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说:呼吸是身体意识的作曲
文摘
2024-08-31 08:00
四川
20240613-20240830
我是个咚咚咚、砰砰砰、呜呜呜、呼呼呼的一只棕色野牦牛,及其驮着的树。你我用身体,自在地表达,神采奕奕(神采各奕)地表达,收获心怀敞开,收获察见。察见自己和他人,接纳丰富与复杂,生命一路丰满。在于右任的行书里,见到一种气的运转方式;在傅抱石的《抚琴高士图》里感受到一种呼吸方式;吴昌硕的《花果十二屏》之一,所画的文征明植于拙政园的紫藤,老而弥新、春秋同屏,骨骼、筋脉与皮肤。一个写作的人;学现代舞,不同舞台演了一些并即兴若干;过程中先后参与一些带领者的行为和戏剧工作坊;儒家之外转向(补足)佛道对身心的认知和实践;站桩;对创作性有执迷。养生(养身心)从此刻开始,不是等老了才养生,养生可从小就开始。和弟弟聊天时说及。舞动工作坊内,大家共在共舞,共在独舞合舞。最后一曲往往是在课内调适自己身心之后的一次升华时间和个人重新开启的时间,身体会记住那种感觉。作曲家、钢琴演奏家崔世光(b.1948)在《塔里木人》这首曲子里,可能写了自雪山来到沙漠深处止的塔里木河,还有沙漠与绿洲作为一个对子,里边的水意、绿意、生命力,有着激洌(不是激烈)、开阔和有温度的柔和。崔世光《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八分多的地方,有昨夜未眠。不是很深的那种,浅深的。很快变奏,天亮也确实很快。天亮后未眠的情(感)(思)绪还在,太阳越升越高,带有力的一切都开始渐渐推出和显现,运转起来。(如果带入情感听,它是静悄悄的;不是轰隆隆,或是噼噼砰噼砰那种。全曲的静悄悄,不断演变,它有很多个样子。)裸飞蛾乐队《白光》这首歌是紧的,又是试图把紧撑开撑掉,到放松的。去年五月二十号,第一次在24D Space遇到裸飞蛾乐队及其现场,主唱冉的唱与身体形态的结合,特别棒。雅克·塔蒂导演的电影《Play玩乐时间》,把现代性某些方面的特质展现得特别好。1967年的电影。与1960年代法国新浪潮导演的片子不太一样。感觉与戈达尔的《精疲力尽》(1960)和《狂人皮埃罗》(1965)不是一个时代和时空的。有意思的是,也是导演的杜拉斯最喜欢的导演是雅克-塔蒂和戈达尔。编导在编织一个作品的结构、内容、面貌和气息等时,直觉和理性,是需要融合呈现的。吴卓玲在音乐里的放松,是chill那种;她对传统文化的理解,是以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方式植入(化融)在广袤的现代性(作曲方式和听感)中的。窦唯则是直接回溯、面对和想象一个新的在今天的传统。窦唯的方式是冯纪忠设计方塔园的方式:与古为新(返本开新)。隔屏听看到父亲拍的——母亲和侄女儿对拍一个篮球的画面——气很足的篮球敲地的声音。这样的发生,老少的交流与相互的给予,把场坝的地面激活了,把场坝上的空气也激活了。声音体会觉知的开发,与动作体会觉知的多维多元及可能性的释放释出是同一。表达的多元,促成理解、沟通的多元。而和平,还需在表达的多元的基础上,继续深化和觉知。气息如去如来。其自有音声,其自有动作;其如实,也幻虚。1.来自周梦蝶纪录片名《他们在岛屿写作:化城再来人》。成交音乐厅听了黑管室内乐专场回的路上,听李泰祥(b.1941)改编作曲的《望春风》(暂未查到创作年份),有点感动。挖掘这份感动。让我首先想到,昨晚今天刚看的宗萨蒋扬钦哲诺布(b.1961)导演的《十字路口的猪》(2024)。再来又想到,胡金铨(1932-1997)导演电影《山中传奇》(1979)。查《望春风》的过程中。