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有约:云象会客厅———
“周三有约:云象名家会客厅”栏目依托首都丰富的法学教学研究资源、法律实务界资源等,邀请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政法大学、社科院法学所、贸大、北航、央财著名法学院校的知名学者,红圈所高级合伙人、世界500强法总等嘉宾,轮次做客“周三有约”,为关注法治建设、支持云象法学院的法律小伙伴们提供更多的法律智识给养。
2024年10月31日晚八点,“周三有约:云象会客厅”迎来四位重量级嘉宾——中国政法大学李建伟教授、红圈所合伙人刘思远律师、某头部律所高级合伙人熊川律师、法天使创始人常金光老师。四位大咖在线对谈,和大家聊聊『律师业务年度困局与律师事务所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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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运营、数字化”
& 未来律所发展趋势
小所分两种,一种是有超级大咖的,一种是没有大咖的,我大概在七年前写了一篇文章叫《中国律师事务所的格局》,分了五类,中小律所、超级的规模大所、红圈所、地方大所以及精品所,这五类之间存在一种演化关系。在今天,中小所在中国还占到80%的比例,这种情况下我们想问“一个事情在逐渐演化之后,是比例会缩小,还是境遇越来越差,还是根本没有前途”?
我们要从生态的视角来看一个行业,比如说一些县域律所为了满足当地的市场需求,确实需要做一些交通事故、离婚、催贷的一些案子,并不需要大律师过去跟案子。因此只要市场的需求是参差百态的,那么供给形态、组织形态就是多元化的,这符合生态的健康状态。所以中小律所要找清楚定位,然后再去制定核心发展策略,而不是看红圈所在干嘛,仰慕他们或怎么样,都各有各的路。
我提供一下数据,截止到九月底全国律师达到七十五万人,比原来预计提前了几个月,然后有十三个城市的超过一万人,以郑州为例,郑州达到17000人,位居第七名,但郑州的百人所很少,百人所在北京也只能算中等所,郑州也是国家中心城市、新二线城市,百人所也是绝对的大所了,但就是这样,郑州律所人数的平均数可能还不到50个人,所以小所还是占绝对的数量优势。
我想讲的是什么?大有大的活儿,小有小的活儿,对于大所而言,我觉得头几年亏损也要走出去,哪怕最后收回来,也是一个可贵的探索,可以前瞻性地布局,这就是大所的责任,开个饭馆还得两三年后才开始盈利。
但小所绝对不能这样干,小所这样干就把自己PASS了。大所的每一个团队可能都足以超过了一些所的规模,就像清华北大这样的中国好大学,任何一个学院都是A+。在一个县域的场合里讨论大、小所是没有意义,也就是类似于昆山、义乌这些地方存在个案。而且小所如果全部都是全科医生,就比较悲哀了,小所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而且要高效率高质量发展。
我想补充一个感受,就是说统计律所的总营收和律师或者合伙人的个人营收,其实对个体来说后者应该是更有意义。因为律所有10个亿,拿到你手里100万和律所有3个亿,拿到你手里200万,显然是后者更有意义的,所以人均营收永远是考量一个律所竞争力非常关键的指标。
第二点,谈到了中小所生态角度自有其空间,但是从人生观和世界规律两个角度来看是不一样的,人生观就是我想要过一种怎样的生活,我想要在怎样的律所发展,这个是各有选择的。但从事物发展规律的角度来看,从竞争力上来看,应该说规模化是过去十年以及未来相当的时间的必然趋势,也就是全国的规模所越来越多的在各个城市在设置分所、迅速聚集,小所有不少优秀的人正在加入到地方大所、全国大所当中,这个趋势是客观的。不要道德上去美化,说小所有小所的好,从规模上来看,整所改制迁入是大趋势。
近年来对行业发展潜力的核心认知就是,律所具有一定规模,有比较强的一体化运营能力,未来以AI支撑。三个条件当中,规模化是过去十年,一体化运营能力当下,数字化是未来,这就是我对行业的一个认知。
“危机中孕育机遇”
& 律师业务出海
我一直认为就是法律在任何一个法域或任何一个国家,其实都是一个相对非常小众并且封闭的圈子,这和文化是相关的。所以为什么大家现在觉得中国律师出海好像这个话题火热?其实两个原因:
第一是国内太卷,想要出海找业务。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你的客户出去了,你就不得不出去。把时间轴拉长来看,其实不光是律师,还是要客户要出去,否则律师去了干嘛?这就和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时候,大量的欧美企业到中国来投资设厂,大量欧美律师伴随他们的客户到中国来,道理是一样的。
另一个角度,比方说客户出去了,让律师跟着一起在东欧开所。那其他律师事务所包括其他合伙人愿意不愿意?根本性问题是当你面临一个不确定的未来的时候,敢不敢去做布局和投资?律师行业的发展是不是要学习公司运营,我们真的是应该有一个企业家的思维。
合伙人和律师之间很大的区别就是我们从一个工匠身份,一个专业人士的身份变成需要像企业家一样去关注客户,聊人力资源也好,战略也好,IT也好,产品研发也好,市场也好,各个方面的东西你都得懂,一个人就是团队。
当外部环境变差,团队是要保持体量,还是为了保持利润率适当缩减?一个有建制的团队是不要轻易的尝试,要保持有生力量,保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能穿越一些周期。
今天我们定的主题是穿越迷雾,其实背后还有一个角度,为什么你眼前有迷雾呢?可能是因为你站的高度还不够,只有你的高度够高的时候,你就能够穿过那层迷雾,望到远远的地方。比如有时候还要拒绝一些业务,那是因为你要竞争到那个高度,我们想要去看东西就是要穿越那一层迷雾。
所以背后还有一个道理,就在于当这个行业环境竞争变激烈的时候,比如说人均营收降20%,其实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在降本而且每年还在涨50%,还有的人掉了70%。结局是分化加剧会很残酷,那这时候你怎么办?
