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紧我啦。”

文摘   2024-09-18 12:12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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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链接合集

接上文:
“朕要你,独占朕。”
到底是自己挑选的皇后,心里头还是喜爱的。
太皇太后便说要见,让齐荷进来。
第20集
慈宁宫后殿中,有一殿漂亮的花朵。
都是太皇太后这些年用心打理的花草。
有些人想着投其所好,总会送来些名贵的花木品种,太皇太后不爱收,也很少收下。
太皇太后养着的也不都是名贵的品种。
最爱的是开的最盛的花朵,因此这殿中,是一年四季都有花盛开的。
齐荷进来了,太皇太后免了她的行礼问安,叫她过来,慢慢给太皇太后帮忙,一块儿侍弄花草。
太皇太后笑着说:“从前,皇帝额娘在做嫔妃的时候,总是心不静。她常来看望我,给我请安,我就叫她陪着,同我一道侍弄花草。”
“后来先帝没了,她伤心过一阵子,还病了,我叫她静心养病,再后来,她才慢慢的好起来。”
“心里头有了皇帝这个指望,她才能撑下来。就是这侍弄花草的手艺不见长,还是性子毛躁些,便不叫她来帮我了。”
太皇太后瞧着齐荷,笑起来,“你倒是做的有模有样的。比你额娘强。可见你心里头,是能静下来的。”
齐荷有点小心翼翼的:“儿臣从前没有做过。怕做不好。”
太皇太后笑着看她:“不用怕。做不好再来便是了。我的这些花,今年开了明年不开的,多得很,都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也不用拘束。”
齐荷也不晓得太皇太后是不是话里有话,不敢说什么,只能应是。
来的时候,是满腔激情来的,到了太皇太后跟前,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太皇太后瞧着花,又笑:“你进宫也有几年了,也不少见我,怎么瞧着,还是怕我呢?”
从前太皇太后便瞧出来了,赫舍里氏有点子胆小。
是乖巧柔顺,娇软可爱,可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些拘束。
太皇太后以为时日长久些会好,结果如今看来,好似没什么改变。
便因着这个,这几年,也不曾对赫舍里氏冷脸过,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小姑娘的。
齐荷听了这话,却认认真真的望着太皇太后,说:“皇祖母,儿臣不怕您。儿臣是敬重您。也敬佩您。儿臣在皇祖母面前,可能有点紧张,皇祖母很好,是儿臣不好。”
太皇太后的笑本来淡淡的,听见这话,笑意到了眼睛里头,便多看了齐荷好几眼。
“你有什么不好的。你也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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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笑着说,“你很好。”
就这么温温柔柔的几句话,却勾起了齐荷心中徘徊的情绪,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但她坚强得很,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
要说的话还没说呢,怎么能哭呢。
太皇太后瞧了齐荷一眼,心里多少轻叹一声,说:“特意过来,是有话要说的吧。”
“你且说吧。”
齐荷说:“儿臣是为昨日皇祖母找皇上的事。”
太皇太后其实猜到了。
但真正听见,还是有些意外的。
没想到齐荷竟会来。也没想到玄烨竟容许她来。
齐荷要跪,这回太皇太后瞧见了,眼疾手快给她拦住了。
轻声说:“别跪了。就这么说。”
怕她不自在,才在这里侍弄花草。
若回殿中去坐着,怕这孩子更紧张。
齐荷就老老实实的说:“皇祖母找皇上的事,皇上不曾同儿臣细讲。儿臣只晓得,皇祖母应是知道了皇上的打算。”
“儿臣此来,一为请罪,儿臣早早听说皇上的打算,劝过,但没结果。却没早来说与皇祖母听,儿臣做的不对。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后该做的。”
太皇太后瞧着她,问她:“你喜欢玄烨,是不是?”
