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对佛家文化有所了解的朋友,一定会听过“曼陀罗”这个名词。在通常的佛事仪礼之中,曼陀罗也写作曼荼罗,诸如藏传佛寺中的坛城,即可记作曼荼罗、曼陀罗,其直接含义就是“道场”的意思。
但今天我们要说的,是曼陀罗的另一种含义,那就是曼陀罗花。在金庸先生的小说《天龙八部》中,有一处地名名曰“曼陀山庄”,这座山庄的名称由来,就是取自曼陀罗花。另外,佛家文献在表述“花”的时候,通常会用通假的“华”来替代,就如同沈阳皇寺的全称,是“莲华净土实胜寺”,而这里的莲华其实就是莲花之意。
曼陀罗花的特点,归结起来无非两点,其一是其花朵圆润而洁白,正如《阿育王经》中所说“曼陀罗翻圆华”;而曼陀罗花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其花香芳馥,令人闻之心怡,如《法华玄赞》中所说“曼陀罗华者,此云适意,见者心悦故。”
曼陀罗花的两种特质,其实与莲花的特质十分相似。古德高僧在品悦《妙法莲华经》时,即提出过莲华的两大功德意义。其中第一项,就是洁白卓越;而第二项则是莲花开敷(即开花)的时候,令人闻芳而喜。
佛家崇尚曼陀罗花与莲花的用意,正在上述两点。其皎洁无暇,用以解说众生本具清净真心,因此一切众生皆具备着成佛的因缘;其芳香喜悦,所指的是菩萨行者济世利生、自利利他,能使苦聚众生出离烦恼而得涅槃常乐。如慈悲宿著的观世音菩萨,其德行正与此契合。因此观音的无量应化身中,持有净莲的造像,更为诸佛子所欢喜礼奉。
此外,曼陀罗还有扶危济困的大义,因而古修行人,也曾以曼陀罗作为自身的称号,因此能为众生拔苦予乐的菩萨行者之中,即有曼陀罗仙。但这里必须要明确,此处的“仙”字,乃是赞叹其功德的含义,与坊间的方仙崇拜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