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梅珍
在那宁静的村庄里,有一条如诗如画的河,它以一种独特的节奏流淌着,时而缓慢,似一位悠然漫步的老者,静静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时而轻快,又如一个活泼的孩童,迫不及待地奔向远方。太阳渐渐西坠,天边那最后的一抹光亮,宛如一个顽强的战士,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迟迟不肯落幕。阿朵望着那渐渐消逝的太阳,心里不禁幻想着:要是有一条神奇的线能把太阳拴住,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那样她就可以无拘无束地尽情玩耍,永远沉浸在这美好的时光里。
羊儿们都成群结队地回家了,阿朵也一蹦一跳地朝着外爷家走去。当这个疯玩了半天的小家伙回到外爷家时,外爷正坐在厨房里,用力地拉着那个陈旧的风匣,“啪嗒 - 啪嗒 - ”风匣发出疲惫不堪的声音,仿佛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在缓缓诉说着岁月的故事,那声音在略显寂静的厨房里悠悠回响。
有点疲惫的阿朵眼睛一亮,突然看到了外爷家的大白公鸡,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就像发现了一件新奇的宝贝,兴奋地想要去抓住它。刹那间,院子里变得热闹非凡,好似一场欢乐的闹剧开场了。那只鸡在惊慌失措中四处乱飞,一会儿像个慌乱的闯入者冲进房里,一会儿又匆匆忙忙地跑到厨房里,所到之处都伴随着鸡屎像雨点般“洒落”,整个院子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最终,那只吓得胆战心惊的大白鸡,拼尽全力飞到了院子西北角的草房子里,悄悄地躲在草垛子上,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可它怎么也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脱阿朵的“魔掌”。当阿朵得意洋洋地想拔鸡毛,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着用那洁白的羽毛做成毽子,在小伙伴们面前美美的炫耀一番时,大白公鸡猛地奋力一跃,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用尽全身气力从阿朵的手中逃脱了。不过,阿朵手疾眼快,还是成功地拔到了它尾巴上最长的那根鸡尾毛。看着那支鸡尾毛,听着大白鸡凄惨的哀嚎,阿朵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为泡影,只剩下一脸的无奈和失落。
过了半个月,阿朵再次兴高采烈地来到外爷家。她一进门,心里又打起了那根鸡毛的主意,想着这次一定要多拔几根。可是外爷却笑着说:“自你上次拔了它的一根鸡尾毛,那只鸡可厉害得很呐,现在见人就咬。”阿朵却不以为然,她才不信这个邪呢,偏要去会会那只大白鸡。
就在说话间,白公鸡“咯 - 咯 - 咯”地叫着,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一见到阿朵,它就像看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只见大白鸡脖颈上的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剑,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气势汹汹地朝着阿朵冲了过去。不明所以的阿朵还勇敢地挺起胸膛,准备迎接挑战,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刹那间,一场激烈的人鸡大战拉开了帷幕。白公鸡就像一位武林高手,上下翻飞,左冲右突,围追堵截,使出浑身解数,打得阿朵晕头转向,六神无主,只能慌乱地四处逃窜。在阿朵的惨叫声中,白公鸡却越战越勇,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它就像一辆开足马力的小跑车,横冲直撞。突然,它猛地用尽全身力气一啄,不偏不倚地啄在了阿朵的左手尾指上。阿朵疼得瞬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小脸也因为疼痛变得皱巴巴的,像一个熟透了但被捏了一下的小苹果。
一旁的外爷看着这场精彩绝伦的人鸡大战,忍不住笑呵呵地站在一旁观战。直到看到阿朵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才顺手拿起身旁的柳条,像一位正义的使者,赶走了得意洋洋的得胜白公鸡。此时的阿朵,只能可怜巴巴地靠在外爷的身边,不停地哭泣着,那哭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仿佛在诉说着她这次与大白公鸡“战斗”的委屈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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