齐荷轻轻点头:“是。儿臣喜欢。”
太皇太后就笑了:“知慕少艾。少年夫妻,又是共患难走过来的,怎会没有感情?我又不是不近人情的刻薄祖母,不会不明白这个。”
“你们便是不说。这几年你与玄烨情深恩爱,我们怎会瞧不见?”
“他只要你,你怎么劝得动。你是当事人,深陷其中,个中为难,个中心绪,不必说,我都能明白。”
“我便是今日质问他,拿你当做说辞,心里也知道,这件事,你可管不了。你的身份,你的感情,便是说什么都不妥当,不如不说。”
“千言万语,不如一默。”
这些话,是太皇太后善解人意。是太皇太后教她。
齐荷听着,眼底的红渐渐退下去,忽然就不想哭了。
泪意落回心里,她认认真真的望着太皇太后,目光明亮,眸水清澈。
“皇祖母,儿臣还是有话要说。”
她说:“皇上也同儿臣说,不需要儿臣说什么,做些什么。说这些事,便只交给他来处理便可以。”
“可儿臣心里不踏实,不安定。儿臣总是要做些什么,总是要说些什么的。”
“皇上想同儿臣在一起,儿臣不能什么话都不说。”
“皇祖母或许不知道,直至如今,儿臣始终还是想要做一个很好的皇后的,儿臣自己都不相信皇上真的能办成这件事。可儿臣心中,对皇上有很重的感情。皇上是儿臣心中最为重要之人。儿臣,不能辜负他。”
齐荷都不知道自己其实落泪了。
只是眼睛热热的,她也不管,心里更是热乎乎的。
她只管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齐荷说:“皇上要如此,儿臣必是要支持他的。儿臣跟随他,陪伴他,从一而终,始终如一。这是不会改变的。其他的,儿臣都可以放在一边。”
“所以,儿臣不会再劝说皇上了。皇上爱儿臣的心,儿臣若是再劝,便是在伤他。儿臣要爱护他,要陪伴他成为大清开创未来的优秀帝王,儿臣不愿意伤他的心,不能辜负他。要鼓励他,要永远与他站在一起,成为他的底气,愿助力他的骄傲,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治理大清。”
“儿臣此心,坚若磐石。不可转也。”
她一边说,一边哭,说完了,才终于发现,自己哭成了泪人儿。
可心中如释重负,这是她要说的话,这是她要做的事情。
她始终是舍不得,舍不得康熙独自面对这些。
齐荷愿意尽她所能,与康熙站在一起,并肩而立。
苏麻也在旁边听着呢。
也听哭了。
早拿了帕子过来,温温柔柔的给齐荷擦眼泪,叫皇后莫哭了。
太皇太后早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牵着齐荷的手,揽着她,慢慢在后殿花架子旁边的小墩子上一块儿坐下。
“你进宫几年,都说你爱哭。可在我面前,你也没怎么哭过。今日倒是头一回了。”
太皇太后轻叹,接过苏麻手里的帕子,给齐荷擦眼泪,又让苏麻去拿药膏来,预备着一会儿给齐荷的眼睛擦药。
“本来想着,不逼着你怎样,只管玄烨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还是忍不住会想知道,他待你这般情深,你心里又如何待他呢。结果你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或者说,是我小瞧了你。”
“原本,当初选你,便是觉得你好。如今听你说这些,便知道我不曾选错。你果然是很好的。”
“齐荷,我本不愿玄烨如此。其中干系重大,实在很难。今日听你说这些,忽然又觉得,难怪他只心系在你身上。只是你这样一说,倒是叫我有些为难了。”
太皇太后心里,却是想起的康熙先前的那些话。
她孙儿曾提起孝献皇后与敏惠恭和元妃。
