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励志婆婆"王琴的随笔《感受云南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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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00:00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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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云南泸沽湖
王琴
想去云南旅游九天，加上来去途中所需要的时间，要得半个月。 旅行社的经理小颜叮嘱我多带些厚衣服，我就加上了披肩和长袖棉绒裙，万一还是冷，我就备了一大包暖宝贴。 出去就得照像，带上好看的旗袍和连衣裙，还有鑲满了金片的鞋子，还有一大包各种化妆品。 真让我想去云南的动机并不是去那里看风景！在中国，名胜古迹多的是! 我一直想去云南泸沽湖，她是中国最后的一个母系社会，孩子们不知父亲是谁，所以，全随母姓！ 一家之主是这家的老祖母，“祖母”并不是汉人所指的“奶奶”，而是妈妈的妈妈，我们汉人称为“姥姥”。 ![]()
我的身后就是美丽的泸沽湖，那水可以直接饮用，当地人不能在湖中洗任何东西，也不能下湖去玩水。 但是要到达这个地方真不容易！坐了八个小时的中巴车，转了山路一百八十个急转弯，沿途上厕所，都得交一块钱。 而且当地土著们是不要硬币的，好像花了我十元钱后才到达目的地。 我对央视的编导说：“我期待爱情，恐惧婚姻！我向往女儿国云南泸沽湖的那种走婚生活！” 泸沽湖水总是那么清冽透明，人的心灵在这里将会得到净化。 男人与女人约会，必须先翻一道院墙，然后走到此女的楼下。若发现此女楼下有一双男人的鞋，此人便悄悄地原道返回。 若是汉人，立即站在女人的楼下开骂，以示自己的愤怒！ 在这里，愤怒一钱不值！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下一家的楼梯！ 就兴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守身如玉么？终于有人来替我们女人报这一箭之仇了！ 在云南泸沽湖，生了个女儿就特别高兴。因为主事的全是女人呀。 女人知道谁是自己的孩子，男人不知道！嘻嘻！蛮好的呀！ 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约好了，翻过她家的院墙便会有一木梯直通她二楼的闺房。但是，每户人家都养着一条大恶狗！ 来的男人必须怀揣一大块肉骨头，先要对付这只狗！这个大家不用担心，每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都有自己的舅舅言传身教的！ 我曾看过一档湖南卫视的《玫瑰之约》，那个斯文的男主持说到翻院墙的问题自己曝料：“走婚我还能接受，但翻院墙就不行了！” 女儿国的来宾七嘴八舌地说：“那你就会被淘汰了！这事得身体健壮的人来干！” “我们就是通过这一关考验一个男人的身体好坏。这对后代也有好处！” 我个人认为：女儿国的风俗非常科学！它用不着假惺惺地维持无爱的婚姻。![]()
我看过来自泸沽湖的女歌手杨二车娜姆的自传纪实小说。 她们摩梭人的女孩子一有月经初潮，便会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换上大姑娘的服饰，就可以参加附近寨子的锅庄舞了（各种青年男女的约会）。 而在我们内地，包括我们土家人，虽也是少数民族，但物质生活文化生活与汉人无异，所以，女孩成熟较早，有的才上十岁就有了初潮，所以，泸沽湖的人有她们自己的行为科学！ 当然，走婚并不是乱来，也有一定之规！外地游客来了，当地女子是不会与你走婚的！ 在泸沽湖，女子一有初潮，家里的长辈们（只有母系这一支）便着手忙碌了。 必须为自己已成年的女儿加盖一个全木结构的二层小楼，窗户要临街，最好紧靠能攀附的大树，给来走婚者创造一些条件。 来走婚者，都是与此女子谈过恋爱的并情投意合。在走婚前，还会来女方家串过门，女方家有什么事，这男子也要来帮忙的。 摩梭人口不多，由于走婚的原因，相互之间都非常亲，说不定谁谁就是你的子女呢！ 是啊！不计划生育人口也不怎么增长！地理的原因吧？！ 尽管还在沿袭着走婚制，可摩梭人严格遵守近亲不许通婚的传统，他们的老祖宗还专门在草海这个景点修了一座木头结构的桥通向四川那边的村子，叫走婚桥。 过去，她们喜欢与汉人通婚，特别喜欢戴近视眼镜的汉人，70年代初，这里来了一大批男知青，当时就与当地的阿夏们走婚，当他们能回城时，走得一个都不剩。 这些人回城后，很多人都当了官，可没有一个人回来看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女人。 摩梭女人对这些汉人非常失望，以后，不再与内地汉人走婚了。 