惊叹:天啦,“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西厢记》)1933年的台湾歌曲《望春风》(作曲:邓雨贤,作词:李临秋,原唱:纯纯)的作词意象来自《西厢记》,词作者李临秋晚年回忆到。(一种说法)。很多音乐人都翻唱过,包括邓丽君,发现齐秦的版本可能最近原味。真诚地,真诚地投入到气息里、动作里。气息有万千,动作有千万。气息与动作,它们从人经过,纤毫毕现。今天似乎明白了,能跳即兴,学不会舞段。障碍何在了,是紧箍咒戴得太久了。别人念,又自念。是时候,取下紧箍咒了。真诚真实地穿过此刻,投入地穿过此刻,此刻附体。感受“自己”的感受。为这个“自己”把感受存留消化一些,又请即时变奏。从上一个“自己”,到下一个“自己”。这其间有惯性驶入,不走不去,中性地看待它。它是一种质感。是否是某种品质,待查,待反馈。房间里,一段时间里,它的光线、声音、温湿度,物件的形状和质感,疏密、色彩、气味等等一切有形与无形。它总体地在房间里形成一个界面,存在的界面。众多“本身”,供给着他者,相互偶合为存在依托。这就不时需要,一些加入、减少或调整,形成变奏,空间的变奏。变奏在恒定的消磨中,竟然呈现一种不变。不变之变,是活性,也是密度的养成。有些身体意识,有可能未牵引成形,或者自身发酵后没有转化它的其它方式。也即没有让这类身体意识很好地经过身体。会有阻塞、凝滞,虚无、狭仄之感。尽量让种种身体意识,流畅地经过身体。塑造之,审视之,明辨之。而后多种善因,滋养、回返、循环,养成自己的身体意识状态。舞动得越多,从我们身体里生发出来的动作就越多,会不断沉淀出自己舞动的样貌,也就是质感、作曲和编舞。让无意识和有意识地觉察,循环起来。自己观看着自己的感觉,会出现。看到不同的身体,所展现的生命力量、生命内涵,及其在此一期的人生中拓展着深化着沉淀着的状态和样子。当舞出来时,每个人生命的感染力流露满溢,疏通之时又是成形之际。如同,享受说与做,享受舞。舞出自己的生命质感来。有可能把自己吓一跳,那就连着一跳,往下跳。于我,跳舞(舞动)是表达是解放,是自由是创作,是回到活泼泼生命的一个途径。因自由而自在,自在或能将现实与理想融为一体,是中道,也是庄子的《逍遥游》。在一首交响乐的聆听舞动中,我的身体有平行作曲,并未完全去融入它(音乐)。反作曲,再以身体的即兴作曲与音乐的作曲,嵌套在一起。反着(平行)的时候,需要自己既听又不听,还有坚定,累积。0708晚在邻里月台的舞动工作坊,有种挺好的感受:室内广场舞,暖光迪斯科。每个人在开启自我启发的过程中,所释放出来的信息、能量和质感,也在启发、感染和影响着在场的人。大家同处一个空间共度一段时光,相互给予,多样化的加入与互动,特别丰富与立体。大家投入快乐。投入自己后,在扬弃着什么,在确认着什么,在转化着什么,在升华着什么,在进行着。舞动中收获的自由与包容、创意与创作、汗水与快乐,会不断写入我们的身心记忆中。一张张看0722晚(大暑)在邻里月台的舞动工作坊现场照片。每个人的身体样子都充满了意味,勇敢把自己放入场子的,都在努力尝试着“跨越三千火焰”。任何一种身体样子,它只是经过我们。我们可以有不同的样子,看自己想让它去哪,转换,扩容自己的心量。不凝滞于已经习得的,不囿于一种状态。酸甜苦辣咸,赤橙黄蓝紫,都是中性的帮助。借力使力,让内在外化。与此同时(或者下一阶段),也多关注外在,跳出小我跳脱我执,我将是另一个我。闷到起啊,长吁短叹啊,忘我啊,放松啊,舒缓啊,沉静啊,紧张啊,憋气啊,急促啊,等等。呼和吸,是在身体意识的感知行进中,内外交互的结果。物质层面,脏器、血液、肌肉、骨骼等关联肉身在随动;意识层面,心也在与肉身相应(相印),进行着谱曲、作曲,形成曲式、曲调与曲风。