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升井》第二十二章 作者:段红芳 主播:心随诗舞

文摘   2024-11-06 20:57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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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井》第二十二章  

作者:段红芳  

主播:心随诗舞


澄清

柯耀强的澄清会如期举行,矿礼堂里座无虚席。人们都想知道柯耀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开这样排场的会。因为好奇,全矿的人都拥挤到礼堂,嘈杂声此起彼伏、乱哄哄的一片,人们都忘记了自己就是“风景”的组成者。有个诗人说过,“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其实,每个人都是别人眼里的风景,只是这风景有好坏之分,就像现在一个矿区的人,将礼堂里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成了彼此眼里的风景。
澄清会的场面非常热闹,在扩音器传出的阻止声中,会场才安静下来。矿领导们按官职大小顺序入场,一并排地坐在主席台上。
柯耀强披红戴花,坐在主席台的最右面,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心里热乎乎的,却是感慨万千,无从说起。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里,一定有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关心和憎恨自己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是江湖就有险恶,可这世上最险恶的是人心。人心、人性又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谁能说谁有多好,谁又能说谁有多坏?自己早已是矿上臭名昭著的大坏蛋,可谁又能知道,今天还能给自己开这么有场面的澄清大会。
如果倩倩要是知道今天的情况,该多好啊!她会不会从深圳回来?自己这一辈子,只有跟倩倩待在一起,才能最幸福、最舒服。而和别的女人,那纯属是逢场作戏……唉!自己这畜生般的行为,更不配拥有爱情,不配拥有倩倩的爱情。
“倩倩,心爱的人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配想念你了……”柯耀强胡思乱想着,坐在那儿,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很不自然。
所有的人,打死都想不到,柯耀强这会脑子里想的是这些事情,他们都以为柯耀强认真地听报告呢,才这样不自然,这件事真让人听得稀里糊涂。直到“串脸胡”警察用洪亮的男声说道:“柯耀强同志是我们故意抓的,目的是给真的罪犯一个障眼,我们才能瓮中捉鳖。我们将柯耀强同志带到省城,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就是要让真正的犯人,觉得我们公安是吃干饭的,抓不住他,这只狡猾的狐狸……”
“我们公安是吃干饭的”这句话似乎迎合了许多人的心理,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但邪不压正,毕竟人们对警察有畏惧心理,会场很快恢复了肃静。
“串脸胡”继续说:“这个罪犯,长期隐藏在小煤窑上,特别狡猾,高智商,又是惯犯,还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作案手段多元化,作案经验丰富,实在是难以对付。为了能早一点破案,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对策。这次柯耀强同志牺牲个人的名誉,积极配合我们,演了一场好戏,还为我们保存了罪犯的脚印和其他证物。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家要记住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不但包不住火,纸还会被火烧成灰烬。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要和我们耍猫捉老鼠的游戏呀!尤其是在座的青少年……”“串脸胡”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整个礼堂都在荡漾着他的声音。

