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履痕】福建 陈丛耘‖新圣女公墓的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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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7 19:07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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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的2月初，我跟随旅游团来到俄罗斯。虽然知道来俄罗斯旅游，冬天并非是最好的季节，但因为价格便宜，时间又凑巧，我就顶着严寒来到一个更为严寒的国度。俄罗斯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国度，虽然冰雪覆盖，但一路走来，仍是满眼青翠，郁郁葱葱，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森林，洁净的天空像油画一样，使人忘却了天气的寒冷，忘却了人间的烦恼。记得那天我们从圣彼得堡去莫斯科，途经尤里耶夫修道院。这座坐落于特维尔市南部、伊尔门湖畔的古老的修道院，白色的墙体，蓝色的穹顶，有些斑驳的墙掩映在绿树丛中，犹如童话世界中的城堡。在蓝色的洋葱头穹顶上，镶有金色的装饰，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天空云卷云舒，蓝得透明，伊尔门湖的湖水波光粼粼，竟然没有结冰。空气中只有湖水与绿植散发的清香，不掺一丝杂质。我真羡慕俄罗斯人能拥有这未经任何修饰的自然风光，那么恬美、古朴、幽静，犹如世外桃源一般。还有诺夫哥罗德的古木屋群，这座木结构建筑博物馆，位于沃尔霍夫河畔，建于1964年。以16世纪的教堂为代表，将14世纪至19世纪的农家木屋从诺夫哥罗德各地搬到森林里。所有的房屋建筑，没用一根钉子。这些散布在绿茵中的俄罗斯族典型民居，造型各异、非常精致。霍尔霍夫河日夜不停的流经木屋群。它送来了生命与活力。高耸的白桦林随意地生长，如茵的草地像一块长长的地毯延展在小道旁、木屋边。这不正是俄罗斯人向往和追求的安宁、闲适，脱离纷扰不息的红尘的美好愿景吗？当然，来到俄罗斯，一定会去金碧辉煌的叶.卡捷林娜宫、新古典主义建筑的杰出典范冬宫、美轮美奂的夏宫；也会去代表俄罗斯东正教的大教堂：滴血大教堂、圣.伊萨基辅大教堂；更少不了莫斯科著名的打卡点——红场，这个总面积达9.035万平方米的大广场，西侧是富丽堂皇的帝王住所克里姆林宫，北面是雄伟壮观的国立历史博物馆，南面是壮丽豪华的瓦西里.布拉仁大教堂，东侧为由240家商店组成的超级繁华的古姆国立百货商店。还有令人心生敬畏的列宁墓、无名英雄纪念碑等。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受阅的部队从这里开进红场，铁流滚滚，气势宏大，又从这里开往前线，“古来征战几人回”，战争给俄罗斯人带来的苦难，红场就是一个历史的见证。我还是要多写一写新圣女公墓。本来这个旅游点导游没有安排，在我们的要求下，加了费用，导游终于答应了。始建于16世纪的新圣女公墓位于莫斯科城的西南郊外。公墓占地7.5公顷，埋葬着2.6万俄罗斯各个历史时期的名人，他们是俄罗斯民族历代的精英和骄傲。每天都会有大批的莫斯科市民来到这里，似乎只要在这里停留片刻，那些紧缩的心灵就会得到舒展和放松，平淡无奇的生活又会重新燃起希望的烛光。这里似乎有种魔力，引着一代代人前来朝拜。公墓没有华丽的大门，周围一片静谧。当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踏进墓园，眼前的情景令人震惊，每一座墓碑都有一座雕像，各式各样，栩栩如生，这简直就是一个艺术的殿堂啊。