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办啊?”我看到血汩汩地流出来,急了。
还是大夫冷静,拿出纱布捂了一会儿,血止住了。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分钟内,感觉上却漫长得像一个小时。
我看到大夫偷偷长舒一口气。
“你看,这个子宫本来细细一条,现在都膨胀得这么粗了,应该是正在发情期间,生殖器官大量充血、血管扩张,所以出血。” 医生得出了结论。
等到缝完针,手术总算告一段落。
“等个把小时,这猫基本就醒了。”
我抱住大夫的大腿:“大夫你可不能走啊~至少等她醒了以后!”
大夫头上三杠线:“我会和你一起等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灵机一动:以前每次给芬芬剪指甲都被挠,这次不正是剪指甲的大好时机?
才剪了一只脚,这货居然醒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站起来后晃晃悠悠,像一个醉汉。
“狸花猫就是强,醒这么快!”大夫乐呵呵给芬芬戴上伊丽莎白圈,因为她能比预计时间提早干完这单。
“项圈可以防止她舔舐伤口。”大夫说,“你等拆线后再摘下来。”
看着满脸高兴的芬芬,我以为手术的麻烦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芬芬想把圈子卸下来,仿佛孙悟空被念紧箍咒。
虽然有点惨,但我还是不厚道地笑了。
猫可杀不可辱,慧芬怒不可遏,飞驰奔向其他房间,只听得bang一声巨响。
我循声跑过去,发现她把镜子给摔了个粉碎。
这是她来我家之后最喜欢的镜子,经常在镜子前驻足。虽然动物学家说猫并不能认出镜子里那个是自己 。
看来真的是想报复社会,跟我玩儿猫死网破了。
但我自有办法,办法就是
拼命哄。
但好像是哄不好了。
爱消失了,眼里都是我不想再理你了。
第二天回家,发现这货在自闭。
原来伊丽莎白圈下面罩着猫粮碗,她怎么也够不着。
这才发现戴圈期间,她吃东西是无法自理的。
只好放嘴边喂。
上厕所也有问题,猫砂带得到处都是。
猫窝也进不去,会卡住。
用脚取不下伊丽莎白圈,芬芬只好本着铁棒磨成针的精神用舌头拼命舔,圈子上贴的商标不干胶都被舔没了。
看把孩子郁闷的。
最麻烦的还是伤口消毒。按照医生的嘱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碘伏擦拭伤口,第一次还行,在芬芬的全程懵逼状态下完成了。
搽完后才发现伤口又疼又痒,舌头舔不到就用爪子抓,我很担心伤口会被撕开,后来一检查,的确是多了一点血迹。
你这是要当烈妇啊你!
后面就没有一次是积极配合的了,数次挠得我脖子上脸上都挂彩。
就这样互相折磨了10天,到了拆线的日子。
连上个药都这么费劲,这只母老虎还能乖乖肚皮朝上让我剪线头吗?
都花了那么多钱了,不差多一笔。我只好带着芬芬去宠物医院拆线。
这小傻b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重获自由。
送到医院,医生请我在手术台外面稍等片刻,把猫抱了进去。
不多一会儿,里面传出一声尖叫。一个护士把芬芬提了出来:“这谁家的猫?拿走!我拆线的时候被抓了!”
我匆匆道谢,接过芬芬,逃也似地离开,生怕护士让我赔钱。
总算可以卸圈了!这段日子,不仅芬芬觉得难熬,我也觉得漫长无比。
没想到她对这东西居然有些留恋。
她用头去蹭,去舔,深深地沉醉和缅怀。这怕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然后她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梳理自己的毛发,也是,10天没“洗澡”了,对于一个洁癖应该挺难受的。
再然后,就是继续在家兴风作浪,上蹿下跳,顽劣的品性一点都没有改变。看来绝育并不能改变一只猫。
训斥一下,还会摆我臭脸,像是说“噶老娘腰子的事儿,我可还记得呢!”
我忽然有点想念她被束缚的时候,每天可怜巴巴,没那么活泼也没那么烦人的日子。■
瓦克五环球旅行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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