子、二菩萨。龛顶弥勒说法中二弟子、四菩萨、二天王依次而立,天王身着锁子甲、髀,为说法图中仅见。

龛壁画八弟子、二菩萨,菩萨服饰华丽;龛外两侧绘观音。北壁画三联式布局之观无量寿经变,中间是“极乐净土”内容,两侧为“未生怨”、“十六观”,形式与阿弥陀经变相类似,此画着力于突出宝池中莲花花生、祥禽瑞鸟与伎乐之描绘,境界优雅,色彩以青、绿、黑为主,色调清淡,为盛唐同类经变题材之一风格。



321、建于武周时期。覆斗形殿堂式洞窟。主室窟顶藻井画团花井心,卷草与半团花垂幔铺于四披,四披画千佛(南披毁一部分)。西壁佛龛除佛像为初唐原作外,弟子、菩萨、力士均为清重修或重塑,龛穹窿顶画重层雕栏,一排菩萨,凭栏俯视人间,其后宇空广阔,有飞天、祥云、天花、梵宫、仙女。

南壁为最初学者定为法华经,后来定为《十轮经变》,可分为四个区域:1、画面正中为主体说法会及其周围画面;2、西侧中部,地藏救苦救难;3、西侧上方,地藏变化身(部分内容在东侧上部),地藏有四十四现身;4、东侧,刹利旃陀罗现智相品(其中象王本生在西侧)。



北壁阿弥陀经变占了整面墙壁,中央主体部分佛陀说法,两旁众菩萨听法,经变中的建筑形象很特别,水池中建有平台和两侧楼阁,歇山顶的楼阁高二层,深阔都是三间,上下层之间不设腰檐,这种画法只在初唐壁画中才能见到,下层斗拱上挑出朱栏一周,上下层各柱子之间不设门窗墙壁,只在由额上悬挂帘幕,平台地面以花砖铺地,与唐代习俗相同。

东壁门上画说法图一铺,两侧趺坐佛说法图各一铺。门南中画立佛一铺、菩萨二身,下五代画男供养人一排(模糊)。门北中画十一面观音变一铺,下五代画男供养人一排(模糊)。主室北壁下部和东壁下部绘供养人像,大多漫漶模糊,可辨识着是男供养人像,从残存题记的数字看,五代时重修此窟的功德主要有阴氏,还有张氏、令狐氏、曹氏。

甬道形顶中央存五代残画宝盖与供桌一部,南、北披五代画垂幔。前室西壁门南画地狱变(一九六五年剥出),门北五代残画下有初唐画;南壁五代画普贤变(残);北壁五代画文殊变(残)。



322、建于初唐,五代重修,是一个佛祖涅窟,身长六米的佛祖涅像法相安详,体态自在、舒展,肌肤柔润,身上袈裟皱褶流畅自然,气韵生动,极富美感。覆斗形殿堂式小型窟。主室西壁开双层龛,内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二天。

这个窟最值得关注的,是南北两壁的佛教史记画,主要表现的是佛教东传与历史,在众多经变画、本生画中,显得与众不同。上画千佛,中部画佛教史迹画,自西向东依次为:1.汉武帝获得匈奴祭天金人与张骞出使西域;2.释迦浣衣池与晒衣石;3.佛图澄之神异事迹;4.阿育王拜外道尼乾子塔;5.康僧会感应故事,下部画菩萨七身。

北壁西侧上部画张骞出使西域图,共由4组画面组成,呈“凹”字型排列,每个画面旁均有清晰榜题,表现汉武帝获得匈奴祭天金人和张骞出使西域的情景。南北壁的佛教史迹画在其他石窟内很难看到。



323、初唐(公元618-712)。表现的是佛教东传与历史,北壁则有一表现佛图澄的壁画。佛图澄是十六国时期西域的名僧,少年出家精通佛法,擅诵禅咒,观面相知人意、治疑难杂病、懂起身回生术等。曾帮助石勒建立了赵国。壁画中表现了佛图澄听铃声辩吉凶、幽州灭火、河边洗肠的故事。



323324325、可以算作是一个窟。初唐中型洞窟。此窟分前后两室。前室为平顶,南北壁上各凿一形顶小窟,北壁小窟编为第325窟,南壁小窟现编为第324窟。前室表层壁画均西夏时重绘。通后室的窟门为长方形,平顶,表层壁画为西夏时重绘。后室平面呈长方形,顶为覆斗形。后室正壁(西壁)凿一平顶方形敞口龛。龛内有清塑山峦,及改塑塑像一铺共五身。正中为一倚坐佛,南北两侧塑夹侍弟子和菩萨各一身,皆立于莲花座上。

壁敞口龛内绘塑结合,表现佛、弟子、菩萨,龛顶绘弥勒说法图;南壁北壁及东壁上方均为净土变,东壁下方为西夏时期的八身供养菩萨。西壁佛龛内的群像,均为唐代原作,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是此窟的参观重点。



328、初唐。以精美的塑像艺术而闻名。窟形平面为正方形,窟顶是覆斗形。中心绘交杵莲花藻井图案,四披绘棋格团花图案;西壁敞口龛内绘塑结合,表现佛、弟子、菩萨,龛顶绘弥勒说法图;南壁北壁及东壁上方均为净土变,东壁下方为西夏时期的八身供养菩萨。在莫高窟现存的两千多身彩塑中,各个时代保留的雕塑原作有一百四十余身,其余大都经过后代重绘或重塑。西壁佛龛内的群像,均为唐代原作,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是此窟的参观重点。

西壁佛龛中,释迦牟尼结跏趺坐于莲花宝座上,身披田相袈裟,右手平举,作施无畏印,左手抚膝。佛像造型丰润,神情威严而端庄,两眼俯视,给人一种亲切感。随着佛陀手臂的动态而改变的衣纹褶皱十分细致,结跏双腿和被包裹的双脚,使袈裟的横向褶纹疏密有致,极富韵律。

在佛像两侧塑的是佛的两位弟子迦叶和阿难。左侧为迦叶,他是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首,因少欲知足被称为“头陀第一”。这身塑像身着水纹田相格袈裟,端严直立,双手合十,双眉紧缩,表现出一位老年高僧庄严虔敬的神情。

此身阿难像身躯微斜,两手笼于袖内,昂首侍立,面貌丰润,双目微睁,似在出神聆听。弟子两侧为两身胁侍菩萨,一腿盘于莲座上,一腿下垂,足踏莲花,作闲适的“游戏座”。发髻高耸,面相丰腴,双手纤巧,胸饰璎珞,腰围锦裙。艺术家对菩萨身形线条的塑造精准而富有质感,栩栩如生。

西龛内南侧-阿难与半跏坐菩萨像西龛内北侧-左胁侍菩萨侧面佛龛外侧为三身供养菩萨,体态修长,璎珞长垂,胡跪于莲台,气质端庄典雅,造型严谨细致。其中龛内南侧的一身供养菩萨,在1924年被美国人华尔纳盗走,现存于美国哈佛大学赛克勒博物馆。



329、初唐,乘象入胎。窟形平面为正方形,窟顶是覆斗形顶,四面斜披内收至中心形成一个方形倒斗,故称覆斗顶。西壁开一敞口龛。龛内塑一佛、二弟子、四菩萨,这些塑像经清代重修,已非唐代塑像原貌。

西壁佛龛龛顶及窟顶藻井,在西壁佛龛龛顶,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两幅生动的释迦平生事迹图—《乘象入胎》与《夜半逾城》,分别表现释迦牟尼出世与成道的情节。

窟中的《乘象入胎》图极其生动,前方有一乘龙天人导引开路,手中拿一朵莲花,上身回转,拽紧迎风飞舞的飘带,敬仰地注目着身后的菩萨;菩萨游戏坐在白象之上,施无畏印,面容欢喜;两身健硕的力士轻轻托举起踩着莲花的白象,它四蹄两两并立,欢快地奔跑,长鼻里喷出仙气,两只象牙的顶端开出莲花,两身罗汉站在上面亲切地交谈。

后方有打连鼓的雷神和执袋的风神诸天护卫,两身协侍菩萨围绕左右,面部洋溢着佛将诞生的欣悦;前部四身飞天整齐排列,同其他几身飞天萦绕在菩萨的周围,或飘香、或散花、或奏乐,气氛欢跃。诸多人物飘带修长,与漫天五彩的祥云交相辉映,俨然一幅神异欢乐的佛国天界。