危机中孕育的机遇,关键是抓住那个机遇,就成为行业不景气的时候那个一枝独秀或者两枝独秀的那一朵花嘛。其实还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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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3-24日(周六、日),法天使携手云象法学院,将在北京举办“律所合伙人千人峰会”。在主论坛二「律所管理年度演讲」,有幸邀请到君合、盈科、植德、天册、华商以及中闻的核心管理者,谈谈他们对困境的思考、对未来的判断,以及律所发展创新的最新动态。法天使创始人常金光也将分享他对法律行业的最新见解。
LIJIAN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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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君合,第一印象是专业实力过硬、人均创收很高、拍过“令人心动的offer”。而接触过君合律师之后,不难发现君合的一些内在特质,例如,很多律师虽专业不同、性格各异,但整体都非常谦和,真正体现了“君子之合”的律所文化。将律所文化具体落实到每个律师的行为方式,并让外部的人能感受到,这一点很难,但是君合做得很好。
君合35年,从5人发展为约1500人,其中,数字化对律所业务和管理起到了赋能作用。“2023律所主任春天之约”的君合参访环节,华晓军主任详细分享了君合的数字化战略、以数据利用为核心搭建的管理体系,给在场嘉宾留下了深刻印象。
当前形势下,君合同其它律所一样面临行业的严峻挑战。华晓军主任如何思考未来行业的发展,君合如何在大模型时代继续推进数字化?一起期待华主任的年度演讲。
LIJIAN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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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梅向荣主任,不得不佩服他的远见和战略智慧。
早在08年,盈科提出了第一个“四化” 战略——规模化、专业化、品牌化、国际化。此后,在全法律行业的见证下,盈科以惊人的扩张速度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律所。到了2021 年,“四化”升级至2.0版本,“国际化”位列首位。眼下,律所出海,正是炙手可热的行业话题。
如何发展国际化?盈科提出了“全球一小时法律服务生态圈”战略,梅主任在“2023律所主任春天之约”分享过一个案例——
2023年,盈科设立了全球一小时法律服务温州分中心,温州分所的数十位律师和全球温商形成全面合作。疫情期间,一位温商的亲属在首尔警察局被拘捕,这位温商紧急联系盈科温州,盈科温州逐步触达盈科中国、盈科首尔。就在发布求助信息的第47分钟,盈科首尔的律师在警察局见到了被拘捕的亲属本人。
全球一小时法律服务生态圈由此可窥。更多关于盈科出海的思路与实践,可在分论坛二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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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德的办公室和一般律所有很大不同——有窗景的工位都分给了年轻律师,而靠里的位置则分给了合伙人。究其原因,年轻律师在办公室干活的时间更多,因此把更舒服的位置留给了他们。这一理念,不禁让人直呼:“植德,值得。”
在律所运营和战略发展方面,植德一直走在前沿。
2024年,植德开始尝试短视频制作与推广。围绕“企业出海”和“新质生产力”主题,植德在微信视频号推出了系列短视频与直播,流量和好评具收。
在律所数智化领域,植德持续深耕。目前,通过自研的管理系统,植德已实现业务、财务、人事、风控等模块的数字化转型,并通过自研的智能作业助手逐步提升律师的文本工作和知识管理效率。
作为新兴律所的典型代表,植德的发展速度非常之快。未来5年,植德将走向哪儿?期待金有元主任的慷慨分享。
LIJIAN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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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前五到六位创收高的律所都是浙江本地所,天册名列前茅。
天册的理念可归纳为8个字:“和谐、专业、大气、进取”。天册认为,律所作为人和组织,是否有和谐的氛围,是律所能否健康发展、具有吸引力的重要因素。所谓“大气”,天册人达成的共识是,气度决定高度,个人的心胸和格局决定着其看问题的角度和高度。“和谐、大气”,是天册的特色,也是天册的底色。
发展伊始,天册便紧紧围绕“服务浙商”这一中心。民营企业的一大特点是务实创新,企业真正关心的是法律服务能否落地、专业是否精湛、能否切实解决问题,而天册真正做到了这一点,并将这一思想延续到全国分所。(此部分内容参考了《天册:兼具传承与求新的发展之路 丨威科先行》一文,可点击此链接阅读原文)