昨(7.25)下午在绵阳顾连的身体即兴,一开始之前想的仅是声音即兴,在洪启乐(1978-2022)《忘记来源的采样和尝试的拼贴》作底音行进,在上面叠加人声,发出首先是带有口字旁的“啊,咦,呜”之类,并根据现场,即兴口头写作。体会声音、气流。体会声音和气流,从身体发出和经过。因而,顾连艺术工作坊打一开始,我就在舞台后方远远地观察着那些轮椅上的人和旁边陪护的人,以及舞台上唱歌跳舞的人。日光和嘈杂,并不能迅速让人沉静。我在与现场努力地交互。将小的铃铛手鼓加入了,工作坊开始前试过了它的一些发音方式,有满意的几种。再者,有感于临近的前两个节目,90多岁的周先生与老伴唱《打靶归来》与《茉莉花》,纳老师与沙老师跳《天上的西藏》。我将“茉莉花”与“天上的西藏”两个词组的吟诵纳入了进来。在“啊,咦,呜”的变调之后。没有用话筒,人声亲切且音量够。加上小铃铛手鼓,以及身体动作。初步完成了设定的身体即兴《声音,气流,动作》。工作坊开场前,向街舞舞者YiYi简单说了我的概念,邀请没有听过配乐的她,上场一起即兴。她的即兴消化与输出,叠加了进来。她让《声音,气流,动作》的动作部分更加外化。现场两处以上的掌声,大概是致意她的。我感受到了即兴中的突然安静,大概是致意我的。这两天在回想小时候跟着母亲去天池寺的画面。一年之中三个与观音菩萨相关的日子之一。去过至少两三次。记得一次在斋堂吃了午饭,场面大而热闹,吃素,觉得特别。记得每次路过池子,感受到池子周围的人,都不是很有生机。这种气息会传染人。还有次,弟弟同去了,不知怎的,他冲气往山下跑。这次后,好像就没去了。家婆(外婆)似是信佛之人。母亲去庙子拜,大概是去解放一些愁苦。近来读到明代憨山法师(1546-1623)讲到如何牧心:“安心在乎虚,持心在乎平,用心在乎照,悟心在乎忘。”那时的我,觉得去赶庙子的人和赶场的人,差不多。闹哄哄,面无悦色,几多低入尘埃的,土地上巡行的动物或者蔓延的植物之感。我太希望自己和他们洒脱了,以至于不能很好地和他们一起入戏做戏。演奏家与作曲家相遇,可以是也必然是出现不同的对话样式与结果。弦外之音里相遇的,那是知己。刘天华(1895-1932)作曲琵琶曲《虚籁》,作于1929年。琵琶琴音,犹如丝(金)弦之洪钟。此曲内,听到金声水意,明明朗朗又婉转停歇。歇停得好,继而调息运气而出。(本曲琵琶演奏:李景侠。 2005年发行专辑《作曲家 刘天华(中国民族音乐大师系列)》)济群法师(b.1962):“我们面临的生命前景,无非是两种,一是主动挑战,一是被动受苦。主动挑战,就是发菩提心;被动受苦,就是继续沉沦。如果纵容凡夫心,痛苦将永无止境,生命也将永无出头之日。”可能“自我”里累积了很多“挥之不去”,其中不少都需要转化;而在“本我”里,可能存储着很多的“似曾相识”,待我们连接、相认、并与之融为一体。也不用都相认。放下评判,放下社交,放下表演,放下自我为中心,放下美学,放下美。等。放下了,才能拿起自由、包容、表达、中道、中庸、哲学、心理学。等。忘掉那些程式的套路,才能真正理解动作的由来,和你的动作要去向何处。“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法句经》)杜鸣心(b.1928)《“新疆之旅”组曲(黑胶版)》,杜鸣心作曲,西崎崇子小提琴,新加坡交响乐团(朱晖指挥)。龚琳娜老锣版屈原《九歌·山鬼》,不同于Winky诗的轻享国风版,它是花木兰版。即使在《太阳颂》里,马思聪(1912-1987)的作曲也展现了轻柔绵缓的承托。这与他和小提琴的特别的对应感悟有关。与其1937年作曲的《思乡曲》是同一种内核。有地势坤的坤柔。他的《梦幻曲》类似电影《布达佩斯之恋》的《Gloomy Sunday》。《夜曲》里有《思乡曲》和《梦幻曲》。