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象征化——一种对现实的防御（一）
情感
情感
2022-06-06 17:58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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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为我的新书《我们内在的防御——日常心理伤害的应对方法》，在内容审核时被删减的部分，在公众号中陆续发布以飨读者，也希望大家对我的新书持续地关注。梦是为了防御潜意识的内容，它想要你知道，但又需要去伪装，似乎在传递一种信息，懂我的人就看明白了。弗洛伊德说，梦是通往潜意识的康庄大道。20世纪最重要的发明之一就是弗洛伊德发现了潜意识。这也就是弗洛伊德理论中最著名的地形学说。他发现，在我们的意识之下还有潜意识，而我们的行为大多是被无意识所支配的。而意识与无意识中有一个守门人，那就是前意识，在他打盹或者放松警惕的时候，潜意识才有机会进入意识。而最常见的机会就出现在我们的梦中。在电影《情绪总动员》中，我们看见人的潜意识层面充满了“暗黑”物质，在平静的意识之下，潜意识充满了巨大的能量，暗流涌动，就像喷薄的岩浆，随时可能爆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前意识这个守门员的原因。潜意识里有许多被压抑的本能冲动，比如性的欲望、杀戮、迫害等等非常多原始的欲望，荣格又在此基础上增加了一个集体潜意识，也就是除了每个个体被压抑的素材之外，人类还有很多共通的本能欲望。哲学博士约瑟夫·墨菲（Joseph Murphy, 1898 ~ 1981）在其著作《潜意识的力量》中曾写到：潜意识深处的图景，塑造了现在的你，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人的潜意识决定了他的命运。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既然梦可以帮助我们通往潜意识，那么梦可能是我们每个人拥有的与生俱来的宝藏，因为每个人都会做梦。所以，实现梦想才成为了一个人的人生追求。弗洛伊德总结出梦的工作原理，也就是通过凝缩、置换、象征化以及润饰等方式进行伪装，达到某种防御的目的。用个不太贴切的比喻，似乎它想通过一种慢慢渗透或者一种迂回的方式来释放潜意识中巨大的动能。正如我们前面所言，实际上我们还会通过很多的防御来阻止那些被压抑的欲望，而梦一方面似乎在用另一种语言帮助我们言说，另一方面又同样在阻止或者防御本能欲望。凝缩的过程有些像制作饼干的过程。我们会将具有象征性的素材——面粉、发酵粉、鸡蛋、牛奶、糖、黄油等通过搅拌、发酵、烘焙等工序，制成了不同口味的饼干。而解梦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还原的过程，也就是把饼干还原成制作它的原材料。这里实际上实现了两次加工：搅拌与合成，也就是将几种隐意用一种象征来表现出来。比如在梦中有一个8岁的小女孩，这个女孩的意象可能是一种身份认同；可能是时光定格在了8岁那年，当时也许发生了一些让自己难以释怀的事情；或者当下的心理年龄可能只有8岁，还不太成熟；也可能是女儿8岁时，与自己发生的尚未处理的冲突。对于数字8我们可能会产生更多的联想，它与财富、权力、满足等有关，另外在圣经故事中，基督在第八日复活，又代表着重生、永恒等意思。你看，一个8岁女孩的意象可能凝缩了非常丰富的内容。置换的产生和稽查作用有关：“梦，他千方百计要逃避稽查作用，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梦的工作便利用了各种精神强度的移置作用，甚至把一切精神价值都加于转换。”梦中所有的内容对于梦者来说都是有意义的，即使在梦中可能呈现的只是一些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某个女员工梦到了女上司离职，内心极其悲凉。而现实层面这个女上司刚刚得到了晋升，而女员工一直处理不好与女上司的关系。她的愿望是女上司离职，这样她就不用再面对这么麻烦的关系了。这是第一重移置。女上司升职，她可能会被辞退，或者被逼离职，这是第二重移置。内心悲凉实际上是她对自己处境的担忧与焦虑，更强烈的情感可能是恐惧。这是第三重移置。我们看到，在这个联想的不断推演中，体验的强度开始慢慢增强。实际上她担心的是自己被辞退，没有人可以帮助她，感到非常心寒委屈。象征化是将具体的视像来代替抽象的思想。比如梦见非常饥饿，到处找吃的。这里的食物可能象征的是精神营养，显示了梦主对于精神生活的追求与渴望，另一方面也显示了他内在精神的匮乏。当然，随着梦境的推演，假如他能找到食物，预示着他具备精神自我满足的功能等等。又比如梦中看到了昙花，可能象征的是当下的成功或者繁盛并不能持久。最后一个就是润饰，也被称为梦的修饰作用。梦里的导演会将一些毫无关联的破碎的信息放在同一个梦中，编到一个故事里，或者一个晚上做好几个梦，而实际上他们可能是同一主题，或者同一结构，通过改编之后，进一步歪曲伪装梦的内容。我们很多人都做过一类折返的梦，就是去向某个地方，然后再返回。来时的路可能是泥泞的，或者开满鲜花的，路上有很多行人，在到达一个池塘后开始折返，回来的路变成了水泥路面，路上只有自己，路边有些破败的工厂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