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升井》第二十章 作者:段红芳 主播:心随诗舞

文摘   2024-11-02 23:05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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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井》第二十章  

作者:段红芳  

主播:心随诗舞


归来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睡在自己的床上,柯耀强才舒坦。他睡得正香,却被二姐叫醒,赶紧起来:“二姐二姐夫,你们来了。
“回来就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上班呀?”冯志国问。
“唉!我现在都没脸出门,还上班呢!”
“为啥没脸出门?你这是误……误什么来着,我也不会说了,就是被他们误抓了。你又没罪。”柯母说。
“就是哩,又不是你的错!”
“你被放出来时,警察怎么说的?”
“警察说,我是无罪释放,还立了大功。我也弄不清楚,反正这牢狱之灾是稀里糊涂的。他们也没审没问的,就把我带到省城开了一个什么新闻发布会。得啥玩意,我也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
“为了你的事,你二姐夫费尽心血了,昨天还在托人哩。”
“谢谢姐夫!谢谢你们!让你们费心了。”
“嗨!别说这个,都是应该的,就是我人微言轻,也没办法。我一会去办公室,打电话问问,我找了一圈,才找了我一个同学的姐夫的表哥,是咱们市公安局的。
“哎!志国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去告公安局?”
“告谁?告公安?”
“对呀!耀娃是他们抓错了,抓时大张旗鼓的,放时,就这么悄灭兮兮的这不公平,我弟弟的名誉,我们一家人的名誉都受损了,我弟弟都不想见人,他们公安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呀!
“好娃哩!可不敢去告,哪有民告官的,胳膊拧不过大腿。”
“娘,这都什么社会了,法治社会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讨个说法。”“耀红,说得也对哩!但现在都不好说,等上班了,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耀娃的事,再说,耀强回来的事情,先不要在矿上说,都按兵不动,等着我打完电话再说。
“好,好!”大家都同意。一家人简单吃过早饭,就各自忙去了。柯耀强帮柯母将家里齐齐打扫了一遍,所有房间恢复了曾经的干净整洁,让人看着有了焕然一新的舒服感,等把家里收拾好,也到中午了。冯志国和柯耀红下班了,带回来一个让家里兴奋的消息:因破案的需要,用了个障眼法,有了耀强的配合,才能很快破案,公安要在矿上给耀强开澄清会。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一家人脸上都“拨云见日”了,尤其是柯耀强,一个劲地说:“还是政府好!想得周全,要不然我都见不得人了。
柯耀强在家里待了一天,矿上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无罪释放了。大家现在陷入下岗的惊慌中。矿上多次开了常委会,才拿出一个公平公正的方案——轮流下岗,这样能缓解政策压力,还能让每个工人家庭,维持基本生活。轮流下岗,是最好的对策。矿工们仍旧恐慌不安,以前没班上,还能去小煤窑打工,挣钱不比大矿上的少,但现在小煤窑被取缔完了呀!打工都没地方去。小煤窑不再破坏大矿的安全,却让大矿的工人失去了“盘光阴”的平台。但挑起家庭重担的工人们,在面临着大矿失业、小煤窑关闭、无法“盘光阴”的双层窘迫中,几乎都忘记被抓走的柯耀强,也忘记了他的存在。矿上的人,都不知道柯耀强已经无罪释放了,大家仍然聚集在市场上,吵吵着轮岗的事情。
绑在市场东头电线杆上的大喇叭,发出一阵嗤嗤啦啦的电流声,随后就是女广播员的声音:“广大矿区人员请注意,现在有两条重要的通知,敬请大家认真收听。第一条,明天下午在礼堂开柯耀强的澄清会,请全体职工、家属务必参加。第二条,请登记新楼房的职工,拿上房款到矿房改办,办理相关手续。”女广播员说完三遍,就没声了。广播里刚落音,集聚在一起的人们,就面面相觑起来,大家都一头雾水地相互看着。
“咋回事?你们听清楚咋回事了吗?”
“柯耀强的澄清会?”
“啥玩意?柯耀强的澄清会?”
“没搞错吧?”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但都弄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还要给一个奸杀犯开澄清会?难道真的是世界变化太快!

