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娟来说,我是如何写作的,就是如何生活的,写作是一种生命存续进化的方式。借由文字和立意的修改,来不断修剪自己的人生。在写作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把自己变成自己的“夏洛”。
李娟表达的一个很重要的点,学习是一种天赋,需要很大的勇气,来不断的推翻自己的表达和立意,来拓炼讨巧、精于营造一种抵达表象疗愈的氛围表达,这里是有真诚的,却也有很多部分的虚伪,这本身对作家来讲,这种回望是一种残忍和痛苦。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明知道无法疗愈自我,却也借由“想像”以此来欺骗自我,也以这种精致讨巧来的“欺骗”,来获得认可,而救赎物质匮乏的自我,以此重建真实的自我。真实和深刻,却必须借由虚伪的精致,失真的乌托邦,掺水的彩虹,这些东西来打底。
她清晰的知道,读者需要什么,但这些“阿勒泰”,在严苛审视灵魂内在的李娟这里,本质上是一种肤浅和虚伪。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乌托邦,有疗效,但却有违精神本质,有违真实人生。
写作是对自我的灵魂剖析,是需要勇气和不获喜的。写作本质上是对庸众的对抗,当写作给了大部分读者群体“奶头乐”,这是一种对真实自我的背叛。李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有无法表达的困境。因此她不断地说紧张,不断地说对不起。
在直播间里董宇辉侃侃而谈把真实自我彻底屏蔽的时候,习惯性的在镜头前呈现出一种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演绎的“真诚”的时候。那个真实、单纯、开始对人生负责、警醒反思的李娟,充满了不安和不适。
李娟很诧异,董宇辉们竟然可以如此顺畅地在虚伪里表演自然,而且还毫无自知,并且,还要以一种聚光灯里需要的“真实”,把自己活进了套子里,还用这种善巧来“安慰”一个真实的灵魂的自责。
虚伪和精巧是一种可以习得的技巧,也是出版界和社会庸众的青睐,但它们都是低维度的表达。人们习惯了这种存在,并以此“剖析”提炼延伸出很多类似“我的阿勒泰”纪录片这种“理想国”。
“猫”和“猫”不一样。李娟说到,董宇辉说自己的猫的时候,李娟自然评价到“你们相处时间太短了”,“你确实不适合养猫,你太忙了”。你是一个“忙”碌的大人,而李娟是小王子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