让“此刻”、“过去”洒脱与畅快地流经身体。身体意识随之生灭,也许会留下相应印痕。人生的过程这样过来,又延展出去。在舞动中,既在播放,又在录制“我”的“卡带”。做好自己的作曲家、编曲家。庄严的,忘我的。张衡(78-139)在离世前一年,138年写了《归田赋》。窦唯/朝简对《归田赋》的演绎,犹如张衡在《思玄赋》中所写:浑天兮地动,感沛兮意畅然。圆周天兮,音声起而复止。天1802星兮,思玄奥而同声。归天地之无穷兮,寂然而涌动。“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圆觉经》)“故知六艺之要归,即自心之大用,不离当处,人人可证,人人能行,证之于心为德,行出来便是道,天下自然化之则谓之教。”(马一浮《释至德要道》)比如,此刻为何“我”是这个坐姿和身体动作。为何“我”会在这样一个房间、小区和城市。无数多的此刻,都在显露和表达着。7.27晚在成交音乐厅听到作曲家李博的作品“童话”(第一交响乐“人间”第一乐章),无调性音乐,秒回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厅的听觉记忆。李博的“童话”展现了童年童心的无调性地探索和玩耍。当听到敲击一种木头的打击乐时(应该是川剧的乐队里头就有的梆子,一种民乐乐器),感动地包起眼泪花。成交乐季音乐总监陈琳的指挥,十分投入,不用指挥棒,脸上肌肉往往紧张中,听得到她指挥时的呼吸声,和她左脚的平跟皮鞋跺击指挥台的声音。“舞者的动觉是物理感受和文化感受的合一。”(苗芳菲)可能“自我”里累积了很多“挥之不去”,其中不少都需要转化;而在“本我”里,可能存储着很多的“似曾相识”,待我们连接、相认,并与之融为一体。也不用都相认。让“此刻”、“过去”洒脱与畅快地流经身体。身体意识随之生灭,也许会留下相应印痕。人生的过程这样过来,又延展出去。在舞动中,既在播放,又在录制“我”的“卡带”。做好自己的作曲家、编曲家。庄严的,忘我的。如做到无我的话,“我”存在和寄居于自己、众生和天地间。如果“我”过于敏感于某种“奇峰”、指向或者标准时,见众生和见天地后,心可能是堵起的,也会封闭起来内循环。见自己,见众生,见天地。三个见,可能需要:视角的打开,不偏狭,小中见大。身体的打开,比如各种放松技术等。意识的打开,是核心和最终目的。三个见里边蕴含着佛道智慧。三个打开,合起来就构成某些身体意识。有些舞动的人,或许能很好地转化和存储身体意识到身体记忆中,并即时地赋予到身体行为里。投入刹那,似有忘我,因专注。身心高度合一为身体意识。大脑尽量不单独指挥着身体。有时身体,比大脑更有智慧。它存储了很多,只有借由身体时(通过一些方式或法门),才会释放出来。身体意识可以连接(链接)多维度的内容。身体意识是需要不断塑形、整理和输出的,身体意识需要“自然的”、多样的呼吸和吐纳。闷到起啊,长吁短叹啊,忘我啊,放松啊,舒缓啊,沉静啊,紧张啊,憋气啊,急促啊,等等。呼和吸,是在身体意识的感知行进中,内外交互的结果。物质层面,脏器、血液、肌肉、骨骼等关联肉身在随动;意识层面,心也在与肉身相应(相印),进行着谱曲、作曲,形成曲式、曲调与曲风。比如,此刻为何“我”是这个坐姿和身体动作。为何“我”会在这样一个房间、小区和城市。无数多的此刻,都在显露和表达着。地方性本身,就包含了人文与自然等方面的丰富的信息。巡游,是触发。在不同的生境和语境里触发和生成。每个注视,在内在与外在里多向多维地穿梭,发生的触碰和行迹,就是身体意识的巡游故事。可以以身体舞动、口头写作、书面写作、绘画等等方式,表达出来存储下来。恐惧与勇气是相反相成的一对心理意象。卡拉扬指挥的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展现出一种豪迈的力量。