其实这两个人,哪能及得上赫舍里氏的心意呢。
她们始终是,千言万语,不如一默。
没有赫舍里氏勇敢站出来的坚韧。
她们没接住帝王的真心炙意,到底还是在后宫之中随波沉浮了。
况且,玄烨的话也没有错。
现如今,确实是与从前的境况都不一样了。
齐荷吸吸鼻子,自己拿了帕子擦眼泪,又自己给自己擦药。
乖巧可怜,又十分懂事:“皇祖母不用为难。皇祖母该如何决断便如何决断。儿臣只是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表达出来。并不是要令皇祖母为难的。”
太皇太后瞧她这样软软的,心中怜爱。
可想起自己同玄烨的分歧,摆明了是对立的,又不好同赫舍里氏太过亲近,搞得好像自己同意了他们似的。
可不亲近吧,又实在喜欢赫舍里氏这个软乎乎的样子,又很喜欢她的乖巧懂事,更喜欢方才她讲的那些话。
思来想去,发现自己面对玄烨的时候,还能板着脸质问他,心里是一万个坚决不同意的。
可这回见了赫舍里氏,她那么一说,她那么一哭,太皇太后不但没法板着脸了,还似乎很满意她说的那些话。
太皇太后甚至在想。
每回噶卢岱来跟她请安的时候,说起玄烨与赫舍里氏的恩爱,噶卢岱好像都很兴奋,很乐见其成的感觉,说她就喜欢看皇上与皇后亲近,觉得合该如此,甚好。
现在太皇太后居然也有这样感觉了。
或者说感觉更强烈些。
听到赫舍里氏说她心若磐石不可转也,太皇太后心里头感动又高兴,巴不得赫舍里氏一辈子都跟她的孙儿好好的,恩恩爱爱的,长长久久的。


齐荷迈出了这一步,心中方才觉得,她这样做,才是对的。
呜呜哭,心里却很高兴。
就是刚才情绪上了头,一时后劲十足,现在缓下来,有点难。
她也不想继续哭的,但是克制不住,就是一直在哭。
就是那种抽抽噎噎的哭,时不时来两下,跟小孩子似的。
太皇太后还抱着她哄,齐荷受宠若惊,想停下来的,就是好像真的挺难的。
太皇太后没了法子,苏麻也发现了,她们越是温柔,好像皇后哭的越是厉害。
哄了等于没哄,一点用都没有。
苏麻便说:“主子,奴才寻人,将太后请来吧。”
本来想说,皇上来哄肯定是最有用的。
但这会儿皇上在乾清宫,肯定也忙。
也不能为这些事去打扰皇上,想着佟佳太后素来与齐荷亲厚,去请佟佳太后来哄人,必然是没错的。
太皇太后应允,佟佳太后很快就被请了过来。
看见哭得乱七八糟眼睛通红如同小兔子的齐荷,佟佳太后不由叹了一口气。
她是苏麻亲自去请过来的。
路上,已听苏麻同她讲过这些事了。
佟佳太后对这些事早有预感。早先也同齐荷表明过自己的态度。
她原本就是想着齐荷能同康熙幸福圆满的。
两个孩子的决定,她也不会干涉。更不会代他们去同旁人说些什么。
太皇太后这边,佟佳太后也没来说过什么,只想着若太皇太后真的发现了,要是说些什么,她必是会为两个孩子说话的。
可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孩子还是很勇敢的,自己便为自己争取。
尤其是齐荷,瞧着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没想到会这样勇敢。
就是瞧见小姑娘如今这样子,佟佳太后又好笑又心疼。
佟佳太后跟在太皇太后身边也有好多年了。
自认还是很了解太皇太后的。
为着玄烨和齐荷的事情,两个孩子这两日已经说了许多的话了,想必太皇太后心中应当有些思索了。
佟佳太后来了,见着了太皇太后,便没有说什么,只管哄着齐荷。
哄了一会儿,佟佳太后便将齐荷给带走了,直接带回了宁寿宫。
齐荷不哭了,眼睛也擦过药了,但是小姑娘心软,又有些内疚。
就乖乖坐在那儿不说话。
