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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下行动中选一:①召唤花总、鸟总找在场随机角色捣乱;②赶走花总、鸟总,但使所有在场角色听到小猫咪骂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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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使用Google搜索群聊中出现的任何知识性问题并把搜索结果前三条中最顺眼的那一条译成中文讲出来。
清清想说:
我叫清清,是学古汉语的。我最大的缺点是患有焦虑症,最大的优点是精神非常正常(并为此受到某些店员的嫉妒)。我是个植物爱好者,能认好几百种植物(您可以免费找我鉴定地球上的任何植物,但请注意,如因鉴定错误发生任何损害,我可凭医院开具的证明脱罪),所以性格也内向得像个植物。我喜欢写诗,在留言册留下了许多骂小猫的韵文。
上周读完了《不原谅也没关系 复杂性创伤后压力综合征自我疗愈圣经》。四星推荐。
皮特•沃克 / 译者: 严菲菲
2023 / 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早已成了网络热词。究其本义,医学上的PTSD描述的是指人在遭遇巨大创伤性事件之后留下巨大心理阴影,成天做噩梦,十年怕井绳的应激状态。而这本书讨论的“复杂性创伤后压力综合征”则是“复杂”(complex)的C-PTSD。
其实三个月前,就有好友(兼某种精神类疾病病友)拿着一条推送来问我:“你看看,你是不是也有这个CPTSD呀?”当时我的反应冷淡得很:“专家们咋又发明出一个新词呀?这些精神疾病量表,我测哪个都是阳。那测这个的结果只靠三段论便能猜到,就不必费脑子去研究自己算不算了吧。”不料没过多久,另一位好友(也是病友)拿着这本《不原谅也没关系》对我说:“这本书写得太准了,推荐你也看一看。”连吃两份好友安利,这可不常见。我把这个故事讲给第三位好友(她的脑子同样有病,不愧是我朋友),她说:“这本书我也有欸,可以借给你看!”于是,我在读完了一堆积欠已久的待读书后,便翻开了这本书。
传统的PTSD最大的特点有这么三条:第一叫侵入性闪回,在日后的“安全状态下”闪回到伤害性情境中,比如面对着一条人畜无害的无辜井绳,却又感受到当日被蛇叫得哇哇哭的痛苦,甚至没有井绳,单纯听到“蛇”这个词或者睡个大觉就开始害怕;第二叫回避行为,比如听说哪有井绳都绕着走;第三是对威胁的高水平觉察,比如时刻警惕着一切长条状弯曲的家伙。而书中讲的CPTSD和普通PTSD最大的区别在于,它并非来自单一的创伤性事件,而是来自幼年时受到的长期的忽视、遗弃、情感虐待;因而,它的侵入性闪回一般也不带有视觉性(毕竟它说的幼年创伤是一种环境,而不是一个可以视觉化呈现的孤立事件,何况作者认为这种伤害往往出现在两岁以前,那时候孩子的视力还在形成过程中,谁长大后会记得住哪怕一个两岁前的画面呢?),而是单纯的情绪闪回,闪回中会包括应激性的羞耻感、自我否定、自我遗弃和社交焦虑。
由此可见,这本书所持的理论是典型的远因性理论——把成人心理问题归结于原生家庭带来的幼年创伤,要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而我个人恰恰非常不喜欢远因论——我相信神经的可塑性非常强大,甚至往往疑心“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多少是患者不愿走出来而给自己制造的理由(我在这方面的观点有点近似畅销书《被讨厌的勇气》)。但这本书还是令我惊叹不已,因为书里说得实在是太准了。
岸见一郎 & 古贺史健 / 译者: 渠海霞
