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觉知是两极的最高形式──就像男人/女人、生存/死亡、黑暗/光明、夏天/冬天、外在/内在、阴/阳、身体与灵魂、创造物与创造者。爱与觉知是两极的最高形式──最后的两极──是发生【超越】的场地。
爱需要两个,它是一个关系,它是外向,它是能量向外移动。会有一个客体:那个被爱的人。客体会变得比你自己还重要,你的快乐全视乎客体,假如你所爱的人快乐,你就快乐。你变成了客体的一部份,这是依赖的一种。你需要对方,欠缺了对方你会感觉孤独。
在极度的单独中你觉知、你警觉。它不是一种关系,没有【对方】的需要,它不是外向,它是内向。
爱是来自你身上光的流动。觉知是相反的流动:把光源回流,再次回到源头。这是耶稣说的悔改──不是我们所理解的悔改,而是回到源头的意思。
帕坦加利称它普拉悌亚恰拉(pratyahara),回家;马哈维亚称它普拉悌卡玛(pratikraman),回归于自己──完整的圈圈。金色花的奥秘是基于……完全地基于……你能量的回流。但你必须向前,回流才有可能。你必须进入爱,要回归于自己你必须发展关系。它看起来自相矛盾。
小孩必须迷失于世界才会再次成为一个小孩。天真必须进入所有狡猾和诡计的混乱中,才会再次成为真正的天真。小孩是天真的,但他的天真属于无知。
圣人也天真,但他的天真并非无知而是充满经验、老练、成熟。他再次成为天真,但这个【再次】非常重要──他再也不会和他的天真分开。小孩必然要被分开──甚至亚当也必须离开伊甸园,那个天真的世界;甚至亚当也要进入这个世界,进入这个泥泞似的世界。因为只有在那里你才会成熟,只有在那里你才能学习,只有在那里你才会看到对比,一些与美好的天真成对比的东西,你才会了解天真的辉煌绚丽。当有一天你懂得了天真的美,你会变得觉知,你便回到家了。
假如亚当不离开天堂,他不能成为基督,他仍然是一个小孩。亚当意味向外流动,基督意味向内流动;亚当意味爱,基督意味觉知。圈圈完整了。亚当与基督的分别只是方向的分别。亚当是外向的,是同一个人,当他转而向内,他就是基督。亚当是潜在的基督,基督是实现了的亚当。
爱是非常必要的,你必须失去自己方能重拾自己。爱是唯一有可能使你全然失去自己的要素,当你全然地迷失,你始会忆起你曾经的所作所为。
它就像一直生活在海洋中的一条鱼:牠从不察觉海洋及它的恩泽,牠必须堕入罗网,渔夫必须把牠抓起,把牠丢到岸边;只有在岸边,在烈日底下,牠才会首度记起。虽然牠在海中生活多年,牠却不以为意,完全无视于大海。现在这般饥渴,这般蒸腾,使牠记起了大海,回到大海的强烈欲望升起,牠死命也要跳回大海。
这是寻找者的状况:回归本源让他们求之若渴。假如这条鱼能够回到大海……你将不能想象那份庆祝。鱼长期在海中生活,但是没有庆祝,现在,牠感到欣喜,无限祝福!
爱是灵性成长上的一个必要,除此之外,爱还兼具镜子的功能。除非你从一个爱你的人眼中看见自己的样子,不然你很难了解自己,正犹如你必须照镜子才能看见你肉体上的面貌,你必须看着爱的那面镜子,好认清你灵性上的面貌。
爱是一面灵魂的镜子,它滋润你,整合你,使你为内在的旅程做好准备,它提示了你本来的面目。在深刻的爱当中,会有些片刻你瞥见自己本来的面目,虽然那些瞥见只是一种反射的呈现。好似在满月的时候,你看见月亮被映照在湖面上,在静谧的湖中。
爱正像是一面湖,反映在湖上的月亮是探索真正的月亮的开始,倘若你连湖面上的月亮都没见过,你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去找寻真正的月亮。你会一再一再地在湖中找月亮,因为一开始时你会以为真正的月亮在湖中,在湖底深处的某个地方。你会不断地潜入湖中寻找,但每次都无功而返,你不会在湖中找到月亮的。
于是有一天,你才明白或许这个月亮只是一个反射,那是一个很大的洞察,那时候你可以向上看,如果这是个反射,那真实的月亮在哪里?
