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欣赏]张幼军:语言之花一束品赏(47)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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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5 00:02
湖北
语言之花一束品赏(47)
张幼军
(选自2024年11月12日《新东西》陈墩海的诗《一件红色毛衣》)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一类的诗文我见的多了,读这篇《一件红色毛衣》,觉得有些特别,真是写得太漂亮了!似是在思念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织毛衣的当然可以是自己的姐妹,或者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一定是自己的妻子呢?这可以从诗中提及的“爱情如流星”和诗的最后传达的信息“孤独的日子里/它深深藏于心底最柔软之处/默默散发着温暖/那是爱的余温/在缓缓流淌”等信息得知。“我”的妻,她现在到哪儿了呢?诗中没有交代,可能去世了?可能是牛郎织女式的天各一地的两地分居?可能留学海外深造去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妻子现在不在身边;重要的是,“我”现在非常非常想念她,“我”无尽的思念她。非常非常想念、非常非常思念,可是全诗几乎见不着“想念”、“思念”的词儿。这就很特别。不用想念、思念的词语,又怎么知道“我”非常非常想念、非常非常思念妻子呢?全在这首诗的精妙构思,全在作者精妙的情感表达。当然,也不难发现,作者运用的是传统的睹物思人的“套路”,不过,这个睹物思人真是特出色。全篇通过妻子给“我”织的一件红色的毛衣,表达了“我”的思念、“我”的感受、“我”的情感。一件红色毛衣“在衣柜的角落,静卧着”,见着它,就会勾起“我”的很多幸福的回忆。但是,作者不从这个方面去生发。如果从幸福的回忆方面生发,那可是有得写啊:回忆妻子钩针时“我”坐在她身边或傻傻地看着、或谈笑风生、或打情骂俏……毛衣第一次穿上身,妻子怎样左看右看,又是让“我”照镜子看,又是问长问短:合不合身、暖不暖和、颜色对不对……如此这般幸福的回忆,作者一概割爱舍去,只写毛衣“静卧”,只用“那是沉默的火焰/燃烧着往昔的回忆”概之。而下“火焰”“燃烧”这样的词语,又是多么精准——这种幸福的回忆是多么强烈多么炽烈多么有热度啊!强烈的情感速速升温,这么一件珍贵的爱物,在眼前出现,不由得仔细端详起来:毛线好细腻、针线好细密,可以回忆起妻织毛衣好细心。精彩处在于,此时的感受是那样特别:“细腻的毛线,似缠绵的/情思,一圈又一圈/缠绕着你我的曾经/每一针都饱含深情/每一线都穿梭着眷恋/编织出甜蜜的承诺”。令读者想不到的是,又不是沿着人们惯常的思路往下尽情倾泻,却是立马打住炽烈情感的倾泻,立马转笔写道:“然而,爱情如流星/划过夜空,璀璨之后/只留下无尽的黑暗/这件毛衣,成了心中隐秘的伤痛”。这一跌宕厉害了,情感的巨大落差,无疑也掀起读者心中的艺术审美的巨大波澜。“心中隐秘的伤痛”,要不要在这里倾诉呢?当然没有必要,说出来反而冲击了主题了——见到毛衣怎么就光讲起伤痛来?只用“无法言说的苦涩与眷恋”一笔带过。作者这里又巧妙运笔写道:“那是无法言说的苦涩与眷恋/我怎舍得穿上它”。嗳,又是那么自然地又回到“一件红色毛衣”的正题上来了。妻子不在身边,留下亲手编织的毛衣,“我”却舍不得穿,为什么?“只怕轻轻一触,就会/拨响思念的琴弦/让回忆泛滥成灾”。回忆泛滥成灾,后果就严重了。这里写了见到妻子留给的毛衣,“我”情感的难以抑制,却又理智地抑制,这都是令人玩味的好笔墨。唉,在妻子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在“孤独的日子里”,那件红色的毛衣,还是让它静静地珍藏在衣柜里好。