2021 / 机械工业出版社
按照书中的理论,人类应对威胁时会有4F策略:战斗(fight,比如自满/自恋,或者具有攻击性的行为),逃跑(flight,在本书中指强迫型策略,例如依靠完美主义回避任何可能的指责,或者通过不断思考来逃避对自身痛苦的感知,即所谓“左脑解离”),僵直(freeze,在本书中指“右脑解离”,比如沉浸在电视、手机、电脑的世界中,或强迫性地睡觉、发呆而避免与真实世界接触)和讨好(fawn,既包括字面义的讨好,也包括对别人的过度照料)。
这四种策略本身都是健康而有效的,但CPTSD幸存者(这本书把CPTSD患者称为“幸存者”)在缺爱的成长环境中习得的往往是过度依赖其中一到两种策略。譬如说我自己吧,按照书里的描写,我是相当典型的讨好-逃跑型幸存者。书里说,这种人自我意识弱,习惯“左脑解离”,还可能有洁癖。书中描述的一串思路和细节都与我非常吻合。我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另一本如此贴切的心理学著作。
这本书非常详细地为每一种CPTSD幸存者提出了一大堆康复建议。大致而言,它建议幸存者充分认知自己各式应得的权利,有意抗拒毒性羞耻感和不当的自我批评或自我放纵,充分哀悼自己过去的不幸经历(并且不要在充分哀悼以前轻言谅解,因为“不原谅也没关系”),通过自我同情和各种各样的训练(比如图片中的“时光救援机”,读到这段时我正坐在图书馆里,眼泪潸然而下)来逐步重建健康的自我认知。作者把这本书定义为幸存者的康复地图,这导致全书的编排顺序比较有特点,行文中不断出现跳转指向其它章节的情况,大概是想让部分精力衰弱的重症幸存者可以以最少的阅读成本找到自己需要的一切信息。我是按照正常的阅读习惯从第一页读到最后一页的,结果我读了不少非常重复的内容。不过出于对精力更弱的病友的同情,我就不挑这个刺了。
这本书里有很多细节都让我非常喜欢。比如作者严肃地批评了现代社会过分排斥消极情绪体验,甚至于把“快乐”看作唯一“正常”情绪的文化,把它称为迪士尼化的情绪霸权。此外,作者对于亲密关系与“无条件的爱”之间关系的讨论令我深思;书中描述幸存者试图将自己所受伤害作“最小化”理解的倾向也让我颇觉昨非。还有一些非关理论的内容,比如同样作为“逃”类型者的作者逐步练习正念疗法的痛苦过程更让我极具同感(我意识到自己很难完成正念练习好像不是因为注意力缺乏征,同时基本彻底打消了继续尝试这种锻炼的念头)。
但书中也有一些明显的知识性错误或自相矛盾之处。最明显的一处是作者反复讲解的“左脑解离”(通过思考来解离、逃避)和“右脑解离”(通过无须深入思考的情绪体验来解题、逃避)这一组概念,显然来自“左脑司理性,右脑管情感”的观点。作者甚至援引了一项核磁研究来证明幸存者陷入情绪闪回时右脑更为活跃。作者认为,这说明人们陷进了旧日情感之中,而抑制了高级理性(高级理性明明可以告诉人们:我已经长大了,那些小时候的痛苦源已经伤不到我了)。读到这里时,我才意识到作者一直说的“左脑”“右脑”不是一种比喻,而是作者真的相信那种左脑理性、右脑感性的说法。可那其实是一种非常陈旧,严重缺乏科学依据的观点。现在的研究倾向于左右大脑的功能类型是非常相似的。当然,作者引用的研究也可以用当代脑科学知识来解释,因为那些探讨左右脑分工的研究认为,左脑更倾向于处理积极、亲善、愤怒等主动性情感,而右脑倾向于处理消极、回避、焦虑等被动性情感。当人们陷入闪回的消极情绪中时,当然是右脑更活跃啦。
读到最后,我仍然没有被作者的远因性归因说服,但我还是很感激这本书,而且确实愿意尝试书中建议的一些康复手段。我也很愿意把这本书推荐给所有深陷自我批评、自我羞耻等内耗性情绪而难以自拔的人看:作者讲得好细致呀,其中总会有一些咱们能用上的康复工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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