柯耀强听到青少年三个字时,睁大眼睛往台下看,想找到田欣欣,可下面的光线很暗,让他看不清下面人的脸,他有点急躁,但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只要田欣欣在,今天的澄清会就意义非凡,远在深圳的倩倩一定会知道今天的事情,这就够了。他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在学生座席里寻找了两遍,心想,如果倩倩知道今天的情况,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定会高兴,在矿上以及整个矿务局,像
这样的澄清大会,还是第一次。虽然大家都被这个“串脸胡”公安弄得稀里糊涂的,但真正的凶手被逮住了,这是多么值得高兴和庆幸的事呀!柯耀强只是公安人员破案中一个不可缺少的棋子,案子破了,他觉得当个棋子也值了。而且这个凶残的凶手很狡猾,让公安们都措手不及。现在好了,真正的凶手被抓,不久就会被枪毙,文静在天堂里也能安息了,世上也少了一个恶人。他的眼前慢慢地浮现出田倩倩的笑脸,一想到倩倩,柯耀强就觉得灵魂出窍,恍恍惚惚起来,忘记了他是在主席台上,是要受表扬的人。
直到台下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他才清醒过来,这会讲话的是矿长陈富。陈富粗犷的大嗓门,让人震耳欲聋:“柯耀强同志,这次不仅给破案提供线索和帮助,还给我们矿区人树立榜样,矿山男儿最有担当,我们在井下抛头颅洒热血,干着最累的活,是拿命换钱的人,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却是最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如果不是我们这些煤黑子,世界上能有光和热吗?我们应该觉得自豪,这个世界最离不开的是我们这些煤黑子。我们应该向柯耀强同志学习,担起自己的使命,做最有责任心的矿山人。现在我宣布,经矿党部决定,给予柯耀强同志,最有觉悟的矿山好男儿奖,奖励他三个月全勤工资和一万块钱。”台下又是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里面还夹杂着尖锐的口哨声。
开完柯耀强澄清会的晚上,纪红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高原、高姗都睡得很香,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睡不着就很难受,觉得应该买几本书看看,应该买那种育儿书,是不是高原像侯小梅说的那样,性格有了缺陷?
这种恐惧的念头,在纪红云的脑海里闪过,冷汗也就出来了,她惶惶不安地打开灯,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熟睡中的孩子,看着看着,两颗黄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这些年,她不敢和男人说多余的话。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人们的思想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她还是被那些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包裹”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她只能这样。好在老天爷和高二怜悯她,给了她一对儿女,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懂得“好女不嫁二夫”的道理,更懂得自己是寡妇,不能惹是非,不能给孩子们留下任何伤害。
为了孩子不被人戳脊梁,她处处小心翼翼,她要让孩子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个顶天立地的人。所以,她忘记自己是正常女人。
自从高二去世,将纪红云推进寡妇的队列里,她就关闭了心门,从此,她没了快乐和幸福,一心一意将孩子拉扯大。这么多年,失眠是她最大的敌人,对她来说黑夜是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地剐着她的精神,让她无法忍受,也无法改变,只能去适应。时间久了,黑夜和失眠,让她形成了内耗。可今晚,这种内耗还多了难以表述的情愫,内心波涛汹涌,泪珠就断了线,“啪哒啪哒”落下去,落在她的衣襟、被子、枕头以及孩子的脸上。
脸上的“雨滴”,让高姗迷迷糊糊地说:“哥哥,下雨了,给妈妈送伞。”说完,翻了个身,又甜甜地睡着了。
她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孩子的懂事,让她觉得欣慰,将目光移到高原的脸上。儿子九岁了,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个头还行。她看着孩子们,想起侯小梅的话:“男孩子到一定年龄,需要男人去引导,更何况,残缺的家庭,会造就孩子性格上的缺陷。”是呀!侯小梅说得没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小自卑,不爱说话,没安全感,照这样下去,孩子的性格会不会出现问题?我想把最好的给孩子,却害了孩子,有个词叫啥?对了,叫适得其反,这孩子的性格是不是……