其图画面繁复,色彩丰富华丽。画中悉达多太子头戴宝冠,骑白马背上,左手执缰绳,右手掌心向外,其头光上部有蓝绿色华盖,意喻信念坚定,勇往直前。四位天神,为他托住马蹄,奔腾于空中。马前有骑虎的仙人开道,身后有天女、力士保护。悉达多的衣着、面部及四周天花均未敷色,采用了意象性描绘,并以白马踌躇不前的神态与悉达多坚定前行的姿态作对比,突出了悉达多太子的虔诚信念。

窟顶是莲花飞天藻井,是莫高窟现存最精美的藻井壁画之一,井心以淡蓝色作地,象徵天空,中心绘一大朵莲花。藻井最外层,是一组伎乐飞天,他们手握琵琶、箜篌、腰鼓等,淡黄的底色,与内层的蓝色相呼应,气氛热烈欢快。在窟内仰看,倍觉富丽堂皇,绚丽多彩。可以说,第329窟的藻井是唐代藻井图案的伟大杰作之一。



331初唐洞窟主室为覆斗形顶的方形窟,窟顶藻井井心为牡丹团花。洞窟前室、甬道均绘制有壁画,前室壁画保存完整,前室西壁门上是五代时期绘制的地藏菩萨、水月观音,门南、北各画天龙八部,门南被美国人华尔纳盗走一方壁画。甬道顶部为形顶,顶中央为五代时期绘制的十一面观音变一铺,南、北披画趺坐佛各六身,甬道顶部及两披壁画保存完好,色泽鲜艳。

西壁龛顶飞天伎乐洞窟主室为覆斗形顶的方形窟,西壁开一斜顶敞口佛龛,龛内初唐塑一趺坐佛、二弟子、二菩萨、二天王(清修),清塑二菩萨。龛顶画趺坐佛九身、飞天二十三身。龛壁塑佛光,两侧各画四弟子、四菩萨。龛沿用团花边作为装饰。龛外南侧画文殊变,下画菩萨一身,龛外北侧画普贤变,下画菩萨一身。窟顶藻井井心为牡丹团花,垂角帷幔铺于四披,四披还画千佛,西、北披有一部分被毁坏了。

华盖的形状保留隋代绘制简单的特点,并根据《无量寿经》加了一些“七宝”生成的璎珞。佛在双树下说法,华盖在佛头顶,形成了华盖与树冠结合。



332、初唐698年前后,又名“圣历窟”、“李克让窟”,是这一时期的经典洞窟之一。洞窟形制为中心塔柱式,西壁开有佛龛;这种形式的洞窟,在莫高窟为数不多,别有特色,既利用了空间也增加了壁画和塑像的内容。塑像以三世佛的形式立于主室。

西壁佛龛内塑像,有卧佛(5.6米)及弟子像。释迦已入涅槃境界,弟子正在哀痛之中。弟子身后绘制的十棵娑罗树,完美无憾地把佛祖涅槃时,弟子举哀的气氛映衬、烘托得更加庄严肃穆、哀伤悲凉。优雅的飞天散香无声;鲜艳的花朵簌簌坠落;美丽的树木纷纷飘零。为了更进一步地配合这一主题,在南壁绘制了一幅出现最早的,表现佛祖涅槃过程的《涅槃经变》。这幅经变画,在前朝单幅画面,单一情节的基础上发展为大幅的多情节经变,人物造型、衣冠服饰也已唐朝化,并且构图灵活、布局自由、气势宏伟、规模宏大,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幅经典作品。



334、初唐,为覆斗顶方形洞窟。主室窟顶藻井画莲花井心,周围连珠、卷草、方格花、花串边饰,四披画千佛。西壁开一龛,龛内塑像为清代重修。龛顶“说法图”画在椭圆形五彩云层之中,弥勒佛居中倚坐,周围菩萨姿态各异,肤色不同,神情和悦,造像优美。龛壁南北侧画维摩诘经变“文殊师利问疾品”与“方便品”,维摩诘(北)、文殊(南)及听法从众相对,均面向龛外,整龛壁画布局、构图形式别具一格。

西壁龛顶,彩云环绕中弥勒佛善跏趺坐说法,众菩萨恭敬虔诚地聆听说法。这些菩萨,宝冠黑发素面,面容相似而姿态各异,温柔慈和。背后是菩提树和碧绿的芭蕉,颇有南方园林情调,安宁静谧。



335、武周时期,位于南区崖面北段底层。历时十余年而成。覆斗形顶。窟内有“垂拱二年(686年)五月十七日”题记,为石窟断代提供了确切的依据。

龛内塑像除佛像外均为清修,龛顶绘法华经变,南壁绘巨幅阿弥陀经变。最引人注目的,是北壁维摩诘经变,其规模是初唐现存同一题材八幅经变之冠。

画面主要表现文殊师利率诸菩萨、弟子等前来毗耶离城问疾与维摩诘居士相对辩论,有乘云赴会听法的四众,及辩法中的种种神通变化。下有汉皇夷王虔诚听法。画中人、神与山、林自然结合,意境交融,具有鲜明中国特色。

该窟的特色在于,保存有3处明晰的开窟题记。表明该窟成于武周时期,该窟为覆斗形窟,主室西壁开龛,主室窟顶为牡丹团花井心配卷草、垂曼图案。西壁平顶敞口龛内塑坐佛和弟子、菩萨像,龛顶及龛壁绘法华经变。主室南壁绘阿弥陀经变,北壁绘维摩诘经变。



335336337,应该看作是一个窟。《维摩诘经变图》,经变相当于连环画。画了维摩诘和文殊菩萨斗法的场面。是连贯而成的。



338、初唐。据佛经记载:弥勒佛作菩萨时曾居住兜率天宫。窟西壁龛顶,在一朵彩云中展现了兜率天宫。一排宫殿,由一殿、两堂、二廊组成“山”字形平面。正中大殿内,穿菩萨装的弥勒菩萨趺坐说法。殿前两颗龙华树,四周花木繁茂。殿前宝台上,众菩萨观瞻七宝,宫殿上空,飞天起舞。环境清雅幽静。



340初唐。该洞窟为初唐时期开凿的洞窟,前室顶残存部分壁画,西壁门上画毗沙门天王赴那吒会,门南、北上各画说法图一铺,下画龙王礼佛图。甬道壁画均为晚唐时期所作,其中,盝形顶中央,为晚唐时期绘制的佛教史迹画,甬道南、北披分别画瑞像图,南披存七幅,北披存六幅。

窟顶为桃形瓣莲花纹藻井,洞窟主室为覆斗形顶的方形殿堂窟,西壁开一平顶敞口龛,内塑初唐一佛、二弟子、二菩萨(清修)。龛顶画见宝塔品和二飞天,两侧各画四弟子、二项光及从地涌出品。龛顶绘制的内容,是根据《法华经.见宝塔品》而绘制的。在经变画中,只绘出几身半身的菩萨像,代表从地涌出的菩萨。

龛外南北两侧分别画文殊变和普贤变。窟顶藻井井心为初唐画团花,垂幔铺于四披,四披画千佛。南、北壁画千佛,中央画净土变各一铺。

建筑的主辅关系明显,秩序严谨:正中大殿为四阿顶,居中为弥勒菩萨,趺坐说法。殿前两颗龙华树,四周花木繁茂。正殿左右两侧均有配殿(下图为画面右侧的配殿),配殿内有天人演奏乐器。宫殿上空,飞天起舞;整个天宫,位于团团彩云之上(再往下是西壁龛楣背光,火焰纹呈熊熊上燃之势)。

由于配殿位于东西两侧,因此檐下有向上撑起来的障日板,符合古籍里“佛殿东西障日”的记载。庭院里,花木葱茏,殿前几座宝台上供有七宝,众菩萨三三两两,围绕观瞻。树下还立有几位伎乐菩萨,手持乐器,站立弹奏。

西壁龛顶-弥勒经变天宫建筑三殿,建筑的主辅关系明显,秩序严谨:正中大殿为四阿顶;两侧配殿为三开间,由于配殿位于东西两侧,因此檐下有向上撑起来的障日板,符合古籍里“佛殿东西障日”的记载。东壁门上画初唐时期的十一面观音变一铺。