如果那是个反射的话,你必须循相反的方向看去,反射的月亮在那里,在湖的深处。那真实的月亮必定是在湖的上方某处,生平第一次,你往上看去,于是旅途正式展开。
爱为你带来静心的瞥见,一如湖中反射的月亮,即使它只是反射,并不是月亮本身。所以爱永远不会满足你,事实上,爱会令你愈来愈不满足,爱会令你逐渐意识到什么才是有可能的,但它不会将答案直接送到你面前。它会挫折你,唯有在深深的挫折中,你才有可能转身朝向真实的自己。
唯有在爱当中的人明白静心的喜乐,那些未曾爱过、未曾在爱中遭受挫折的人,那些未曾潜入爱的湖中寻找死亡、失望泄气的人,将永远看不到天空中真实的月亮,他们永远不会意识到真实的月亮。
一个能够去爱的人迟早会是个有宗教性的人,而不能够爱的人,例如一个除了权力什么都不爱的政客,就不可能具有宗教性。或者,一个对金钱执着的人,嗜钱如命的他只知道一种爱,那就是对金钱的爱,他不可能具有宗教性。
基于很多因素这样的人不可能具有宗教性,因为金钱可以被占有,你可以拥有金钱,可以占有金钱。要占有金钱很容易,但要占有一个你所钟爱的人很难,事实上你无法办到。你会试图占有,但是你如何占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样都会反抗,他会反抗到底,没有人会希望失去他的自由。
爱并不如自由来得有价值,爱是一种很高的价值,但它的价值不比自由高,所以人们会想要爱,但却不想受限于爱,于是你迟早会觉得挫败。你试图占有,你愈试图占有,爱就愈不可能发生,而且对方会开始渐渐疏远你。你愈不占有,你反而觉得与对方更靠近。如果你一点都不占有,如果两个人之间有自由在流动,那爱必定是深深的。
首先,想占有一个人的企图注定会失败,在那样的挫败中你会被丢回到自己。其次,如果你已经学会不去占有别人,如你已经懂得自由的价值比爱更高,自由的价值比爱高得太多,那么迟早你会发现自由将带引你回到自己,自由将会是你的觉知,你的静心。
自由是静心的另一面,你可以从自由而开始觉知,或是从觉知而开始经验到自由,它们是一起的。爱则是一个隐微的包袱,但它是很根本上的经验,对成熟来说它是非常本质的。
爱使你真实起来,不然的话你会一直活在梦幻当中,而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爱赋予一个实体,使你整合,使你归于中心,然而那样你只达到你旅途的一半,你必须在静心、觉知中完成另一半的旅程。爱为你铺好其中一半,它是开头的那一半,觉知负责结束的那一半,在那两者当中你触及到神,在爱跟觉知这两个堤岸当中,你的存在之流得以流动起来。
不要躲避爱,去经历它,体尝它所有的苦痛,是的,你会很痛,但是当你在爱当中的时候:痛是没有关系的。
事实上,那些痛会使你更加有力量,有时候那真是痛得不得了,但那些伤口的存在是必要的,它们激发你、挑战你,好让你清醒一点:所有危险的处境都是必要的,它们让你更加警觉。爱铺好基础,在爱的土壤中,静心的种子得以成长——也唯有在爱的土壤中才得以成长。
所有基于恐惧而逃离世界的人绝对无法体验静心,他们可以一起在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打坐个好几世,然而他们体验不到静心。要他们体验静心是不可能的——他们他没办到过,除非他们已从这尘世中有所体会,并铺好土壤,而只有爱可以作为静心的土壤。
所以我坚持不要弃世,而是待在世间,面对挑战,迎接它所带东的危险、痛苦、伤口,去经历它,不要闪躲,别想寻找快捷方式,因为快捷方式并不存在。那是一个挣扎、费力的过程,是一个在上爬的任务,但那正是一个人爬到顶峰的方法。
那喜悦将会远远大于你直接被一架直升机将你载到山顶来得多,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人是到了山顶,可是你并没有成长,所以你也感受不到喜悦。只要想想那个差别,你试着攀登圣母峰,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你随时可能死在路上,你很有可能根本到不了那里,四处都布满危机,死神在你每一个步履下等待着你,太多的陷阱、太多的状况会使你最后到不了山顶,也许你只有百分之一成功的机会。
可是当你离顶峰愈近,你会愈感到快乐,你的灵魂展翅翱翔,成功不是凭自从天而降,而是你挣来的,你为它付出的代价愈高,你就愈能享受你的成功。然后再想想,你也可以被直升机带下山顶,站在那上面只会使你看上去很拙、很蠢——在那里你能做什么?几分钟之内你就差不多想走了,你会说:「我已经看过了!这根本没什么嘛!」
旅程是代表着一个目标要达成,目标不是在终点那里等着你,是旅途中的每一步造就了目标,旅程的本身正是目标,它们不是分开的两件事,终点与过程并无不同,终点在沿途上随处可见,过程中每一处都是终点。
所以绝不要错过任何机会,活过、全心全意地活过,负起责任,愿意承诺去承担事情,别当个儒夫,面对生活,去经历生命,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你会愈来愈清楚自已。
一个人必须去付出努力,让我再说一次:生命中你不可能凭白得到任何来西,假设你得到了,那也毫无用处,你必须付出代价,你付出的代价愈高,得到的就愈多。如果你能用你全部的生命在爱当中冒险,你所能成就的将是非凡的丰盛。
爱会将你送回给他自己,给你一些静心的返照,你第一次对静心的惊鸿一瞥发生于爱之中,接着你会有对他强烈的渴望,想要将这些短暂的体会变成是一种状态,而不只是瞥见,好让你能永远永远地活在那样的境界中,爱使你体会到静心。
初尝三摩地、狂喜的体验来自爱与高潮的经验,那会令你更加饥渴,因为现在你知道什么是有可能的,平庸的经验不再能满足你,神圣已经穿透你,神圣已进入你的心。神已经碰触到你的心,你感受到那个碰触,现在的你只想永远的活在那个片刻中,你希望那个片刻变成是你全部的生命,会的,因为除非那变成是你全部的生命,否则你不会满足。
爱会带给你喜悦,而另一方面,爱会令你对永恒的喜悦产生渴求。
所以爱对于灵性成长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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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死亡的人无法与人相爱,他会进入婚姻但永远不会进入爱,他会爱物质!没爱过的人静心是非常非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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