纪红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往下想,一股冷汗往外“冒”,全身没了力气,慢慢地靠在床头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孩子,是不是该找个男人?这么多年,她什么都能想,唯一不敢想男人。男人成了她生命里的雷区,她不敢越雷池半步,害怕精神上受不了。无欲则刚,不去想,就忘记,也不会那么苦了。
在她心里,自己是母亲,是要把两孩子养大成人的母亲。
纪红云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坚强地活着,不能生病,不能死亡,只能一心一意地将孩子养大。这么多年,她靠这个信念活着,可她的孩子,因为没有父爱,而性格残缺,她又深深地自责起来,她受多大的委屈都无所谓,但不能让孩子有半点的不好,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侯小梅说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趁着高原性格还没完全成型,是应该找个男人了。
一想到男人,纪红云像被点燃的一笼柴火,“轰隆”一下子就燃起熊熊烈火,将她全身的细胞都烘烤起来,一股又一股的燥热,像毒蛇缠身,越缠越紧,将她的防御击垮,身心再也不受她的控制。她痛苦地摇头,想要甩掉男人这种毒。欲望冲垮了道德的堤坝,像波涛滚滚的洪流,淹没了她的理智,她双手从泪流满面的脸上,慢慢地往脖子抚摸,她低声呻吟着,喃喃自语:“高二,高二……”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不仅是纪红云彻夜难眠,就连睡不够觉的文斌,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妹子文静这下可以闭目安息了,案子也破了,真凶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被枪毙,这是最好的结局。可这最好的结局之夜,却让文斌很难受,家破人亡的悲剧,就发生在他的身上,为啥命运这样不公平?为啥要让他背负这种自责的痛苦?为啥还要让他成为这黑色世界的一粒浮尘?身边熟睡的女人,是爱他的,她为了他,为了她心中最纯洁的爱情,无怨无悔地跟着他,他也想好好爱她,可超负荷的工作,让他真的吃不消,男人的痛男人的累,真的无处诉说。
岳鸣这样乖巧的女人,是文斌最爱,也是最爱文斌的。有时,为了给文斌弄一顿饭,生不着炉子,那炉子就像和她作对一样,干柴烈火也燃不起来,煤块更欺生,不好好燃烧,尤其是刮风时,烟囱里浓浓的黑烟出不去,在炉膛里回旋,从炉子所有的缝隙里往外冒烟,厨房里不一会儿就“狼烟”四起,非常呛人。生不着炉子,只能哭鼻子,有煤黑的手往脸上一抹,就弄得和花猫一样,她狼狈的样子,文斌亲眼目睹过。
文斌想着,眼泪就出来了:“不是老妈对她有意见,这儿的生活真不适合她,我把她带到这儿,是对还是错?她原本可以找个条件好的,过上体面的生活,可现在她的生活是一地鸡毛,她想和我把日子过好,可这种日子她是过不好的。她一直追求精神享受,一个男人能给女人最大的精神享受,就是全力以赴地让她享受爱,可现在的我,已被这破班上得,有心而无力,更被这生活折磨得身心俱疲。算一算,我们还在新婚燕尔期,应该卿卿我我、激情洋溢、活力四射,可我已被折磨得老气横秋,死气沉沉。这种情况,怎么能给她幸福?
“再加上老妈自从家里出了这些事情,她把痛苦的尖刀对准了岳鸣,觉得岳鸣是扫把星,百般刁难岳鸣,她们婆媳的矛盾趋于白热化,将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老妈骂我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岳鸣骂我是天下奇才的大骗子、墙头草。她们都不替我想想,我这一天到晚都快累死了,哪有情和精力顾及她们的矛盾?
“婆媳关系是世上最难处理的,天下男人都没办法搞定的关系,我有啥办法?爱咋就咋吧,我无能为力,也不参与,只要她们不在我面前闹,我就装糊涂,郑板桥都说过难得糊涂,更何况我这凡夫俗子呢!唉!不要想这些了,家庭矛盾怎么都好解决,这两个整天围着我转的女人,都很爱我,所以她们的矛盾也不深,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闹不出来什么对错和名堂来。“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柯耀强,我持刀去他家闹的事情,他会不会记恨?我还拿刀对着他妈,虽然没闹出人命来,但也是不好的行为,再加上他为文静的案子还被关了局子,这多少对他的名誉都有影响,他能不记恨吗?最倒霉的是以后和他要在一个队上,一个班上。在井下,他是经验丰富的老工人,我初出茅庐、毫无工作经验,他要给我使个小绊子,那我小命怎么丢的,到了黄泉路上,我都说不清楚,这不是死得很冤枉吗?
想到这儿,文斌很害怕,侧身躺着,直勾勾地看着有点亮光的窗户,心情沉重起来。
这个晚上,柯耀强也没睡好,他从兴奋、喜悦中渐渐冷静下来。内心无愧,他躺下就睡着了,可不知睡了多久,被赵聪儿的喊声吓醒了,竖起耳朵才听清楚,赵聪儿喊着侯小梅的名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家伙是不是又做梦了?唉!他喜欢的人是臭婊子侯小梅?
“小梅,小梅,你咋这么恶毒?咋能这样对自己,血,好多血,小梅,小梅,救命呀!”赵聪儿猛地坐起来,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滚动着,他喘着粗气,定了定神,用手捂住湿漉漉的身子,火辣辣的红晕在脸颊上燃烧起来。又梦见侯小梅在一条深深的小巷子里奔跑,自己在后面追,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让人觉得浪漫。