佟佳太后让她喝茶就喝茶,让她吃点心就吃点心,乖得不像话。
在佟佳太后这儿,齐荷明显更放松些,胆子也大些,还讷讷的问佟佳太后:“我就这样走了,皇祖母会不会生气呀。”
佟佳太后就笑,让她只管放心:“太皇太后当然不会生气。只是将你带走,也好让太皇太后歇一歇。好好想一想你们的话。”
“额娘带了你回来,你也安安心,不必那么紧张了。在额娘这儿,就同在你自己宫中是一样的。”
齐荷点点头,然后就不说话了,乖乖抱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
这会儿还在正月里头,刚过了除夕不足十天,正是天气冷的时候。
佟佳太后喜欢喝些清茶,冬日里宫中也常备着热茶。
瞧着齐荷那样喝,实在怕她喝多了晚上睡不着,就给她换成了热热的酥酪。
齐荷感觉有点饿了,便又乖乖抱着瓷碗自己吃酥酪。
佟佳太后瞧她这样,心生怜爱,便柔声说:“太皇太后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等过些时日,太皇太后想明白了,便会同意你们的。”
齐荷微微瞪大了些眼睛,望着佟佳太后,似是不能理解佟佳太后的话。
其实,齐荷是能理解的。
只是她未曾想到,佟佳太后会这般笃定。明明方才瞧太皇太后的样子,不像是肯答应的。
倒像是被她哭得没了办法,所以很是为难。
“额娘为什么会觉得,皇祖母会同意我和皇上呢?”
齐荷同佟佳太后亲近得很,心里几乎也将她当成亲额娘般看待了。说话行事,便也随意得很。便是自称我,佟佳太后疼爱她,也不会说些什么。
佟佳太后笑起来:“你同玄烨大婚时,玄烨不肯圆房,定要等几年。为了这事,太皇太后同他,几乎是僵持了个把月。两个人跟小孩子似的闹别扭,谁也说服不了谁。”
“后来你进宫了,太皇太后还在不高兴。质问玄烨的时候,你不是也瞧见了么?”
“再后来,又怎样了呢。太皇太后不还是依了玄烨么。”
佟佳太后神情很轻松,丝毫不见担忧之情,“太皇太后心中忧虑大清,可今时确实不同往日了。太皇太后从前经历的风雨太多,心中担心自然也是更多的。可玄烨,是年轻的,也是充满了野心的,这大清的将来,终究还是系在玄烨的身上。”
“咱们谁也代替不了他。谁也不能替他做主。也不能替你们做主。”
“依了第一回,这往后,自然是拦不住的。”
“况且,玄烨已向太皇太后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太皇太后嘴上不说,心中却很是认可玄烨。这些事情,玄烨都能处理妥当的。只是太皇太后习惯了殚精竭虑,这也是她爱护玄烨的方式。”
佟佳太后教齐荷:“前朝后宫,说是皇上皇后分工,可细算起来,都是皇上做主。”
“齐荷,你已做的极好了。剩下的,就都交给玄烨吧。他会安排好的。”
齐荷吃了一碗酥酪,已然吃饱了,放下抱着的瓷碗,小姑娘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我能为他做的不多,我也再想不到更多的了。”
佟佳太后怜爱温柔的摸了摸齐荷的脑袋,就跟她小时候那样,还当她是小孩子似的。
佟佳太后说:“现在已经很好了。玄烨若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怕是越发对你死心塌地了。”
齐荷有些脸红。佟佳太后的眸中有揶揄笑意,齐荷抿了抿唇,很是不好意思。
她本来也只想到了这些,觉得自己做这件事是最为重要的。
其他的时候,好像确实是不需要她费心费神的。
齐荷也就真的打算不管了。
有人要大包大揽,她只管安心躺平就是了。
说了那些话,她心中舒坦许多。
