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中的孩子
孩子出现问题,最着急的莫过于家长。
在“渡过”家长学堂看到太多家长的焦虑、痛苦,甚至痛不欲生。
痛苦中的家长与孩子,就像两个溺水的人纠缠在一起。如果不停下这种互相纠缠的状态,孩子没有时间和空间进行自我调整,家长很大可能也会被孩子la下水。
很多时候,其实是父母先病了,一个系统出现问题,首先表现出来的就是最薄弱的那一环,就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渡过”家长学堂的公众号开设了新的栏目——那些康复中的孩子。讲讲家长和孩子们在渡过家长学堂的指导下如何自救的故事。希望给困境中的家长带来光明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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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收稿小编
家长收稿小编
清晨,群里长悦老师分享:所有经历过恐惧的人渴望的是:被看见、被接纳、被保护。
孩子需要你接纳他的恐惧感,告诉他,你会保护他,会陪在他的身边。这种保护就是心理层面的安全感,只有这样,孩子内心才能生出勇气,去面对他所恐惧的事物。
“恐惧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克服。正是因为克服了恐惧,儿童才得以成长并获得独立自主,这对儿童的一生都是有益的。”
一个正在经历恐惧的孩子,在高度紧张之下,他最渴望的并不是逃跑,而是寻求保护。帮助孩子克服恐惧的第一步是接纳孩子的恐惧,让孩子感受到你的陪伴和支持,爱会使人变勇敢。父母对孩子的理解越多,孩子的恐惧就越容易被消化,孩子只有获得了安全感,他才能迈出尝试的第一步。
巧合的是,紧接着群主次第花开老师分享了刚刚发生的,她陪伴儿子穿越恐惧的经历(群主的儿子最严重时,十六个月不出房门、不洗漱、不和父母见面交流,父母仅靠食物的减少判断儿子还活着。历经四年多的疗愈,儿子终于顺利复学。在国际高中复学后,全勤,成绩优异,语言成绩、专业课成绩均年级第一,担任学生会主席。目前在日本留学,独自在异国他乡,面对高强度的学习节奏、升学压力,时不时崩溃、疗愈,重新出发)。
以下是群主分享的某次和孩子的交流过程:
今天早晨,孩子给我发信息:“妈妈,能打个电话吗?”
我回复说:“好,来吧。”
(儿子最近因为要高考了,特别焦虑,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我也看到了孩子的成长。三年前孩子焦虑时,打电话通知我打开摄像头,逼我看着他自残,让我痛彻心扉、焦虑、恐惧、绝望。现在焦虑时,他选择不停地向我倾诉。)
电话接通后,孩子说:“我最近太焦虑了,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
(这时,我看到了孩子的不容易,因为孩子已经在吃防脱发的药 ,然而连吃药也阻止不了孩子大把掉头发,他该有多焦虑多痛苦啊。)
我说:“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白天会特别困、特别累,还要完成这么高强度的学习。”
孩子说:“我直到现在都全是满勤!”
我回答说:“你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儿子说:“我焦虑得不行,夜里睡着觉,一下子就被吓醒了,我不知道面试时教授会问我什么问题?”
我回答说:“是呀,教授都是随机问问题,咱都不知道该咋做准备?”
儿子说:“我越来越焦虑了,我就想九月份去报京都艺术,7月23号去参加校园日。”
我回答说:“嗯。”
儿子说:“到时我考上京都艺术了,我就去敬老院打工去,可以挣钱,还可以练习口语。”
我回答说:“嗯,我儿子把考试的事情和考试结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我一直在专注地倾听他、共情他。)
儿子说:“万一京都考不上咋办?报名4000多人,九月份只招90人。”
我附和说:“这竞争确实太激烈了!”
(九月份的京都考试,我是提前了解过的,它是体验式教学:教授在上面讲课、提问、还有户外活动,会根据考生表现做出评定。当然,我儿子日语特别好,这是他的优势)
我就顺势问:“京都九月份考试考什么内容呢?”孩子把考试情况跟我说了一下,跟我提前了解的一样。
我说:“哎呀,这用日语互动、回答问题,日语不是你的强项吗?”
(我在帮孩子看到自己的优势)
孩子说:“我确实是有这个优势。我们那一起学习的同学,有的日语连N5都还没有通过。但是,这4000多人里面有很多日本人,而且京都录取的韩国留学生较多。”
我知道孩子在焦虑的时候,容易把事情往坏的结果想(消极思维和灾难化思维),我这时又马上回到倾听模式:“哦,录取的韩国留学生多?这还存在民族偏好?”
孩子说:“我这段时间焦虑得不行,状态差得很。周五晚上我没有画完,跟老师说我不画多摩的画了,我要画考京都的素描。”
那一刻,我心里有个念头:“这都快考试了,还在换来换去的,怎么可能来得及?”我立即觉察到了自己的评判和焦虑,当即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话(建议、指责),继续听孩子说。
孩子说:“老师答应了,让我按照自己的状态来。老师对我宽容,我就特别内疚,就感觉老师对我这么好,对我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我却要辜负她了。”
我顺着他说:“老师对你好,你就不想让老师失望。”
儿子继续说:“我这可咋办?我现在焦虑得不行,这太影响我学习了。我夜里也睡不着,我这样的状态咋办?”
我说:“儿子,谁能天天打鸡血、保持向上的状态?状态起伏是正常的,我前段时间因为腰疼,想着不能出去走走了,夜里就没有睡好。我后来想,腰不疼我可以出去走走,腰疼我就可以在家里看书、看电视剧,我放松下来,这几天状态就好了。”
(儿子一直在焦虑,同时他又焦虑着自己的焦虑,我在给他的焦虑状态合理化、正常化,帮助他更好地接纳自己,做当下状态能做的事情。)
儿子又说:“我现在就是焦虑,焦虑自己可能到时哪都考不上。我们学校的某某同学成绩特别好,去年考京都大学就没有考上。”
我说:“她是她,她没有考上,你还没有考呢。”
儿子担忧地说:“要是我哪都考不上,咋办?”
我说:“儿子,你在国际高中排名第一,在语言学校你的日语是最好的,画画也名列前茅。国际高中和语言学校,每年都有很多考上好大学的,你肯定能考上。”
(我想让孩子看到他的优势,给他肯定和赋能。)
孩子说:“如果我哪都考不上呢?”
我说:“如果哪都考不上,结果会咋样呢?”
孩子语气轻快地说:“没有学上,就滚回家。”
我用轻松幽默的口气回答说:“回来吧,你不是想学开车吗?滚回来就去学开车,买个你喜欢的特斯拉,开着车兜着风。咱娘俩再开个公司!”
(很多孩子ZS是因为看不到希望,没有退路。我一直给孩子传递的信念:你咋样父母都允许,家里的大门永远给你打开着!)
儿子当时扑哧一下笑了声说:“不至于!”
然后儿子就跟我聊他买的衣服,从日本拼多多上买培养的,平时上学穿,又买两件某品牌的衣服质量很好,面试穿。儿子这时已经从考试焦虑上挣脱出来,愉快地和我聊起了生活的话题。
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儿子主动说:“不聊了,我要起来刷刷牙,出去转转,吃顿好的!”
(其实孩子他有自己的应对策略,他想找人倾诉,想让我看到他有多么难。因为焦虑,他心里有很多的恐惧,就像长悦老师早晨分享的:所有经历过恐惧的人渴望被看到、被接纳、被保护。爱会使人变得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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