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哇日惹:众神的境界

文摘   2024-11-15 07:02   北京  

撰文、摄影/吴吕明 支持/印度尼西亚旅游局


  日惹,爪哇文化的发源地 


爪哇岛是全球的第13大岛,也是印尼人口密度最大的岛屿,它位于爪哇海的南面,北面是以前的婆罗洲,西北面是苏门答腊岛,东面是巴厘岛,东北面是苏拉威西岛,南面是圣诞岛。爪哇岛形成于火山运动,至今仍不时有火山活动。

日惹是爪哇岛中部的一座古城,爪哇国的发源地就在今天的日惹,古时候这里是爪哇第一个强大帝国马特兰地区的所在地。日惹是印尼三个省级特别自治区之一,位于中爪哇南部,南濒印度洋。



爪哇文化是印尼文化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一部分,直到今天印尼人口中有一半是爪哇族,而日惹又被誉为爪哇文化的发源地。印尼的传统艺术——拉玛耶那芭蕾舞、皮影、乡土音乐等艺术形式,在这里得到保存与流传。


  火山灰中的婆罗浮屠  


位列世界七大奇景之一的“婆罗浮屠”,在古梵文中的意思是“山丘上的佛塔”,坐落于日惹西北方约40公里处,是当今世界上规模最大、最具有佛教哲理与艺术的古迹,与中国的万里长城、埃及的金字塔、柬埔寨的吴哥窟同被西方考古学界列为东方四大古迹。

这座伟大不朽的佛教遗迹约建于公元8世纪后半期,相传是10万奴隶用15年时间建成的,据说是供奉释迦牟尼的舍利子,比柬埔寨的吴哥窟还早300多年。婆罗浮屠的建筑结构与式样不同于一般的佛教寺院,从空中往下看,整座建筑形成一个几何形的曼陀罗,也就是下宽上窄阶层式的塔形状。婆罗浮屠实际上有10层,在联合国协助大规模修复时,为避免倒塌,经专家会商决定将底层充作地基而被埋在地下。



9层的婆罗浮屠,基座呈四方形,边长112米,台基上按面积依次递减成5层方台组成,每层都有曲折的回廊供朝拜者行走;方台各层的回廊两边墙壁上为连续的浮雕,长达2500多米,共有1460幅叙事浮雕和1212幅装饰浮雕;墙壁上方间隔不远便有一个佛龛,5层方台共432个佛龛,佛龛内各供一尊双足跏趺在莲花座上的佛像。

方台之上又有依次递减的3层圆台,每一层圆台的边缘有一圈钟形小塔,又称印度塔,3层共有72座,每座塔内均供奉一尊与真人大小相近的佛像,透过菱形镂空的塔身,可以看见佛像分别按东南西北中不同方位摆出“指地”、“禅定”、“施与”、“无畏”、“转法轮”等不同的手式。



婆罗浮屠的顶端为一座巨大的钟形主塔,原高度为42米,由于年久地陷,加之雷电削去了一段塔尖,现高35米;主塔中有一尊最大的佛像。佛塔的各层之间每边正中都有阶梯相连,阶梯直通塔顶;每层阶梯之上又有牌楼覆盖,牌楼上刻有精美浮雕。整个建筑约用200多万块玄武岩石块砌成,总计5.5万立方米。其建筑材料取自附近安山岩和玄武岩,没有任何接合剂,完全由岩石经切割后堆砌而成。 

按照佛教的说法,人生有“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三界均属于“迷界”,人只有经过苦苦修炼,才能层层克服欲、色、无色之三界,从而走出“迷界”,达到“涅”的最高境界。婆罗浮屠就是按照“三界”说建造起来的佛塔。整个佛塔分成四个部分:塔基代表“欲界”,方台塔身代表“色界”,圆台塔身代表“无色界”,最上一层的主佛塔,则代表超脱三界的“涅”。高耸入云的主塔在3层72座小塔的簇拥下,好似佛光普照人间。 


从第二层平台开始的回廊墙壁上,雕满了精美的浮雕。浮雕内容分两大部分:一是描述佛祖释迦牟尼的生平事迹,像一部巨大的石书记载了佛陀的一生;另一部分表现了爪哇人当时生活的各种场景,如捕鱼打猎、耕田放牧、嬉戏玩耍、花草鱼虫、飞禽走兽,以及国王和战争等各方面的社会内容。通过这些浮雕,我们真切地感受到1000多年前爪哇人的生活方式、社会习俗以及思想信仰。

走到第九层的“无色界”,也就是来到“天上世界”,参拜者都会在此略作休息。这里72座钟形佛塔内各有一尊佛像,传说参拜者若从菱形或方形的小孔伸手进去摸,摸到佛像就表示运气好还能增进智慧,若能摸到佛像的肚脐则会大富大贵。在第九层大佛塔的平台上绕3圈,会愿望成真,作功德也会得到福报。



  神仙的境界——普兰巴南 


普兰巴南神庙群位于日惹东北16公里处,是为敬奉湿婆修建的。这座建筑是印尼最大的印度教寺庙,据说,普兰巴南寺庙群由224座小塔组成,每座14米,另外还有16座佛塔。主神庙是规矩的四方形,高47米,庙里供着湿婆神。建筑四周有许多浮雕,画面主要以印度两大史诗《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中的故事为题材。

在当时或可媲美“婆罗浮屠”的这座大庙群,在14世纪也曾遭受两次火山爆发的摧残,倒塌毁损相当严重,迄今只剩下主庙及规模大小不等的共6座神庙塔宇。这6座庙塔在遗址中心广场的正中拔地而起,其中3座主寺庙饰有印度史诗《罗摩衍那》故事内容的浮雕,里面分别供奉着印度教的两位主神湿婆、毗湿奴和毗湿奴的化身罗摩;另外3座寺庙是为守护神灵的动物而建。

  日 惹 的 世 俗  


日惹是爪哇人心中的文化首府,也是历史上最强大的爪哇帝国的中心。到了夜晚,日惹的生活才算真正开始。在以前皮影戏是当地人重要的娱乐项目。

一到夜晚,大大小小的皮影戏班圈地为营,开始表演了。日惹皮影戏的剧情都跟宗教有关。隔着幕布,可以看到演员们都打着赤脚,每个脚趾上都挂着铃铛,辅助剧情制造出各种声音效果。演到精彩之处,可谓是手忙脚乱。如今这样的景象也只能在日惹的乡下看到了。



在日惹没尝过一道叫谷支(音译)的传统菜,就不算来过日惹。这是一道用鸡肉、嫩木菠萝、鸡蛋、米和蜜糖慢慢熬制而成的糊糊。不喜欢吃甜的人在日惹会觉得很痛苦,但不喜欢吃甜又不能吃辣的人会更痛苦。因为日惹人不仅喜甜,更喜辣。

炸牛肉是日惹另一道名菜,红通通的一整盘,裹满了辣椒粉,吃起来是满嘴冒火。街头食档里,常常能看到当地人左边一盘腻甜的谷支,右边一盘火辣的炸牛肉,吃得是气定神闲,让外人咋舌不已。




本文节选自《文明》2009.05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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