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疼她。真的。

文摘   2024-10-03 12:12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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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链接合集

接上文:
康熙浅浅笑了。
富有天下的帝王,轻轻俯身,在他的爱人,还有他的两个小儿子的额上,分别落下温柔的吻。
第35集
齐荷和承炵倒是没有再那样对待过小宝宝了。
可小宝宝大概对那个晚上的事情印象太过深刻了。
一见到齐荷和承炵,都是很一言难尽的神情。
反而见到康熙的时候,会是很平静很温和的模样。
倒也是怪了,小宝宝还那样小,居然会让人感受到那么清晰的情绪。
齐荷和承炵知道小宝宝听得懂他们说话,就时常在小宝宝醒着的时候跟他念叨,说以后再也不逗着他玩了。
说了好几回,小宝宝都只是望着他们,清凌凌的眼神依旧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显然是不信他的皇额娘和大哥哥的。
承炵和齐荷觉得他这样太有意思了,就天天说,康熙听着也有趣,也不去阻止。
小宝宝翻来覆去的听,后来都有点听烦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将手脚往虚空里狠狠一蹬,重重哼了一声。
这还是小宝宝头回情绪这么激烈的回应,让齐荷和承炵觉得新奇极了,然后母子俩一块大笑。
仿佛是找到了新的逗小孩儿的方法似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话,小宝宝是真的烦了,重重哼了好几声。
他倒是不哭了,就开始往外爬。
承炵拦着他,他也不管,齐荷拦着他,他就换个方向,就是要往外爬。
母子俩还在旁边哈哈大笑,康熙是看不下去了。
把小宝宝抱起来:“他这是不想和你们俩待在一起了。”
不仅不想待在一起,甚至连晚上睡觉,小宝宝都不肯和他们俩一起睡了。
一定要自己爬到角落里,甚至康熙靠近些都不高兴,哼哼唧唧的撇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现在这娃还是小祖宗,宫里上下都不敢惹的小阿哥,就怕他哭。
他要哭不哭的,康熙都不敢勉强他了。
趁着小宝宝自己哼哧哼哧的往角落里爬,他也不要大人帮忙,一定要自己去。
康熙就同齐荷和承炵讲,叫他们母子别在意。
康熙含了笑,神神秘秘的:“他啊,心里头还是装着额娘和哥哥的。一会儿睡着了,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让齐荷同承炵别管了。
康熙这个可是经验之谈。他就经常起身的时候发现,小宝宝同齐荷和承炵他们睡在一起,小宝宝会抓着齐荷的手,神情还有些依恋,有时候也会把脸贴着齐荷的脸。
小宝宝分明就是很喜欢他的皇额娘和大哥哥的。
可就是大概天性如此,从生下来就是要求高。本性难移呀。
康熙这话,爬到那边的小宝宝听见了。他还不高兴呢。
翻了个身躺下,又哼了一声,用屁股对着康熙了。
小宝宝身上穿着的,是承炵以前特别喜欢的那种虎头崽的打扮。
是给小宝宝新做的衣裳。
偏偏这位小孩儿是这样的个性,那模样甚是可爱,也甚是好笑,一时逗得齐荷承炵还有康熙,都笑得合不拢嘴。
还真像康熙所说的那样,小宝宝稍微大一点以后,他就不会动不动就红眼睛,动不动就哭了。
他还是个安安静静的小宝宝,但是他吃东西睡觉的时候如果有人说话,声音不那么大的话,他就不会轻易惊醒了,也不会要哭不哭的样子了。
这宫里,自然也没有人会大声嚷嚷的说话。
从前那寝殿里各处安安静静的情形,倒是得到了一些缓解。
齐荷也不会再动不动就觉得自己憋坏了。
齐荷发现,小宝宝长大一些后,也会有对外面的世界一些好奇,经常会用他清澈的大眼睛看外头。
这孩子还真是跟承炵当时的性子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哪怕是现在,承炵都将近四岁了,他还是个跟额娘阿玛有点黏糊的小朋友。