勇气的后座力很强,源于相反相成的人生底蕴。交响乐内,往往有很多相反相成的意象在曲调的演奏中推进。像是柴科夫斯基(1840-1893)的第一钢琴协奏曲(柴一)和第六交响曲(悲怆交响曲)。等等。放下评判,放下社交,放下表演,放下自我为中心,放下美学,放下美。等。放下了,才能拿起自由、包容、表达、中道、中庸、哲学、心理学。等。忘掉那些程式的套路,才能真正理解动作的由来,和你的动作要去向何处。即兴的一个作用是,可以见到有生命力有活力的自己、他人和世界。即兴过程中的发现和分享,可以感受感悟和收获给予诸多。最最遥远的旅程,是抵达“自我”背后的生命力。那份活泼泼的生命力。意在:“还其灵动活泼的天机,在人间的现实生活中运用。”养生(养身心)从此刻开始,不是等老了才养生,养生可从小就开始。“故知六艺之要归,即自心之大用,不离当处,人人可证,人人能行,证之于心为德,行出来便是道,天下自然化之则谓之教。”(马一浮《释至德要道》)音乐曲式里潜藏着,诸如情感类型、情感推动方式,真的是“推动”,你可以以舞动的身体去通感它。杨宝智(b.1935)作曲的《川江》里,感受到二胡曲音行进中,“推动”着的那份“重量”及其变化。艺术疗愈是可借由创造性活动,自我对自我指引、牵引。这个层面真的是自力更生。雨墙。雨墙区隔和隔开,让“独自”得以沉浸式地加强,就像在舞动中表达自己,在台上表达自己,在人生中表达自己。就像站在了音乐厅的台子上表达自己。“独自”发出的“声音”和此刻的状态,得以凸显,得以借由“耳返”自观。也许这是一种“雨墙效应”。雨墙效应里,你的“独自”,成为了台上的“独自”。不同的状态或是情绪,都得以自观,并感觉被整个世界加以注视着。白云千载空悠悠,水拍石岸;舟以江运,万顷波涛悠悠过。时有沉默巨响,蝉鸣合唱年年岁,亘古对须臾,其声自散,长河滔滔由近远。万顷波涛,假之时日,导以前方万万年,群山耸峙夹道旁,轻舟过,韶华安。身体内外的交互,是信息的交互。六根觉受与施予的互动。如往某个方向走,可以是不同的艺术流派、音乐风格、人品性格、做事样式等等。今(8.11)上午,刘欣老师的真实动作工作坊里,我再次确认,我、我们、众生、有机物无机物等等,是共感共业地生态群落式互动地活(存在)着的。并更进一步感受到身体内和外的存在及存在的互动。一个表达者/行动者,当TA托举着自己、你我、家庭、众生、更多的更多,进入一个又一个愿力行愿之时,不同的内在、外在、内外在,会出现。蝉鸣,包裹着房间,在夜晚与白天。它是亘古的声音,地球广泛,逢夏又来。蝉鸣包裹着房间。房间包裹着五个人、两只狗、五盆以上的龟背竹。那天(8.10)五个人相当于第一次见面,就深聊几个小时。口头即兴写作接龙近一个小时,提到了房子、家、父亲母亲、梦想、梦、床、蝉鸣、两公里外的妈妈。等。第二个环节,三个人都读了一个人(现场)的诗,三个人都读了三个人自己的诗。总数近十首。第三个环节,进入一个人提议的“亲密关系”主题。坦诚又深入。我回以:“脱离完整叙事的方式,更为直接地进入不同的心理(内心)片段,语言也许呈现的是诗歌状态。它在叙述上是离散的。在内容上是不断穿梭的。是一种不连贯又断裂的状态,以这种方式完成粘合与统一。”当真诚之箭射出,时间的弧度,空间的生灭,在推进中。昨(8.10)下午先看了开幕展外旁边的一个展览,躲过鱼贯而入的人群,太多认识或者熟悉的面孔。展厅外,天井里午后太阳和植物的整体气息,吸引了我两次,空旷的宁静,又生机盎然。近来,在医院空间和社区空间跑得多,许久没进入当代艺术展览空间,二十年来一直熟悉的那种(当代艺术作为)“病症”档案,扑面而来。它们与我在医院感受到的某些气息,有相似处。1959年,上海音乐学院的学生陈钢和何占豪联合作曲了《梁祝小提琴协奏曲》。