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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心智障碍孩子在学校家长最担心的事，一定有被欺凌。对“另类”嫌弃、排斥，似乎是人性的底色之一，在生活中随处可见。“不正常”，“不应该”，“不一样”，就被默认为是错的，不好的。对那些不符合大众标准的人或事，人们总会以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不仅在心里贬低、指责，甚至还会在语言或行为上，冒犯、攻击。如果没有特别正确的教导，在集体中看起来不一样，比如口音奇特、肢体残疾、哪怕是相貌特别出众，成绩特别突出的孩子，都很容易成为被孤立、围观、欺凌的对象。在普通学校融合的心智障碍孩子更是如此。那么，作为家长，当孩子被霸凌时，该怎么办呢？电影《默杀》中的爸爸林在福（王传君 饰）在无奈中选择了以暴制暴……慧君（徐娇 饰）是个心智障碍的女孩，在班级里长期遭受几位同学的霸凌。在生日这天，她在欺凌者的威胁下站在了玻璃天台上，并摔下去身亡。有3个人看到了凶手，1个是她的好朋友小彤（王圣迪 饰），1个是小彤的母亲李涵（张钧甯 饰），1个是小彤，还有1个是方老师（金士杰 饰）。慧君的父亲想要了解真相，却遇到重重阻碍，监控看不了，学校不配合，甚至警察也武断地说女儿是自杀。直到小彤悄悄把慧君被霸凌的录像传递给他……![]()
电影名《默杀》对应着剧中沉默的旁观者：小彤目睹了惠君被霸凌的过程，在想要上前施救时被母亲拦下；方老师看到了惠君坠楼身亡时，现场的4名霸凌者，却因其中有校长女儿选择忽视；校长更是隐藏了监控……这让霸凌者更加肆无忌惮，在慧君死亡后，又把魔爪伸向小彤，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甚至在她的全身涂满胶水，警告她“闭嘴”。公开求助和寻求真相无果，慧君爸爸决定和小彤联手，展开报复，霸凌者一个接一个离奇失踪、死亡……在现实生活中，校园霸凌比电影更让人痛心。中国人民大学曾经发起的一项数据调查，结果显示，49.6%的初中生受过言语形式的校园霸凌，37.7%的学生遭遇过校园内社会交往上的欺凌，还有19.1%的学生受过身体上的暴力伤害，网络欺凌占14.5%。作为弱势群体，心智障碍等特殊需要孩子，更容易成为校园霸凌的目标。2024年2月，柳叶刀一篇系统分析文章显示，42.2%有神经发育障碍或精神疾病的青少年曾遭受过明显直接的身体攻击和言语攻击、损害同学关系、受害者自尊或社会地位的传统霸凌行为，自闭症孩子被霸凌的比例更是高达49.1%。数据之外，孤立、歧视等自闭症孩子无法识别，或没有告知家长、老师的欺凌行为更是不敢想象……![]()
校园霸凌屡见不鲜，被霸凌者产生的阴影可以持续数年甚至一生。2024年5月，教育部办公厅印发通知，对各地开展的校园暴力与学生欺凌防范治理专项行动提出具体工作要求，明确各校要成立学生欺凌治理委员会，对欺凌行为进行认定，依法依规进行处理；要公布欺凌防治电话、邮箱和法治副校长、分管安全工作校领导电话，对来电反映情况落实首问负责制度。如何识别霸凌，被霸凌了怎么办，从政府到学校，各大媒体平台都有很多信息。然而，通常校园霸凌都是从小伤害，一步步试探开始的。伤害行为往往是因为没有被制止而变本加厉。就像《默杀》中小彤妈妈一样，她本来只是想保护女儿，却没料到反而让女儿成为施暴的对象。我们往往会告诉孩子，受到欺负或者看到他人受到欺负时，要告诉老师、家长。但对自闭症谱系障碍孩子家庭来说，很多时候，有苦难言。一方面，家长担心自己孩子一些控制不住的行为问题给他人添乱，忍不住“理亏”，在孩子遭遇不平等地对待时，不自觉地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另一方面，深知弱肉强食的社会法则，忧虑孩子被欺负、被霸凌，孩子和他人稍微有些摩擦就难以忍受。既担心小欺负不处理慢慢演变成大欺凌，又害怕小摩擦太计较孩子更加难以融入……自闭症孩子在普通学校融合，家长承受的压力往往更大。