但小宝宝就不一样了。
小宝宝对齐荷和康熙有需求有依赖,但是并不会想承炵那样外放,那样黏黏糊糊的。
有时候连齐荷贴贴他亲亲他,小宝宝都会躲开一点。
但因为他太小,就那么一点点大,能躲到哪里去呢。
他爬的再快,齐荷也能轻轻松松追上他。
根本就躲不掉,只能接受齐荷泛滥的爱崽之心。
就像现在,齐荷抱着他,趁着天气暖和出去遛娃,小宝宝也只能跟着去,压根没法逃掉的。
天气也实在是很暖和,很舒服。
小宝宝穿的衣裳不多不少,出去还有点点灿烂的太阳,不热也不冷,小宝宝被齐荷抱着,也觉得很舒服。
他难得的趴在齐荷的肩膀上,也不闹着要回坤宁宫了。
齐荷说要带着他去乾清宫找康熙。
小宝宝现在能讲点话,但是他不讲话,安安静静的,不反对就是默认。
眼睛里头鲜活灵动流淌的是期待。
齐荷一看就知道了,小宝宝是想他的皇阿玛了。
康熙这边正好忙完了,齐荷带着小阿哥过来,正好遇上了几位从书房里出来的大臣。
齐荷一瞧,还都认识。
各自见了礼。
大臣们对新生的小阿哥十分感兴趣,也给小阿哥请安。
但小阿哥就没承炵哥哥那样对他们感兴趣了。
小阿哥能说点话,也不跟他们问好。
齐荷同他们多说了两句话,小阿哥就撇嘴不高兴,他眼睛红了,又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还在齐荷身上挣扎着要下来。
齐荷可不敢惹他,也不想招惹着他哭。
这小孩儿哭也是真哭的,那晶莹的大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哭一会儿就要眼睛肿的。
太可怜了。齐荷也舍不得。本来出来的时候好好的,齐荷带他出来就是想他高高兴兴的。不想小孩儿总是哭。
就把小阿哥放下来了。
小阿哥现在爬的特别快。
但是他只在坤宁宫的床榻上爬,不会去别的地方爬。
这是在外面,小阿哥也不肯爬。
自己晃晃悠悠的站着,一点一点的往前走,等齐荷瞧着大臣们走远了,再回头瞧她的小儿子。
嚯,人家居然自己走进去了。
这小孩儿可真厉害。
齐荷跟着进去,就看见康熙跟在小孩儿后面,倒是想抱他,但是小孩儿不大愿意。
小宝宝好像找到了走路的乐趣,正自己扶着墙壁家具物件自己慢慢吞吞的走着呢。
这小孩儿很谨慎,完全不会莽撞,自己稳稳的迈出了上一步,才会走下一步,还挺懂的。
听康熙宝宝宝宝的喊他,齐荷跟在他们父子后头笑:“上回就说了,在想他的名字,如今可想好了么?”
康熙跟在小阿哥后面保护他。
他看见齐荷进来了。
这会儿抽空,伸手握住齐荷的手,把人牵到跟前来,陪他一起跟在小阿哥的后面走。
他搂着齐荷的腰,笑着说:“朕想好了。就叫承烁。叫烁儿。”
烁者,光亮也。
他期盼着大儿子能够薪火相传,将大清治理好。
期盼着小儿子能在这光亮的广阔的人生里去实现他自己的理想。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期盼着他成为一个有志向的人,身为一个大清的皇子,既能照亮他人,也能光耀自己。
“烁儿。”齐荷笑了,“我喜欢这个名字。”
她走到承烁小宝宝的面前,望着走累了自己找到圈椅爬上去坐着休息的小儿子。
她笑吟吟的说:“宝宝,咱们从今往后有名字啦。”
“你皇阿玛亲自给你取的名字。叫承烁。”
“烁儿,你喜欢吗?”
承烁小宝宝端端正正的坐在圈椅上,明亮的大眼睛瞅了瞅康熙,又瞅了瞅齐荷。
然后,他笑了。
安安静静的小宝宝其实真的很少笑的。
他总有些清冷疏淡的模样。这一笑,犹如冰雪消融,特别的好看。
齐荷心都化了,扯着康熙的手叫他快看:“玄烨,你快看快看啊。你儿子他居然笑了。”
“你的名字得到了他的认可啊。”
这真的很不容易了。
康熙也笑:“烁儿喜欢就好。”
承烁小宝宝很高兴,就愿意在乾清宫多待一会儿。
就连齐荷说的,就在乾清宫用晚膳,承烁小宝宝也答应了。
承炵听说承烁小宝宝在乾清宫,他正好写完了他的字,就抱着他和昌全永绶一起给承烁做的小玩具过来了。
承炵也很喜欢承烁小宝宝的名字,说这些玩具是他的心意,送给承烁小宝宝作为礼物。
其实他们兄弟感情还挺好的,但也不知怎的,承炵抱着礼物送过去,承烁小宝宝却不肯接,怎么都不肯接。
问他为什么不接呢。