留意听到的本曲版本专辑是2024年7月新专,由新加坡交响乐团演奏,小提琴为蔡珂宜(b.2007)。一共七个乐章。低开高走低回。情感的精华在第一乐章,第七乐章是对前六个乐章的回望、回炉。乐章中首席小提琴琴音上的点状闪烁,是在一种东方人含蓄又大方的底子上。蝉鸣,包裹着房间,在夜晚与白天。它是亘古的声音,地球广泛,逢夏又来。若天心是心,若地心是心,若众生心是心,“我”心在哪?吴兆基(1908-1997),古琴演奏家、太极拳手、苏州大学数学系教授。1985年第四期《中国音乐》,吴兆基先生对太极拳和古琴内通的“松、静、意、气、虚、实”等,从切身出发进行了表达。感觉沈伟的“自然身体发展法”有受吴兆基影响,或者是同路同频,两位碰巧都是湖南人。《楞严经》大势至菩萨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注重在听。“要见到无可分离的、最细微的、最究竟的空性,如果你见不到,你要相信它,就像如果你无法看到来世,只要相信来世就行了。”(曲尼江楚仁波切)五个人像是涡轮叶片,一起动了起来。各自在空间划出行迹。忆起辛弃疾的诗:“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现。”“儒佛等是闲名,自家心性却是实在。尽心知性亦得,明心见性亦得,养本亦得,去障亦得,当下便是亦得,渐次修习亦得,皆要实下功夫。”(马一浮)憨山法师言:“是知一切众生,虚生浪死者,以其妄想颠倒用事,劫劫生生,未曾一念真实,故于生死海中漂流,难到彼岸。”“人本来就会生病,病是个智慧,因为有生就有死,而生死过程里面就有老和病,我们要接受它,不能掩饰它。要认识到其背后的智能,生老病死最后就是死,因为正常的死亡更是一种转换、升华生命本身的机会。”(曲尼江楚仁波切)脱离完整叙事的方式,更为直接地进入不同的心理(内心)片段,语言也许呈现的是诗歌状态。它在叙述上是离散的。在内容上是不断穿梭的。是一种不连贯又断裂的状态,以这种方式完成粘合与统一。心理剧,并不一定就等同于语言类作品。其实,舞动、音声、绘画、语言等等可以交错在一起呈现。尤其是涉及到精神疾病、心理疾病,小品化是很难进入内核,并打动演员和观众的。“未来人类的根本困境就是感性的贫穷、身心的分离。”(高世名)课上案例的回溯和案例的现场进行时。生成性的内容,有血有肉。她反叛又敬畏。轻轻的一句话,却很有力量,带出视野、格局和人文关怀。话语背后是清透、朴实。感觉黄晓红老师的课或者咨询有下围棋的感觉。黄老师在咨询时:有水(河)的状态,表现为承托、包容、共在,坤(阴柔,月亮,母亲);有火(太阳)的状态,表现为照见、赋能、确认、行动,乾(阳刚,太阳,父亲)。今天(8.16)的NDI创伤治疗班。我以一些关键词作为心得:另:望闻问切的过程,学佛的过程,人生的过程。都调适到一种适切,某种清晰。意识的清晰。继以,真心实行。今天(8.17)的NDI初级班。给我这个心得:人心演化的内外在形状,形塑的过程,社会性存在的过程。一个切入口,窥见连动的众多。存在的大网。流动起来。舞动动作流动起来,意识也会跟着流动起来。舞动可以帮助解锁不同的流动方式。比如,《大笑之舞》(纳老师的概念,受启发于胡冰霜教授和黄晓红博士,第一、二次群舞即兴首演于绵阳的顾连艺术工作坊,20240822),在大笑的过程中,仿佛进入了大醉,进入了大的放松、沉浸与专注。因之会进入新的、少有的身体流动,进而进入新的、少有的意识化的意识流动。滞涩是流动的起始和能量源泉。尊重滞涩,不止是因其为一种质感。《大笑之舞》某种程度上,也可等同于《大哭之舞》。关键点在于:大的、打开的心的世界里。在即兴里导入,某种夙愿,某种已形,从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即兴里深深又细微地排演。