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迷你非洲部族的拯救计划

文摘 2024-10-18 07:01 北京

撰文/阿尔贝托·萨尔萨（Alberto Salza）
摄影/布鲁诺·赞左泰拉（Bruno Zanzottera）@Parallelozero

厄尔莫罗人是一群居住在肯尼亚图尔卡纳湖南岸的名副其实的“少数民族”。整个族群只有500人，最少的时候不足百人，被认为是非洲最小的部族。

为了保存自己的部族生命，一百多年来，厄尔莫罗人历经磨难，小心经营，风雨飘摇中始终倔强求存。他们是图尔卡纳湖众多游牧民族中的一抹异色，因其独特、坚强更显迷人。

作为厄尔莫罗族最后一位通晓族群语言的长者，卡约于1999年去世，厄尔莫罗人从此失去了与他们自身文化和传统最后的连接者。

厄尔莫罗族长老卡约曾不止一次对我说，如果不是一位妇女违背了神的指令，往装牛奶的神秘容器中望了一眼，厄尔莫罗人将成为当今世上最富有的人——“河马猎手和幸福的渔夫”。

但也正是一位女性造就了图尔卡纳湖和厄尔莫罗人：怀了孕的斯潘亚按照神的指点，将身边的一块石头掷向天空，一股清泉随即出现，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汇成今天的图尔卡纳湖；一声巨响后，湖中升起一座高山，形成一个岛屿，斯潘亚单独留在了岛上；不久，她产下婴儿，后来与婴儿结合，一起用鲜血哺育了第一代厄尔莫罗人。

厄尔莫罗人因此将自己称为“湖人”，并相信石头是神的物件。

养育了厄尔莫罗人的图尔卡纳湖是世界上最大的咸水湖之一，地表面积6405平方公里，形状恰似一弯新月，湖水碧蓝迷人，也被称为“碧玉海”。

图尔卡纳湖的特殊地形和偏远位置，使它成为世界上最神秘而人迹罕至的地区之一。实际上，图尔卡纳湖直到1888年才被发现，那已经是欧洲探险者在非洲所做的最后的地理探险。

正因为图卡纳湖是咸水湖，其湖岸周围不适宜种植庄稼，但却是广大游牧民的游牧核心区之一。这里生活着众多的游牧民族，从伦迪尔人、桑布卢人到图尔卡纳人、达萨纳人、阿里尔人和嘎巴拉人，不一而足。

由此，靠捕鱼为生且过着定居生活的厄尔莫罗人多少显得有点与众不同。“厄尔莫罗”的意思是“吃鱼的人”，这个名称起初正是不理解的牧人们给他们起的蔑称。

与周边的牧人实行一夫多妻、生产很多婴儿不同，厄尔莫罗人至今仍实行一夫一妻制，而且一旦母亲生下婴儿，就必须负担起漫长的哺乳任务，直到男孩子长大到足以捕鱼或女孩子学会烧制陶罐为止，她才能再次怀孕。

出于保存自身族人生命的需要，从1930年代开始，厄尔莫罗人的长老们达成一致意见，决定让族人们放弃自己的土著语（属于奥莫-塔纳族“omo-tana”语），转而使用桑布卢人的马语（Maa）作为他们自己的语言，并穿戴桑布卢人的服饰，采纳如男性割礼、以年龄为基础建立长幼尊卑等典型的游牧社会组织方式来重整部族。到了1970年代初，厄尔莫罗人终于打破族内通婚的惯例，与外族通婚。

本文节选自《文明》2014.05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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