小宝宝红着眼睛吐出一个字:“脏。”
齐荷眉头都皱起来了:“这是你太子哥哥还有昌全哥哥永绶哥哥花了心思给你做的手工礼物,这多漂亮的小玩具啊,你怎么还嫌弃上了?烁儿,你这样不对。”
承烁小宝宝委屈极了,他都快哭了:“不是。他们没洗手,要洗手呀。”
“东西,东西我很喜欢。”
“但是,要洗过了才能玩。”
承烁小宝宝真的是很难得的说这么多的话。
但这些话,把齐荷和承炵,还有康熙都说愣了。
承烁小宝宝还在表达他的观点:“玩具,就是要干干净净的才行。”
他说着说着,还有点委屈,但也十分的理直气壮,“不管是什么,都要干干净净的才行。”
齐荷一直知道,承烁小宝宝确实是挺爱干净的。
但是没想到,这小孩儿居然还是个洁癖。


承炵能保证自己洗手了,但不能保证昌全和永绶也洗手了。
毕竟他们是高高兴兴的在一块儿给承烁做玩具的,哪能记得清当时洗手没洗手呢。
但承炵跟承烁保证:“昌全哥哥跟永绶哥哥不脏的。他们很爱干净的。”
都是皇家的孩子,身边又有那么多的人伺候,每天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也就是给承烁小宝宝做玩具才会亲自动手。
哪儿脏?有什么可脏的呢。
再说了,跟在他这么爱干净的皇太子身边,昌全和永绶自然也是很爱干净的小朋友了。
承烁还是红着眼睛,看见他的承炵哥哥抱着那些玩具,他撇着嘴,真的快要哭了。
软乎乎圆润润的手指着承炵:“哥哥,去洗手。你也要洗手。”
承炵还想跟承烁小宝宝讲道理,被旁边的齐荷给拦住了。
齐荷早就使眼色,叫香春杏春拿了小篮子过来,把承炵怀里的小玩具都放了进来。
然后叫香春杏春拿出去好好洗一遍,弄好了干净了再拿回来。
她这里抱着承炵,好好和他说:“弟弟不是嫌弃你。也不是嫌弃昌全和永绶。”
“他就是洁癖。这还不是单纯的爱干净,是非常的要求洁净。”
“他小时候,太医不是就说了么。他是高标准严要求。小时候吃饭睡觉都不许我们说话,现在是长大了,这方面稍好一些,但是在别的方面,自然有更高的要求了。”
“他也不是针对你。有洁癖就是这样的。”
承炵很艰难的在理解,他一片好心被弟弟这样对待,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抱着齐荷的脖子求安抚。
还问齐荷:“额娘,弟弟这样,能掰过来吗?”
齐荷失笑:“你还要给他掰?你不怕他哭了?”
齐荷摸摸承炵的脸,说,“咱们不给他掰了。他现在哭起来还是真哭,回头眼睛肿了,你阿玛心疼,咱们俩也跟着心疼。算了,他年纪小,咱们让着他吧。咱们努力适应一下。”
承炵回头看康熙,康熙也摸摸他的脸,温柔的笑:“朕的炵儿最懂事了。咱们努力适应一下,好不好?”
承炵叹气:“好叭。”
他当然乖啦。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承烁这么多的毛病。
但是这是他的亲弟弟呀,不惯着不宠着怎么行呢。
承炵决定,和阿玛额娘一起适应一下。
承烁小宝宝的洁癖,在这个下午,彻底解开了它的面纱,隆重登场了。
先前他是一直在坤宁宫中,还是很少出来的。
照顾他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自然都不敢怠慢小皇子,在细节上也是精益求精的。
承烁小宝宝只需要控制他们不说话,给他缔造一个安静的环境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他的活动范围增大,他到了坤宁宫的外面。
承烁小宝宝的高标准严要求的范围就要增加了。
他自己干干净净的,这还不够。和他接触的人,他自己接触的东西,都要干干净净的才行。
晚膳在乾清宫用的。
承炵和昌全永绶做出来的小玩具被宫人们洗的干干净净的,又弄干了,送到承烁小宝宝面前。
小宝宝才笑了,要求承炵又去洗了个手,然后兄弟俩就一块一起玩。
用膳的时候,承烁小宝宝先被抱着落了座。
他如今可以跟着大人们吃一点点别的东西了。
就也坐到了膳桌旁边。
这边齐荷康熙和承炵刚要落座,就听见承烁小宝宝在那边说:“阿玛。额娘。太子哥哥。”
三个人都看向他。
承炵小宝宝把手伸出来,认认真真的说:“用膳前,要洗手。”
齐荷和康熙,承炵一块儿说:“方才我们洗过了。”