341、初唐,窟顶为覆斗形,西壁开一龛,龛内塑像经清代重修。龛顶画《法华经》中的见宝塔品。佛龛内侧绘维摩诘经变,南侧画文殊菩萨,北侧画维摩诘。北壁是弥勒经变之净土寺院,及兜率天宫。洞窟南壁通壁画阿弥陀经变,主尊阿弥陀佛居中,坐于莲花座上,手结转法轮手印,为圣众说法,两侧画两胁侍菩萨,及众供养菩萨。画面上端及两侧,画西方浄土世界的建筑,下端画七宝池、八功德水。画面虽已变色,但构图精巧,气势宏伟。

东壁门上有八臂观音,壁画是弥勒经变,上端画弥勒菩萨于兜率天宫为圣众说法的情景,中端画下生成佛后的弥勒佛,及弥勒三会的内容,下端画儴佉王及王妃、大臣、宫女剃度出家的情景。


358,中唐。一人坐胡床上,右手上一鸟展翅欲飞,胡床前的狗正凝视着这只鸟,将鸟欲飞未飞那瞬间的动作,刻划得栩栩如生。


359、吐蕃。供养人画像题记,表明该洞窟为粟特九姓胡人石姓家族营建的功德窟。画像中的胡人,特征明显。从榜题释读,可确知其人出自敦煌粟特人石姓家族,实属不可多得的资料。



360、中唐,藻井中迦陵频伽伎乐。“迦陵频伽”是印度古梵文的音译,意思为妙声鸟或美音鸟,是佛国世界里的一种神鸟。这是今人未上色的重描。从前听神思者海上丝路的“妙音鸟”原来说的就是敦煌壁画里的“迦陵频伽”。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美


361,中唐。一个历经千年而容颜不改的洞窟,这个洞窟建于9世纪40年代,是敦煌中古时期具代表性的密教洞窟。这时的敦煌虽然保留了不少密教作品,但以密教思想作为中心营建的洞窟少之又少,能够保存这样完整的更是仅此一例。

对于吐蕃佛教前弘期的密教研究来说,此窟也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在吐蕃本土,几乎找不到这么早,保存如此完整的密教遗存。361窟就像一把通向敦煌吐蕃时期的钥匙,她所包含的不仅仅是一幅幅精彩的壁画,而是敦煌佛教界在吐蕃时期的理想与追求。

透过此窟,我们看到的是中唐时期修行者对自身的救赎,对彼岸净土的坚定信念。在陷蕃初期的失落与迷茫之后,在众多佛教思想的涌人与冲击下,敦煌的修行者在这一时期终于找到了一条解脱之路,在思想与境界的升华之后,完成了第361窟的营建。


363、为沙州回鹘重绘的洞窟,窟内的行脚僧图与药师单尊像、主尊倚坐弥勒与门上七佛、主尊与两侧执扇弥勒等题材,分别在窟门甬道、东西两壁面、龛内外等处形成了对应。体现了净土信仰同横、竖三世佛观念交融的宗教内涵。在石窟艺术方面,丝路文化交流,为本窟壁画绘制注入了汉、回鹘、契丹等不同民族的特色,是这一时期丝路多元文化在敦煌的相遇与结合的结果。



365、中唐,七佛堂。为覆斗顶形制窟,西壁设一佛坛,塑七世禅定佛,四壁绘“法华经变”、“华严经变”、“药师经变”、“报恩经变”等以及文殊、普贤及千佛诸圣。该窟规模宏大,流光溢彩,气势非凡。

大和六年(832)开凿七佛堂,历二年而成。西壁设一佛坛,坛上塑七世禅定佛,四壁绘“法华经变”、“华严经变”、“药师经变”、“报恩经变”等以及文殊、普贤及千佛诸圣。该窟规模宏大,流光溢彩,气势非凡。


367,窟为西夏时期开凿,还是沿袭唐代、五代的洞窟形制。北壁上部、排箫、风笛佛像为清代重修。西夏洞窟中装饰图案颇具特色,藻井中的团凤以浮塑的形式塑造,凤凰展翅盘旋飞翔状,长长的尾羽环绕成团形,四角浮塑云彩,这是一顶无莲花纹的藻井,新颖而又独特,方井底色为天青色,后变色为灰色。

此窟窟顶团凤图案的独到之处,是在绘制完成之后,再进行浮塑贴金,这样就使凤的躯体凸起,给人以浮雕的立体感。从窟内壁画内容整体观察,团凤图案已超越了象征皇权观念的范围,成为更广泛的寓意吉祥纹样。藻井四周的边饰多至七、八重,边饰的宽窄比例,不同于唐和五代常用的由内向外逐渐增宽、主次分明的方式,而是内外边饰的比例相当,色调清冷,形成一种平缓的静态感。

下部的连珠纹,在藻井组构中,是一种辅助性的装饰纹样,用作分界线的小边饰,画在中心方井的四周,将方井金色团凤衬托得顿时豁亮起来,颇有点睛之妙。

藻井中的“回形纹”是西夏时期的常用图案,通体绿色和透空的几何形与其他纹样和谐统一,显得简约婉转。南北两壁各画《阿弥陀经变》一铺。西夏的《阿弥陀经变》和唐代有所不同,这两幅《阿弥陀经变》中,都画有西方净土世界的“不鼓自鸣”的乐器,其中“铙”,又称铜铙、浮瓯,对击发音,是佛事活动的法器,此乐器可能是随佛教东渐而从西方传来。

画面中的排箫,也是古代的一种编管乐器。也称为箫、参差、比竹、胡直、洞箫等。此洞窟的敷彩以绿色为主色调,着色清淡,营造出一种清新、淡雅氛围。装饰则以金点缀,使整窟显得华丽高贵。



369、中唐,山水。在弥勒经变中的山水,是作为佛说法的背景。两侧画山崖,中央部分表现较为空灵的高原和台地,山崖间的原野、沟壑等,具有西北地区的自然风景特色。

南壁东侧经变画中,把中央空出来,表现平缓的原野和丘陵,两侧分别画出山崖,形成平远的景色。这铺经变画的构图形式,虽然在唐前期已经出现了,但本窟对山峰的表现十分突出,画家通过山峰表现出了佛教的气氛,把山水的境界与佛教的境界统一起来。

比起唐前期的山水画来,那种鲜艳的青绿颜色用得较少,大多仅用赭色染出;线描也用极淡的色彩勾出,以致在很多地方如果不仔细看,往往看不出轮廓线。这是唐代后期山水画的一个倾向。


372窟,初唐,阿弥陀经变。西侧部分,画菩萨群像。立者为阿弥陀佛近侍大势至菩萨,坐者为文殊菩萨及其部众。人物面部与上肢的晕染有立体感,是融合隋代及唐初的多种晕染方法而形成的一种新染法。

中心方井较小,莲花花瓣三层,外层为桃形瓣,中层卷云纹,内层圆叶纹以卷云纹连成环状。方井外有一道缠枝莲花边饰,垂幔为方块鳞形纹和三角纹。藻井的组构比例及莲花造型都已接近盛唐风格。,构图满密、造型壮美,色彩淡雅,是典型的初唐绘画风格.壁画高1.61米,宽2米。东侧部分被用作过道穿洞时挖毁,挖毁面积约0.98平方米。



373、初唐,四大天王。东壁北侧有北方多闻天王与西方广目天王。天王头戴宝珠双翼冠,身披犀甲,腰束战裙。北方多闻天王叉腰托塔,西方广目天王叉腰持戟。天王像分别绘于窟门两侧,保留着隋代余风。

南方增长天王与东方持国天王东壁南侧,天王头戴宝珠双翼冠,身披犀甲,腰束战裙。南方增长天王双手抚劍,东方持国天王双手执矛。上有华盖。色彩虽已褪变而风格爽朗古雅。



375,初唐。南方增长天王与东方持国天王东壁北侧。二天王头戴有翼三珠冠,身著犀甲,腰束战裙,足蹬长靴,身躯强健。南方增长天王一手执戟着地,一手按劍;东方持国天王一手执戟,一手托莲花傲然挺立,以示守卫四隅之意。


383、莲花童子。壁画中,莲花童子或站立于莲花之上,或活蹦乱跳,或戏嬉于七宝池中,给严肃的画面增添了勃勃生机。关于莲花童子的来历,佛经中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人世间传播佛法的教主名叫“金光佛”


384,盛唐,但并未完工,中唐续修。西壁龛内塑像为清代重修,但仍保留有唐代风格。洞窟三面开龛,西壁龛内塑有一结跏趺坐佛、二弟子、二菩萨及二天王;北壁龛内塑有一结跏趺坐佛、二菩萨;南壁龛内塑有一身倚坐佛、二菩萨。