还是让毛衣“深深藏于心底最柔软之处/默默散发着温暖/那是爱的余温/在缓缓流淌”。情的流淌,如余音绕梁,久久不绝!写情写爱是个老主题啦,以至将其写好的难度越来越大。《一件红色毛衣》难得作者写得如此漂亮,来了一次对难度的冲击和超越,来了一次对难度的漂亮突破!(选自2024年11月21日《新东西》曹丽娟的诗《七嘴八舌》)诗题“七嘴八舌”拟得漂亮。不,人们多不喜欢七嘴八舌,比如诗里的“我”, 比如我以前也很讨厌七嘴八舌的;不喜欢七嘴八舌,连同汉语成语“七嘴八舌”这个词儿也不喜欢啦!与其说题目拟得漂亮,不如说题目拟得奥妙而巧妙。“草坪上十来只麻雀/叽叽喳喳”——是七嘴八舌;“一群妇人聚在路边/没完没了/张家长,李家短”—— 是七嘴八舌。两种“七嘴八舌”,要我说,我都不喜欢。而诗里的“我”却是爱一个嫌一个。“我”喜欢麻雀的叽叽喳喳,听得“草坪上十来只麻雀”七嘴八舌在那里议论,很热烈,也“很是热闹”,就被吸引了,就“悄悄走过去”,并“驻足良久”,很欣赏的。“我”识得鸟音竟还懂鸟语?哪里哟!“我”认为麻雀的叽叽喳喳,是原生态的,“虽不懂鸟语/可我喜欢聆听这原生的天籁之音”哪!“我”讨厌女人的家长里短。听得“一群妇人聚在路边”七嘴八舌在那里“张家长,李家短”,没完没了的,是那样兴致勃勃,“我”就很讨嫌,就“快速绕过去/一秒也不愿意停留”。“我”认为女人的家长里短,纯乎是在那里浪费时间。当然了,“我”并没有直截了当批评这是在浪费时间,“我”用的是另一种方式。什么方式呢?“我”说,“我”有这样在一起七嘴八舌闲聊的时间,“宁可去欣赏一颗沉默的树/去看几株风中摇曳的花朵/或去读几段有趣的文字/还可以去唱一首赞美的歌”,还说“我”觉得“余生很贵/不要浪费”。应该说,这首诗写得很完美,连同诗题隐含两种七嘴八舌,都是很精彩的笔墨。但是,从内容上,从观照现实生活的角度看,似有偏激之处,似有值得商榷之处。我上文表明,我也有过讨厌七嘴八舌,特别是讨厌女人们聚在一堆家长里短的扯闲篇;现在可不这样认为了。麻雀的叽叽喳喳,是一种原生态,是自然形态的;女人的家长理短,也是原生态呀,是社会生活的原生态啊!麻雀的叽叽喳喳,是一种表达;人们的七嘴八舌,也是一种表达,情感的、意志的、生活态度的、理想愿望的,总是都需要表达的。作为作家诗人,它们都是可宝贵的创作素材、创作的宝藏和创作的源泉啊!“去欣赏一颗沉默的树”或“去看几株风中摇曳的花朵”或“去读几段有趣的文字”或“去唱一首赞美的歌”这都很好,都无可厚非,而且,这都是一种高雅的生活模式和高雅的情调。但是,现实生活,不只有“高雅”,还有很多低俗、庸俗和不雅。“我”的诗写得这么漂亮,是否对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低俗、庸俗和不雅一概“绕过去”呢?就说妇人们的家长里短吧,花点时间研究一下那些爱七嘴八舌、爱多嘴多舌,爱嚼舌根,爱论人长短,爱揭人隐私,爱口无遮拦,爱口若悬河,爱说起话来唾沫星子满天飞并以此为乐以此为荣耀的人们的心理,以及她们的情感、意志、生活态度、理想愿望等等等,是否一概是浪费时间呢?(选自2024年11月21日《新东西》蔡名芹的诗《仙岛湖》)仙岛湖,在湖北黄石阳新王英镇。她,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她,生得很美!但是,如果光说她很美,就很概念很抽象,不见得就能勾起人们前往见识见识的欲望。而蔡名芹的这首《仙岛湖》诗,就把仙岛湖之美描绘得十分美妙,而且还注入了自己的情感,这就会把人挠得心痒痒的非要去瞧她一瞧不可啦!这起笔就不同凡响。仙岛湖,只要你看到她,走近她,就如同走进梦境,似真似幻形同在仙境。这既是暗暗照应诗题“仙岛湖”之“仙”,更是写了走近仙岛湖和看到仙岛湖时的真实感受。 “都说你是泉水汇成的音符”,这是从声音上描摹仙岛湖的美。仙岛湖会发声吗?不是大风掀起大浪,也许湖水不会发声。但是,这句确实写得美不可言。您看,当您看到这静如处子的湖水,您会想到,其实她是有很好听的声音的——她是由多少小溪泉流汇聚的——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好美妙的旋律,多么好听的音乐啊——仙岛湖啊,您就是这美妙的旋律好听的音乐的音符的汇聚啊!