“会不会是枪决之前,还要开一个教育会?”
“什么教育会,人家明明说的是澄清会。”
“澄清会不是教育会吗?”
“你个土鳖,当然不是嘞!”
“那澄清会是啥?”
“澄清会嘛!我……我也不知道。”
“你才是个大土鳖。”
柯耀强躺在床上看书,听完广播之后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使劲地掐大腿,大腿被掐得厉生生地疼,两个红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并非是他的梦境,他又不信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脸火辣辣地疼。他坐在床上,回想了这两个月的经历,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却在关住他自由的密闭小房间里想明白了很多事,他现在真的想重新活一次。
柯耀强“噗嗤”地笑了,这“串脸胡”有意思,大张旗鼓地抓人,又大张旗鼓地放人,还让当事人在云里雾里,我这牢狱之灾也有意思呀!被抓去为了开新闻发布会,被放出来还要开澄清会?闹了两个月,只是为了开这两个会?“哎哟!妈呀!看我这猪脑子,我出来时,‘串脸胡’就说我有功,要开澄清会给我平反哩,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忘了,还让二姐夫大费周章的。”柯耀强想到这儿,急忙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刚到客厅门口,就看见柯母站在院子里仰着头,梗着脖子,直勾勾地看着大喇叭的方向,看来娘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弄傻了。
柯耀强一只手扶着门框,将鞋子穿好,径直走到院门口,回过头看了一眼柯母,柯母仍旧像雕塑一样站着。柯耀强摇了摇头,无奈地出了门,从小路往瘸子李的饭馆走。

在苍穹矿上,和柯耀强最投缘的是瘸子李和孟平安。
孟平安比柯耀强大七岁,人精明能干,稳重成熟,看事情比较透彻,分析问题也很客观全面。柯耀强对孟平安很依赖,在他心里孟平安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可这会儿孟平安肯定在队上。自从孟平安当了采煤队的书记,就以队为家了。耀强一直都很了解孟平安,就是一件事他至今都弄不懂,自己三十六岁不结婚,成了光棍,是因为爱倩倩,但孟平安至今未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俩虽然很要好,孟平安从来不说不结婚的原因,他也不问。在柯耀强的心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和为人处世的想法,人家既然不说,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何苦要去打破砂锅问到底。想说不用问,人家就说,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孟平安未娶的内情,成了柯耀强心里一个谜,但他不会去主动揭开这个谜的。人和人相处不累才能长久,要想相处不累,就要互相尊重。有了这个为人处世的秘籍,柯耀强和孟平安相处了二十多年,没吵过一次架。现在柯耀强最想找孟平安,说说他的茫然,但又不想见别人,也就取消了找孟平安的念头,直接去找瘸子李。
其实,从柯家到瘸子李的饭馆,走大路从市场上穿过去,大概十分钟的路程,但他知道这会市场上到处是人,大家一定像被炸了的锅,热烘烘地围在一起,都在讨论他。如果从市场走,会被围得水泄不通,大伙会七嘴八舌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回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走小路比较好,这会不是饭点,瘸子李那儿没人。广播里的重要通知,同样传进充电房,纪红云和侯小梅正在清点矿灯,她们都停止手中的活,竖起耳朵听。她们和所有的人一样,被这条重要的通知,惊得不知所云,在彼此的脸上寻找答案,却看到对方一脸茫然。她俩又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听,广播里重复了两遍之后,鸦雀无声了。
“纪姐,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柯师傅的澄清会,澄清会是弄啥哩?”
“纪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奇怪,而且还很奇怪。”
“这到底是咋回事?”
“不管咋回事,有消息就是好事,我不信他是强奸犯。”
“他是不是有罪,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很纳闷。”
“你纳闷,我也纳闷,这好端端的一个人,被抓,还弄什么澄清会?难道他……”纪红云像给侯小梅说,又像给自己说。“无罪释放?一个杀人犯。
“是无罪释放吗?”纪红云激动地将侯小梅还没说完的话打断。
“是呀!澄清的意思是指杂质沉淀,液体变清。嗯!也就是说柯耀强无罪释放?要给他开个会,把他抓走的过程搞清楚弄明白,澄清他是无罪的。”侯小梅很有文化的样子。
“小梅,你真有文化,懂得真多。”纪红云羡慕地说。

