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伟 | 中国共产党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改革创新及经验启示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在新时代新征程上“必须自觉把改革摆在更加突出位置，紧紧围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这表明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用改革的办法破解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困难和矛盾。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瞻远瞩、审时度势，制定出台中央八项规定为全面从严治党开局破题。中国共产党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十年磨一剑”，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

一、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实践历程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作风建设不断取得新的、令人欣喜的成效，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党的作风建设领域提出并贯彻一系列新的理念、思路和举措。十八届党中央制定出台中央八项规定，抓住作风建设这条主线；十九届党中央下大力气巩固拓展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成果，推动作风建设进一步深化、细化、实化；二十届党中央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将作风建设一抓到底。

（一）制定出台中央八项规定，抓住作风建设这条主线

为实现党的十八大确定的各项目标任务，进一步加强党的建设，2012年12月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第二次会议，一致同意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下文简称中央八项规定）。中央八项规定包括调研、会议、文件简报、出访、警卫、报道、文稿发表以及相关待遇问题。从内容上看，中央八项规定聚焦群众反映强烈的作风问题，找准切口并立下铁规，这是找到了管党治党难题形成的症结所在。从形式上看，中央八项规定的制定出台是以小切口撬动管党治党的大格局，这是找准了解决管党治党难题的关键所在。全面从严治党由此开局破题，进而带来了管党治党的“蝴蝶效应”。那么，中国共产党为什么选择以出台中央八项规定作为切入口，通过加强作风建设来加强党的建设？在十八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对此进行了回应：“党的十八大之后，党中央讨论加强党的建设如何抓时，就想到要解决‘老虎吃天不知从哪儿下口’的问题。后来决定就抓八项规定。”这充分彰显出党中央“四两拨千斤”的政治智慧和“窥一斑而知全豹”的战略眼光。

党中央通过制定出台中央八项规定抓住作风建设这条主线。一是在党内集中教育活动中坚持把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贯穿其中。例如，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均把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贯穿其中，着力解决党员干部的作风问题。二是加强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制度建设。建立健全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查处情况月报制度，紧盯重要节点假期“四风”问题值班、督办和报告制度，公开通报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典型问题制度等。同时，在津贴补贴发放、公务接待、因公临时出国（境）、公务用车使用、办公用房配备以及差旅费、会议费、培训费、餐费报销等诸多方面制定出台规章制度，从小事小节、具体细节入手抓作风建设。三是严肃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各级纪检监察机关、巡视巡察机构紧盯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对苗头倾向问题早提醒、早纠正，对顶风违纪行为露头就打、从严查处，持续加固中央八项规定堤坝。

（二）巩固拓展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成果，推动作风建设进一步深化、细化、实化

为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党的十九大明确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其中就包括关于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要求：“坚持以上率下，巩固拓展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成果，继续整治‘四风’问题，坚决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为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第一次会议，审议两个重要文件，其中之一就是《中共中央政治局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的实施细则》，同时明确提出：“修订后的实施细则（即《中共中央政治局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的实施细则》），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对党的作风建设的新部署新要求，坚持问题导向，根据这几年中央八项规定实施过程中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着重对改进调查研究、精简会议活动、精简文件简报、规范出访活动、改进新闻报道、厉行勤俭节约等方面内容作了进一步规范、细化和完善，更加切合工作实际，增强了指导性和操作性。”

在党的十九大期间，中国共产党通过巩固拓展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成果，推动作风建设进一步深化、细化、实化。一是重点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重要论述和一系列重要指示、批示精神，2018年中央纪委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集中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工作意见》中提出，要重点整治四个方面12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以及提出相应的九条具体举措。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还把解决形式主义突出问题与为基层减负紧密结合起来。2019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关于解决形式主义突出问题为基层减负的通知》，详细列出了需要着力解决关于党性不纯、政绩观错位，文山会海反弹回潮，督查检查考核过多过频、过度留痕，干部不敢担当作为等困扰基层的形式主义的四大方面问题，并将2019年确定为“基层减负年”。另外，从2019年起，中共中央政治局每年都要听取整治形式主义为基层减负年度工作情况报告，中央纪委国家监委也从2020年1月开始，向社会公开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查处数据。二是教育引导党员干部抓紧抓实、从严从实加强作风建设。为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的决策部署，2019年全国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针对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等突出问题开展专项整治。2021年，在建党100周年之际，中国共产党开展党史学习教育，把坚决克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为基层减负的重要内容之一。三是健全作风建设长效机制。为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反“四风”工作的重要批示，中央纪委办公厅于2019年6月印发《关于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批示精神深入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工作意见》，进一步明确任务分工和要求；此后，中央纪委国家监委专门组织召开电视电话会议，明确提出要保持战略定力，坚持问题导向，精准监督执纪问责，紧盯“关键少数”，深化标本兼治，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构建作风建设长效机制。2021年8月，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发布第一批执纪执法指导性案例，聚焦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典型问题，建立执纪执法指导性案例制度，驰而不息纠“四风”、树新风。

