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河南 读懂中国】山中一日:南山行走之陈淋子 文:李庆华 那山那水那人 文/ 介于

文摘   2024-10-05 19:57   河南  


朗诵:吴秋璇 



山中一日:南山行走之陈淋子

原载 《史河风》2024年第1期(总第77期)

文 丨李庆华





山中一日,仿佛离开人间千年——

当一群谙熟天地的人

开始南山行走,细雨织出的天衣

罩在每个人的身上,便长出羽毛

获得了身轻如燕的自由

载我们的依维柯是一架飞行器

穿越在西九华的凹冲之间

神秘、悠远、宁静,每一步都是诱惑

虽然我们暂时无法深入其中,却轻易

进入心灵,进入乡愁,进入我热爱的词语




走在采风的队伍里,镇党委书记敞着怀

转身就露出诗人的胸襟。在刚刚收获的打谷场

又变成一个灌篮高手

熟知南瓜、西瓜和冬瓜的篮球,被你旋转

舞蹈着星系的灿烂

说起俏巴邻里、人居环境、村史馆、三土服饰

黄书记如数家珍,不厌其烦的解答

说得竹林扭腰,小溪接茬

晒黑的皮肤,掩不住脸庞上的红

怎么看都是一枚鲜亮的徽章



此刻的南干渠是银河的一条支流

我们在梦幻里漂流。莲花的倒影里

两只鸟儿只在香樟上调试嗓音,仔细听出

是《韶乐》的一部分,正用来

校正摇摆的炊烟和乳鸭的航线

富金山一侧,大炮敲掉山的大牙

刚刚被红花知青点修葺的旧居

补上,流畅的风和流畅的水,完整地诉说着

一段特殊的历史,我们作为旁观者

一次次走近,一次次走出




妙高寺的海拔依然最高

无法深入的内部,风都可以代替我们抵达

并把漏洞填满——

似曾相识的雨,从未相识的流水

都是经历风雨的西九华留给尘世的词语

一愣,我看见大鲵在长江河边修行

青蛙在荷叶的团铺上

像地衣,像苔藓,像根须,像落叶

带着向上生长的敬意,像河流

在最低处的时候,随时跳出五行之外



想在美丽的事物背后找到落差

可以去大茶壶,那儿的山风比你内心还陡峭

谁能喝下这一壶天露,自带光芒

比唐诗宋词还要抒情,可以有辽阔的比喻

有所共鸣者,无须动用惊叹,但可以动用沉浸

在这儿,阳光不是虚词

它的暖,没有边界,不像妙高寺

给尘世开一扇仄门。你可以在石阶上发呆

天堂也好,沧桑也罢,你都可以捣碎了入药

直达穴位,找到更多细小的呼应





人间灯火,在这时候隐藏了起来

内心通透之人,诗意微醺。下山时不知身在何处

走一步错一步。竹园公社,茶园小镇

每一段都像地方志,一个个诗意盎然的句子

都是我无法带走的沉甸

我们在诗外桃源,其实也在诗内

这里的桃花被南山十珍诱惑着

举起的酒杯,动用了恢宏的星象

是生命和信仰在吟唱,也是天空和流水在抒情

迷蒙之中,天青色烟雨还在为小镇上釉……









那山那水那人

 ——读李庆华先生《山中一日:南山行走之陈淋子》有感


原载 《史河风》2024年第1期(总第77期)

文 丨介 于



“山中一日,仿佛离开人间千年——”

起笔引出了那个古老而又常新的哲学命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仅有的一具肉身因为一方山水的介入而被忘记。而这种境界、体验莫非便是传说中的物我两忘,天人合一?

尘世的纷纷扰扰被一件“细雨织出的天衣”遮蔽。雨从天上来,雨往脚下去,沐浴其中,唐诗、宋词,你真的无法分清是哪一滴。你的指尖刚要触及,瞬间,她便化成了湿漉的回忆。

莫道不销魂,“穿越在西九华的凹冲之间——载我们的依维柯是一架飞行器”。它不是跑的太慢,而是飞得太低。山路逶迤,让“神秘、悠远、宁静”,渐次进入“我热爱的词语”。

“走在采风的队伍里,镇党委书记敞着怀/转身就露出诗人的胸襟”。

这不由不令人浮想联翩。我也想知道诗人的胸襟,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具象。是手挥五弦,目送飞鸿?是“挥身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还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而答案还是交给昨夜到此一游的雨和今日吹面不寒的风。