对于分配制度、管理模式、规模控制、律所传承等律所管理的核心问题,天册有着长远深刻的思考。章靖忠主任将在峰会分享他的洞见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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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是严谨、理性的专业,与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诗和远方”,看似两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但在高树主任这里,形成完美的交汇。
高树主任对诗歌的一腔热爱,来源于他对法律与生活的理解。在他看来,法律人要更多地理解生活现象,洞穿法律的真谛和生活的本质,用权利义务关系作为解构问题的方式,在每一起案件中,将处理好的法律关系还给社会。
面对律师行业的新态势和新挑战,华商围绕定位、战略、制度、市场和文化等维度,深入探索,以破解行业困境。高树主任的观点是,在经济波动、政策变化和技术创新等不确定性因素的影响下,要从有限性中去建立确定性,防范不确定性带来的负面影响,以稳步谋求可持续发展。
当焦虑情绪、内卷压力袭来,法律人不仅要比拼专业、比拼耐力,还要比拼希望,正如高树主任诗里写到:“最美好的莫过于你所坚信的正在一一呈现”。
千人峰会,和高树主任一起,探求破解之道,预见未来、相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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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立之初,中闻想要建立一个“法律人的微城邦”,之所以说是“微城邦”,是因为中闻没有特意追求规模化。而达到如今的规模水平,是制度创新后自然而然的结果。
中闻希望通过“法律人的微城邦”这一内部机制的创新,塑造律所的内部格局,培养优秀的法律人才。所以,微城邦的出发点,不是客户端,不是商业化,而是人。
在律所管理的过程中,吴革主任特别关注三个核心问题。一是所有权问题。中闻的解决方案是采用股权制,并通过股权制进一步解决管理决策的投票、年轻律师的晋升、资深律师的退休以及管理人接班的问题。二是程序公正的问题,不同于一人一票的决策方式,中闻依股权投票,实现基于贡献值投票。三是执行问题。中闻的管委会、执委会只负责决策,不负责执行,由此合伙人的时间冲突、利益冲突就得到了解决。
律所的股权制度究竟该如何设计?股权制又是如何进一步影响决策机制、晋升机制、退休保障、律所传承等律所内部制度的?期待在主论坛二拨开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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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难,是现实;但创收,是刚需。律所创收从何而来?还得要聚焦关键问题——新流量、出海、AI。
说到流量,很多人认为只有面向个人类业务才需要重视,其实未必如此。不同定位的律所客户画像不同,信任建立的模式不同,但客户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客户,其注意力也在随着传播方式的改变而改变。如何借助新流量,恰当、高效地触达客户,是值得律所关注的问题。
如果新流量是传播层面的拓展,那么出海就是物理空间的拓展。客户出海,法律专业服务自然要出海。与多年前的涉外业务不同,当下的出海业务,客户在境内,业务在境外,因此中国律所更能贡献价值,做操盘手而不是境外律所的下游。
今年,法天使与伙伴植德律师事务所、法律修音机在上海、北京和深圳举办了3场律所AI共创营,真切了解了律所在AI上的进展。结论之一是,大家的眼光要走出律所,走向大厂,先深入了解,再落地。未来三五年,AI将是律所发展和竞争最活跃的变量。
当然,新流量、出海和AI,值得讨论的话题远不止于此,还需从具体入手,向深处思考。11月23、24日,在千人峰会相见。
注:本文仅为千人峰会对嘉宾分享的预告,不代表嘉宾本人观点;嘉宾本人的观点以千人峰会现场分享为准。
千人峰会首日上午为主论坛一「年度专业演讲」,演讲嘉宾分为别宏观经济学家向松祚、资本市场专家刘纪鹏、刑法学界大咖、商事法专家李建伟。
首日下午为四场分论坛,主题分别为律所出海、法律科技、获客营销和律所扩张。每场分论坛都邀请到行业有观点的嘉宾(详见文末海报👇)。四场分论坛将在四个会场同时进行,可选择最感兴趣的分论坛参与。
次日上午为主论坛二「律所管理年度演讲」,演讲嘉宾分为君合主任华晓军、盈科主任梅向荣、植德创始合伙人金有元、天册主任章靖忠、华商主任高树、中闻主任吴革以及法天使创始人常金光。
此外,峰会还设置了Mini马拉松(次日清晨)、律所参访(次日下午),期待和更多优秀法律人同行~
2024全国律所合伙人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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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李建伟:律师的“成功之道”,首先是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优势行业 | 云象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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