“那有啥呀?多读书,什么都知道了。”侯小梅傲慢地说着,转身回到椅子上,挑起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手指头。
侯小梅的举止,让纪红云觉得好笑又可爱,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小孩子的脾气。“真幼稚,不爱干活就算了,我多干点,累了晚上还能睡个好觉哩!”纪红云想到这儿,也不吱声,低头清点那一排排的矿灯,这些矿灯在井下就是矿工的守护神,是他们的眼睛,所以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纪红云清点完矿灯,看时间还早,就将有问题的矿灯拿来检查,看是哪儿出了毛病,看自己能修好不。她拿出工具,坐在操作台前,认真地干起来。
侯小梅看纪红云不说话,只顾忙她的,就直勾勾地看着她,这个苦命的女人,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了,鼻梁两边的蝴蝶斑更加明显了。都说女人是靠男人滋养哩!现在自己虽然是女儿名,却是妇人身,也懂得男女之事的美妙,也算是过来人,几天要是不和他温存一下,自己都想得不行。想到这儿,她脸上火辣辣的。侯小梅害羞得脸红了,赶紧扭转思路,又去想纪红云:“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她不想那事,还是她也有情人?人常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今年三十来岁,正是虎狼之年,我就不相信,她不想那事?你说说这傻女人,在矿上找个三条腿的王八很难,找个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从面相来看,她是没被男人滋润过,已枯萎起来。是她心高还是没男人看上她?矿上的男人找个媳妇多难呀!她长得不赖,人勤快还温柔,是个标准的好女人,能没男人喜欢?可能是她心高,可我觉得她对柯耀强好像比别人好些,又觉得他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发生不搭边的事情,但她刚才的态度,很激动,难道她真的喜欢柯耀强?他俩倒是一段很好的姻缘喔!
低头干了一阵子活的纪红云,感觉脖子疼,就抬起头,看见侯小梅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死丫头,看啥哩?”纪红云问道。
纪红云一问,倒把侯小梅吓了一跳,瞬间她脸色煞白,继而又红润起来:“没……没。
“没?那你的眼神,咋色眯眯的?”
“色眯眯?没有呀!哎呀,纪姐。”
“咋啦?想如意郎君了?”
“纪姐,我哪儿有如意郎君呀!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呀?”

“有呀!”
“他是谁?”
“还能是谁呀!”
“到底是谁呀?”侯小梅跑过来,摇着纪红云的胳膊。
“你猜?”
“我咋能猜出来呀,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咋能晓得哩,哦!对了,我知道是谁了。”侯小梅反过来吊纪红云的胃口了。
纪红云被这个既淘气又可爱的女孩逗笑了,都说她是冷美人,其实她有一副热心肠,只是不愿意表露出来。矿上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少,但纪红云始终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在一起搭班的三年里,自己一直把她当成小妹妹,也很欣赏她的冷漠,对矿上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冷漠点,是对自己的保护。她棱角分明、与世无争,还有她爱看书的好习惯,都是值得让人去学习的。
“怎么啦?纪姐。”
“没啥,你是不是谈对象了,这段时间,气色很好。”
“哪有呀?这会说你呢!咋又扯到我身上了,纪姐,找个好人嫁了吧!”
“唉!姐是个命苦的女人,已害死一个了……”
“纪姐,你说什么呐?别说这悲观的话,那次矿难,那么多人,你看看那些女人,哪个命苦?哪个不是过得很滋润,只是你太重情义了,才把自己逼到这份上。
“唉!好妹妹哩,你还小,不懂的。”
“我咋不懂?”侯小梅噘着嘴。

