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雾和夕阳中,有无数如童话般层叠的绛红色小木屋。每间木屋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升腾的烟雾弥漫在五明佛学院的上空,让这“佛国”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温暖……
在川西道孚县八美镇,我有缘遇见五明佛学院四大活佛之一的龙多活佛。他遥指着北方告诉我——在色达,有一群把修行当做生活的人……他们就聚集在被称作“雪域那烂陀寺”的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
后来,我才弄明白“喇荣”的意思是:来了就不想走。
人 间 烟 火 中 的 佛 学 院
喇荣五明佛学院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色达县境内,被媒体称为“世界上最大的佛学院”,也被众多佛教徒誉为“成就四业之圣地”。这海拔4000米的高寒苦境,竟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修行者。
晨曦里,身穿红色僧袍的藏僧们,一个个从小屋里走出来,挟着经匣,步履从容地往大课堂走去……上午8点至10点,是佛学院上大课的时间。觉姆(藏族女性出家人的称谓)集中在可容几千人的“觉姆经院”上课;喇嘛在“大经堂”听堪布讲课;汉地僧众则在“汉经院”(全称是“汉僧显密经堂”)内,由堪布用汉语讲经授法。
佛学院分长期和短期进修两种学制,长期学制为6年,特殊学位需要13年,学员通过各学科的考试,立宗论和口头辩论考试及格的,学院授予堪布(法师)学位。
这里的课程以“五明”为主,“五明”是佛学中的专有名词——一是“声明”,精通语言文字;二是“工巧明”,明一切工艺技术;三是“医方明”,明治病的各种医术;四是“因明”,明鉴别、考定正邪真伪之理法;五是“内明”,明自己修持的一切经藏、理法、宗旨,佛教以精通三藏十二部经典为内明。通常将佛学分为显密两宗,此处教授的内明学,除显宗的经典外,以密宗为主。“五明”内容博大精深,对常人来说,穷其一生也难以学全。
小 喇 嘛 和 大 堪 布
在8点上大课之前,佛学院还为一些十几岁的小喇嘛开了一个小班,由一位堪布讲授巨·牟潘嘉杨南坚嘉措著的《智者启蒙》。
堪布是取得了格西学位的人,翻成汉语就是大法师的意思。一个藏地出家人在被授予堪布称号后才有讲经、论法、收徒的资格。他们必须精通佛法中的显、密宗和大乘、密乘的讲、写、辩。对于佛教的三乘戒律要清净,要具大慈悲心,且人品高尚。
堪布的认定跟活佛不同,不是转世而来,而是凭个人的修行和学问,经过严格的考试合格后,并得到相当级别的大喇嘛提名,再由僧团和信徒们一致通过,才能得到这一称号。有些转世活佛用一生的努力可能也得不到堪布的称呼。在五明佛学院,从各地汇拢来的活佛不下一二百人,可是有资格称堪布者不超过几十个。
五明佛学院现有堪布上百名,更有龙多活佛、慈诚罗珠堪布、益西彭措堪布、希阿荣博堪布、索达吉堪布、丹增嘉措活佛等大成就者现身传法。
坛城——在家人的修行之地
坛城原本是藏传佛教密宗里观想的对象。为便于观修,人工制作了如唐卡坛城、沙画坛城等影像坛城像。喇荣五明佛学院在喇荣沟最高的山峰上修建了一个可以看到、转绕的坛城,名曰“大幻化网坛城”。它是佛学院里最殊胜的地方。
坛城的上半部分平日是转经的地方,每天从早到晚不论刮风下雨,总有大批信徒围绕这里虔诚地转经。坛城下半部分建有一圈金色的转经筒,在信徒的拨动下不停旋转,并带出一串串悠长祈福的“嘎吱”声。
据历代众多上师们的教言,转绕坛城能够积累资粮、忏除业障、去病禳灾……有无量功德。阿底峡尊者在拉萨时,对转绕彻囊寺,兴趣盎然,百转不厌。这就引起了僧众信徒们的注意,以仲敦巴格西为首的大德们向阿底峡尊者祈问有关转绕方面的教诲,尊者开示道:“在世间有为善法中,没有比转绕所获得福德更大的了。在转绕时,身语意三门都应当归摄于绕行。在印度,有转绕城市获得成就的人;有转绕经堂、藏经楼获得成就的人;也有转绕卡萨巴挪观世音菩萨圣殿,病体康复并获得成就的人……因此,大家应该精进转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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