（三）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将作风建设一抓到底

为落实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党的二十大强调“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坚持打铁必须自身硬，从制定和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开局破题”的重大意义。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连续召开两次会议研究部署党的二十大关于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新要求，于2022年10月召开第一次会议审议了两个重要文件，其中之一就是《中共中央政治局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实施细则》。会议强调指出：“必须始终把中央八项规定作为长期有效的铁规矩、硬杠杠”；于2022年12月召开第二次会议，听取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工作汇报，特别强调：“要持之以恒加固中央八项规定堤坝……重点纠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紧盯工作中层层加码、麻痹松懈、任性用权、不担当不作为等问题，科学精准靶向整治。”

党的二十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将作风建设一抓到底。一是进一步明确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常态化长效化的工作思路。2022年，中央纪委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贯彻党的二十大部署要求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深化纠治“四风”工作的意见》中提出，要“把监督执行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作为改进党风政风的一项经常性工作来抓”，并提出常态化长效化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工作思路，“把查处‘四风’问题更加紧密地同深化改革、完善制度、促进治理贯通起来，强化制度执行，把制度成果更好转化为治理效能”。202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二十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指出，常态化长效化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所要达到的效果——“（中央八项规定）必须常抓不懈、久久为功，直至真正化风成俗”。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进一步明确提出，要“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健全防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制度机制”。二是进一步做好锲而不舍地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常态化长效化的工作部署。2024年1月，中国共产党二十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就做好2024年纪检监察工作作出“八个突出”的工作部署，其中之一就是要“突出常态长效深化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具体包括专项整治违规吃喝、健全风腐同查同治工作机制以及坚决纠治影响党中央决策部署落实落地、影响高质量发展、加重基层负担、权力观扭曲政绩观错位等群众反映强烈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工作任务。2024年1月29日，中央层面整治形式主义为基层减负专项工作机制会议在北京召开，进一步重申要提升抓落实的执行力和实效，防止以形式主义整治形式主义。三是进一步强调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常态化长效化的纪律要求。2022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届一中全会上的讲话中就将“自觉遵守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作为广大党员干部保持清正廉洁的纪律要求的重要内容。2023年4月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要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在廉洁奉公树立新风中“增强纪律意识、规矩意识教育”。2024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体学习时再次强调：以正在开展的党纪学习教育为契机，引导党员干部把增强党性、严守纪律、砥砺作风贯通起来，融入日常、化为习惯。

二、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改革创新

当前，中央八项规定已经成为新时代党的作风建设的“金色名片”，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这并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取得的，而是得益于中国共产党在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实践中，发扬历史主动精神、突出问题导向、坚持系统观念，对于党的作风建设进行的一系列改革创新。

（一）发扬历史主动精神

改革创新需要发扬历史主动精神。马克思主义充分肯定主体发挥历史主动精神的重要性。马克思曾在致路德维希·库格曼的书信中高度赞扬了巴黎工人阶级创立巴黎公社的历史主动精神：“这些巴黎人，具有何等的灵活性，何等的历史主动性，何等的自我牺牲精神！”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发扬历史主动精神，在新的历史关头作出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战略决策，并不断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向广度和深度进军。2021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要“进一步把握历史发展规律和大势，始终掌握党和国家发展的历史主动”，“增强工作的系统性、预见性、创造性”。2022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进一步指出：“全党同志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坚定历史自信，增强历史主动，谱写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加绚丽的华章。”

中央八项规定就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发挥历史主动精神、自上而下实施的。2012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次会议上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党风廉政建设，要从领导干部做起，领导干部首先要从中央领导做起。2012年12月，习近平主席在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中再次强调作风建设要从领导干部做起，“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上有不好，下必效焉。各级都要带好这个头”。2013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的讲话中就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明确指出：“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率先垂范，说到的就要做到，承诺的就要兑现，中央政治局同志从我本人做起。”