这种三面开龛,是继隋代之后表现三世佛即过去、现在、未来的一种题材形式。整个洞窟彩塑,人物造型比例适度,体态自然。衣纹线条洗练,菩萨为唐代“丰肌秀骨”的典型特征。


386、修建于初唐,中唐、五代、清时重修。洞窟形制为覆斗顶形。洞窟分为前后室,前室门南现存五代画天王一铺,南壁存五代画天王鬼卒二身。洞窟的甬道顶部存中唐画一部。南壁是中唐画的如意轮观音变一铺;北壁中唐画不空绢索观音变一铺。

洞窟主室窟顶藻井,有初唐画莲花井心,垂角幔帷、八飞天铺于四披,四披上是初唐画千佛。西壁的佛龛是斜顶敞口龛,塑像是典型的初唐塑像:一趺坐佛、二弟子、四菩萨,塑像的颜色为清代重修过。

佛龛壁佛光两侧,画有弟子各四身,龛沿初唐画莲瓣边饰。龛外南侧上是初唐时画千佛,中间则是中唐时画的菩萨一身;佛龛外北侧,上是五代时画的千佛,中间是中唐时画菩萨一身。龛下的供养比丘是五代时画作。

洞窟南壁上,是初唐时画的千佛,中间是中唐时画的阿弥陀经变一铺,其底层露出了“上元二年”的题记;阿弥陀经变西边是弥勒经变一铺。北壁上初唐、五代画千佛各一部,中西起中唐画药师经变一铺、天请问经变一铺。东壁门上中唐画千手眼观音变一铺。门南上初唐时期绘制的千佛,中间是中唐时画文殊变。



390、开凿于隋末,主室为覆斗形顶,西壁开一敞口龛,平面方形。主室正壁(西壁)龛内,中央塑一身倚坐菩萨,左手施无畏印,右手抚膝,两侧壁各塑二身胁侍菩萨立像,上述五尊塑像经清代重修。

画塑题材比较奇特,四壁居然绘制了三层说法图,紧密衔接,佛和菩萨的姿态都十分相似,但他们头顶的144顶华盖造像各不相同,无一重复,因此此窟又称“华盖窟”。充分体现了隋代工匠高超的技艺和丰富的想象力,可谓是莫高窟隋代工匠画作的代表之作。据推测,此窟应是由皇家开凿。



392、隋,双龙莲花藻井。藻井井心为绿色,藻井井心都为十二瓣莲花,莲花作收腰状,双龙对称分布于莲花两侧。双龙遒劲有力、生机盎然,中间穿插云气纹烘托气氛,构图动中有静。莫高窟双龙莲花图案受中原装饰风格影响而产生。



393,隋代。此窟非常小,东西进深1.7米,南北宽1.8米,正壁不设龛,这幅西方净土变就绘于西壁。西壁前有宋代的塑像,壁画部分被遮挡。绘有“九品往生”的九扇屏风画,以及一佛二菩萨为王后及五位侍女说法图。



394、隋,此窟平面方形,覆斗形顶,西壁开一双层口龛,龛内塑像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室内画火焰背光、二飞天二菩萨、莲花龛柱及忍冬龛楣。龛口外沿画联珠纹边饰。塞外两侧上段各画二佛并坐像一铺,中段各画菩萨一身。菩萨皆提净瓶,并持柳枝或火焰宝珠,立于莲台上,用笔简练、稳健。龛下男供养人存六身,女供养人存五身。

南北两壁各画说法图二铺,均以西侧一铺保存较好,图中各画坐佛和二弟子二菩萨,构图较疏朗。画面粉白地色上,以土红色线起稿,上敷淡彩,不再加描定稿线。

说法图上半部均画菩提、宝盖,两侧画四伎乐飞天,作对称的格局。飞天体态轻盈,飘带纳长多转折,富有表现力,增强了动势。两壁下段存供养人、比丘、比丘尼一部分。

东壁门上画药师经变一铺,作横卷构图,居中药师佛两侧侍立日光、月光菩萨,十二药叉大将各捧火钵,跪树下供养。与前期同类题材比较,画风简洁,装饰性强,画面形象除图解之外,更着重于抒情的意味。此图以下,门南、北两侧各画天王二身。此窟主室覆斗藻井顶,四披画千佛。藻井画盘茎莲花井心,图案结构和谐统一,装饰纹样趋于简略,这是隋末藻井的一个特点。



395、隋代,后经重修。甬道南北两壁,为五代志公画像和毗沙门天王像。主室南北两壁,为西夏观音经变之救助八难。主尊为阿弥陀佛,.经研究发现,甬道主题是观世音菩萨之三十三种变化身,和主室观世音菩萨救助八难,共同构成一部完整的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变。虽经过五代和西夏两次重修,但洞窟设计理念却保持一致,这可能与西夏时期盛行的法华信仰,与志公和尚信仰密切相关,这一研究也意在揭示重修洞窟研究的重要价值。



397、隋。隋朝虽短,却留下了100多个洞窟,为历代开窟频率之最。此窟有前室、甬道和主室组成。主室为覆斗顶方形窟,西壁开双层佛龛。甬道与前室为宋代重修,现存壁画是宋代重绘。从前室西壁上方两侧的残穴可知该窟原有窟檐。

双层龛口扩大,丰富了空间的层次,龛内的一佛二弟子四菩萨,在清代被重修。内外层龛顶,背光的火焰纹之上,有成群结队的飞天,以土红色做底,飞天的飘带飘动形式与火焰纹一致,飞天姿态各异,分外活跃,动感极强,使画面呈现出十分热烈的气氛。

窟顶是三兔井心的藻井图案,莲花井心中所绘三兔,首尾相连,相互追逐。三兔画三耳,三耳成三角形,每兔仍各有两耳,形成旋转的动感。同时,三耳合成的等边三角形使动感极强的图案十分稳定。

主室的其它各壁及四披均绘千佛,壁面之间用白色连珠纹相连。大乘佛教中有三世三千佛之说,简称千佛。此窟千佛以土红为底,佛的袈裟以红、绿、蓝、白、黄等诸色有规律地交叉配置,形成“但见诸佛,光光相接”的艺术效果,供僧俗信徒礼拜、观像用。



398、隋,化生童子。画面中的内裤,就是我国古代普通劳动者所着的“犊鼻裈”。我国古代的裤子有两大类,一种叫做“袴”或“绔”,是长裤,另一种叫“裈”,是短裤,另有一种更短的连裆短裤,就是“犊鼻裈”—因其形似犊鼻而得名,裈属内衣,少有人会直接把它暴露于外,所以多有文字记载,很少有实物传世,在壁画中,因为褪色的原因,有不少外道、飞天、化生童子图像中,犊鼻裈”赫然暴露于外,让我们清晰地看到古人内裤的真实形象。



401、隋代。此窟为平面方形,覆斗形顶,四披画千佛,南、西、北壁各开一龛。西壁开一双层龛,内塑一佛六菩萨(清重修),内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火焰背光两侧各画菩提树与四弟子。外层龛门内两侧壁,各画三菩萨以及莲花化生。内层直口外沿画莲花直柱、火焰摩尼珠宝梁。

外层直顶画火焰莲花摩尼宝珠宝循。桅涂青绿、暗红、黑褐等色,使人有平稳舒适的感觉。交桅上有六飞天,姿态生动,色彩协调;其中四身为散花飞天,两边为飞行比丘持香炉供养。外层龛口外沿画联珠纹边饰与龛梁。龛外两侧壁面画干佛。龛顶绘有众多的飞天,动态活泼、欢快,是隋代龛顶装饰中最常见的形式。

西壁是龛内飞天,东壁北侧—说法图。东壁北侧,画说法图一铺。龛顶的莲花飞天藻井以石绿为底,中央绘一八瓣大莲花,周围飞天、翼马、凤鸟环绕飞驰。井心外周边饰为禽鸟连珠纹,是这一时期流行的装饰图案。

窟顶藻井画飞天与祥禽瑞兽,此窟下部,绕窟一周绘有各种姿势的供养菩萨,北壁东侧的一身最有代表性。这身菩萨身材修长,头微倾,头戴宝冠、天衣随身,长裙曳地,身姿略呈“S”形。脚踏莲花,巾带飞扬,风吹仙袂,佩环丁当,好似飘飘荡荡地行走在天花乱坠的空间。

