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西政、养蛊和SSR》留言的回应
原文
【对谈】西政、养蛊和SSR
【问答】西政是否值得去（含拷打与反拷打）
读者交流
首先，法律与理科（科学）不同，没有能无限提升的可能，归根究底法律只是治理的规则，是按需要制定的，所以上限有限。而学法律的人，拿到这把剑以后，人非圣贤，很难控制以此牟利的诱惑，所以没有高低之分，大家都一样。最后，到了某个层次以上，法律工作的重点也与法律无关。
作者回应
首先，法律可以被理解成社会机器的公开操作说明书，法学就是社会工科。而就像正经工科和理科不同一样，社会工科本身也是应用导向的学问，因此不能否认，工科在知识论上的发展瓶颈是客观存在的。对于正经工科，这个瓶颈就是观测技术和数学能力。对于社会工科，这个瓶颈就是价值预设的推导空间、历史经验、立法/司法/辩护技术所能穷尽的极限。就此而言，您论断法学知识「没有无限提升的可能」，不能说错。但是，这个论断并不周延。
粉色鼹鼠：我感觉这个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卖汽车还有钱赚，只要有利可图，就算纯人为制造理念，也能把新的「上限」顶出来；反过来说如果有一天人类在代步工具上有了更优解，可以完全取而代之，那汽车就算有再多的可能性，也只能止步于此了。也就是说只要世界和时代需要它，那它自然会在各种力的驱动下找到上升空间；这个上升空间并不需要是无限的，只要在被时代抛弃之前还有就行。
而如果「到了某个层次以上，法律工作的重点也与法律无关」是一个实然判断，我表示认同。但如果是一个应然论断，那就有问题了。毋宁说，法律工作者的世纪使命，就是把包括政治问题在内的各类社会问题，转换为法律问题，然后提出系统完整的解决方案，以此赢得国民的信任和尊重。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中华民族能否跨过历史的三峡，完成国族的文明涅槃，只有天知道，这不是哪个人能单独决定的，也不是谁可以独立承担的，而需要整个共同体的支持、信任和耐心。昭昭天命，唯有神裁。
以上。
牧羽尘 2024.09.10 于狮心阁
黑洞水豚 校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