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卡罗·本维拉卡 翻译/丁洁雯
乌托邦是三个希腊词语的组合:Eu(好的)、Ou(不存在的)、Topos(地方),翻译过来就是“不存在的好地方”。如美国艺术家Steve Lambert所说:“我们想象乌托邦的原因在于,它为我们的旅程提供了方向,让我们始终感到自己向前。没有乌托邦,我们将会迷失——旅行将变成毫无目的的游荡。乌托邦就如同指南针,指引着我们。”
瑜伽村
弗吉尼亚州(美国)
瑜伽村最初是建于1980年的一个嬉皮聚集村,一个用来学习和实践瑜伽的修行之所,位于弗吉尼亚州乡村的自然公园中,它的迅速成长得益于创建人Satchidananda在伍德斯托克摇滚音乐节开幕式上的演讲。
1986年,在一个小的人造湖湖岸边,社区建立了名为莲花的冥想空间,其外形也是一朵莲花,象征着几个东方的宗教。它作为村子的核心,代表着所有信仰的综合,也是对创建者希望达成世界和平的意愿的表达。
自从19世纪,空想社会主义者带着热情,试图建立新的人类社会范型之后,形形色色的人群不懈地将乌托邦的想象付诸实践。1960年代到1980年代,伴随着巨大的嬉皮士浪潮,出现了乌托邦实践的高峰。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们来到远离城市之外的辽阔地带,建造起一座座城市、一个个村庄或者实践各种生活方式。
传统乌托邦社区:虽生犹死
Vieille Valette环保朋克农场
罗比奥克(法国)
这些房屋其实是位于一个迷你山谷中心的废弃村庄,一群巴黎艺术家流散者来到这里,梦想着创造一个艺术家乡村中心,在那里可以举行聚会、节日和自由音乐会。他们把自己叫做“艺术农业家”,为山谷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
乌托邦社区一般采取集体经济形式,集体劳动,按劳取酬,而其生产方式又多以农业生产为主。就嬉皮士来说,他们选择落脚的地方,多在远离城市的荒野或被废弃的地方。当然这种选择本身也与嬉皮士们视工业资本主义大生产对于人性异化的理念相吻合,农业生产相对工业生产,将生产与生活结合得更加紧密,它对自然资源的有限利用也具有环保的意义,它使人们可以过上一种节制欲望的生活。
回到日常生活的建筑乌托邦
Auroville和Sadhana森林
泰米尔纳德邦(印度)
镇子的选址位于一块沿海的被严重侵蚀的高原地带。镇子上优先的项目是在沙漠化的地带重新植被化。除此之外,这里还强调使用没有污染的技术和可持续能源。在镇子的中心建有Matrimandir,一座专为瑜伽练习者所建的冥想空间。创建者认为它是“人类追寻完美性的一个象征性的神圣回应”。
这一类留存下来的乌托邦社区,以寻找新型空间结构为核心,试图铺陈新的乌托邦社区肌理以重建新的生活方式,它们在政治和经济上则缺少激进色彩,这种较为中性的乌托邦社区很多由建筑师和规划师发起。意大利建筑师保罗·索莱里于1970年代在美国亚利桑那州所建设的阿克桑蒂、美国新墨西哥州的“世界船社区”、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德邦的实验镇Auroville都是这类典型。
纷繁复杂的意识乌托邦
身处于1960年代和1970年代这个各种亚文化纷杂的时代,人们可以因为只占据某一种边缘意识就可以聚合成乌托邦社区,他们可能是自然主义者、素食主义者、某种小型宗教的信奉者、地区民族主义者、性别团体、持有相同艺术理念者等等。这种社区往往规模不大,倾向于一种原始主义的生活,因此往往具有排他性和神秘性,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这种隔绝性如同保护膜,只要他们不被人发现,就可以自由地存在于人们的视野之外,生活在自己可控的乌托邦之舟内。
Damanhur
Piedont(意大利)
自由湾
温哥华岛(加拿大)
在温哥华岛西北部海岸柏树湾受保护的水域,距离Tofino半小时的船程,Wayne和Catherine建了一座“花园”——漆成绿色和品红色的漂浮在水湾中央的一艘命名为“自由湾”的船房。房屋的花园由12个相连的漂浮的船舱组成。夏日时饮用水由附近的一个瀑布提供,冬天时使用由特殊的容器所收搜集的雨水。电力由太阳能板所累积的高能电池供给。这里最初只是一个渔场,经过夫妻俩的劳动和自然的影响,房船和花园都在持续地生长进化。绿棚中所生产的蔬菜和水果,让夫妻俩可以完全自给自足。
反乌托:另一种乌托邦实践?
或许将赛博空间视为自由之地,视为乌托邦本身就是幼稚的想象,工具始终是工具,工具不可能替代主体。新工具的确拓展了人类认知和实践的边界,互联网也的确将人类的认知拓展到人类精神世界,但是主体始终有能力利用新工具任意妄为。这个时候,到底哪里才是乌托邦所说的“好地方”?
共产主义模范村Marinaleda
安达卢西亚(西班牙)
Marinaleda是一个位于西班牙塞尔维亚安达卢西亚省的社会民主和集体合作镇。由2700人组成,处于镇长Gordillo的领导下,镇子的集体农业使每个人都能参加劳动。
镇子的实验诞生于2007年,那时这个农业社区面临着失地,且有登记在册的超过60%的人失业的窘境。30岁的Gordillo为此展开一系列的行动,要求进入被放弃的土地。逐渐的,当地政府购买了上千平方米的土地,并且提供建筑材料建筑镇子;相关的来自专业建筑师的免费帮助也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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