只见他右手托玻璃宝珠盘,左手轻轻提起薄纱飘带,双目微和,嘴角含笑,体态轻盈而温情脉脉。画工用熟练的线条,描绘了柔软的腰肢,纤细的手指,甚至连托起轻纱的姿势也极美。

对质地不同、透明度各异的玻璃、薄纱,也描绘的恰如其分,说明画工对生活体察之细微,与绘画造诣之精湛。脚菩萨面部虽已变色和剥蚀,但仍可见丰满健康的面容和俯视垂怜的目光,更显菩萨神态恬淡潇洒。北壁东侧-持钵菩萨南北两壁中部各塑立佛一铺,原为一佛二菩萨,现各存菩萨一身。



407、隋主室覆斗形顶,垂角幔帷铺于四披,窟顶四披绘制千佛。本窟是学术一级洞窟,乃为其顶部的“三兔莲花藻井”,充斥着美感与神秘色彩的一顶藻井。一般不对游客开放。407窟位于第三层,这是一般参观不能进入的地方。

三兔藻井图案,是中国目前发现最早的“等边图形共用”图案,将几何学的美,彰显得淋漓尽致。向东的长安洛阳,向西的柏孜克里克,都能发现类似的图案,但起源就在敦煌的莫高窟。

藻井为四方叠涩交接而成,有八瓣莲花图案,莲花中心是三只追逐奔跑的兔子,共用三只耳朵,整体画面却使人产生出一兔双耳的艺术效果,造型极为优美。莲花四周画八身飞天,姿态各异。藻井整体显得纹样丰富,生动活泼。

“三兔”源于“三阳(羊)开泰”。照《易经》中的卦相,应是“三阳开泰”,不过民间也写作“三羊开泰”,因此羊也被视作一种瑞兽。不用“三羊”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避讳。隋朝皇帝姓杨,这是第一个谐音,隋炀帝杨广的“炀”又是第二个谐音,因此隋代开凿的窟不能画羊,否则恐有杀身之祸。

但为什么是兔呢?或许这将是一个永远的谜团。而正是这些没有答案的谜题,让我们对那些古老的故事更加心生神往,为它的神秘所折服,却又不断追寻着谜底。



409、五代,回鹘时期和清代重修过。形制为前部人字披顶,后部平顶,西壁开一内外层方口龛,内塑的一趺坐佛、一菩萨、二天王在清代经过重修,清代还塑了二弟子、一菩萨;龛下南侧塑的乘象普贤一身、北侧塑乘狮文殊一身也是经过清代重修。南、北壁上部画垂幔,中部绘制有千佛。

洞窟东壁门两侧,绘供养人像。南侧为男性,脸型丰满,两颊肥硕,眼睛似柳叶,鼻子高高隆起,嘴小。头戴的小冠后面,耸起一顶端较尖,形似莲花花瓣或称桃形的装饰(桃形装饰已经成为典型的回鹘式头冠),用绶带在颏下系一个结,冠后垂带一直垂至腰间。

身穿圆领窄袖绛红色质地(现已变色为黑色)团龙纹长袍,高至腰部的衣叉露出了绿色的衣里。腰束盘带上佩有短刀、砺石、解结锥、荷包、火石袋等鞢躞。脚蹬白色毡靴,立于地毯上。

手持供养香炉上方烟云袅袅。前面立一少年,衣服与前者相同,只是长袍没有图案,似为王子。后面跟随八身侍从,头戴毡帽,上宽下窄,呈扇面形,用红色丝带系于颏下。身穿圆领窄袖短跑,要结白色带,佩巾,足蹬白色毡靴。分别举着权杖、背盾、张伞盖、执龙纹扇、捧刀、弓、剑、箭、铁爪篱等武器。

东壁有回鹘王及王妃供养像,门北侧的供养像为两身回鹘王妃,“宽发双鬓抱面”,上插花钗、步摇。头上立一桃形冠,并镶嵌绿色宝珠。头后垂红色结绶带飘至地面。双耳佩环垂珠饰。前面立一小儿,裸上身,右手举花束,正回头展望。

东壁门北有回鹘王妃礼佛供养像,头戴回鹘冠,身着回鹘装,尤其是男性供养者身穿团龙纹长袍,并由侍从为其捧着象征权力的重要标志—权杖,举双龙纹扇等,应是回鹘王无疑。



412、隋,释迦佛。释迦牟尼身形敦厚硕壮,继承了北周时期的造像特征。袈裟下缘在佛座前形成弧线,以浅浮雕的手法表现袈裟褶皱。两侧塑阿难、迦叶等十大弟子。



416窟、隋。洞窟形制为前部人字披顶,后部平棋顶,西壁开一龛。窟顶前部西披存弥勒上生经变一角。后部平顶存斗四说法图平棋图案二方,内各画一佛、二菩萨。西壁圆券龛内隋塑一倚坐佛、二弟子(迦叶头失)、二菩萨。龛内西壁画火焰佛光,南、北壁各画三弟子。龛外两侧、龛下存残画(均模糊)。南壁存天宫栏墙与飞天残痕一部、千佛一角。北壁存残画角。


417、隋。窟室平面长方形。前部人字披顶东披,残存萨埵太子本生故事画,后部平顶画弥勒上生经变与药师变。西壁中部开一内外层方口龛,室内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画火焰背光与化佛,两侧各画四弟子;内层塑出实据,饰火焰忍冬,外层塑出龙首龛梁,皆立莲花宪柱。塞外两侧画维摩诘经变,南侧画文殊,北侧画维摩诘;两侧均塑半枷坐思惟菩萨一身。宝下画三法轮等。后部平顶的西部中央画药师变。居中莲台上结助跌坐为药师琉璃光佛,又称大医王佛,居东方净琉璃世界,发十二大愿,救众生之病源,治无明之疡疾。

两侧各侍立菩萨四身,为药师八大菩萨。佛座前画六层轮式订架,似即七层药师灯,灯轮两侧,手捧燃汀、胡跪供养的,应为药师十二神将。

西壁室外北侧墙角。塑一束腰莲座上半助坐恩惟菩萨。形象清秀淡雅,衣饰简单,形体起伏较少,同第4l6窟塑像一样,代表这一时期造像风格。这身塑像及莲座,不是起于地面,而是在和宝底同等的高度,凌空悬塑而成,这是在莫高窟少见的实例之一。八大菩萨接引药师信仰者,往生西方净土世界的情节,敦煌药师经变中较少绘出,隋代仅此一见。



419、隋代。洞窟平面呈方形,前部为人字披顶,后部为平顶,西壁开一龛。龛内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画尼乾子、鹿头梵志,龛外画维摩诘经变。人字披画法华经变、须大拿太子本生、萨埵本生,后部平顶画弥勒上生经变、东王公、西王母,东、南、北壁画千佛,南北壁千佛中央画说法图。

主尊塑像释迦牟尼,结跏趺坐,身体宽厚扁平,神情庄严肃穆。披双领下垂式袈裟,衣薄贴体,衣纹简洁,随肌肉起伏作深浅疏密的变化。袈裟以土红做底,另用石青、石绿描绘出格状的田相纹,颜色对比强烈,与北朝以来的朴素风格大异其趣。

两侧是弟子迦叶和阿难。迦叶像,身披红色蓝边袈裟,一手捧瓦钵,一手抚胸前,立在佛身旁,皱纹满面,牙齿残缺,鼻翼两侧的肌肉松弛,两眼深陷,生动塑造出一个饱经风霜的苦行僧形象。

阿难像身披绿色袈裟,双手斜捧桃形小钵,虔诚恭敬地站在佛身旁。两身菩萨神情庄重恬淡,温婉沉静,颜面光洁,嘴角上翘,露出会心的微笑,给人一种和善俊逸之感。从造像风格来看,虽显比例不大匀称,但已经处于由北朝时期的“秀骨清像”转变为唐代的“丰满圆润”的过渡时期。

龛外南北侧绘维摩诘经变。佛龛南侧画文殊菩萨,手略微举起,北侧为维摩诘,手持麈尾,周围各有若干菩萨、弟子听法,或立或跪。这是表示佛国品。隋代的维摩诘经变规模不大,一般画维摩诘、文殊菩萨及众弟子坐于殿堂内遥相问答。


顶西侧平顶部位画弥勒上生经变。弥勒着菩萨装,交脚坐于大殿上,殿两侧楼阁内天人弹奏乐器,弥勒菩萨居中说法,两侧侍立四菩萨,两天王,楼阁两侧画帝释天和天妃,周围有飞天和人非人,簇相随行,表现诸天神前往兜率天宫赴会的场面,画面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帝释天右下角画菩萨为跪在膝前的信士摩顶授记。