小宝宝不为所动,坚持说:“我看着,你们洗。”
只有承烁小宝宝亲眼看见的干净,才是真正的干净。
没办法,三个人只好又当着承烁小宝宝的面,再洗了一回。
承烁小宝宝严肃认真的检查过了,然后对着他们点头:“可以了。用膳吧。”
就在那么一瞬间,齐荷有一种感觉。
承烁他一点都不像个小宝宝,他那个样子,好像看着比承炵还大些似的。
承烁小宝宝洁癖的非常认真,非常的严肃。
他要求他待的地方,一定要纤尘不染。
他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也都要干干净净的。
如果有人要碰他要抱他,也一定要洗手洗脸,要他检查过后觉得可以了,才能碰他。
要是不依着他呢,他那小嘴就撇了,一双眼睛红红的,开始委委屈屈的哭。
那眼泪真的是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人家也不是呜哇呜哇的哭,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落泪,这谁受得了这个呢。
只能都依着他了。
齐荷就觉得,这阖宫上下,只怕现在就是干净的最巅峰时期吧。
承烁小宝宝的洁癖,完全是不分人的。
奶嬷嬷也是这样要求,太皇太后也是这样要求。完全不会因为血缘亲情而有丝毫的通融。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们,都很喜欢承烁小宝宝。
都说他很像康熙小时候,隔三差五便要来瞧瞧承烁小宝宝。
齐荷自然是跟着的。
她不止一遍的亲眼目睹,太皇太后,仁宪太后,还有佟佳太后,排着队洗手给承烁看,还得承烁小宝宝检查过了,同意了许可了。
长辈们才能抱一抱承烁,摸一摸他的脸。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小宝宝,他是不会允许有人亲他的脸的。
就连康熙也不行。
也就是齐荷,偶尔得到了小宝宝的依恋,才能稍微贴一贴脸脸。
齐荷是觉得她这小儿子真行啊。
可要是再这样放任下去,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妥吧。
现在这么小,洁癖就这么严重,那长大了怎么办?
把自己隔绝到真空环境里吗?
承烁小宝宝很聪明,可以理解大人们的意图和话语。
甚至因为他生来就很敏感,性格比较吹毛求疵,又有着从婴儿时期而来的高标准严要求。
因此他比一般的宝宝要聪明很多。有些时候,齐荷甚至都觉得,他比承炵这个年月的时候还要聪慧些。
齐荷就觉得,既然小儿子挺聪明的,她应该跟小儿子谈一谈。
康熙忙着,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与齐荷在一处。
承炵也忙着,更不是时时刻刻都与齐荷在一处。
很有一些时候,齐荷是与承烁小宝宝单独相处的。
她特意选择了一个暖融融的下午,她和承烁小宝宝坐在回廊下,看她的玛法索尼送到坤宁宫种下的透底雪梅。
现在不是冬天,梅花没开呢。但梅树叶子青翠嫩绿,挺好看的。
“烁儿,你觉得额娘和你阿玛,是合格的父母吗?”齐荷还是有点遗憾,不能把柔柔软软的小宝宝抱在怀里说话。
承烁小宝宝怀里抱着个雪白的抱枕,他眨眨眼,说:“额娘,我听不懂。”
齐荷就笑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不高兴了呢。”
“我们不是第一次做父母。在你之前,我们就有了你的太子哥哥。不过,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宝宝。我们难免需要摩挲,需要磨合,需要相处。大概有些时候,会逗你,会故意破坏你的需要。”
“我其实一直都在想,我和你阿玛也在反思,是不是我们从你出生后,有什么地方不经意的做的不对,让你产生了焦虑感,或者说没有安全感,要加强你的需要来获得安定。”
“如果你能明白我的话,那你就告诉额娘你的想法,好不好?是什么,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是不干净的?需要反复清洗的呢?”