久习真切,常在真心实行,他日方知“濠梁之辩”,抑或体会到山水画里的“有我”与“无我”之境,又或者感知到交响乐作曲家处理的复杂的众多相反相成的意象。舞动里,多生发动作,体会动作的由来和去向。多即兴,多给自己编舞。舞动里,美学不是优先项,体会冰川之下的大地微动,或许它可以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2012)。舞动里,是需要在总体过程里使出浑身气力的,是不容易的,不是轻飘飘地舞两哈就完了。舞动里,犹如呼吸,吐故纳新,并意识到吐故纳新者为何。慢慢来,它是需要靠时间堆积的。才能层叠出错综复杂的简明大义。发出“Yi”声,以不同的音调音高和气息长短的变化发出“Yi”声,在发出“Yi”声的同时带出动作,音声与动作同体变化与推进。成为身体作曲家,在时空中运动(含静定停歇)。放慢来跳民族民间舞的套路(编舞),分析、觉察那些动作为何而发?不从如何跳好去看,而从为何要这么跳去看。体操、晨练、广场舞等日常锻炼里,有着大量的重复动作,它们对身心的正向影响是什么?不从强身健体身美的角度去看。表演与表达。前者可能偏向外求,后者可能偏向内求。如何实现内外融合与平衡?亲密关系。涉及到“我”之外的他人。重点是“我”,也即“我我关系”。前晚(0819),邻里月台的舞动带领主题是“强迫与自由”,核心还是“我我关系”。当然“我我关系”有它的养成来源。也许舞动可以帮助我们改善“我我关系”,从发现和确认开始。参加舞动工作坊的伙伴,有时间一定要回看摄影记录(照片和视频),仔细端详,会看到很多。为什么会是那些动作:背着观众跳的,某种流畅的,某种飞翔的,某种开心的,等等。在表达中,释放出表达带来的牵引、反观、愈合、创造;让过去轻盈化,此刻真切。“心病”会代际传递,并在相处过程中,与别人形成共业。若天心是心,若地心是心,若众生心是心,“我”心在哪?真实动作与东方文化(儒释道)结合,或会发展出一个或多个融和的方向。《楞严经》大势至菩萨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注重在听。流动起来。舞动动作流动起来,意识也会跟着流动起来。舞动可以帮助解锁不同的流动方式。比如,《大笑之舞》(纳老师的概念,受启发于胡冰霜教授和黄晓红博士,第一、二次群舞即兴首演于绵阳的顾连艺术工作坊,20240822),在大笑的过程中,仿佛进入了大醉,进入了大的放松、沉浸与专注。因之会进入新的、少有的身体流动,进而进入新的、少有的意识化的意识流动。滞涩是流动的起始和能量源泉。尊重滞涩,不止是因其为一种质感。《大笑之舞》某种程度上,也可等同于《大哭之舞》。关键点在于:大的、打开的心的世界里。倾向于某种理性,即在框架内、边界内的歇斯底里,同时这份歇斯底里保持着克制。可理解为某种充盈和充沛,又不破掉和散掉。像是理性和歇斯底里揉合在一起,从面粉、小苏打和水,到揉面、醒面,蒸面煮面。舞动时的动作生成,音乐与他人是助缘,可反向作曲和互动生成,放大或缩小自己综合的身体感知。移动。感知移动。对气力的复杂和丰富的驾驭,可释放最深的信息和生之力量。大概是2007年,我以持续的发型,对“听话”、“乖”(压制、压抑、出口单调、生活灰色)进行了一轮密集的反叛。对意识和集体无意识的力量微弱的一轮示白。那些灰暗的绘画,身体意识的感知移动到的位置,在表达很多。那些适当的反叛,要包容,那是自救,是生之力量,是向往多元和开放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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