西披分上、中、下三段画出法华经变。上段北部院墙之外,列牛、羊、鹿三乘宝车,为长者诱子脱离火宅所设。下段北端画彩棚牛车一乘,珠宝、璎珞装饰齐全,以比喻一佛乘理论。人字披东披上中段为须达拿本生,画面分为上、中、下三层,以‘S’字形构图方式,组成长卷连续画面。故事从上层右端开始,至左端,折入中层左端至右端,折入下层右端,至左端结束。

这幅横卷式连环画,由并列的三段衔接而成,画面以“S”字型方式组成长卷连环画面,构图灵活娴熟,主要情节画面大,而且占主要位置,如太子的种种布施;次要情节画面小,安排在主要画面的周围,如婆罗门骑象、骑马、拉车等,加强故事主题的表现力。画面景色按故事情节和人物活动各种变化,使人物活动处于一定的环境之中,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

画面保存完好,现在看到的赭色是色变所致,这竟增添了画面的色彩情趣。绘画上采取工整细密的绘画手法,故事情节之间用高大的楼阁,院墙,树木和山峦作间隔,既保持了画面的独立性,又使各情节紧密相连,均着青绿色。

人与物之间没有空白之处,这种风格深受中原绘画艺术的影响,也就是画史上记载的以展子虔、郑法士为代表的“细密精致而臻丽”的风格,这种画风不仅流行于中原,而且地处边陲的敦煌同样盛行,它反映了敦煌与中原绘画艺术的密切关系。

人与景的比例趋于合理,有一定的写实性,使画面增强了真实感和空间感。所以这幅连环画,无论从内容的丰富,情节的生动,还是构图的精细,都是莫高窟同一题材中最精彩和最富表现力的一幅。从东披下部至西披下部,绘制萨埵本生故事,东披最下段南起,依次画了三个太子向国王、王后辞别出宫游玩及游玩途中的情景。

画面转至西披最下段。北起,画三兄弟山中见饿虎、萨埵太子舍身饲虎、二兄急报父王、收遗骨起塔供养。其中画萨埵太子舍身饲虎后,二兄驰回报信、打马如飞、穿过密林、越过山岭,表现生动。自然景色优美,起了衬托主题的作用。起塔供养以北的一些说法场面,似为上段譬喻品中的情节。



420、隋朝,宋、西夏重绘部分壁画,主室为覆斗形顶,南、西、北壁各开一龛,被称为“三龛窟”。主室窟顶为斗四莲花,主要看隋朝佛像脸大脖子粗以及飞天繁多飘逸的特点。而且千佛的颜色很莫奈很好看。



423、隋,内含大量珍贵文物,包括雕像、壁画等。此窟前部人字披顶,东披画须达那太子本生,西披画弥勒上生经变;后部平顶中部画维摩诘经变,两侧画帝释天、帝释天纪及说法图各一铺。

西壁开一圆券形龛,塑一佛二弟子二菩萨,画忍冬火焰背光,龛顶画二飞天。二飞天互相对称,动势很强,堪称佳作。龛楣饰火焰纹,龙首龛梁,莲花龛柱。龛外两侧各画弟子四身、菩萨二身,以下画药叉各一身。四壁上沿绕窟一周画飞天翱翔于天宫拦墙之上,飞行方向由东壁中部出发,沿南北两路朝西壁主尊方向飞去,大多作散花供养,亦有少量伎乐天,演奏筝、排箫和笙等;动态前后呼应,生动活泼,与下部所画大面积的贤劫千佛恰成对比,形成动静对照而又浑然一体。

千佛之中,南、北壁各有说法图一铺。千佛以下除西壁外画供养人,再下画垂帐纹。因为人字披东披,上下不分段,整披描绘须达太子本生故事。由北上角开始,表现太子乐善好施,将白象施与敌国婆罗门,遂放逐。情节至南端折转下方,表现太子携妻子儿女沿途施舍,一路艰辛,终至檀特山中;此后为婆罗门乞讨儿女,国王赎孙并迎太子还宫,故事在北下角结束。

画面以白粉为地色,显得素净。作者用青绿、土红和黑色画连绵起伏的山峦,与其说是衬景,不如说是分隔故事情节的栏格。蓝色涂顶的城池或宅院建筑,使画面满而不乱,生动有趣。有一片隋代刻制的墨书题记《莫高窟记》



427、宋。是一个由前后室组成的洞窟,主室为前部人字披,后部平顶中心柱窟。本窟的参观重点是主室的巨型三组佛菩萨塑像;主室四色金彩的千佛图像;前室的天王、力士像和带有宋代题记的木构窟檐。

主室前部的三佛塑像是本窟主题。这三铺塑像均为一佛二菩萨,正面这铺中央的佛像头微低,仿佛在俯视着尘世的芸芸众生。佛陀面含微笑,庄严中体现着慈祥的神情。他左手平伸作“与愿印”,表示能满足众生的愿望;右手竖掌,手指向上,这是“施无畏印”,表示能解除众生苦难。

单纯而简练的袈裟,古朴而庄重的色调,衬托出内心的深厚与睿智。佛两侧站在莲台上的是胁侍菩萨,比佛像略低。她们面型端庄,含嫣而笑,与佛的衣饰不同,她们衣着华丽。右侧的菩萨头戴花蔓冠,上身着菱形连珠纹短上衣,肩挎红色披帛,浅绿色的飘带和金色的璎珞下垂,下身着菱格花纹锦裙,一手托莲蕾,一手自然下垂;左侧菩萨的头冠已不存,上衣为菱格狮凤纹,华丽的飘带和璎珞自肩垂下,下身也着菱格花锦裙,一手拈花,一手紧靠腿部,具有少女般的矜持神态。菩萨衣着上的纹样有别于中式传统,源于波斯(今伊朗),流行于中亚、西亚一带,这种图案在敦煌石窟中的出现,是中西文化交流的反映。

南北两壁的塑像与正面布局一致,都是一佛、二菩萨,立姿、手势、神态相差无几。这三组形制相同的高大佛像或许寓意过去、现在、未来的佛教时空观念,在这个小小的环境中出现,像一首强烈的回旋曲,不断地强化主题,使人们对它的认识越来越明朗,越来越深沉,从而创造了一个理想的宗教环境。

中心塔柱的南、西、北三面开券形龛,均塑一佛二比丘像。由于保护的需要,主室中部现已设置了木质栏杆,塔柱龛沿画须达拏太子本生。南、西、北三壁中央画卢舍那佛和说法图,余处画千佛列像。该窟的千佛遍布洞窟四壁四隅,以绿、白、青、褐四色描绘,虽然有相当程度的变色,但从东披保存的几排千佛来看,原本都妆有金彩。

前室为三间四柱的宋代木构屋檐,入口上方的横梁上墨书“……宋乾德八年……”题记一则,可知该窟重修于曹元忠统治敦煌时期。前室南、北壁各塑天王二身,均头戴宝冠铠甲严身,握拳怒目足踏药叉。主室入口两侧塑力士像各一身,他们赤裸上身束战裙,显得威严有力。这些神像均由宋代妆彩,但身形还是隋代的原作。

本窟的艺术作品具有很强的装饰性,构思精美、描绘细腻、色彩豪华的壁画与雄浑、庄美的彩塑完美结合,体现出“细密精致而臻丽”的隋代风格。



428、北周。此窟建于北周,为莫高窟最大的中心塔柱窟。洞窟主室平面呈方形,设中心塔柱,塔柱四面各开一龛。本窟的参观重点是东壁连环画式的佛本生故事—萨埵太子舍身饲虎和须达拏广行布施。东壁门南是《萨埵太子舍身饲虎》本生故事画,全画采用横卷连环画式的构图,情节发展自上而下,呈“S”形走向展开。这是两个关于牺牲与奉献的故事,在今天的我们看来或许有点傻,但细细一想,又何尝不是真正的大无畏的慈悲。


430、北周。是一个小型洞窟,入口更小,必须要低头、弯腰、收紧双臂才能进入。窟室形制为:人字形两披殿堂窟,窟室平面约4平方米,人字披顶最高处2.2米,墙壁高约2米。甬道宽0.85米,甬道高1.3米。门框高0.87米,宽0.65米。该洞窟曾被宋代重修,但基本改观不大,北周窟门则仅见于第430窟。