而闪转腾挪,也不止是风雨才有的本领。“在刚刚收获的打谷场/又变成一个灌篮高手”,在庆华先生笔下,“熟知南瓜、西瓜和冬瓜的篮球,被你旋转/舞蹈着星系的灿烂”。

闭上眼睛,即能想象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是不拘一格的就地取材,是生龙活虎的魅力乡村。南瓜、西瓜和冬瓜皆篮球,大概也只有庆华先生敢这么命名。

作为一方“诸侯”,黄书记用他的实际行动带领着活力乡村。

“说起俏巴邻里、人居环境、村史馆、三土服饰/黄书记如数家珍,不厌其烦的解答/说得竹林扭腰,小溪接茬”。

山川风物,家国情怀。也只有爱到骨子里,才会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此动情。我惊叹于黄书记的博学广闻,更钦佩他的好学精神。

“晒黑的皮肤,掩不住脸庞上的红/怎么看都是一枚鲜亮的徽章”。

万山磅礴,必有主峰。诗人若木在长诗的第二节画龙点晴,一位“守土有责、守土尽责”的人民公仆形象,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此刻的南干渠是银河的一条支流/我们在梦幻里漂流。”

有渠就有水,有水就有源。顺流而下的不止是农人头顶草帽的倒影,还有溢出两岸的一渠蛙鸣。

有水就有渠,有渠就有桥。有桥就有了纽带与联姻,穿过桥面的有双轮驱动,也有四蹄生风。

“富金山一侧,大炮敲掉山的大牙/刚刚被红花知青点修葺的旧居/补上”

当抗日的烽火烧过史河,富金山成为武汉阻击战的外围,宋希濂率部下用血肉之驱挡住了日寇进攻的铁蹄。红花村的每一座岭头都成为绞肉机,万人坑里长眠的是中国军民的宁死不屈。映山红开遍的时候,哪一朵不是对和平的希冀?

沿着南干渠一直朝前走,就走进了历史的深处。知青岁月已成为过去,但历史不会忘记。在这片广阔天地里,饱蘸着他们用无悔的青春,洒下的热血和汗水。

而今日讲述者,正是“流畅的风和流畅的水”。

“妙高寺的海拔依然最高/无法深入的内部,风都可以替我们抵达”。

一愣,不是因为妙高寺的海拔,而是这不动声色的表达。

我懂,一座地标建筑在当地人心目中意味着什么。

记得庆华先生在组诗《孟夏的西九华》中写道:有人问我妙高禅寺有多大,我指着西九华山的苍茫/这一片,全是——

佛祖拈花,迦叶微笑。诗人什么都没说,但什么又都说了!

“想在美丽的事物背后找到落差/可以去大茶壶”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谁能喝下这一壶天露,自带光芒”“比唐诗宋词还要抒情,有所共鸣者,无须动用惊叹,但可以动用沉浸”。

“在这儿,阳光不是虚词,捣碎了入药,直达穴位,找到更多细小的呼应”。

大茶壶,乃茶人精神图腾。千辛万苦,只为换来你噙在嘴角的笑意盈盈。我并不反对巧妙地植入,久而久之便成了巧夺天工。

山溪哗哗流向人间,有风穿过竹林。是生命和信仰在吟唱,也是天空和流水在抒情。

“人间烟火,在这时候隐藏了起来/内心通透之人,诗意微醺。”

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要不然怎么能称之为诗人。 

此时此刻,竹园公社,茶园小镇,让诗人又重新找回那一段曼妙的青春,它们一次又一次撞击着诗人的心灵,兴之所至,索性“用一座大山来为米酒命名,把山茶和竹海酿在其中”,哪怕“下山时不知身在何处/走一步错一步”。

“我们在诗外桃源,其实也在诗内/这里的桃花被南山十珍诱惑着”

民以食为天,我想舌尖上的中国会因为“南山十珍”的加盟而多了一份温情,“南山十珍”作为南山土特产的提纯,藏着一幅乡村振兴的恢宏画卷,也藏着一个红红火火南山人家的梦。

“迷蒙之中,天青色烟雨还在为小镇上釉……”,那是烟雨替山水陈淋子发出的邀请,在“别来、别来”的动人旋律里隐藏着南山人唯恐“招待不周”的谦逊以及“来了就不想离开”的盛情。

感谢这一场以青春名义相约的诗会,让我见到了天地,见到了众生,见到了自己。








朗诵:吴秋璇,供职于固始县陈淋子镇凉亭小学。






2024年第一期
总第7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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