承烁小宝宝没有听不懂,他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反应思考。毕竟齐荷一口气说了很多。
齐荷知道他能明白,也并不催他,只是让他慢慢的想。
她仰着头躺着,瞧着天上晃晃悠悠飘过的云,将被风吹乱的鬓发整理了一下。
承烁小宝宝的声音软软的,干干净净的清亮:“阿玛和额娘没有不好。你们很好。”
“大家,太子哥哥,曾祖母,皇祖母,嬷嬷,都很好很好。”
承烁小宝宝的眼瞳在阳光下泛出细碎的翡翠玉感:“我只是觉得,世界本来就应该是干净的。我也要是干净的。大家都应该干干净净的活着。”
“我喜欢干净。额娘,干净的,就是漂亮的。”
承烁安安静静的说话。他的思考也是安静的,神情也是沉静的。
他没有一点点小孩儿的黏黏糊糊。但因为年幼,说话声音还是软软的,奶声奶气的。
他还带着满满的小宝宝的幼/态。
但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的干净。
带着他自己的明亮坦然。丝毫都没有受到齐荷情绪和话语的影响。
齐荷都觉得自己够放松的了。但她的小儿子,好像比她还要更放松啊。
她的承烁,完全就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
不是什么心理疾病,不是什么安全感缺失。
也不是什么缺爱需要爱的腼腆小宝宝。
她的烁儿,是个拥有着高秩序感的小宝宝。
对这个世界,拥有着连初入尘世不谙世事的婴孩都要厚重热烈的喜爱。


齐荷与承烁小宝宝温缓平和的谈话,似乎打开了承烁的自我表达。
承烁小宝宝开始全然的展现自我。
就像是当初承炵这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对他的阿玛额娘黏黏糊糊的亲近似的。
承烁也开始表达,说他想要自己睡的想法。
齐荷尊重他,但齐荷也与他谈好了,因为他还小,不可能真正放他自己独立一个人的。
承烁小宝宝漂亮的如琉璃般的眸子明澈动人,他说:“我知道呀。”
“我只是想要自己睡。”
他知道跟阿玛额娘一起睡是什么滋味,知道了有哥哥陪伴是什么感觉,现在,想尝试一下自己睡的滋味。
齐荷满足他了。
坤宁宫的房间多得是。
另一处的偏殿里收拾一下,就很快给承烁小宝宝布置好了他的寝殿。
承烁小宝宝还挺满意的。在这儿,他可以自己睡,照顾他的奶嬷嬷和宫人们在外头睡,这里离他的阿玛额娘也不远。
是属于他的空间,但是离亲近的人也不远,承烁很满意。
承烁说谢谢皇额娘。
齐荷就笑了。
与承炵比起来,承烁小宝宝确实是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也是个懂礼貌的乖宝宝。
他的内心是独一无二的,很多想法都纯粹的令齐荷惊叹。
齐荷想,她能走近他的内心,能听到他的这些心声,那么总有一日,这个聪慧早熟的小宝宝,会真正亲近他们的。
承烁不跟齐荷与康熙一块儿睡了,承炵也不黏着他的皇阿玛和皇额娘了。
他们一块儿睡了许久,承炵也想去自己的寝殿享受一下个人的独立空间。
他本来也是大的小朋友了,想睡哪里,齐荷与康熙向来都是随便他的。
承炵也走了,这极其宽大的床榻上,便只剩下齐荷与康熙了。
“好大啊。好宽啊。真舒服啊。”齐荷抱着软枕在宽大的床榻上滚来滚去的。
两个儿子都不在这儿,齐荷突然就发现,空荡荡的床榻上,只睡着她和康熙,好像也蛮好的。
两个人随便怎么滚,滚好几圈也不会到边缘。
齐荷滚来滚去的,觉得舒坦极了。
康熙没跟她一块儿滚,就看着她滚来滚去的,眉目温柔,眉眼含笑。
齐荷滚到他跟前来,康熙伸手摸摸她的脸,又替她将头发弄了弄,被滚乱了的头发遮挡住的明艳容颜露了出来,康熙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眸,问她。
“烁儿当真和你是这么说的?”
齐荷点头:“是呀。我本来还挺担心他的。是想着他会不会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不高兴的地方我们没注意到。结果根本就不是。是他天性如此。”
“他那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他可能看世界的方式和我们的方式不大一样。”
齐荷跟康熙讲,承烁就是传说中的高秩序感的宝宝。对父母的依赖和亲近可能没有那么的深,但还是有的。这都是宝宝天性中自带的。
齐荷滚来滚去好久,她滚不动了,干脆就趴在那儿,让自己整个人躺平放空。
儿子们不在身边,她不用是妈妈。
只管尽性的做她自己就好了。
康熙也干脆躺下来,侧身,撑着脑袋望着身边的齐荷。
男人唇角含笑,音笑低沉:“宝宝,你不用担心烁儿。炵儿你也不用担心。这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人家都说,生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难不成你往后的日子,天天这心思就放在琢磨你两个儿子身上么?”
