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两本书,
一本是美国著名政治学者小瓦尔迪默•奥兰多•基研究美国政治、政党、选举和投票行为的经典之作《政治、政党与压力集团》;
一本是中国记者10年前去美国采访两党政要的采访文集
这样一来,对美国政治和政党会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美国的政治和政党,不仅仅是跟社会主义的我们截然不同,哪怕是跟同样是资本主义的德国、法国、英国、日本等国家也是不一样。
如果说法国、日本和英国是集权国家,跟美国不同,还情有可原;
同为联邦制的德国,也跟美国有极大区别。
比如同样是分参议院和众议院,美国的参议院人数是平均主义,不管人口多少每个州两个;而德国的参议院人数的分配是根据人口多寡来分配,在3-6个席位不等。
美国的联邦参议院是通过选举来获得;德国的则不是,更像是州政府或州长认命,通常州长会亲自担任本州在联邦的代表。
美国联邦参议院的议长是副总统;德国则是每个州的州长轮流担任,任期一年。
其实,美国最早参议院也是州长认命,但是,因为各州被资本家控制了,参议员罔顾联邦利益,后来修改宪法,改为直接选举。
美国政党是一个“人们的联合体”,但是主要政党的成员绝不会一致同意“某项特定原则”;主要政党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其内部存在分歧和冲突。最近几年,党派内部支持新政的派系与保守派系之间在原则性议题上的斗争,同民主党人与共和党人之间的分歧一样激烈。
美国政党的本质特征不在于据以增进国家利益的原则上的一致,而是在别的方面。
在大部分州,只要人们在进行选民登记时表明自己想要加入哪个党,他就获得了其中某个主要政党的成员资格。
获得政党成员资格的过程极其不同于加入那些组织更加严密的群体的过程。
党员不需要完成复杂的入党仪式;在大部分情况下,他也不认识或知道选区的名字或所在党的县主席;他可能从来没有上缴过党费或者在经济上以任何方式支持过本党;他作为党员享有的好处和承担的责任都很少。
美国的政党利用和平竞选以及诉诸民众支持的方式来获得权力,据说这将它与那些不时通过使用武力来争夺权力的集团区分开来。
但是,任何一个组织——如会员制的俱乐部,比如皇马巴萨;全员持股的企业,比如华为——一样,最后就跟帝都路的划分一样,有core,有二环,也有七环。
最后权力就掌握在core和一环以内。
随着政党制度的发展,逐渐地,几乎只有通过政党提名才能获得公共职务。控制政党的小圈子提名候选人,从中挑选出担任公共选任职务的人,而选举本身在很大程度上往往成了形式。
握有控制权的小圈子可以在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召集初选大会,独断专行地组织会议,恐吓有异议的成员,伪造票数,所有这一切都不会受到法律制裁,因为政党是一个自愿性的私人社团,从法律层面来讲,它与xxx公园广场舞大妈协会是一样的。
但是,这就安全背离了初衷。
政府是公权力;那么,政党是不是呢?显然,这个时候,政党已经等同于公权力了。区区几个建制派控制了总统候选人,显然是不符合美国联邦利益的。
最初对政党进行管理的法律是非强制性的;也就是说,如果某个政党在公共舆论的压力之下自行选择在这些法律的管辖下来运作,那么就有许多法规来管制其初选行为。
不过,很快强制性的法律取代了这些非强制性的法律,从而建立起了针对政党行为的具体管控制度。
美国两党普遍失去了设定入党条件的权力,成员资格的验证由法律来规定。
政党挑选候选人所遵循的程序由法律来规定;
一般而言,政党候选人的挑选通过直接初选来进行,而这种初选是由政府官员在政府管控的情况下使用公共开支举行的。
在美国,政党管控是由各州议会来实施的;而政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也还是由各州议会来管控,因为其代表通常是根据所在州的法律所规定的程序选举的,两党在各州的党主席都是在本州通过选举产生的,而不是民主党或共和党总部认命的,也不存在总部可以罢免了;
因此,美国全国性政党组织相当于各州组织的松散联盟,各州组织则依据所在州的法律规定展开运作。而州权是有宪法保护的。
如果政党的全国性组织只是各州级机构的松散联盟,那么可以预期到的是,从全国层面看,该政党往往呈现出其中最强势的州级机构的色彩。
熟悉美国竞选的都知道,美国总统选举的规则,各州甚至郡县都不同,还记得当初引起戈尔和小布什竞选官司的“蝴蝶选票”吗?只有它一个郡县采用这种方式的选票。
比如本次美国大选是11月5日,但是,有些州允许提前投票,比如奄奄一息的前美国总统卡特,就已经提前投票给哈里斯了。
有些州,就不允许了。
更有意思的是,卡特如果在11月5日前死了,比如10月30日挂了,那么,他的投票有效吗?