据《敦煌莫高窟内容总录》记载:“前室西壁……门沿宋画卷草纹。甬道顶、南壁、北壁存北周画忍冬图案。”从保存的壁画与甬道口内外窟门门框各构件与墙体衔接的紧密关系看,此窟门是与洞窟的开凿时代同时修建的。



431、在不同资料里,有时被归为西魏,有时被归为北魏,也有标注为“北魏-西魏”。位于莫高窟南区中段第三层,前室为宋修木构窟檐。主室前部为人字披顶,后部为平顶,有中心塔柱,中心塔柱上层东向面开一大龛,其余三面上下均开小龛。龛内塑像,龛外左右塑胁侍菩萨。

主室顶部、四壁及中心塔柱上部均为西魏作品,下部多为初唐和宋代壁画。中心塔柱南侧为上下两层龛,在上龛内塑结跏趺坐佛像一身,龛外两侧各塑一身胁侍菩萨。龛外东西两侧有壁画。

壁面中间是千佛,上方是一排天宫伎乐,窟顶前部是人字坡,窟顶后部是平綦。画在人字坡下的天宫平台栏墙纹,呈棱形凹凸状。下面绘有千佛,呈现出“佛佛相次,光光相接”的壮观景象。绘制手法是:以红、青绿、黑、灰四色,横向连续反复涂饰,形成竖行斜向错格排列,犹如光影,使千佛的形象变化多样、附有节奏感。

壁画中的竖箜篌,近似弓形,七弦,弦距不等。伎乐天右手及臂挟持其器,左手弹奏。行进中的供养天人(绘于千佛下的装饰带),人物各戴宝冠,身着披巾长裙,神态各异。形体、手臂、手指动作皆富于节奏感。画面虽已变色,但人物的动势呈现出丰富的变化,耐人寻味。这些人物绘于千佛下的装饰带。

很多是捧着大花盘做供养礼佛状,前后顾盼,在千佛之下接次行走,在窟内底部,形成一条长长的装饰带。画面虽已变色,但人物的动势呈现出丰富的变化,人物各戴宝冠,身着披巾长裙,形体、手臂、手指动作各异,皆富于节奏感

梦王图像位于中心塔柱南向上龛东侧,现存大象形象为白色,两象牙弧形上曲,象脖装饰二圆形项圈。大象整体作飞驰奔跑之状,象尾随奔跑之势呈卷曲摆动态。一天人作跪姿坐于象背上,一手捻花贴于胸前,另一手持披帛垂于身体下方。天人上身袒裸,仅着披帛,下着裙装;头顶盘发髻向前倾斜,后部披发随风而动。

天人头部上方为二青龙,二龙擎持巨型幡盖,急速向前,使得画面极具动态艺术美感。虽然整体画面并未具体表现渡江情形,但其以隐晦和象征的手法表现出天人乘白象横渡大江的场景。

梦王图于中心塔柱南上部龛西侧,与乾基罗图像对称分布。白马三足驻地,一前足高高抬起;上身着绿色披帛、下着红色裙装的天人赤脚跨坐于马背上,天人头顶似有宝冠,头光上方为幡盖,天空有飞花。

人字坡东坡画忍冬莲花纹,西坡画供养菩萨手持巨大的忍冬莲花。椽身土红色,其间有M形图案,叫“金釭纹”,如商周木结构宫殿椽上的青铜金釭花纹,装饰趣味浓厚。前坡莲花中摩尼宝呈四棱晶体状,光芒四射,表现光芒的线纹已脱落,只存留光的椭圆形轮廓,两侧各有一荷叶形天莲花,摩尼宝向上又伸出一枝莲花,花叶如在水中荡漾,婀娜多姿,生机盎然。纹样勾勒流畅,简洁明快,显示出绘者熟稔的造型能力与高超的艺术表现力。

人字坡椽间各绘一胡跪式天人,手执莲枝供养,莲枝造型相同,莲枝细节相异。莲花花瓣尖长下垂,莲蓬突起,叶纹纤秀,是由内地传入的新花形。天人双手高擎花盘,跪于大朵莲花之下,虔诚供养,一心礼佛;天人姿态潇洒,莲枝随风飘荡。



432、西魏。此窟后部屮央有屮心塔柱,塔柱东向面开一大型圆券龛,内塑善跏佛像。佛像身后饰火焰纹背光,两侧画供养菩萨、飞天。龛楣饰忍冬、化生,龛楣两端饰彩塑翼龙,下为缠莲柱。龛外两侧塑胁侍菩萨。

这尊彩塑高一二二厘米,面相略平而丰满,呈国字脸型,头戴三珠宝冠,两耳饰坠,顶配璎珞,长巾自腹前打结,轻轻从胸前搭于肩后,绕过肘、腕后垂于两侧,裙裾合身熨贴,比例匀称自然,菩萨佩戴绿色流苏耳坠,属敦煌两魏彩塑中不多见者。



435、北魏晚期。窟型为中心塔柱窟。由于早年东壁塌毁,晚清王圆录又加以凿穿,东壁与窟门大部被毁,南北两壁人字披下“说法图”亦遭破坏。但存留下来的绘塑,大都颜色鲜亮、形象完整。中心柱东向为一大龛,龛内塑倚坐弥勒说法像,龛外南北各塑金刚力士一身,化生龛楣上方有浮塑。

中心柱东向龛的释迦倚坐像,着凉州式袒右袈裟,垂足倚坐。身后有背光。袈裟纹路如流水,衣纹线在腹部与座前呈现涡纹。倚坐又称为善跏坐,为两腿垂置座前的坐姿,是莫高窟北朝时期主尊造像的主要坐姿。

中心柱东向龛的右侧力士,像高94厘米,立眉怒目,锁骨、胸骨突出,臂上肌肉隆起。披着交叉天衣,脚下穿云头履,站在莲台上。窟顶人字坡之下的天宫伎乐,都身披如印度妇女披的纱丽,其舞姿也颇富印度风韵。尤其是手执花绳而舞的形式,至今仍在新疆民间流传。

天宫伎乐之下的平台栏墙纹,亦真亦幻,学者认为是天界与人间现实建筑形象的融合体,上部的凹凸状栏墙是仿西域石窟壁画,下部的挑梁、莲花、牙子是仿真实建筑雕刻,绘制时都被图案化了。

两位分别站在拱形门洞,和汉式楼阁下,一位专心、用力地吹海螺,一位动作轻松地拍腰鼓。一位俯身低首,一位微微后仰。两者互相呼应。左边这一位,穿着波斯式样或龟兹式样的服装,另一位裸上身。

泥塑椽上画有土红色、星云纹、金釭纹简单地说,就是椽上画的M形图案,椽间画有伎乐飞天,飞行在一朵朵莲荷上面;莲荷以简笔画为蓝黑色小圆圈,莲枝已褪色变淡。

顶部平綦图,方井边饰的纹样丰富,包括各种忍冬纹(如:忍冬单叶波状纹、双叶桃形藤蔓忍冬纹、双叶藤蔓分支回卷忍冬纹等)、几何纹(如菱形纹、方格纹)与散点小花,方井外层四角绘有飞天和摩尼宝火焰纹。

一个方井莲池中,在相对的两角绘有两只白鹅。其中两个方井纹样组合相同,中间一个方井纹样排列正与之相反,这是平整体组合中的相间排列法。方井边饰的纹样丰富,包括:各种忍冬纹(如:忍冬单叶波状纹、双叶桃形藤蔓忍冬纹、双叶藤蔓分支回卷忍冬纹等)、几何纹(如菱形纹、方格纹)与散点小花。



437,宋。该窟为开凿于北魏的中心柱窟,窟檐上并无题记,不过甬道南壁,留有宋代供养人归义军节度使西平王曹元忠之名,与第427窟相同,一般认为两窟檐建于同时,即北宋开宝三年(970)。也有学者对各檐断代均表示质疑,认为437窟、427窟窟檐分别为初唐、隋末之遗物。



438、北周。洞窟平面呈方形,前部凿出人字坡天井,后部开设中心方柱,方柱四面开龛。塑像的色彩鲜艳,很明显经过了后代重新妆彩,但是在造型上却基本保留了北周时代的原状。

四面龛内外的塑像大致相同,以东向龛内外的塑像为例,龛内塑结跏趺坐如来像,龛外以树木枝条为骨架塑出双树,表示释迦牟尼于菩提树下成就佛道。释迦牟尼像身披通肩袈裟,胸襟广开,僧祇支自左肩斜披右肋,无系带。