摩梭人的男孩子一到13岁就举行成年仪式，这一天，他的父亲可以来与他相认，并送些礼物来。主要是送一个银手镯给儿子。 这样，这个男孩子就可以去走婚了。他喜欢谁，就把银手镯送给谁。 当姑娘接受了一个男子的赠品，就偷偷地与他在花楼上私会了。 这对情侣是相对固定的！不是我们想像中，今天这个，明天那个！ 双方觉得不好了，女方提出的，就退回手镯，男方提出的，就包一个空鸡蛋壳托人带给女方就行了。 我到了泸沽湖，采访一个正在帮我们划船的当地妇女，她说：“我不走婚！我的姐姐也没走婚!家中没有男人好恼火啊！过去的孩子也好养，长大后跟着舅舅去跑马帮就可以了。如今交通便利，马帮早就没了功用性了，孩子们想要有出息，就得学文化！这里上中学就得去县城，几年中学下来，需要一大笔钱，这不是我一个女人能承担的！” 是啊！有了文化，就有了见识！摩梭人的走婚正在自然解体！ ![]()
假若没有落水村，没有母系走婚这一说，光凭一个高原湖泊，是没有这大的吸引力的!因为这个泸沽湖，三分之二在四川境内，在云南这边，只有三分之一。 关于湖泊本身，没有什么可玩的，本来，坐船可以到中心岛屿的一个喇嘛寺院去看看的，但由于远，船家不想去，就哄游客说：“你们又不信教，没有必要跑那么远，就在附近看看水里的花吧，那边有一大遍呢！” 游客们全是散拼而成的团，没一个主心骨，于是，由着船家信马由缰，划一个小圈，就完成任务了。 花花也看到了，就是下图中水面上的飘浮物，真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但花名让人想入非非：水性扬花。 没见过“水性扬花“是什么样的花？游客们高兴起来，我也帮忙划浆。 等待我们看到飘在水上的花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时，船家又更正道：“是水性阳花，太阳的阳！” 突然间觉得被欺骗了！因为导游宣传的湖中之船有，船中相互对的情歌却省略了。 ![]()
这个村庄只能给三个字的差评：脏！乱！差！只听她们宣传当地的银器，没见她们说到当地的学校，还有当地的公益事业。 ![]()
游客们关心这个村女人们的走婚生活，于是，导游把我们请进一户人家，让我们去参观。 我们进了这家人的院子，可以拍照，但所有的房门都是紧锁着的。 ![]()
这是她们阿夏用来走婚的花楼。阿柱们是不能从这个楼梯堂堂正正地走上去的！只能在天黑以后，从后面的窗户爬上二楼，可惜没时间让我去看看这个楼房的后面是怎样一个状况。 这家的阿夏把我们带进她祖母的房间，祖母的床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因为床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这是这个家庭的银行，祖母只要还有一口气，人在，箱子就在。 床前对面，也是此房间的正中有一火塘，有烟囱通向外面的炉灶，只烧水，不做饭，这是她们家的政治中心，所有的大事将在这里做出决定！ 女子的成年礼在这里举行，老祖母要把一生的经验传授给自己的后人，絮絮叨叨地说上一天。阿夏说，自己记不住，就背也要背下来，因为从那以后，老祖母不再说什么了，你有不明白的，问上十句，她可能只肯答一句。 这个房间有一个小小的侧门，叫生死门，通向后山的火葬台，只有半个房门的高度。 阿夏说：“我们生孩子时就从这里进去待产，如果是难产，就不能从这里出来了。还有病重的人也要抬到这里面去，只到她咽气。 每一家的老祖母去世以后，全家人都把最值钱的银饰包好放在老祖母的怀里。火化以后，这个家的女儿们就同时去灰堆里寻找银块，谁先找到，谁就是新任的“祖母”。银块的一半还给大家打成别的银器，另一半打成宽腰带，绑在新祖母的腰间，成了权利的像征。 阿夏笑我们这群游客，一个个东倒西歪地坐着，她说：“我们这里八十岁的老祖母都是腰板直直的端坐着的!因为她有宽腰带支撑着她呀！” 到了泸沽湖，我们的行程已接近尾声，沿途我们早经过了三四个别的民族的洗脑了： 纳西族的导游告诉我们：女人叫胖金妹，男人叫胖金哥。 藏族的女人叫卓玛，男人叫扎西。接待我们的一个女孩子叫央金卓玛，翻译成汉语就是温顺的女孩。 叫了五六个人后，导游说：”阿柱是当地人叫老公的意思！“ ![]()
"励志婆婆"原名王琴，1951年出生在恩施，6岁跟着父亲来到黄石铁山。初中毕业就读于恩施卫校。1968年下放到鄂州市程潮公社8年。一生经历过三次失败的婚姻，中年承受丧女之痛，但她仍然乐观面对，成为“励志婆婆”，被央视和许多卫视推介，接受众多媒体的专访。2012年底出版长篇小说《活着，就为了灿烂！》成为了京东，淘宝及拼多多平台的畅销书。系湖北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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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西》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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