“我带两个娃,高原你是知道的,做过心脏手术。我怕委屈孩子,对不起死去的。”说着,纪红云的眼角,溢出泪水来。
“对不起,纪姐,但这样下去,也不行呀!你想过没,高原是男孩子,男孩子到一定年龄,需要男人去引导,更何况,残缺的家庭,会造就孩子性格上的缺陷。”听了侯小梅的话,纪红云像被人捅了一刀,心里厉生生地痛,她没想到,压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侯小梅年龄不大,却看的书多,能通过事物看本质,她说的话,肯定不会错的。
“你只是想着孩子会受委屈,但你没想到自己受委屈?其实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你应该找个男人,趁高原的性格还没完全定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呀!姐,你没看过育儿的书,可你从现实中也能看到,不说别人,就说我,我还是个女孩子,在没父爱的家庭里长大,你不觉得我的性格,就有很大的缺陷吗?我爸去世的那一年,我才九岁。”说到这儿,侯小梅眼圈红了。两人都不语,只是抹着眼泪。
“你两人,还成林黛玉了。”从窗口传来瓮声瓮气的男音,侯小梅不回头,也知道是胡大木,心里一阵恶心。
纪红云擦干眼泪,走到窗口:“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唉!邻家妹子,说啥见外的话哩,我啥也没听见,只看到你俩高兴的。”胡大木歪着头,将脸从窗口塞进来。
“对!是高兴的,明天下午给柯耀强开澄清会哩。”纪红云不假思索地说道。
“啥?啥?”胡大木不敢相信。
“广播里说的,要给柯师傅开澄清会,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我咋知道哩,我刚升井。你说是给柯耀强开澄清会?”听到这消息,胡大木心里特别高兴,这一个多月没这怂玩意的消息,终于有消息了。不和他斗嘴闹矛盾,都快寂寞死了。
“澄清会,是不是他没罪?”纪红云像问胡大木,又像问自己。
“那肯定么,我这兄弟,不仅球毛长,而且能耐大。”
“胡大木闭嘴!”侯小梅厉声说道。她这一声大叫,把纪红云和胡大木都吓了一跳。
胡大木整个头从窗口塞了进来,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俩说话哩,碍着你啥了?
“这是公共场所,不能说脏话。”侯小梅背对着他们,严厉地说。
“我,我说啥脏话了?”胡大木看着侯小梅花瓶般的背影,耍起小聪明来,但见纪红云和侯小梅都没接话,咂了咂嘴,接着说:“我没说脏话呀,我说的哪句是脏话啊?
侯小梅没理胡大木,愣愣看着窗外,像发现新大陆,指着外面说:“纪姐,你快看。
纪红云过来,随着侯小梅手指看去,见岳鸣站在一棵槐树下,左顾右盼的。
“那不是文家的媳妇吗?”侯小梅问。
“应该是吧!我也没见过。”纪红云欣赏地看着岳鸣,“还挺漂亮的,这么好的姑娘,不待在大城市里,跑到这儿受罪哩。
“咋能叫受罪哩,爱情是伟大的,女人遇到爱情,脑子就进水了,也证明咱们煤炭工人魅力大,都能把大城市的女娃弄到手。”胡大木洋洋得意地说。
“她是不是来找文斌的?”侯小梅说。
“应该是吧!”纪红云说。
“喂!你干嘛呢?”侯小梅打开窗子,冲着岳鸣喊。
岳鸣惊慌地往这边看,见侯小梅和纪红云,很快镇定下来,往这边走:“你们好!请问井口在什么地方?
“你谁呀?”侯小梅冷冷地问。
“我是文斌的媳妇,叫岳鸣,我想去井口。”岳鸣在离窗子一米的地方站住。“哦!你可能不懂,井口是不让闲人去的。”侯小梅面无表情地看着岳鸣。
“我领你去。”胡大木急得大声说道。
岳鸣听见胡大木的话,虽然有点距离,但听清楚了,就冲里面喊:“谢谢这位大哥,我怎么找到你?
“岳鸣,你别听他胡说,你是不是来找文斌的?”纪红云微笑地说。
岳鸣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侯小梅,又看了一眼笑吟吟的纪红云,觉得还是和纪红云说话舒服点,就笑着:“大姐,我想找我家文斌,但不知道他在哪儿上班,就冒冒失失地来这儿了。
“我知道文斌在哪儿。”胡大木猴急猴急地喊道。
“这位大哥。”
“别叫他大哥,他是流氓。”侯小梅打断岳鸣的话,仍旧冰冷地说。
“哎!哎!侯小梅你会不会说话,我是个热心肠,咋能是流氓?”胡大木抗议道。
“不是流氓,你流啥口水哩。”侯小梅不屑一顾地说。
胡大木一听侯小梅这么说,赶紧擦口水:“我流口水是因为我牙疼。”
“你俩别闹了。”纪红云被胡大木擦口水的动作惹笑了,“胡师傅,你见文斌了吗?
“当然见了,我俩在一个班,他还在井下哩。”
“好呀你偷着升井!”侯小梅抓住胡大木的把柄。
“我说侯小梅,你咋和我过不去呀!我又没有……”胡大木冲着侯小梅竖起中指。
同时,背对胡大木的侯小梅,也冲他竖起中指:“你妈才……”
岳鸣不知道侯小梅在干嘛,很茫然地看着纪红云。

