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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学两年,我和旁人最常说的话就是:我并不是不愿意学习,只是不想回到学校那种强于管理的环境。
但这句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的休学理由,还是事实。
在家的这两年,从一开始休学的开心自在,到无所事事。两年内的无数次复查和治疗,让我觉得自己已经与正常人无异。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妈妈日复一日递给我的药片,我也曾偷偷含在舌尖底下企图浑水摸鱼,也对医生所说的康复期要坚持吃药嗤之以鼻。
其实这些行为更多的是急切想证明自己已经和正常人无异,想通过回校心理测试回到校园完成我的学业,然后逃离这个环境。
复学后,我是作为插班生,跟着升上来的学弟学妹继续学习的。在老师介绍我的话语中,我尽力的摆着冷脸,做出一副我很不好欺负的样子,可眼前的视线竟逐渐感到眩晕,台下的一副副陌生的面孔仿佛变成了张牙舞爪嘲笑我的怪兽。
两年内久违未感受到的的呕吐感逐渐翻涌上来,身体的反应让我明白是我太紧张了。我努力将曾经被孤立的事情从我脑海里抛之而去,下台后忐忑的心情随着和班上对我感到好奇的同学聊得火热,渐渐烟消云散,躯体化导致的手的颤抖终于愿意安静下来。
在返校过程中,其实人际关系是我最害怕的一环。初中三年的孤立,同学的冷嘲热讽,我本以为早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遗忘,却偏偏在踏入新班级的那一刻局促不安的感觉又突破了防线的牢笼。
畏惧的心理叫嚣着,恐惧又一次包裹我,使我失态。现在似乎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差,或许我能很快适应新的环境。又回想起刚才的难堪,我只能尽力去忽视并压制那些情绪。我憧憬着,也许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学校因为我刚复学,并为我的病情考虑,批准了我的走读请求。
刚复学的日子里大家还带着一些新奇和激情来和我交谈,我也不至于说感到枯燥无味。可慢慢的,因为走读,我身边能一起作伴同行的朋友很少,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我又开始感到了说不明理不清的孤独,甚至在班上少喝两口水,就仅仅只是为了减少一个人穿过下课成群结队的人群去上厕所的次数。
学习的重压也不给我喘气的时间,看不懂的文字,算不清的数字,明晃晃不及格的红色,都在体现着我的没用。跟不上进度的我开始变得焦虑,我只能将希望再次寄托于药物身上,企图将一颗颗药丸变成我的勇气。
渐渐的,我又不愿意再踏进学校一步,我又开始说那句话,“我不是不愿意学习,我只是不喜欢学校那个环境。”
我开始失眠,我发现我没好,我甚至想放弃了。
走读日子里,一个人进出校园的那几步路变得如此漫长,我怕在路上遇到老师,怕遇到同学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和议论。每一步像赴死一样沉重。我不想坐在教室里,不想强撑着听不懂的课,不想想着下课应该去找谁说话才不显得孤独。
我不再和妈妈兴高采烈地分享学校的事情,一次次请假的信息逐渐占据了我和妈妈的聊天框,请假在家的日子焦躁不安的情绪似乎也没法缓解,我没办法面对妈妈关切的目光,没办法回答什么时候返校的询问。我只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日夜颠倒地沉迷在手机的世界里,好像才能找到自己的慰籍。
直到一通电话,猝不及防地打了过来。一开始我并不想接,只是打电话的主人好像很锲而不舍。妈妈的消息紧接着也发了过来:“你们这个班主任很关心你,你接一下她的电话。”
再一次打来时,无奈接起电话的我并没有什么好语气,只认为班主任只是劝我尽快回去上课,不要拉下学习。温柔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听你妈妈说,你有点焦虑成绩的事情,老师很能理解。你能复学,并能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你上次给同学们的糖,他们都说很好吃呢。只是你平时请假又走读,他们买了好吃的都不好留给你。如果你觉得有点累,也可以请假多休息一会的,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和老师说......”
我只感觉自己看向手机的视线渐渐模糊,豆大的泪打在手机屏幕上,脑袋里想说的话全是谢谢,谢谢这位老师愿意来理解我。第一次在想快速逃离的环境中遇到了理解我在乎我的人。这一刻,心中天大的担子仿佛落了下来,如果学校有人愿意理解我、接纳我,那事实也并不如我所想得那么糟糕。
复学这条路上我还在努力,不是既定故事般的走向。我不是抗拒学习,只是对学校的环境还有些畏惧。那天老师和我说的话深深刻在我的内心,我或许可以试着跨过那些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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