爱情是一种最浪漫的情感呈现,梦中,赵聪儿和侯小梅是浪漫情感里的主人公,女在跑,男在追。看着侯小梅的背影,赵聪儿心里乐滋滋的:你这个小妖女挺会选择地方,这么幽静的小巷子,像长龙一样,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妖女跑起来还真的动人,怎么这个场景好像在电影里看过?跑慢一点,慢镜头了,心里想着感受慢镜头的魅力,赵聪儿右腿抬起来,老半天落不到地上,好不容易落到地上,又慢慢地抬起左腿,像上了法条的木偶,又像中了什么诅咒,或是中了魔法。赵聪儿跑得很慢,眼看侯小梅不见踪影了,他急得满头大汗,这多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情急之下,赵聪儿在心里提醒要跑快点,可他的腿宛如千斤重,感觉抬起来都很困难,“小梅……小梅……梅……”他声音非常地阴森,阴森得让他全身的汗毛齐刷刷地竖起,起了鸡皮疙瘩。千钧一发,侯小梅又出现在眼前,赵聪儿心里甭提有多么亢奋了,舔了舔干裂的双唇,觉得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将身心都要烧焦。此时,赵聪儿觉得自己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只绿眼睛的饿狼,他的人性被狼性吞噬,狼性指使他扑向侯小梅,他力大无穷将侯小梅压在身下。
侯小梅被这突来的狂躁吓坏了,迟钝了片刻,拼命地反抗,赵聪儿哪容得侯小梅反抗,眼看侯小梅就要被他吞没了,他心里美滋滋的,侯小梅情急之中,抓了一把黄土撒到他的眼里。黄土迷了他的眼,他顾不上被黄土迷得眼泪长流,只有一个念想,一定要得到她的身子,一定要和她美美地快活一回。他不顾一切地撕开侯小梅的上衣,侯小梅反抗着,但无济于事。她只好双手胡乱地抓,她的反抗大大刺激了他的欲望。
侯小梅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子,用力地向他挥去,他躲闪着。她在情急之中,只好将刀子刺向自己的咽喉,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他吓坏了,抱住她拼命地喊道:“小梅,你咋这么恶毒?咋能这样对自己,血,好多血,小梅,小梅,救命呀!
赵聪儿从梦里惊醒,满头大汗坐起来,觉得这个梦和真的一样。他坐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确认这个梦的真实性,是梦还是现实?为了确定自己的清醒度,他咬了下手指头,才知道只是做梦,可这个奇怪而恐惧的梦,近半年来,只要他睡熟了,就出现了……
柯耀强听见赵聪儿房间窸窸窣窣了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安静下来的房间,安静的夜晚,柯耀强内心却无法安静下来,更无法入睡。赵聪儿的梦中情人是侯小梅,而柯耀强的梦中人,这么久了,连一次也没出现,心心念念的人儿呀!愿你过得安好。柯耀强又想起倩倩了,一想到倩倩,就睡意全无,他多么希望今天的大会,倩倩能知道。倩倩一定能知道的,只要欣欣在,倩倩就会知道,这么多年,欣欣就是他和倩倩之间的传话筒。
他看了一下表,才四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得起床上班了,这一个多月没上班,把人都坐软了,这班还能上不?甭想倩倩就不难受了,起来看看书吧!柯耀强打开灯,从书架上拿出《天龙八部》看了起来。
柯母卧室里传出赵秦军和柯母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的。看来他们这段时间没好好睡觉,柯耀强无罪释放,还受了表扬,他们才放心,才睡得踏实,就连赵聪儿大喊大叫地说梦话,也没将他们吵醒,真是心放下来了,瞌睡也就香了。柯耀强听着他们的呼噜声,很认真地看书,等着去上班,可让他万万没想到上班之后还有“戏”,在等着他去上演哩!


作者简介段红芳,笔名:清纯芳心,陕西省作协会员,兰州市作协会员,白银市评论家协会会员。

在《兰州晚报》“七夕情怀杯”《七夕——美丽的传说》有奖征文荣获一等奖;第三届、第六届“和谐兰州杯”全国小戏小品剧本征文大赛中,小品剧本《我不干了》《有爱就是幸福》获优秀奖,第八届“和谐兰州杯”全国小戏小品征文中,小品剧本《找伴》荣获三等奖;散文《母亲的“影子饭”》获兰州第四届农民文学优秀作品奖;《一米阳光》获江山文学网全国“蚂蚁杯”散文二等奖。

出版有长篇小说《升井》《母亲的红嫁衣》其中《母亲的红嫁衣》获兰州市第二届文艺创作兰山文学三等奖;


主播简介心随诗舞, 某高校退休教师,省级普通话水平测试员、复审员。长期担任多省市朗诵协会朗诵指导教师及多个平台、诗社公益主播。喜欢读书,喜欢用声音表情达意。愿做一名声音的行者,播撒一路芬芳,只想把纯美的文字、优美的作品演绎成悦耳、灵动的音符,直抵人们心灵深处;将真心和美好,融入到文学作品中,演绎生活中的智慧、阳光和灿烂,充实五彩斑斓的生活,传递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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