因为名人生前都会找到自己最中意的雕塑家，为自己雕刻一尊最能体现本人历史价值的作品。比如：赫鲁晓夫的墓上立着一块三米高两米宽的墓碑，墓碑由黑白两色的花岗石几何交叉在一起，赫鲁晓夫的头像就夹在黑白几何体的中间。雕塑家通过黑白两色交错的花岗石，表现了赫鲁晓夫鲜明的个性和他的功过政绩。赫鲁晓夫的头颅从花岗石中探出来，紧盯着来往的后人，微笑着倾听后人对自己的评价。赫鲁晓夫生前就留下遗嘱，要请苏联最有名的现代派雕塑家涅伊兹维斯内为其雕刻一尊塑像，对他的一生做一个形象的总结和评价。这座黑白相间的著名墓碑，代表着赫鲁晓夫的一生功过参半。也有的是后人为其雕塑的墓碑。比如：著名的小说《卓娅和舒拉的故事》，曾影响了无数中国青年人。而小说中的原型卓娅的塑像现在的表情和姿势，就是年仅17岁的她短暂生命结束前的真实形象。深灰色大理石雕塑的卓娅，在无畏就义前，挺起胸膛，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短发和衣襟在风中飘扬，双脚前屈，即将腾空飞起的姿态让人难忘。后人为其雕刻的这座塑像寄托了人们对先烈的无限崇敬。公墓饱含着浓厚的文化韵味，墓主的灵魂与墓碑的艺术巧妙结合，形成了特有的俄罗斯墓园文化。它陈列了俄罗斯的整个历史，每个墓碑都仿佛是历史的一页。这里有著名文学家普希金、果戈理、契诃夫、马雅可夫斯基、法捷耶夫、阿·托尔斯泰、奥斯特洛夫斯基等；作曲家德米特里耶维奇·肖斯塔科维奇；戏剧理论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著名喜剧表演艺术家尤里·弗拉基米洛维奇·尼库林；舞蹈家乌兰诺娃；演员薇拉·马列茨卡娅；飞机设计师安德烈·图波列夫；著名政治家赫鲁晓夫、米高扬、葛罗米柯、叶利钦等。此外，还有科学家、军事家、外交家等都安葬在这里。这些曾经对俄罗斯历史发展起到巨大推动作用的世纪伟人都长眠于此，而且每个人都通过自己独特的墓碑，向世人讲述着他们不同的生命故事。俄罗斯人饱尝了从一个超级大国解体的痛苦，车臣战争的硝烟，以及恐怖分子的血腥屠杀之后，在这个贫富差距悬殊的冰雪之国，每一个俄罗斯百姓，都感到了生存的严峻和痛苦。在冰冷而忙碌的现实里，他们如何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他们的精神家园又在哪里呢？在俄罗斯人的心中，新圣女公墓不是告别生命的地方，而是重新解读生命、净化灵魂的教堂。虽然整个墓园白雪皑皑，但墓碑前仍是鲜花簇拥，在俄罗斯人的心中，新圣女公墓不是告别生命的地方，而是重新解读生命、净化灵魂的地方。每一座墓碑都承载着一段历史的记忆。它是俄罗斯人心中的精神圣地。就在新圣女公墓里，有许多二战中献身的英雄，他们是那么年轻，那么渴望生命，他们有多少美好的理想未能实现，他们长眠于斯，为的就是后人能够不再经受战争之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可是，如今俄乌战争已经打到第三个年头了，无数老百姓都被拉进了战争的旋涡，又有多少年轻的生命“醉卧沙场”，少数所谓的政治精英，躺在过去帝国沙文主义的睡梦中，梦想称王称霸，悍然发动侵略战争。多少无辜的百姓成为牺牲品。可悲可叹！强权的少数政治家的个人野心意愿和想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让老百姓来买单。“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罪恶的战争！！真诚的希望这场无谓的战争能早日结束。让长眠于地下的先人们安心！不知战争结束后，又会有多少俄罗斯人来新圣女公墓寻找心灵的慰藉？作者简介：陈丛耘，女，福建厦门人。祖籍江苏南通。高校退休教授。著作：《现代汉语修辞学》《现代汉语修辞术》《人际沟通的社会心理语言学研究》《言语技巧趣话》《建筑美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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