张暖老师曾经带过的一个阿斯伯格小女孩，因为控制不好面部表情，就是传说中笑比哭还难看，进入小学后，被同学们围观，大家下课经常让她做表情，有次活动时间，甚至被围了起来……孩子因此情绪崩溃。小女孩妈妈认为，这就是校园霸凌，要求围观同学道歉，但校方坚持只是孩子们之间的玩笑，不必上纲上线。因为心智单纯，壮壮在学校总会被同学们有意无意地欺负，比如，拿自己的小积分换壮壮的大积分；教室里公物有损害时就会说是壮壮干的……“他平时也有不少小动作，能在学校混下去也不容易，这些小欺负就算了吧……”壮壮爸觉得这样的小事能忍就忍，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丽妈妈给她请了陪读老师，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担心孩子受欺负；成成爸爸则选择跟对方家长硬刚……我们不排除人性中有“恶”的成分，有时候，自闭症孩子没做什么就有可能成为被霸凌的对象。但也有些时候，因为沟通障碍，自闭症孩子也可能无意中对他人做出了冒犯的举动，被恶意解读，然后被针对……孩子在学校和他人的冲突、摩擦如何处理？小打小闹和恶意针对的尺度、界限如何把握？如何识别霸凌信号，如何让孩子避免遭遇霸凌？如何让孩子不成为霸凌者？就像慧君爸爸一样，很多孩子遭遇霸凌后，找老师、学校、警察总是无果，于是便认为，学校和社会都帮不了帮不上忙，便走上了极端的报复。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李玫瑾教授在《圆桌派中》说过这样一个观点，她说：“人的成长过程中，要形成一些东西，除了爱之外，还要有敬畏。如果孩子违法了，惩罚实际上是一种保护，让他知道怕，知道后悔，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让他不敢了才是保护他。”![]()
不管是电影还是实际生活，学校、社会对孩子的教育都太仁慈了。电影《默杀》中，校长因为袒护自己的女儿，对她霸凌同学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成年保护法让很多孩子犯了事而不承担法律责任，或许这就是当下“坏”孩子越来越多，霸凌越来越出格的原因。
十余名在美读高中的中国留学生，将两名中国女生衣服扒光、用烟头烫伤其乳头，用打火机点燃其头发，强迫其吃沙子等，手段极其残忍。
这样一起校园欺凌毫无疑问震惊了中美。后来，涉嫌绑架、殴打和折磨同学的三名中国留学生翟云瑶、杨雨涵和章鑫磊，因为人身伤害等罪名分别被判坐牢13年、10年和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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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被捕后这几名学生都懵掉了，他们没想到在中国司空见惯的打架，最多被老师家长说几句就完事的学生矛盾会把牢底坐穿。
无独有偶，前几天，马来西亚也对一桩校园霸凌致死案的6名施暴者，判处绞刑，这是马来西亚最高刑罚。
虽然，我们不赞成以暴制暴，但让孩子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底线，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是教育不可或缺的部分。捷克教育学家夸美纽斯说，犯了过错的人应该受到惩罚，但是他们之所以受到惩罚，不是因为他们犯了错，而是要让他们日后不去犯错。人生中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无伤大雅”，必须让孩子知道，有些错误要付出一生的代价。
你的孩子是否遭遇过校园伤害、欺凌或霸凌？
如果孩子在学校遭遇了不公的对待，作为家长，你会怎么做？
作者 | 夏天
图片 | 《默杀》剧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