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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轻狂
在初中,我的学习态度不是很好,但靠着小聪明,总能拿到不错的成绩,偶尔能迎来同学羡慕的眼光,时不时有人这样形容我:“你是学习天才。”
那段时间看了很多书,从各国名著,到历史人文,自诩理解了这个世界很多规则,有信心能一直活在别人“艳羡”里,我以为初中的如鱼得水是上天的眷顾,我聪明、理解力强,必定会高人一等。
出现耳鸣
然而,一次普通的晚自习上,和我玩得要好的同桌被喊了出去,事后同桌跟我说,她要出国留学,不参加高考了。
在我的人生认知里,留学只是杂志上看到的有钱又优秀孩子走的一条路,她作为初中到高中都“羡慕”我的其中之一,我正享受着病态的“捧高”,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好像突然被她比了下去。
那个晚自习,我的耳朵出现了一长段细小的鸣音,一开始还很小,到后面越来越尖锐,它把我的耳朵搅得天翻地覆。
我问旁边的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大家都说很安静。
从那以后,我一直被囿于无穷无尽的焦虑中,渐渐地,我的成绩越来越差,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羡慕她。
可能是她成绩不好,但是因为有关系,她不用很努力也能跟我在同一个重点班;也可能是每周五,她的父母都会给她送好吃的饭菜,而我坐在后面看着同桌笑得一脸幸福;还可能因为我每次去她家,都能被她家人的热情和整洁的屋子治愈。
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去你家?我也想去你家玩。”
我每次只能说,家里人忙,招待不方便。
其实……我不想让她看到,满是狼藉的客厅,还有是时不时就吵起来父母,他们把家砸得一团乱。
同桌总说羡慕我,我又何尝不羡慕她呢。
不巧的是,那年疫情,同桌的留学计划搁置,我们所有人都只能待在家里。我一边上课,一边听着房间外砸东西声音,我在想,自己真的是病了吗?还是舍不得那可怜的虚荣心?
我是装的吧?焦虑和强迫听起来很严重,但我为什么没感觉……每一天,我几乎都要诘问自己,活在痛苦下的我,成绩一落千丈。
一切顺利
我开始尝试自救。
学校开办了心理讲座,留下了讲座老师的电话号码,我鼓起勇气加了老师的微信,那时我已经自暴自弃了大半个学期。
焦虑让我夜不能寐,强迫又让我一遍又一遍进行高强度学习,那时候疫情反复得厉害,就像家里阴晴不定的恐怖氛围。
为了逼自己走出来,我偷偷做了几次线上的心理咨询,效果并不好,反而是报复性的自残让我获得平静。
当我迷恋上这种“救赎”,自己的生活和学习更一塌糊涂。
然后疫情很突然的结束了,我的冬天来了。
大家都在庆祝解封的生活,也遗憾自己没能好好玩,而我很难再高强度学习,请假次数多到学校好几番找我谈话,效果甚微后,又找到了我的父母。
我是在海上飘荡的浮木,父母是拍开我的浪花,越逼我,我飘得越远。
他们开始紧张,到处带我去看,然而我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件事情,耳鸣的频率越来越高。
但一次重大的模拟考中,我又回到了原来的每次,甚至比之前还要优秀。
爸爸拍着我的肩膀说干的不错,老师私下找我,却说:“最近辛苦了。”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被看见的力量,委屈,迷茫一下涌上心头,哭了很久很久,老师抱着我,一遍遍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再之后,我就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的焦虑,也重新正式生活。
我吃文拉法辛(抗焦虑的药),吃了一盒又一盒,身体和大脑很痛苦,精神却轻松起来了。
如果不是请假大半年,要重新读高三,我可能也能考得一个好大学。
我带着不适,努力生活,也卸掉虚荣心,踏踏实实地准备学习,而我的同桌出国前,收到了我写得很长的信。
我希望她的未来一路生花,她说希望把一路生花换成一切顺利,然后送给我。
我说,谢谢你。
作者:烟雨
一个偶尔码字的大三学生,曾患“抑郁症”,复发后进入稳定期,希望自己和大家都能好好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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