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和自主
文/陈春水
翻开音乐曲库，发现带有“自由”歌词的曲很多，比如《风一样自由》《自由飞翔》《自由》等，朗朗上口余音袅袅，都展现了对自由的渴望与追求，多美好的憧憬与向往，无拘无束下的烂漫，不由得的让人想起名著《西游记》真假美猴王中的那段对于猴子的介绍“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这厮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且早在第三回中也介绍了“原来这猴似人相，不入人名；似裸虫，不居国界；似走兽，不伏麒麟管；似飞禽，不受凤凰辖。”这猴真可谓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以至于出现后来的龙宫索宝、搅乱地府、大闹天宫等一件件一桩桩，最后换来五行山下五百年妥妥的风霜雨雪。
一直在琢磨一个事，泼猴好像在菩提祖师那边只是学了个皮毛——只学了个术而忽视了道。道是什么，是万物生长的自然规律，五行相生相克的运行法则，在田里是春耕秋收，在道路上是红灯停绿灯行，在组织中的管理体系。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单位中制度就是条理，就是运行法则，一个组织如果没有制度，组织里的成员在短时间内在个别事的处理或许会显得更为便捷，但长此以往容易受其反噬而每况愈下。
举个简单的例子：骑车需戴上头盔，但总有人不信邪抱着侥幸心理，追求自由自在无所畏惧，结果在一次骑行中遇到了另外一位更不信邪逆向行驶的主，狭路相逢在紧急避让之下撞上了路边的树而一跃而起，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磕的满头是血。本就可以避免或者降低受伤程度的，后悔为时已晚。还记得电视剧《亮剑》里那个用大拇指测量距离的柱子吗？在用掷弹筒一炮端掉日军指挥部后忘记战场的法则，欢呼雀跃忘乎所以以致身体大面积暴露而不幸挨枪子儿光荣了，临了都还没喝不上团长允诺的那半斤地瓜烧。战场中不轻易露头本就是生存法则，一时兴起的自由释放却带来了无可挽回的代价。
换个例子：平常体育课本就是带有一定安全隐患因素在里面，需要体育老师时不时强调提醒，而课余运动队的训练更加要引起重视，就像篮球技战术训练，队员在这过程中自在嬉笑打闹，意识过于放松容易导致身体受伤，结果真有一队员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上篮时自己绊了自己，在单手撑地的过程中出现骨折。教练内疚，队员痛苦。
这事也间接解释了为何许多运动项目的训练中教练强调队员要认真掌握要领而不能自由散漫，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避免安全隐患。一个组织不能没有制度与行动准则，一个组织的成员应该是心生敬畏遵守一定规则，通过相互配合、通力合作达成共同目标的团队，绝不是规则意识薄弱、自由散慢、缺乏协作的团伙。
所以，我们追求的应该是更进层次的自主，而不是浅层的自由。什么是自主？心理学中自主是遇事有主见，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讲话做事有分寸，遵循规则的同时，做好既定事的同时防范未然，遇事也就不慌了。不能是单一的走一步看一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想起《挖井和挑水》的寓言小故事：两座山的庙里分别住着两个小和尚。每天清晨都会下山挑水相遇。每天见面少不了庙长里短，久而久之成为了朋友。可有一天，其中一座山上的和尚没有下山挑水，之后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依旧如此。另一个和尚终于按耐不住，去那山上的庙里探望老友。到了大吃一惊：老友气定神闲的在打太极拳。原来过去的几年时间里，那个和尚每天做完功课后，都抽空在挖一口井，等挖出井水后，就自然不用每天耗时下山打水了，现在有自主的时间去练喜欢的太极拳了。
挖井是艰辛而漫长的的过程，可结果和周而复始的挑水相比可谓“一劳永逸”，而且成全自己游刃有余的自主。电影《寒战2》中有这么一句：“没学会走，先学跑，从来不是问题，先问问自己是不是天才。如果不是，就要一步步来。”自主做好该做的事，才更有助于自由做想做的事。两者不矛盾，只是前者更像是自我的要求和约束，后者更像是自我释放，长此以往结局截然不同。
所以学校管理中，在每周特定时间开展一次教研活动，让大家群策群力去探究已经遇到或者可能遇到的教育教学困境，好过单一重复徘徊直面困难；随堂推门听课，进一步将常态教学规范化，讲台上教师胸有成竹泰然自若的状态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如果学生是钢，在百炼成钢之前，首先提炼出的必定是那承受液压却依旧云淡风轻的锤子；开学前就已布置的三访（电访、面访、家访），在期中的家长会询问家长时有的班级异口同声且由衷的给予认可与感谢的掌声，而有的鸦雀无声，接下来淡定从容与忐忑不安的场景……
原来自主可以决定自己应对环境甚至营造有利于利己利人的环境，而自由往往使自己受迫处于未知且被动的窘境，“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换个说法也可以是人无近忧，必有远虑。自主与自由前提下带来的是良性反馈还是恶性反噬早已一目了然，关键在于“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陈春水，笔名春江水暖，宁海县作家协会理事，高级教师。热衷于运动增强体魄，文学丰富精神。
□编辑：海燕文化
□审核：娄开宇/朱宗建/丁小雅
□图片：愚者多闻
□题词：储吉旺先生
□LOGO\题图\尾签设计：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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