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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东倴城古,滦南故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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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叫杜二黑!
杜二黑,名杜玉之,字焕若,杜土村(今宋道口镇)人。杜二黑自幼家贫,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清乾隆初年,二黑到马城烧锅(农村酿酒的锅坊)学徒。为了学到手艺,得到东家赏识,起早贪黑,废寝忘食,虽心里惦记母亲,平时也很少回家,只在春节回家两天与母亲团聚。这种卖苦力的贫穷人,是很难翻身发财的,可是,让大家惊奇的是,杜二黑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吃穿不愁,身份大变,突然暴富起来。众邻里莫名其妙,背后窃窃私语,想探个究竟。有人干脆明言问讯杜家,杜二黑遂讲出如何由穷变富的故事。
一年除夕,二黑在烧锅忙了一天,天黑才向东家告假回家。东家好言相劝:“忒晚了,还有二十多里地。明天起早再走吧。”二黑执意要走:“今儿个回不去,我妈吃不了饺子也睡不着觉,就是半夜到家也必须回去。”东家知道二黑是个孝子,见他非走不可,无奈结账准假送出大院,并嘱咐路上多加小心。
二黑回家见母亲心切,三步并作两步走,凭着路熟插漫地抄近道。夜黑风高,慌忙中走错路,赶半夜才到村头。此时,家家都在守夜,鞭炮声已经稀疏,街上不见人影。自家路北不远处的玉皇庙里灯烛辉煌,隐隐听见有人说话,他奓着胆子走近想看个究竟。只听有人说:“东家来了,走吧。”他进庙中一看,灯烛亮着,却不见人影,供案上满是白花花的银子。他惊出一身冷汗,忙回家叫来母亲。母亲说,我在等你时,瞌睡中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似你爹又不是你爹,言说:“二黑是孝子,你们母子生活太难,我助你们一臂之力。记住:夜深人静,子时三更。公明助你,日后充盈。堂前尽孝,善事多兴。勤俭不忘,保住名声。”母子二人明白这是神仙所赐财富,遂在天亮前将银子分批搬回家中。自此,杜二黑发了财。
杜二黑发财后,不忘神仙托给母亲的梦,孝敬老母,资助乡邻,修桥建庙,扶危济困。独资在村西泝河上仿照赵州桥修建了一座通津桥,方便行旅,免却人们出行不便之苦。对此,乡邻们赞不绝口。临近的史桥、西桥、泽坨、公安桥等村新建或重修桥梁,二黑也慷慨解囊,共襄善事。为堂前尽孝,在自家院里挖砌深井,冷藏食品,使母亲四季能吃到新鲜蔬菜和肉类。又置备了小车子,饲养两匹骡子,以备探亲访友。
人生难料,二黑在富裕窝中久了,还是忘乎所以起来,不再勤俭持家,追求起奢靡生活。他经常自备车辆,去北京游玩,吃喝玩乐,胡乱消费。后来,他心血来潮,想见皇上,于是托人认识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答应可以疏通大太监,想办法让他见到皇上,但需要活动经费。二黑三番五次的给小太监送金条和银元宝,但是连皇宫也没能进去。二黑几次催促,小太监以其欲“行刺皇上”恫吓。二黑自认倒霉,再送银两托人活动,以洗清“罪名”。皇上没见到,二黑的“金库”几近告罄,晚年日渐衰微。(葛恒搜集整理)
(选自《滦南民间故事》.贾志勇主编.新华出版社.201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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