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上方蓝字·关注我们
家园,得以安放灵魂与身心;城乡,得以让我们双向奔赴;唯有自然,涵养万物,生生不息。
——题记
我们沿主干道一路西行,开启期盼已久的假日之旅。熟悉的乡村渐渐远去。
我们向着旷野呼喊,向着云朵歌唱,向着一览无余的戈壁放飞身心。积攒许久的疲惫呼嚎而出,身心在目之所及的旷野徜徉,专属我们的夏日,散发着快乐的光环。假日给繁忙的生活安适一隅,得以将烦恼打包寄存。
头顶的那些云朵,为我们撑起万顶华盖,总有一顶与我们的跑车相随;旷野吹来的风,携着山林麦海的气味;偶有鸟儿的鸣叫,带来四海八荒的问候。旷野讲述它的富足,山脉、戈壁、草原源源不断扑入我们的视野,旷达涌入心间。远处的山峰,是巴里坤盆地北山的余脉。她坐在天边,笑看沧海桑田;她屹立此地,守住旷野明月。路有曲直,天地好似有边际可寻。
我们终是进入了天山的怀抱。峡谷里山坡连着山坡,麦田连着麦田,车辆如流动的船只在麦海林波之间飘荡,云朵从峡谷升腾而起。天是蓝的,纯净清彻,涤尽心中杂念;草是圣洁的,气息万倾,从脚下延伸到目之所及。此间,有天地也有我,“耳得之而为声” “目遇之而成色”。你看,松是青翠的,盘虬卧龙,傲然千年,诠释苍桑;麦田是属于山坡的,随着山势起伏如海如浪,从谷地漫到山腰,从山腰涨到山顶。你听,溪水从高处跳跃而下,粼粼闪耀,震耳欲聋。
在山间农家小院作短暂休整后,我们在屋山坡信步而行。山野中的花草拉我进入童年时光,那时独属于我的“指甲花”,与中年的我相遇,她的花瓣丝绸般光滑,聚拢梦开始的明黄色,童年的十指总用她的汁液染的发黄,对于一会功夫就暗黑下去的指甲不以为意。又见雏菊,依然是紫色花瓣,黄色花蕊——我眼里最美的山花,我驻足醉于这份重逢与至美。女儿好奇这些花花草草,十七岁的青春,美的无以方物。她的个头高过我,额头泛着“青春疙瘩豆”,当我快步前行,回头用手机定格她从田间小路走来,从这个山头登上另一个山头,口衔一片叶、一枝花的样子,我内心由衷发出感慨,青春本该是这样,自信、洒脱。
对面山头一辆摩托车突突地响了几秒就来到我们眼前。跟随这位黄姓农人放眼渐长的风物。他的祖上清末时期定居于此,到他已是第八代人。以前,山坡上也种满了庄稼,那时唱主角的是青稞,许是气候变暖又或品种改良的缘故现在山里的庄稼地都能种小麦了, 二人抬犁为时下机械播种取代,骑着毛驴下山购物的场景转为车行田野的现实生活,远行的孩子在城乡间穿梭,现在如候鸟纷纷归巢。我很好奇山上庄稼的浇灌,他说全靠雨水。农人知足健谈,那辆摩托车在他的驾驶下又突突响几声驶离了我们的视野。
这里的农人只管播种,不问浇灌,只待秋日收割,山里从不缺雨水。栖在山谷的鸟雀,饮雪水山泉,啄山果草籽,活泼灵动,尽情收获自然的馈赠。这里的酢浆草,在自己的层系,长出秀美与温厚,丝毫不在意是否长出代表浪漫与自由的第四叶、五叶受尽追捧。在这里,不论枯树,不论凡草,抑或其余万物皆坐拥峡谷,同行于这个神秘的季节,造物主赠予了他们同样的关怀。他们不掠夺,不羡慕,当然也不被修成同一模子,没了个性。云有云的飘逸,天有天的高度,山有山的胸怀,各种植物自有层系,活出了自己的样子,全不必在意山外光景。
当我离居所越来越近时,内心凭添坦然,该是取回包裹面对生活的如常了,我生活的城市就在眼前。
春华秋实,哈密市作协会员。喜欢文字,缘于最初的相遇与喜爱,所以坚守。2015年学习写作,有《酉年说梦》《在晨光里》等十余篇散文见于《哈密日报》《哈密广播电视报》。
编辑:高 黎
责编:田蓉红
图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