人们来到仙岛湖,有这么美妙的感受,自然值得一提;然而,仙岛湖给“我”的视觉冲击力,更令人惊讶:“但我觉得/你是色彩叠成的灵秀”。上文从声音上写仙岛湖之美,是想象、是虚笔;此处从色彩上描绘仙岛湖的美,是实景、是实写。虚实相映成趣,写得妙。这里,“灵秀”一词用得妙,妙在形容词活用作名词;“灵秀”一词用得美,美在不知不觉把仙岛湖比作是一位色彩叠翠的聪慧灵秀的姑娘。这位姑娘呀,可比别个美女更看重穿着打扮了。您看,穿着花花绿绿的、色彩艳丽的、好看的衣裳一件一件加在身上,看上去如一层一层叠翠的美丽花展。呀,起风了。仙岛湖静如处子,而起风时又有她的风采:“起风的时候/你穿上绿色的衣裤/让肩上的轻纱随风飘拂”——好一个灵秀女子,真要飘飘欲仙了!不过,不要以为她总是“飞”。仙岛湖是一位文静女子,“风住了/你就拉上蓝色的帘布等着轻快的游艇/推开你的窗户”。这个想象,就有点令人想不到和不可思议了!仙岛湖这位文静女子的闺房好大哟,拉上的蓝色帘布好宽哟。一个女子住在这么大的闺房里不寂寞吗?是很寂寞!这不,她在急切地等待轻快的游艇,来推开她用蓝色的帘布遮掩的窗户哩!游艇,是这女子的青梅竹马的相好?或是一见钟情的情郎?反正作者点到为止,让读者自己去品味更有味儿!如果您慕名去仙岛湖,却遇上阴雨天,相信您也不会感到有什么遗憾。阴雨天的仙岛湖,又有她另一番景致。这时仙岛湖“又泛起白色的烟雾/带着成群的水鸟/跳起了街舞”。读到这儿,您是不是要会心一笑!哦,仙岛湖,不会总是把自己锁在深闺等情郎的,在阴雨天扯了白色的烟雾作轻纱遮掩眉目走出闺房放胆玩儿一阵子。没想到呀,这女子,文静是文静,但一旦玩儿起来,瘾还很大哩,不雨过天晴不罢休。“太阳升起的时候/你满湖的眼睛眨动环顾寻找昨夜的月光/留下的脚步”。太阳升起,揭去她的面纱,她还余兴未了哩。作者用了大段的篇幅谈了自己的感受自己对仙岛湖的喜爱之情。“我”称仙岛湖是“心中的湖”,并且“爱屋及乌”连同仙岛湖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喜爱,那么印象深刻,那么流连久久回味。一声鹧鸪的鸣叫声,更是引起“我”不舍得离去的浓重情感。(鹧鸪的叫声往往响彻空旷山谷,听起来好像在一再挽留:“行不得也哥哥”,常被用来表达不舍离别)。作者最后用“天空之城的鹧鸪啊/你何时飞进/我的山谷”的心里表白结束全诗,给人余音袅袅,情丝不断之感!(选自2024年11月22日《新东西》钱旺明的诗《菜地》)这首诗很短,却非常感人。为什么?因为触动了人们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角。母亲爱儿子,儿子也爱母亲啊!这首诗就是写了儿子“我”对母亲的刻骨铭心的思念。而这种思念是选取了一个极为平常又极为细小的视角来表现的。诗虽极短小极简省,但读者完全可以通过诗里已经提供的极为有限的信息推测出想象到这些有限的信息里面所隐含着的信息。也许,“我”是位游子,这次回到了老家。当“我”走上“老家那片菜地”,不禁泪如雨下。思念母亲的情感油然而生。也许,这时候“我”想到,印象中,这块菜地老是干旱;印象中,在“我”小时候,妈妈又忙内又忙外;印象中,菜地干了,妈妈必须去浇园子;家里“我”又无人照看,必须带上“我”;这样,妈妈用其瘦弱的肩膀担水的同时,还必须腾出一只手来牵着“我”上菜地,她怕“我”绊倒了……也许这个“镜头”摄入“我”幼小的心里,成了最深刻的印象,成了永久的记忆。长大了,“我”成了身强力壮的男子汉了,应该是能帮帮母亲的忙了,像浇园子这样的活儿,应该是可以不再让母亲亲历亲为了吧。可是,还是没能帮上母亲什么忙。先是到外地求学,后又在外地工作…… 所以,当“我”这次回家一走上菜地,首先想到的是这块菜地老干,首先想到的是母亲浇园子的辛苦。眼泪扑簌簌流下来。“我要把眼泪/挂成雨帘/淋湿老家那片菜地”句,有对母亲的强烈的思念,有对母亲深沉的爱;真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这里更有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我要把眼泪/挂成雨帘”有泪如雨下的意思,但,光有这个比喻还觉不够,要表达自己的强烈情感,须再用一个暗喻“雨帘”。