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费里尼 图|ChatOn AI
半年前在东京,去了高田马场一家中国人开的通讯服务门店。把原来的Docomo手机卡换到了Softbank,之前的100G每月流量太多,一年期满正好转网,换个流量少一点的,还能拿一万円奖励。
一切都很顺利。但换卡之后当天傍晚,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你好,这里是中国驻日本大使馆,你有一封……
整整一年,在“日本人开的”通讯服务门店办的卡,从未接到任何疑似电诈来电。“同胞”办事,还真不讲究避讳。
来电狂响,正成为简中噩梦之一。
前几年mask时期,某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我是静安寺街道,请问你为什么不来喵喵?
当时我想,可以啊,这话术敢情都培训过,上来就诘问,仿佛我答应了最后没去这是来问罪了。
我为什么要喵喵?
你为什么不喵喵?
出台法律规定每个人都要喵喵我马上来喵喵。
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几天,又接到孩子学校老师的电话。
你孩子要去喵喵。
不喵,绝对不喵。
不喵,学校很多活动不能参加。
不参加就不参加,侬为难伐,为难我们可以办理退学的。
哦,那暂时就这样吧。
转眼好几年过去了,据说现在有些女性的手机也开始来电狂响。
是侬伐,想问侬大阿姨啥辰光跑的?
我大阿姨啥辰光跑的关侬屁事!
闲话勿好搿能讲,国家需要侬的小房子发挥大用场……
死了滚。
抱歉,因为隔性如隔山的缘故,上述场景对话纯熟歪歪。
索性站在本性角度继续歪歪——
噔噔蹬蹬噔噔噔噔蹬蹬。喂,费里尼是伐?
嗯,侬啥人啊?
我总归是关心侬呃人咯!请问侬近腔把身体哪能,有啥难言之隐伐,是不是需要……扶侬起来再试试?
死了滚。
想起20几年前的一件往事,也和来电狂响有关。当时报社接到一个投诉,一个闸北区的老头子,投诉有线电视电话骚扰。
接报社投诉电话的是一名年轻记者,他放下电话和我讲:王老师,侬讲搿只老头子怪伐?
我讲,哪能怪啊?
伊讲,老头子向我描述了接听电话的过程——
喂,是XXX先生伐?我是有线电视的。
啥事体?
现在不是模拟电视侪改数字了吗,阿拉可以免费帮侬接到屋里厢。
呃,搿有线电视是公家办的伐?
当然是。
公家办的,免费送给我?
对对对。
死了滚。
【渣辉有了淡淡的忧桑】
去年小核桃的拥趸,你们去哪儿了?
【在这里,看到不一样的费里尼】
更私密的故事,更小众的情绪,在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