“你俩都别闹了,岳鸣你回去吧!文斌还没下班哩,井口不准女同志去。”
“大姐,他什么时候才能下班?”
“你找他有急事吗?家里是不是出啥事了?”
“也没啥事,我就是听广播说给柯耀强开澄清会,害怕文斌下班去柯家闹事。”
“那公安咋给你们说的?”侯小梅问道。
岳鸣看了一眼侯小梅,打了个寒战,说道:“公安说,真正的凶手抓到了,他是个惯犯,而且还很变态。
“啊!”纪红云和侯小梅异口同声。
“她说啥?她说啥?”胡大木没听见岳鸣的话,急得问道。
纪红云、侯小梅都没理胡大木,而是齐刷刷地看着岳鸣。
“已杀了八个人,都是因强奸而起。”岳鸣像找到了倾诉对象,“文静是第七个受害者,现在只能用法律制裁他了,这案子总算水落石出了,我害怕文斌心情不好,去柯家闹事。
“她说啥?她到底说啥?”胡大木急得,恨不得从窗口钻进来。
“那公安没说柯耀强是咋回事?”纪红云问道。
“公安说……”
“哎哎,她到底说啥呀?”胡大木急喊起来,打断了岳鸣。
“胡大木你给我滚,要不就给我闭嘴。”侯小梅扭过头,恶狠狠地看着胡大木。胡大木被侯小梅利剑一样的目光击退,赶紧把头从窗口收了回去,意犹未尽地走了。
“公安说,柯耀强无罪释放,并且有功。”
“是吗?”纪红云急切又喜悦起来。
纪红云的举止,让侯小梅心头一震,原来纪姐的心上人是柯耀强呀!还给我玩深藏不露哩,这小细节,已把你出卖了,还说岳鸣傻哩,我看你也傻哩,我也傻哩,看来天下的女人,一旦陷入到爱情中,都是脑子进水了,没一个聪明的。从古到今,再精明的女人,一旦遇上爱情,都会完蛋。侯小梅思想抛锚,就没听见岳鸣和纪红云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想着心事:这柯耀强和纪姐还真是最佳的一对,年龄相仿,纪姐要是能嫁给他,还真会幸福的,最起码在那方面,纪姐会幸福的,矿上人都说他厉害,这样也能弥补纪姐这几年的损失。


作者简介段红芳,笔名:清纯芳心,陕西省作协会员,兰州市作协会员,白银市评论家协会会员。

在《兰州晚报》“七夕情怀杯”《七夕——美丽的传说》有奖征文荣获一等奖;第三届、第六届“和谐兰州杯”全国小戏小品剧本征文大赛中,小品剧本《我不干了》《有爱就是幸福》获优秀奖,第八届“和谐兰州杯”全国小戏小品征文中,小品剧本《找伴》荣获三等奖;散文《母亲的“影子饭”》获兰州第四届农民文学优秀作品奖;《一米阳光》获江山文学网全国“蚂蚁杯”散文二等奖。

出版有长篇小说《升井》《母亲的红嫁衣》其中《母亲的红嫁衣》获兰州市第二届文艺创作兰山文学三等奖;


主播简介心随诗舞, 某高校退休教师,省级普通话水平测试员、复审员。长期担任多省市朗诵协会朗诵指导教师及多个平台、诗社公益主播。喜欢读书,喜欢用声音表情达意。愿做一名声音的行者,播撒一路芬芳,只想把纯美的文字、优美的作品演绎成悦耳、灵动的音符,直抵人们心灵深处;将真心和美好,融入到文学作品中,演绎生活中的智慧、阳光和灿烂,充实五彩斑斓的生活,传递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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