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费里尼
一个了还爱尔兰读书回来额胖子忒我讲:前一腔去伦敦,英国人听我讲额英文有爱尔兰口音,侪邪气惊讶一刚。
我讲:搿勿要忒正常,譬如侬了还上海听一个英国人帮侬讲苏北话赛过碰到赤佬一样嘛。
俺支持不加V搞破鞋的唯一原因是她是真正用身体写作而且文笔一流。
有一个好看不努力也能“成功”的杨超越,就有一个有才华但凝视深渊太久自己也成深渊的木子美。
一个时代抓娃娃机钢爪松紧程度与媒体记者水平成反比。爪越紧,水平越高。
魔幻现实主义的音乐厅,每个座位都该是理发师陶德监制的机关椅,创意上再从《致命魔术》l k ”里借鉴一二——凡是观赏过程中不听规劝把塑料袋摩擦出致命声响的,不肯关闭手机或调至无声振动还如无其事接听的,刷微信朋友圈的——地板瞬间裂开,座椅下沉并作90°翻转,将该作死观众砸在软垫上,待其惊魂甫定,礼送出境。
下午去了黑山路,我母校同济中学。这栋大楼预计今年夏天开张,作为同济中学暨杨浦区图书馆。30年前,图中间阳台位置的三扇狭长窗户里边是体育器材室。某日我和仨同学逃课在里边打麻将。副校长突然推开门,惨绿少年戆忒,校长却像传说中撞破太太奸情的法国男人那样优雅地掩门退出。他女儿和我同班。
【伍点伍】跟上海话讲得超过87.35%的90后上海人的美国人爱文吃饭。我问伊,侬碰到过呃最奇葩呃中国名字是啥?伊想了想讲:杨晨勃。
说得粗鲁一点,毛还没长齐的,的确不适合做记者。什么样的社会会“自动”淘汰45岁以上的一线记者?是普罗的价值观——视一把年纪还奔波一线为耻。
20年前。某部一处长给我等做记者资格考前培训,曰:现在有的文学作品标题恶俗,什么《丰乳肥殿》,不像话。
底下哄堂大笑。
处长纳闷:嗯?我说错了么?!
一位美食家告诉我,他发现了中国境内可以合法购买并落落大方藏于私家车的凶器——电锯。
车过凯旋路。路边一小夫妻,妻猛踢男人。差头爷叔讲,看到伐,世界上没好老婆呃。
笑死,刚才路过曹杨路,看到一爿“余家便利”。。。
刚知道一个魔都新人类标签:租界婊。
北京南站看上去。就是一爿活生生的拼多多线下实体店啊。
涛涛和光榔头合穿一条裤子都嫌鄙不够紧身的辰光,大家侪看到了,每一场脱口秀的现场,都由光榔头上来报幕。有一个细节,外地的朋友或者新上海人肯定是Get不到梗在哪里的。由于时间太久,回忆可能不甚精确,总之,在光榔头隆重引出涛涛之后,两家头还会立在台子上互相钝来钝去。我依稀记得涛涛会拿出一把玩具冲锋枪,光榔头装出一副头一趟看到的样子,问:咦,搿么事侬啥地方搞来的?涛涛很傲娇:索马里带回来的。
这句是一个钩子,为了引出光榔头之后的那句恍然大悟:哦!索马里额东西!
啥意思?上海话里,“索马里额东西”是“什么里个东西”的变音,相当于北方话里“什么玩意儿嘛”。用于面对看不懂的人和事体辰光的感慨。
这个梗冷了一眼眼,80后的上海人都可能无法精妙地Get到。
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明,当年让涛涛走红的海派清口之所以受上海人追捧不无道理,即便在暖场环节,依然有“索马里的东西”这样极其细致的东西在支撑。
恒久的爱情,必须来自一名智者和一名蠢货。
大学一哥们,喜欢模仿单田芳,不多,就六个字:郭靖哈哈一笑。这个梗玩了整四年。毕业20多年,这哥们没上过一天班,现在加拿大读博士,专业研究《金瓶梅》。
朋友圈金句呕吐程度排名(低到高):3·岁月静好;2·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折于风雪;1·当初他们屠杀工会人士,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人士;后来……最后他们要杀我了,已经没有人为我说话了,因为能够说话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
的确胖了一点点。以前洗个澡正好听完一曲《鸭子》,现在必须《傻瓜》了。
昨天吃饭时对一名11男孩传授经验:每个班级都有几个脑子有瘪塘的人,如果你觉得没发现,那有可能你就是那个脑子有瘪塘的人。
每一个油腻或者依旧少年感的中年男人,都为一本宠物杂志打工。这本杂志的名字叫:《狗日》。
【贰拾壹】乐园广播
看到有人“碰瓷”故宫官宣广播找人的无聊故事,想起上海早年的一家水上乐园,最初广播找人不收费,结果广播台频频收到类似“让阿三帮我把香烟送到某某处”的要求,甚至还有要求广播“来自闸北区的张先森请注意你老婆已经寻到这里了”。
不胜其烦的乐园决定每次广播收费五元。立愈。
看到这个店总会想起上海人民的好朋友著名东瀛友人江边洋子。
大剧院大堂里有小朋友Cos邱莫言。问她是不是戏校读书,她很谦虚:不是戏校,就是一个菜场小学。
当年高考第一天的路上,我受到了惊吓。路边,一男人背对马路坐在竹椅上。师傅,永吉中学哪能走?伊以树懒般速度转身,报我灿烂微笑。。。一丝透明口水(伊的)风中凌乱。
八岁前,我一直以为人的主支撑腿叫大腿,另一条叫小腿。
高岛屋一楼某女店员对我说,等马云挂了,我们实体店日子就会好过了,就像乔布斯死了苹果就慢慢不行了一样。
承认中国男人踢足球不行就像承认景甜演技不行一样,很难么?里皮是谁?里皮就是看了高薪份上捏着鼻子给景大美女配戏最后拿钱走人时还一脸嫌鄙终身为耻的孙红雷。
天亮的时候做了一个奇异的梦:人们居住的大楼并非原地扎根,而是沿着某种轨道移动,昼夜不息。每一刻我们窗外的景致都可能不同。打算碰面的两个人必须依靠实时大数据才能知道几点在哪里遇见。梦里没有地段,只有缓慢、随机地移动。
公交车上的上海老阿姨喉咙又粗又粗鲁:小黑只逼样明年就退休了,50岁,属狗。旁边女伴叹气:是啊,黑妹也老了。
住的小区好像有不少退休的媒体人。每天和这帮老了秃了哆嗦了抱着吉娃娃牵着小孩子的老头子擦肩而过,总让我依稀回忆起多年前和这些人在各个场子上相逢一笑的史前场景。
上了71路。一个画了眼影的五旬妇女问我:阿弟,妇联哪能走?旁边有人说,妇联在徐家汇啊,侬乘错车了。
我摸出手机百度:妇联在天平路245号,哪能,去妇联告状?
女人说,是的,我浙江人,再婚嫁到闵行,老公家里拆迁分五套房子,把我赶出门。
我说,寻妇联有啥用?
旁边一个男人大声讲:大沽路100号!去市府信访办!前头黄陂路站下来向北,看到大沽路右转!
一堆老头老太太楼下等电梯。楼上一定有个骗子公司。
【中秋福利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