就夫妻两个在,康熙柔情蜜意的,连宝贝都不喊了。
他知道齐荷喜欢他甜甜腻腻的喊她。以前喊宝贝的时候,她就脸红反应大,现如今喊宝宝,那本来就明灿的眼眸,竟一下就丰润甜腻起来。
康熙话音都未落,就凑过去亲她。
齐荷让他亲了,过了半晌,两人分开,齐荷轻轻喘了两声,才软软的说:“谁是你宝宝。你两个宝宝都在偏殿里住着呢。”
康熙就笑,贴近她耳朵,轻声呼吸:“那是儿子。你是朕的宝宝。在朕心里最重要的宝宝。”
真是,甜腻的不行。
可又甜的让人心里滚烫烫的高兴。
齐荷还是喜欢和康熙腻在一起。
没儿子在眼前,齐荷就想和康熙黏黏糊糊的抱着。
她主动抱过去,抱紧了康熙的腰身,禁不住露出些小女儿的娇态来:“那你说怎么办嘛。生了宝宝,就是要对他们的一辈子负责呀。我除了琢磨你,不就是琢磨他们嘛。”
康熙的手忍不住攥上了她的胸骨:“朕情愿你只琢磨朕。”
齐荷轻轻叫了一声,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玄烨,你给我好好说话。”
康熙低笑,手也没拿开,就那么放着,但依了她,好好说话。
他说:“烁儿如此,并非是对你与朕不亲近不依赖。实际上,他是太明白你爱他,朕爱他,炵儿爱他,所有人都爱他了。他被爱意浸润的太自然太深刻,所以他不需要黏着,他生来就有这些。只有生来得不到这些的宝宝,他才会黏黏糊糊的亲近。”
“烁儿知道他拥有很多的爱,所以,他愿意用更多的精力去塑造他想要塑造的世界。他是孩童的眼光,而非成人的角度。他是聪慧,也有他自己的坚持。但这个世界,可不是他说如何塑造就如何塑造的。他现在还小呢,将来,他迟早会明白这个的。”
齐荷用额头顶着康熙的下巴,那儿的胡茬冒出来一点点,她觉得好玩,就用胡茬刮着自己的额头,摇来摇去的玩着。
有点疼了,她就停下来,眨眼望着康熙:“你为什么这么明白烁儿?”
“你说生来得不到这些的宝宝,才会黏黏糊糊的要这些,你这说的是炵儿么?”
齐荷还是想玩冒了一点尖尖的胡茬,额头不能弄了,就用手去摸,来回摸。
一边摸一边思考:“我觉得你对烁儿的解读听起来好浪漫。不过你说的也挺对的。不过等到烁儿明白这一点,他会不会觉得很伤心啊。”
小宝宝对这个世界有近乎执拗的喜爱。
他说干净的,就是漂亮的。
可所谓的干净,哪儿能有那么干净呢。
跟承烁谈话的时候,齐荷就在想这个了。等到小宝宝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可能会伤心,会失望。大约是母子连心吧,齐荷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可想到她的小儿子可能会为此受挫,她就也会有点儿伤心。
齐荷的手动来动去的,康熙觉得下巴有点痒痒的,但他也没有动,他喜欢两个人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黏黏糊糊,摸来摸去的。
亲近,舒服,像是心贴着心似的。
康熙说:“大约是由己及人吧。朕小时候的事,你都知道了。朕幼时,未曾待在皇阿玛身边过,后来才被送到了皇额娘的身边。朕有一段时日,是很依赖皇祖母的。对额娘也是十分的亲近。后来要登基做皇帝,朕才会稍微克制。”
“炵儿那时,你与朕夫妻情浓,他是你与朕的第一个孩子。在这之前,你与朕夫妻恩爱,他来了,我们对他倾注了极多的情感和爱意,但是,他也目睹了你与朕的恩爱情深。他也是被爱意浸润的孩子,可是,他是第一个,他会黏黏糊糊的亲近你与朕,也是情理之中的。”
齐荷突然就明白了,她凑近了康熙,用很小很小的声音,生怕被人听见似的说:“我晓得了。玄烨,烁儿是智商很高,但是情商还不太高啊。”
说完了,她就捂嘴,又到处看,装作不是她说的样子。
康熙瞧见她那样,忍不住好笑,拽着她的手腕把手扯下来:“没事。儿子不在这,听不见。”
齐荷嘿嘿一笑,又让康熙怀里钻。
她说:“听见你说你小时候,我也想到了我以前。其实烁儿跟我很像的。你们都说他爱哭嘛,我觉得,他这点肯定是随我了。”
“不是我自夸哦,我以前小时候也是很聪明的。就是没法和平常孩子一样去上学,不然的话,我肯定能考很好的大学,我的成绩真的蛮好的。不过这个情商嘛,确实不大好吧。主要是缺乏锻炼的机会,我很少出门,也没法锻炼了。”
齐荷从未提起过她的过去。
她不说,康熙也不问。
她是将这儿当成了新的人生。但是她的小时候,还是在那个时候的小时候。
聊天说起来,她心中也再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倒是很客观的在陈述,和分析承烁与她相似的地方。
齐荷想想,自己以前闷在房间里,不能也无法出门的时候,她的世界就被迫是纯净的。
她接触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交流沟通就只能通过信息网络。
她没有经历过感情。收获的爱,就只是家人亲戚们的深刻的爱意。
和承烁真的是很像的。
她说着说着,见康熙眸中沉敛了所有的情绪,定定的望着她。
齐荷有一瞬间的茫然,以为是她说错了什么,就眨眨眼,说:“玄烨,你怎么啦?”