雨下得如挂的帘子,形容雨特别特别大;又用雨帘形容流下的眼泪之多——“我”要用“我”的泪雨来浇湿母亲的菜地。这里用了极度夸张术来写“我”当时的心情。不这样,无以弥补对母亲的亏欠;不这样,无以减轻自己对母亲的愧疚!正是在这个时候,“我”更是急切想见着亲爱仁爱慈爱的母亲,“我”更是急切想见一见“我”深爱着的母亲。然而“世界之大/没有妈妈的影子”。“我”是多么失望啊。“我”失望了很久,“我”也失落了很久;后来,“我”想到,母亲是看不到了,但母亲的足迹,她总不可能全部带走。母亲生前那块菜地是维持家里过日子的重要帮衬,母亲把菜地当宝贝,侍弄菜地付出了多少辛劳,在母亲的菜地里一定会“还收藏着妈妈的足迹”。想到此,似乎还有一丝渺茫的走近母亲的希望,从而自我安慰,从而自己慰抚“我”的那颗强烈思念着和深爱着母亲的心。(选自2024年11月23日《新东西》黄荆的诗《睡在老屋门角的锄头》)锄头,曾经是庄稼人不可或缺的农具,可是现在都不怎么用他了。为何?因为庄稼人都深深感到,从土里刨出来的农产品,不叫价不值钱;想把日子过滋润点儿,不如去打工挣票子来得现实实在,还来得快。这样一来,锄头,本该锄地的,却老“睡在老屋门角”了。曾经被庄稼人那样宠着那样爱不释手的锄头,现在落得如此不堪,锄头会怎想?他会有怎样的情感流露和愿望的表达呢?锄头会怎么想?他看得开想得通。锄头没有喊冤叫屈,没有怨天尤人;更没有怨恨斥责现在的庄稼人忘恩负义、移情别爱,没有没有!锄头仍视往昔扛着他早出晚归的庄稼人为“亲人”,并深深爱着他们;仍深爱着和亲人们一道辛苦耕耘的土地和仍深爱着土地里长出的庄稼。是啊,锄头他看得开想得通。他哪里也不去,只去他锄过的地里寻找曾扛着他“早出晚归的亲人/和在锄禾的日子/南风吹起的草帽/汗水滴在的土里/长出的庄稼”。是啊,锄头不责怪不怨恨任何人。锄头只认为曾经那样宠爱、那样对他爱不释手的亲人们现在是睡得太沉太死了。您看,又春回大地了,锄头他唯一的愿望是“吹过柳枝的春风/能吹到庄稼地里/有锄禾的声音”把亲人们惊醒——希望亲人们再爱我锄头一回,再让我锄头发挥一次农业主力军作用。大家都知道,锄头当然不会有自己的思想、情感和愿望的表达。全诗都是在诗里不曾露面的“我”在代言。诗的构思十分巧妙。似是“我”回到老屋,见到“睡在老屋门角”的锄头,又看见“地上的草荒到了/老屋的门槛”,无限情感油然而生发。以至日思梦萦的都是锄头。甚而,在自己睡梦中与锄头有了交流沟通。这才了解到了锄头的真实思想,了解到了锄头对庄稼人、对土地、对庄稼的无限感情;这才了解到了锄头的一点小小的心愿。大家都知道,锄头不能言语。全诗由“我”代言。而代言皆为虚拟之词。却又能让读者深深感受到作者对一件普通农具深沉热烈的感情。大家都知道,锄头不可能再让他发挥农业主力军作用啦。而作者执意要如此为其代言,亦是表达了对锄头在社会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的过程中功不可没的作用的公正评价和表达了对这一农具充满深沉而热烈的感情。为了便于表达情感,作者不但作了精妙的构思,而且在语言的运用上做到了精彩。诗里有句话是这么写的:“你睡在门角里/被生锈的时光深埋”。好跳脱奇崛的语言!生锈,这个词,不是个好词。零件生锈了,铁锁锈住了,都是很讨嫌的;甚至人们常用“锈迹斑斑”来形容衰败腐朽没落将亡的事物。您想,谁愿意将“锈”往自己头上揽呢?锄头长久弃置不用会生锈,这是常识。而作者偏偏将人们普遍不喜欢的“生锈”这一污词,从锄头身上卸下来,栽到时光头上去了。这还不只是语言运用上跳脱、奇崛的好,我觉得是对锄头这一功臣的爱护,更是作者对这一功臣深沉而热烈情感的表达啊!
张幼军,湖北大冶市人,1948年1月出生。大冶一中退休教师。曾任黄石市首届学术学科带头人、黄石市中学教师高级职称评委,省中语会会员、黄石市中语会副理事长、全国优秀教师、特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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