最大的特点是,袈裟的末端不似早期如来像抛向左肩(身后),而是搭在左前臂上。这是传自中原地区的一种新的造像形式。龛内两侧塑阿难、迦叶二弟子立像,皆内穿僧祗支外着袈裟。龛外树下塑菩萨立像,均头戴宝冠,上身赤裸,肩披天衣,下身着裙,趺足立于莲台之上。



444、盛唐。阿弥陀佛结跏趺坐须弥座上,手作来迎印。两侧莲台上观音菩萨手持净水瓶,大势至菩萨手持莲花。佛座前设供器,下有莲池,上有宝盖,身后茂林修竹。外饰六角龟背纹边框,富有装饰效果。

门头上方是一幅二佛并坐说法图,二佛并坐体量较大,占据了窟门上方整个空间,“观世音经”内容则分布两侧,并且单个画面体量较小。经变画绘制了观音供养多宝塔的情节,因此,窟门上方的二佛并坐塔可能表现的是《法华经》其他的内容。



445、盛唐的经典洞窟之一。北壁的《弥勒经变》保存完好,是莫高窟经变画中的上乘之作。这幅《弥勒经变》,主要描绘了弥勒菩萨下生成佛时,弥勒世界的美好景象。画面中,弥勒佛端座于莲座上,周围簇拥著众多的听法菩萨和天人。平台楼阁屹立其间,平台下方绿水荡漾、莲花盛开。下方剃度图中,比丘尼或立或跪、或交头接耳、或窃窃私语、或含首凝思、或翘张望,画家把那种紧张的神情,复杂的心态刻画得惟妙惟肖。

北壁东侧,农民辛勤的播种、耕作,和收获的画面极富生活气息。其中出现了曲辕犁的形象。曲辕犁是农用工具的一大改进,可减轻阻力,便于掌握深耕浅种,大大减轻了劳动力的负担。为研究古代农具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图像资料。整幅画面规模宏大、构图严谨、用色适中、层次分明,充分体现了盛唐时期的富丽堂皇的色彩和精质细腻的线描。



449建于中唐,于宋代重修,主室覆斗形顶,西壁开龛,窟内壁画大都为宋重修时所绘,位于门北的父母恩重经变,上部是说法场面,下部绘父母恩德。同壁门南绘报恩经变,将这两铺经变在门两侧相对而绘,说明佛教与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不断融合。东壁门南宋画《报恩经变》一铺(上残),下面画男供养人四身:门北宋画《报父母恩重经变》一铺(上残),下面供养比丘六身。



454、宋。该窟甬道南壁。画曹议金祖孙三代男供养人及侍从十身,其中第五身题名窟主曹延恭……经考证,此窟是瓜、沙统治者曹氏家族所建。中心佛坛上是清塑假山及送子娘娘一铺十二身(现已毁),俗称此窟为“娘娘殿”。

在假山和土墙挡住的南、西、北三壁绘楞伽、劳度叉斗圣、佛顶尊胜陀罗尼、梵网经等经变九幅,下部是供养人像等。此窟壁画虽被烟火熏黑,但其内容却是宋代经变画的代表作。甬道顶部绘佛教史迹画,于阗牛头山的故事,同一题材壁画中以此幅场面大,内容多而具代表性。



456,宋。天空中朵朵浮云上,各坐一佛二菩萨,一坐佛或菩萨,或飞天托盘穿梭其间,由远而近飞翔而来。这都是来自天宫的赴会神众。



461,北周。位于北区人们难以攀登之处。壁画除东壁已殘之外,余皆色彩如新。南北两壁为千佛,西壁绘“二佛并坐”像龛。两侧绘十大弟子和四大菩萨,龛楣为睒子本生。十六国以降,凡龛皆雕凿而成,“画龛”尚属少见,龛楣画本生故事,更是绝无仅有。

释迦多宝并坐图壁画代表作之一。位于主室西壁。北周绘制。画二佛坐于龛内,“龛体”系彩绘而成。由于透视处理恰到好处,立体感很强,因而乍看犹如彩塑。二佛色彩如新,线,描清晰,脸部晕染,虽承袭西魏遗风,但凉颊染成专形红色,人物脸形方圆,形成了北周“面短而艳”的新风。



464、原被定为西夏窟,其实当在北凉,原为禅窟,至元代才被改造为礼佛窟。位处莫高窟最北端,左与第465窟,右与第463窟相毗邻,其规模在莫高窟属于中等,有前后二室。前室平顶,略有尖脊,顶部地仗大部分脱落,仅存东南角的千佛十余身。南北壁中部绘屏风式方格连环画善财五十三参变,画面受人为损毁严重,多处被切割、刻划。

通往后室的西壁甬道口南北二角元代加砌坯墙,向东延长甬道,于西北角和西南角,各封堵成独立的两个小方室。其中,西北角尚存半截坯墙,而西南角已荡然无存,唯地面尚存墙迹。后室绘观音三十二应化现变。

该窟形制较为反常,前室大,而作为主室的后室反而小,有违常制。由前室通往后室的甬道两壁各存汉风菩萨两身,其中南壁右侧4行文字。讲述的是五地菩萨之容貌,左侧4行文字,讲述的则是四地菩萨,北壁左侧9行文字讲述的则是十地菩萨之装饰,右侧的当为九地菩萨。


465窟、位于莫高窟最北端,建造年代尚有争议,可能是吐蕃时期建造,西夏重绘壁画。此窟是莫高窟唯一的藏传密教洞窟,窟内有题记把此窟称为“秘密寺”。此窟更是因为其藏密男女“双修”壁画而广为人知。

这是一座藏传密教无上瑜伽密石室。窟顶金刚界五方佛。中心画大目如来,东披画阿閦如来,南披画宝生如来,西披画无量寿如来,北披画不空成就如来。东壁门上画护法王身等。南壁、西壁、北壁分别画有双身曼茶罗,其中有大幻金刚与佛空行母,金刚与金刚亥母,喜金刚与明妃金刚无我母等。四壁下方画八十四大成就像。八十四位成就者是印度密宗、龙树、提婆等八十四位大乘佛教大师。



468、飞天为菩萨装束,头戴宝冠,披红绿条纹飘带,一手托莲花,一手拈花蕾,仰卧在彩云中飞舞,整体工整细致。如意轮观首位于经变中央,有眷属十三身,有金刚灯、金刚花、日光、月光菩萨、末持竹杖的婆薮仙、末端花盘的功德天、二天王、二龙王等。

468以后的洞窟,都在莫高窟的最底层,例如487488窟,与北凉、北魏窟在同一垂直面上,低于现在的地面五米左右,洞窟地面与当时的大泉河床底面平行,因其无法解除洪水和积冰给其带来的危害,故这些洞窟被废弃。487窟前室西壁有地栿孔的遗迹,是曾经的栈道,显然即使是最低的这一层洞窟曾经也是悬空的。

489、北魏开凿,唐代废弃,在53-55窟地面以下,实际上还有489窟,现在看不到了,其窟底距离现在地面6.4米。这里是唐代的地面,也是莫高窟位置最低的洞窟,地面继续下挖,到距离现在地表以下14米,才能见到河床的鹅卵石,可见开凿洞窟之前的地面,至少在目前地面以下14米处。

491窟、唐开凿西夏封堵。有两尊塑像,世俗打扮,不多见。1962年对崖面进行加固工程,前期先进行了窟前清理发掘工作,491窟就是这次清理过程中发现的一个小洞窟,位于321窟下方,称为女供养人,

492窟、,位于54窟南侧,是非常小的一龛,推测里面有一些9cm高的模制小佛像,属于穷人开的小龛。491492也是莫高窟编号最大的两个窟了。

莫高窟735个洞窟中,除461-465位于北区外,其余487个在南区。剩下的243个洞窟,都在北区,编号是以B开头。也就是说,事实上,现在莫高窟能供游人参观的,只有492个窟,而且,它们的洞窟内都有壁画。

画龙点睛,虽然我查到的,只是其中少部分,但这一部分,却是莫高窟的精华,能代表其最高水平。可以这样说,莫高窟,每一尊塑像都有着一段美丽的传说,每一幅绘画,都有着一段感人的故事,每一段传说和故事,都包含了意蕴高深的佛教哲理。在这样的氛围中,先民们男耕女织、冶炼铸造,宴饮歌舞、衣食住行。莫高窟,你是一首内涵丰富的宗教诗篇,又是一幅形象完美的历史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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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四时均入画,一诗一词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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