眼前的朦胧光亮突然被压下来,满眼都是康熙熟悉的气息。
康熙将她紧紧抱住,声音里竟听到了艰涩的微颤与压抑的克制:“你从没有,与朕说过这些。朕不知道你原来……这样苦。这样……难。”
他的心,贴着她的心口。
康熙听着那些浮光掠影露出来的过去,他的心,像是被她的话攥住了。
她的过去轻轻落下来,他的心沉甸甸的接住,倏忽之间,抽痛万分。
太心疼她。真的。


齐荷本来好好的,心里也不觉得难受。
可被康熙这样抱着,听着他万分疼惜的话语,也不知怎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里热热的,眼泪竟然先一步涌出来,落在康熙的手背上。
齐荷赶紧给他抹去了,还带着哭腔,软软的说:“我没事啦。”
以前也并不觉得怎样的。
生病那么久,长久的被病痛折磨,她早已学会了坦然的接受与面对。
爸爸妈妈心疼她,长辈亲人们也心疼她,她已经得到很多很多了。
可是,现在她的爱人深深的心疼她。
她走进了从未体验过的情感世界,她从不知道爱,不知道爱人,而后深深的爱上了一个人,也被这个人深深的爱着。
她也才知道,原来被爱人心疼,被爱人疼惜,竟是这样的一种滋味。
心里是鼓胀涌动的感情,带着丝丝缕缕明目张胆的抽痛,明明是让人高兴的,却又伤心的落下眼泪。
她竟在心中,看见了长久的深深埋在心底的委屈。
齐荷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不委屈的。
只是不敢委屈,不敢令人担心。
是直到一个人,敲开了她的壳子,将她炙热绵软的心与灵魂抱出来,深深拥住。
心痛那久远的过往,甚至为了她的痛,而深深的痛着自己。
仿若感同身受。
她不委屈了。她贪恋这份爱,贪恋这份疼惜。
哪怕是心中疼痛,也甚觉甘之如饴。
康熙紧紧抱着她,不肯说话。
齐荷轻轻抚过他的脊背,声音越发软了几分:“真的没事啦。都过去了。我已经好啦。”
“现在你这么心疼我,这么爱我。我真的很幸福。”
“我在这里,拥有健康的身体,被你呵护,快乐平安。还有很多人爱我,心疼我,还有两个小儿子,已经非常非常好了。”
齐荷是真怕他过于沉湎,便同他说,自己也没有那么惨。
她感受到了康熙双臂的收紧,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将自己圈进的怀里。
没有弄疼她。
但却是绝对保护占有的姿态。齐荷甚至觉得,康熙和她心脏的跳动频率重合了。
他的心,带着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沉稳落下,包裹深纳。
她也抱着他的腰身,说:“我也有父母亲人疼爱。没有太苦,也没有太难。”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朕记得,你初入宫的时候,就很喜欢到宫里各处去逛。”
齐荷笑了一声:“是。”
康熙追问她:“是因为从前没有出过门。所以,有了健康的身体,就想要四处看一看?”
齐荷见他问到这个份上,也没法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今夜不把这个问题给他掰扯清楚了,怕他会一直放在心里,时日久了,又成一个结。
是以,齐荷就承认了:“是。以前没法子出门,也几乎不出门。所以到了这里,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在宫里逛一逛。高兴嘛。”
康熙好像要把人嵌进身体里,骨血里似的。
他又问:“怕疼、爱哭。都是因为病痛发作,是真的很疼,所以才会哭,是不是?”
齐荷哎了一声,总觉得康熙问的太深了。
她没有立刻作答,康熙追着问她,她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康熙气息沉敛,热息沉沉落在她的颈间:“对不起。”
他那时还不大明白,也尚未知道她的来历。
便是知道了,也不晓得她曾经历过的过往和来处。
只当是小姑娘娇气爱哭。
现在知晓了。
这是她深重苦难的过去,是她累积而来的过处。是她的伤痛。
他却那般误会。
这声对不起,是迟来的道歉。但康熙说的郑重虔诚。他是必须要说的。
齐荷却不高兴了,张口就咬他的脖子,咬的还挺重的。
康熙没防备,哼了一声,过后顶住了。
齐荷甚至能感觉到他青筋鼓起的力量与克制。
她咬完了,又在那儿蹭了蹭,才说:“玄烨,不说啦。我心疼,难受。看你这样我更难受了。你又什么对不起的呀。你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也不要说对不起。我是真的没事啦。都已经过去啦。”
康熙生受了她这一咬,却仍不觉得好受,他心腔沉沉的鼓动:“哪怕你觉得过去了。朕也还是会心疼。朕觉得朕的心,疼的都要碎掉了。”