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自己给自己主动定规矩、提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大后首次出京考察的情形令人印象深刻：“不腾道、不封路、不扰民，不铺红地毯、没有欢迎横幅，没有层层陪同，与群众不期而遇。”习近平总书记的表率作用在党内和社会上起到了“徙木立信”的良好效果，领导全党全军全国掀起了一场激浊扬清的作风之变。

（二）突出问题导向

改革创新需要突出问题导向。马克思主义具有突出问题导向的理论传统和实践要求。马克思在批评莫泽斯·赫斯关于集权问题的观点时强调：“主要的困难不是答案，而是问题”，“问题是时代的口号，是表现时代自己内心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坚持以鲜明的问题导向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勇于突破创新。2014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布鲁日欧洲学院的演讲中谈到中国是正在发生深刻变革的国家时指出，“改革是由问题倒逼而产生，又在不断解决问题中而深化”。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进一步强调，问题是事物矛盾的表现形式，我们强调增强问题意识、坚持问题导向，就是承认矛盾的普遍性、客观性，就是要善于把认识和化解矛盾作为打开工作局面的突破口。

中央八项规定就是为解决“四风”问题应运而生的。“四风”问题往往隐藏在小事小节、具体细节当中，中央八项规定就有针对性地从小问题入手、抓细抓小。201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河北省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的讲话中就指出抓好小事的重要性，“我们抓中央八项规定贯彻落实，看起来是小事，但体现的是一种精神”。这要求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要从抓小事做起，一直抓下去，形成一种习惯、风气，要让人民群众切实感受到中国共产党是能办成事的，而且是认真办事的。2018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重庆代表团审议时的讲话中着重指出，小事小节是一面镜子，小事小节中有党性、有原则、有人格。这要求全体党员干部注重小事小节上的修养，任何时候都不能放纵、越轨、逾矩。“四风”问题不是小事，全体党员干部自觉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绝不是能轻易被忽视的小事小节。

（三）坚持系统观念

改革创新需要坚持系统观念。马克思关于社会系统是一个有机体制的论断生动体现了系统观念的思想及其分析方法：“有机体制在历史上就是这样生成为总体的。生成为这种总体是它的过程即它的发展的一个要素。”马克思关于社会系统有机体制的观点为我们坚持系统观念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撑。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坚持系统观念，统筹推进全面深化改革，注重增强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201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外人士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全面深化改革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加强顶层设计和整体谋划，加强各项改革关联性、系统性、可行性研究。”2020年11月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的说明中进一步指出，系统观念是具有基础性的思想和工作方法。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我们将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我国发展环境面临深刻复杂变化，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突出，经济社会发展中矛盾错综复杂，必须从系统观念出发加以谋划和解决，全面协调推动各领域工作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锲而不舍地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是一项系统工程。2013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北调研指导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时强调，“解决‘四风’问题，要标本兼治，既治标又治本。治标就是要着力针对面上‘四风’问题的各种表现，该纠正的纠正，该禁止的禁止。治本就是要查找产生问题的深层次原因，从理想信念、工作程序、体制机制等方面下功夫抑制不正之风”。这实际上是把坚持系统观念作为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指导思想。2022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的讲话中将“强化系统思维和科学谋划”与“树立正确政绩观”“科学评价干部政绩”等举措一并作为加固中央八项规定堤坝的工作要求。这实际上是将坚持系统观念作为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方式方法。

三、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经验启示

改革创新带来经验启示，在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实践中，中国共产党发扬历史主动精神、突出问题导向、坚持系统观念推动党的作风建设进行的一系列改革创新分别在主体、客体和方法论层面带来宝贵经验。这对于中国共产党在新征程上更好地发挥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作用、把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推向深入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主体层面：压实主体责任，务必做到以身作则、以上率下

中国共产党在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实践中发扬历史主动精神，这是从主体层面推动党的作风建设改革创新。马克思主义认为对于事物要从主体层面去理解，要坚持主体性原则。马克思主义主体性原则就是要以主体自身内在尺度为核心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强调的是主体的主观能动性。坚持主体性原则最重要的不在于主体行使权力（权利）时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而在于主体承担责任（义务）时也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也就是要压实主体责任。

