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淋说些和冬天有瓜葛的话题(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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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 《史河风》2024年第1期(总第77期)
文 丨老彦娟
红花村的猫
门墩上,一只猫酣睡中,花与蝴蝶与荤腥
都成了它的身外之物
现在,踩碎瓦片后的那一声惨叫何时到来
已经不是最紧要的事情
它忘了主人的粮仓,沉迷于缝补睡意,它还不打算
伸个懒腰,起身走到池塘边,向一群多春鱼
递上自己的尾巴
“乖儿子,你这是打算安逸到下一个世纪吗?”
它的主人终于举起愤怒的扫帚
红花村有个知青点
在那里,我要学会恭顺黄昏。知青已老,牛车已老
弄不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来了
但,那些生活在墙壁上的微笑,那些为了拓荒而燃起的火焰
那些说着得体话,做着得体事的知识人的灵魂
都学会了游荡,是的,都在游荡,墙壁上的微笑,烧荒的火焰
以及智者的灵魂,都游荡在我恭恭敬敬的疑惑里
当年的黄昏与现在曙光有什么不同吗
三土的三不仅仅是个复数
三土,哪三土呢?
土枪土炮以及贴在土墙上的关于土的标语,那是解放初,要土改了
土猪土羊土鸡鸭,那是山里人曾经视如珍宝的老三样
现在呢?
土腔土调再加上土得掉渣的颂词
那是三土剧团要去汇报演出了
怎能不好好的唱啊?由三土到美得数不清,要感谢的地方那么多
三言两语怎能唱得完呢
诗外桃源
一座紫色浮桥,入你所说,夜也不过如此,月光走得
你也走得。也或许是另外一种场景
你走的时候,月光丢失在阴沟里,你顶着黑幕去巡更
正好一脚踏空,掉进曙光汹涌的护城河呢
外面是一片好世界,钱钟书不说你也知道
又去孙滩
再去孙滩,我只关心三件事,长河桥通车没
老电影里的李向阳是否又端掉一个敌方碉堡
带领三土剧团去外地汇演的彭教头,长出新胡须了没
至于村民富得流油,每家每户都有一片拿得出手的风情小品
我就不念叨了,那么多致富经,那么多诱人的家长里短
念叨久了,变成痴情汉了怎么办?唉,还是禁不住
又想起两件事来,徐老板的青竹篱找到防腐的方法了没
三土服饰的老总该不会还是趿着拖鞋,摇着蒲扇,蹲在竹篱旁
和他的工友说,父母在,不远行
汪神庙的呼唤
那呼唤不急不慢的,落叶听得真切,还不到太阳下山
就随着去了。那里有间反省的小黑屋吗
点灯人是谁?念经人是谁?需要超度的人又是谁
不得而知。落叶啊,你为什么要抢先一步呢
假如你是满怀渴望的才子
和夏天不同,冬夜黄叶铺满妙高寺前的野山坡,你不要想
仰面躺下去,就能引来一群星子的簇拥
它们怕冷不怕冷,不知道,它们都逃进了妙高寺
这倒是真实的事情。老僧掌心里的阿弥陀佛越发明亮了
心里不服你就做些数独题吧,和老僧的普渡之心计较什么呢
有一些痕迹无法擦拭
一只煮熟的猫爪,还能挠去心上的痒痒肉吗
我想去妙高寺,那片刚刚逃出火炉的枯树叶
能渡我吗
除尘器在呼叫,我该擦净我走过的每一块地板了
户外呢?那些不愿意苦修的痕迹怎么办
汪岭村有座老牛坟
为了那头老黄牛的顺利倒下,你不得不顺从这样的意愿
“总不能将他肢解后煮熟吃了吧,好歹它陪了我大半辈子
好歹它也替我开垦出一亩三分地”
作为它的主人,你打心眼里饶恕了它的私心
允许它将那片荒坡留作它自己的墓地
篱笆与女人
算是半个匠人吧,青竹是她的器,打孔,去结,插片
一道包容性很可观的竹篱就产生了
羊与牵牛花是不是喜欢,谁也不说不清,但,靠在青竹篱上
仰望蓝天白云的二哥,一定会竖起大拇指,大叫一声“中”
她有了成就感,一个激情四射的男人又疯起来了
朗诵:王绍宗,供职于固始县陈淋子镇红花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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