“朕只要一想到,在朕还不知道你,还未遇见你的时候,你受过那样的苦,经历过那样的难,朕连身上的骨头都是痛的。”
“宝贝,齐荷儿,朕这样深深爱你,护着你,将你捧在手心里,却还是不能够的。根本无法弥补你过去的那些苦痛。”
“宝贝,齐荷儿,朕该怎么办?朕太心疼你,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痛得很。
可为什么痛呢?是眼前的齐荷在眼前。
抱在怀里,爱在心里。
过去的齐荷,摸不到碰不着。竟没有人将真心炙意捧给她。
竟无人温暖她的灵魂。竟无人倾心爱慕她的真心。
康熙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一呼一吸,都是痛的。
齐荷能怎么办呢?齐荷又情不自禁泪落衣衫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爱她呀。
齐荷吸吸鼻子,主动将自己送了上去。
她松了头发,松了衣裳。
拉着他的手进来。又把自己的手送出去。
她说:“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好好疼我。好好爱我。让我的心永远记住你。让我的身体永远记住你。”
“让我疼,让我哭。从此我疼,是为记起你。从此我哭,是为爱上你。”
“从此往后,我的心和我的灵魂,永远镌刻上你玄烨的名字。”
“过去你既说是苦难,那就让那些苦难,见证你对我的感情。看看你,要在我的身上,刻下多深的印记。”
多少次的恩爱,多少回的疼爱,多少年的亲近,只这一回。
齐荷仿佛真的触及到了灵魂的耀光。
他好凶,他好狠,他又好磨人。
磨人到齐荷哭着求他。打他。踹他。咬他。
可他却仍是深深的磨人。
他说:“齐荷儿,这是你说的。要朕让你疼,让你哭。”
“要朕证明对你的感情。”
“长夜漫漫,你耗费数年光阴,等来了朕,朕怎会轻易放过你?怎能轻易放过你?”
康熙是真的,要把他刻进她的骨血里。
齐荷昏昏沉沉的,抵到了最深。
齐荷嗓子哭哑了。
深深痕迹,她自己轻轻碰一下都疼。
康熙拿了好几种药膏,勤勤恳恳的给她抹药。
每个地方都照顾到了。
齐荷没力气管他,但看他眉眼,似乎是放下了的样子。
齐荷想,一夜爱重,倒也值得了。
她送上了自己,只要她的爱人不再心痛,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康熙不累。
却也觉得玄妙,昨夜一点不曾克制压抑,连他自己都觉得挺疯狂的。
他弄完了,一颗心上密密匝匝的疼痛揉进了两个人的身体里。
被暖热抚平,被激烈冲淡,被热烈的摁在了两个人的灵魂中。
康熙眸中含满了幽重爱意,他手下轻柔,字却沉甸甸的:“齐荷儿,爱上你,只要你,为你散尽后宫,与你生儿育女,是朕这一生,做的最好最好的决定。”
齐荷迎候上他的爱意,脸上挂着红晕,她轻声说:“这太贵重了。”
康熙轻轻一笑,眼底有些泪光:“你就是最贵重啊。”
齐荷也笑,轻轻闭了闭眼,没有让眼泪落下来。但她轻声说了谢谢。
康熙有打算,只是尚未来得及说。
此时气氛正好,便想说些让她更高兴的话。
他还在抹药,声音也温柔:“宝贝,朕想带你出去走走。”
齐荷呆呆的:“现在?”
康熙轻轻摇头:“不是现在。是过一段时日。朕原本就想,带你出宫去逛一逛。现在,更想了。”
“你既喜欢逛,这些年在宫中也逛的差不多了。朕带你出去逛逛。在外头多住些时日。”
齐荷眸子亮亮的:“真的呀?那我们去哪里呀?去南苑,还是去热河呀?”
“都不是。”康熙的目光柔柔的,“去江南。”
“去江南呀。”齐荷眼睛亮晶晶的,“好呀好呀。我还没有去过的。”
“但是我们去江南会不会太远了呀。哦对了,你是去南巡的,是不是哦?”
康熙不否认:“是南巡。也是带你出去玩。”
齐荷又问他:“是单我们去,还是带儿子一起去?”
康熙将她翻了个身,继续擦药:“都去。”
齐荷忍不住嘿嘿一笑,趴在床榻上,反手去抓康熙的手玩,嘴上还笑嘻嘻的说:“哎,我最知道你啦。每回出去,你都憋着什么坏心思的。”
“你老实跟我讲,这回去江南,你又要跟我闹些什么呢?”
齐荷回忆起昨天晚上,身上都忍不住紧了紧,嘀嘀咕咕的说康熙坏。
“我来猜猜啊,江南嘛,古镇嘛,水特别多。你是不是想在船上试试哦。”
“船上嗯,我们好像确实没有试过。”
康熙忍无可忍,攥着她的手扣住,从后抵她,咬着牙槽问在耳尖尖上问她:“你就指望着朕一定会变/态,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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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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