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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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话骗鬼去,我不信。
我厉声道:“说不说?再不说我就让人把你扭送到衙门里去,到了那里,官差有的是法子让你张嘴。”
老方媳妇儿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喊着:“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就说有人问了他几句话,便给了银钱啊,这金豆子是他死之前拿回去的,说也是那人赏的,我,我是实在喜欢才戴耳朵上的----”
枳
事情分明了。
方伯便是那个内鬼。
也就是说那日的事情就是冲我来的,有人要害我。
老方也不是什么无辜丧命,他死的不冤枉,一点也不冤枉。
那人害他一来是杀人灭口,让事情死无对证,二来也是为了让马失控的更厉害,从而让我们伤的更重,到那时狼群围上来,谁还能活?
老方媳妇儿依旧在哭。
撕心裂肺的那种。
我一眼扫过去:“雯青,方伯卖主求荣,是酿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昨日我出于对他的忠心给的补偿全部拿回来,他死的不冤。”
雯青应了。
昨日,她给老方家送去了二百两银子,为的便是要老方死了,家人能好好生活。可如今一切都摆在了眼前,老方死的不冤,这银子就没必要再给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
老方媳妇儿撒泼打滚,死活不应。
那些银子够她好吃好喝一辈子了,她还没捂热乎便要吐出来,她怎么甘心?
我冷声道:“她若不给就报官,将所有的事情一并说了,老方之前卖主求荣得来的银子你们也别想要了。”
老方媳妇儿傻眼了。
她喃喃:“姑娘,您,您发发慈悲吧----”
我道:“那些银子你们想留着也成,可你们总要给我些有价值的线索,比如----是谁买通了老方,是谁要害我们?”
老方媳妇摇头。
她不知。
当初她也问过的,可老方不说。
我点头:“雯青,二百两一文也不能少。”
老方媳妇连哭带嚎地开口:“我听他说姑娘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姑娘得罪的人手眼通天,别的,我真不知了啊。”
沈蔓吗?
与我有仇怨,手眼通天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我唇角噙着一丝笑,冷冷的。
沈蔓,既然你容不下我活,那我也不必再忍让你了,往后就看谁的本事大了。我什么都没有,同样我也什么都不怕失去,你呢?登高跌重,你怕的远比我要多的。
枳
孟若瑾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了。
账本子在她手下翻出了花来,边与我说着话边挑出了其中的错处来:“这,这都不对。”说着,账本子便扔了回去。
账房先生紧忙接了,抹了把汗离开。
孟若瑾看我脸上的伤,心疼不已:“可千万别留疤,不然便是白璧微瑕了。”
她听我说完事情始末,恨得厉害,可也有一点她不明白:“沈蔓要除了你,这点我不意外,可,车上还有沈清姿,她到底是陆老夫人的外甥女,她就真一点也不顾及陆家?”
我刚要开口,她又笑:“她怎么会顾及陆家呢?你还是陆长龄心尖上的人,她尚且如此算计,又怎会在意一个沈清姿的----姜枳,你这一次该是触碰到了她的秘密了,所以她才慌了神,不择手段的想要你的命。”
我点头。
所以苹儿这根线我要好好的去查,细细的拽,因为她足以让沈蔓难受。
孟若瑾的目光扫过楼下。
她笑:“说曹操曹操到,你瞅,那不是沈清姿吗?”
是沈清姿。
她领着小瓶儿正往揽月楼来。
我和孟若瑾相视一笑,也不吭声,只等着她一会上楼来寻孟若瑾时瞧见我,也会是惊喜的。
可不想左等右等她都不曾上楼,反而是在窗子里瞧见她领着小瓶儿匆匆又走了,手里还拿了个小包袱。
孟若瑾有些好奇:“她这来去匆匆的是做什么?”
我也好奇。
于是,叫了下面的翡儿上来,翡儿笑:“这沈姑娘买了两件男子穿的常服,还挑了两双鞋子,我开始还以为她是给陆大人买的,就帮她推荐了姑娘经常买的款式和颜色,结果她连连摆手,说不要太好的,不然那人舍不得穿。”
那人?
我心中已经有了揣测。
孟若瑾还不知,只问:“谁啊。”
我笑:“吴佑之。”
她一准儿是买给吴佑之的,这般才能解释她为何不挑贵的,因为她也怕东西送过去,让吴佑之给当了。
哈哈。
这小妮子,厉害啊。
这两人的事情也算八字有一撇了,值得欣慰啊。
枳
陆长龄来接我。
我瞅天色不晚,只觉得稀奇:“你今日无事?”
他道:“有事。”
有事还来寻我?
他解释着:“我派去的人从岭南回来了。”
啊。
我问:“可有什么发现?”
陆长龄点头:“有,且很重要。”
玉棠楼被烧的时候,灵泽的娘家也出了事情,要么被山匪洗劫,要么是走水,总之是大都死于非命。
我道:“所以这件事情就是与灵泽有关系,对不对?”
陆长龄道:“是,不然不会这般巧,只是这人到底怕查出什么来呢?这么远的距离,这般缜密的行事-----沈蔓身边的人都没什么异动的。”
他十分笃定。
因为安插在东宫中的人告诉他,沈蔓一直很焦躁,心情不好,她此时的状态该想不了这么周全。
我道:“焦躁什么?”
陆长龄看我一眼:“东宫那个有喜的良娣最近一直在闹腾,总说肚子疼,太医去了几波都没查出什么端倪来,还是一个有经验的婆子在她的口脂中发现了不对劲,不然再几日下去,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有证据指向沈蔓。
沈蔓连声喊着冤枉。
李江寂不信,只冷冷警告她:“之前种种孤都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孩子是必须要保住的,沈蔓,你该知道孤如今的处境,所以不要再挑战孤的底线。”
沈蔓的身子摇摇欲坠:“殿下这是不信我吗?”
李江寂道:“我给你的信任已经够多了,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沈蔓,人当知足,若是这个孩子没了,太子妃的位置你也该让贤了。”
一锤定音。
沈蔓的脸苍白如雪一般。
她有些不信李江寂会这般无情,可看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又让她的心更沉了几分。
夫妻两人的对话让她伤心许久。
她不断与身边人解释着:“我真的没有对那个孩子下手,他,他怎么就不信呢?”
是的。
她从没想过害这个孩子,她想的是去母留子。
儿子。
是必须要有的。
不管是她自己生的,还是挂在自己名下的。
母亲说的对,养久了就有感情,哪怕不是自己生的,只要没了生母,都一样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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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明日不更啦!咱们周一见!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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