因此，从主体层面来看，中国共产党锲而不舍地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推动党的作风建设改革创新带来的经验启示就在于要压实主体责任，务必做到以身作则、以上率下。在新时代新征程上，党的各级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在带头落实全面从严治党、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主体责任上要自觉向党中央看齐、对标，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工作的全方面、各环节。要建立健全以党组织的主体责任带动纪委监委监督责任、职能部门监管责任的统一协调、一贯到底、各负其责的责任格局，其中作为“一把手”的党组织书记必须认真履行第一责任人职责，其他领导班子成员按照“一岗双责”要求抓好职责范围内的工作。领导干部特别是“一把手”和领导班子要带头反“四风”、反腐败、反特权，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从自身做起，自觉贯彻落实职责使命。广大党员干部要时刻铭记党员身份，在实际工作中充分发扬党的优良作风，面对腐败行为、歪风邪气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在群众中充分发挥“头雁效应”和引领示范作用。

（二）客体层面：抓住问题本质，善于做到以点带面、以小见大

中国共产党在锲而不舍地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实践中突出问题导向，这是从客体层面推动党的作风建设改革创新。客体性原则坚持以客体的外在尺度为核心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强调的是客体的客观规律性。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坚持主体性原则并不意味着要否定客体性原则。有学者进一步指出马克思主义客体性原则主要包括三方面的内容：“以客体尺度认识、把握客体的原则”“以客体尺度改造客体的原则”“以客体尺度评价认识和实践结果的原则”，以及客体性原则的三个特征：“强调主体活动的他主性”“强调主体活动的他为性”“强调主体活动的他控性”。可见，坚持客体性原则最重要的是要认清客体的属性、按照客观规律办事，也就是要抓住问题本质。

因此，从客体层面来看，中国共产党锲而不舍地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推动党的作风建设改革创新带来的经验启示就在于要抓住问题本质，善于做到以点带面、以小见大。在新时代新征程上，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要对全面从严治党、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建设面临难题的复杂特点和变化情况有深刻把握。这些难题与“四风”问题一样，不仅具有顽固性、反复性、隐蔽性、多变性和传染性，而且还会因地区、行业、阶段发生变化而呈现不同的特点。要对这些难题的现实风险和严重危害有清醒认识。“四风”问题不仅是纯粹的工作作风和生活作风问题，往往与“七个有之”相互勾连，其背后多半隐藏着政治问题、腐败问题；而且腐败问题往往与侵害群众利益密切相关，其背后极有可能牵扯出涉黑涉恶问题，其产生的恶劣影响严重动摇党的执政根基和群众基础。要对这些难题产生的根本原因和影响因素深入探究，这些难题往往不是由单一原因导致的，而是由理想信念动摇、工作疏忽大意以及体制障碍、机制梗阻、制度漏洞等主客观多重因素相互叠加造成的。要全面掌握这些难题产生、发展、变化的基本规律，以便从细节、从问题的个别环节中发现大问题、发现问题的全貌。

（三）方法论层面：注重系统集成，真正做到统筹协调、标本兼治

中国共产党在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实践中坚持系统观念，这是从方法论层面推动党的作风建设改革创新。马克思主义坚持主体性原则和客体性原则的辩证统一。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文中指出：“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做感性的人的活动，当做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马克思批判直观唯物主义的缺点是没有坚持主体性原则，而唯心主义的缺点是忽略客体性原则，这实际上就是指出要将主体性原则与客体性原则辩证统一起来，并且统一于人的实践活动当中。可见，坚持主体性原则和客体性原则的辩证统一最重要的在于既充分发挥主体的主观能动性，又按照客体的客观规律性办事，也就是要注重系统集成。

因此，从方法论层面来看，中国共产党锲而不舍地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推动党的作风建设改革创新带来的经验启示就在于要注重系统集成，真正做到统筹协调、标本兼治。在新时代新征程上，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要根据党中央关于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决策部署和本地区本部门实际情况，制定具有针对性、可行性、可执行性的工作落实方案。要一体完善监督机制、约束机制、激励机制，为党员干部干事创业、真抓实干营造良好的政治生态。要继续大力发扬钉钉子精神，在思想上保持打攻坚战、持久战的清醒认知，在行动上坚持经常抓、见常态，深入抓、见实招，反复抓、见长效。要牢固树立精准观念，紧盯问题的新特点、新动向，精准定性、靶向治疗。要把严的基调、严的措施、严的氛围长期坚持下去，既要真刀真枪处置面上问题，还要对根上问题敢于动真碰硬、从严纠治、严肃问责。要坚持综合施策思路，党性党风党纪一起抓、“三不腐”一体推进、风腐同查同治，达到纠树并举、破立并进、化风成俗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