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而又温馨的就诊旅程
文摘
健康
2024-10-08 18:12
上海
自2023.9月起,收录的文章稿费修改规则:原发表立结文章稿费和一周获得的赞赏,现改为文章与赞赏于发表的下个月15号统一结款,孩子稿件过稿后,会微信群通知。
因推文安排原因,非审核马上发布,勿催,如有审核问题,可加编辑微信了解,之前添加未通过和发文章未回复的,可重新添加和私信。
如遇到法定假日,默认延长审稿和发文时间,有问题可及时沟通,谢谢大家理解。
收稿小编
请添加时备注“投稿”!无备注不加!
请添加时备注“投稿”!无备注不加!
请添加时备注“投稿”!无备注不加!
2020年10月,在忍受了一个多月失眠,自残,多疑,情绪低落的折磨后,我第一次走进了心理咨询室。我向心理咨询师倾诉了我的问题和具体细节。她告知我的父母,我不是简单的情绪低落,而有可能是抑郁症和焦虑症,并劝我们去医院做专业的诊断,于是我便开始了求医问药的旅程。在去往第一家医院的路上,我很焦虑,我不停在想我到底是不是抑郁症?如果得了抑郁症的话,究竟可不可以冶好?看病的过程会不会顺利?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像往常那样的生活?我和父母全程没有交流,我沉浸在自己的问题中。
这些问题让我坐立难安。特别是到了医院之后,等待的时间更让人如坐针毡。
终于到我了,一推开诊室的门,我只想说出周迅的那句话,“好多人啊!”
诊室里一位资深医生带着很多学生在看诊。我坐在椅子上,那些医生全都齐刷刷地看着我,就好像要开始审讯犯人。我顿时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位年轻的医生问我,你为什么来看病?他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愣住了,不知道从哪个方面来回答他。我想了想,说因为难受,失眠,总是情绪低落。
之后那位医生并没有再问过我问题,而是和他的老师讨论。最后他跟我的父母说我不是抑郁症,只是有点焦虑,吃治焦虑的药就可以了。
我当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感觉这个过程有点太潦草了。我把这个感觉告诉了父母。但我的父母说你就是自己在吓自己,其实你真的没事。我也搞不清楚,但大家都这么说,我想也可能确实是这样吧。
回去后又过了大概半个月,我的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我已经无法踏进学校半步,一想到上学我就各种紧张。父母也看出来我确实需要帮助。
父母从一个亲戚那里得知有一位医生对于治疗抑郁焦虑很是拿手,于是我们又前往另一个医院。
这次的诊室比上次的要小,很安静,里面坐着一位40多岁的女医生,看着和蔼友善。她先询问了我几个问题,睡眠状况怎么样,情绪低落大概持续了多长时间,有没有自残自杀的想法等。然后便让我去另一个房间做测量表。
测量表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两张,一张是抑郁测量表,一张是焦虑测量表,做完测量表又去测了专注力。这个还挺有意思,坐在一张电脑的前方,医生把连接电脑的类似头盔的东西带到你的脑袋上,耳边会放一种音乐,一男一女两种声音,男声是干扰,只听女声就行,然后只需盯着电脑里面一个圆形小球,这个小球会根据你的专注力变大或变小。这个做完,我又去测了一个心电图和抽血。
最后医生通知我们,诊断结果是重度抑郁和中度焦虑。医生让我们考虑一下住院,会更有利于病情的恢复。得到这个结论,我反而心里踏实了。我和家长讨论了一下,同意了住院治疗的方案。然后我见到了我的主治医生,一位非常漂亮友善的小姐姐。她询问了我几个关于我自身状态的问题,便给我们办了住院手续。因为我不是在本地医院看的病,所以不能回家,只能在医院里住。我自从生了病后,一处于公共场合我便会很焦虑,没有安全感,心跳加快会达到100以上。所以日常的治疗我可以在医院内完成,但是晚上睡觉我无法接受和陌生人在一间屋子里睡,这样我会感觉很糟糕。因此医生同意我住在外面的宾馆。这样就开启了我的住院之旅。住院的日子以我现在的眼光来看,可以说是精彩万分。但是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感觉。因为那时候我是麻木的,没有感情的,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外界的一切好像和我都是没有关联的,我能注意到的只有空洞的情绪和思想。而药物的治疗,让我一整天都感觉疲倦,我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手机。每天的疗程基本就是输液,电疗,针灸等,很枯燥。我父亲觉得我应该放松快乐些,于是在每天疗程结束之后,带着我去当地的商场,去吃美食,玩游戏。我吃了以前在书本上看到的佛跳墙,玩了从来没有玩过的密室逃脱,这种体验很新奇,很有趣,但我在家乡没有玩过。我一直认为家乡没有这些东西,后来才知道其实一直是有的,只是我因为繁重的学业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这些经历也让我平淡枯燥的日子多了些色彩。住院也让我发现得心理疾病的人很多。以前我没有得病的时候,我只觉得这种疾病很罕见。刚开始治疗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床位,只能在走廊里输液,走廊里满满的人,形形色色。在这里我遇见了许多不一样的人,他们中有患焦虑症的男大学生,有得躁郁症的大姐姐,还有和我一样年纪尚小却深陷抑郁的初中生。
在大多数人眼里我们是消极的,但他们不知道我们在消极中的真面目是积极乐观的治疗,是痛苦挣扎,是求生的本能。我们在熟悉之后也会互相鼓励,互相安慰。在我出院时,那个躁郁症的姐姐对我说:“常曦,再见,希望你越来越好!”这使我心中感到温暖,我也希望这些活在坏情绪的病友们,都能踏上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我也经常和自己说,你并不是不正常,也不是不够努力,更不是一个糟糕的人。因为“这个地球上有70亿人,就有70亿种正常。就算你躺在沙发上三天不起、不拉开窗帘,因为决定不了穿哪双袜子哭个没完,我也不会停止爱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常曦,四年前我被确诊为重度抑郁和中度焦虑,这期间我放弃过,质疑过,恐惧过,但还是挣扎着向前走去。如今我已经从抑郁症中康复,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可以更加自信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