不同州或郡县有不同的规定,卡特在的地方,就认可,认为提前投票就被认可,有些州/郡县,就不认可。
我认为认可是合理的。
假设11月5日当天,John投票出来后,就遭遇意外事故身亡了,此时,计票尚未开始,那么,John这张选票是不是有效呢?
跟法律允许10月15日开始投票,16日投票后,11月2日意外去世,有什么区别呢?没有本质区别。
国内还总喜欢把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划分的跟楚河汉界一样,泾渭分明。
实际上不是这样。
两党争夺总统中的一个基本要素是必须要有一个强大到足以夺取总统职务的方案和联合体。某个政党候选人要赢得总统选举就必须赢得整个人口中不同群体的支持。
美国的政党制度不是将社会垂直地划分成农民党、劳工党和商人党,而是每个政党都容纳了农民、劳工和商人。
政党在处理问题时就像零售商补充库存一样。当公众需要一些新东西时,商人就拿出新的流行款式。
政党的首要目标与商人是一样的,就是为了谋生。政党的生存与他们提倡或公开宣称的原则完全没有关系。
国内还高估了美国总统处理国内问题的能力。美国总统权力大在于处理国际问题,国内问题一方面是州政府拥有宪法给予的大量保留权力;一方面是各种国内法案都需要众议院和参议院通过。
美国总统提高中美关税很容易,就是总统行政部门一句话的事情;但是,美国总统在打击非法移民上,他权利就小一点,不管是加大执法力度,还是建设边境墙,都需要财政开支,这需要一会批准;
如果是削减国内企业所得税或204x年全国禁售燃油车,完全依赖立法法案,总统没有办法通过行政命令强制推行。
政党在纲领方面所做的一切基本上是为了压制党内的极端主义分子,因为他们的观点在竞选活动中可能会冒犯他人。
通过政党机器达成的共识主要是在候选人方面形成一致意见;
围绕各种议题的斗争是随后在国会中展开的,在那里利益的影响常常把政党的团结击得七零八落。
什么时候团结一致,什么时候各自为战,已经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机制。
美国的政治体系在相当大程度上依赖于政党之间只存在细微的差异这一事实。
在这种情况下,选举中失败的一方愿意接受这一结果;而获胜的一方不会想着将自己的利益推进到激怒失败者的地步。
为支持或反对某项公共政策而开展鼓动和教育行动这一功能往往是由非政党性团体来承担。
政治家们在解决争议性问题时总是缩手缩脚,而压力集团的领导人对于其成员所关注的事务往往采取一种果断的、不妥协的立场。
我们在马斯克、科赫家族、索罗斯等等巨幅身上都可以看到。
不管川普这次能不能重新赢得选举,或等到20-30年后,重新评论川普的时候,会发现他从一个政治局外人,忽然决定参选总统到当选,这很大可能是一个拐点,全球化的拐点。
川普的影响力,到底真大还是假大?
不得而知。
但是,当初共和党唯一支持弹劾他的参议员罗姆尼已经决定任期到期后,不再谋求连任;
而川大统领认为对自己不够绝对忠诚的副总统彭斯,政治生涯也基本上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