对太皇太后不再觉得内疚,对康熙不再觉得自己做的太少。
她的心好像又落回了实处,明明事情尚未落定,她却觉得自己提前落定了。
正月本是不办公的。
但康熙刚刚亲政,正是劲头十足的时候,值房衙门都放假了。
康熙还是照常去乾清宫翻开过去的奏章奏本,就为了了解这些年的政务。
有时候还会处理些紧急的情况。还是挺忙的。
齐荷不想让康熙瞧见她的眼睛又哭肿了。
想着擦了药,还是得一段时间才能消肿。
佟佳太后便说将她留在宁寿宫用午膳。
可康熙若也跟着来,还是会瞧见的。
佟佳太后便叫人去问,结果问来了。
说是康熙有些忙,还要见几位大臣,午膳便不回来用了,就在乾清宫中用。
齐荷便松了一口气。
快快乐乐的留在宁寿宫中,同佟佳太后一道用了午膳。
这药自然是效用极好的,用完了午膳回坤宁宫时,齐荷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初了。
齐荷便更高兴了。
她午膳用得极好,吃的饱饱的,回坤宁宫去便准备午休了。
康熙在乾清宫忙着,也不回来,齐荷办完了事,心情轻松,自己把自己蒙在被褥里,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等她醒过来,是睡饱了,然后饿醒的。
被褥里昏暗,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齐荷放肆在里头滚了一会儿,然后才把头发弄好,慢慢从被褥里钻出来。
她睡觉之前将帷帐给放下来了,但出来后一瞧,发现外头的光亮都暗了,不是她睡觉前那天光大亮的样子了。
已是掌灯了。
齐荷慢吞吞的想,她这一觉可真久啊,这都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醒了?”帷帐外,是康熙低低的声音。
齐荷裹着被褥坐起来,康熙穿着深色常服,已将帷帐轻轻撩开,带着深重的暖意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一团抱在怀里。
齐荷呆呆的:“皇上回来了?”
康熙就笑,温热的手悄悄放到被褥里去捏她的手腕:“你睡下后不久,朕就回来了。瞧见你睡着,便不曾扰了你。”
齐荷亲近他,用脸蛋去蹭他的下颌:“那皇上怎么不和我一起睡呢?皇上不困么。”
大家一起午睡,多舒服啊。
“朕一直都在看书。准确的说,是在等你醒。顺便看看书。”
康熙笑了一笑,目光落在齐荷的脸上,由着她去蹭下颌,由着她去亲喉结,他的手,则轻轻顺着手腕摸了上去,“齐荷儿,你乱了朕的心,朕想睡都睡不着了。”
“朕没法同你躺在一起。否则,一定会将你弄醒的。”
他的手太有暗示性。甚至可以说,那手的去向,那手攥住的地方,已经明示了。
齐荷脸都红了,完全搞不懂,怎么好好的说着话,突然又这样起来了。
齐荷身上的被褥都被掀开了,康熙将她整个人裹住,有些重的亲着她的耳后。
齐荷耳后一片灼热,她抓住康熙的手,声音都小小的颤起来:“皇上,你稍微冷静一下。”
小姑娘软软的请求:“要不然,咱们先用膳,吃了饭再继续?”
她是真的有些饿了。


康熙不愿意。
他几乎将齐荷整个剥开了。
帷帐中还是昏暗的,齐荷却觉得康熙的眼睛十分的明亮。
那双眼盯着她,目光有如实质,将她整个人连同一颗心都攥的紧紧的。
为了睡得舒服些,齐荷今天没穿寝衣,只穿了很轻薄些的小衣服就钻到被褥里来了。
她是睡得挺舒服的。
但是也方便了康熙为所欲为。
康熙摸进去,就挺意外的,但随之就更重了些。
显然是喜欢齐荷这个样子。
齐荷没法子,随了他,他亲下来,他要掌控,齐荷只能承应。
被翻过来,腰腹被烫热的手狠狠箍住,齐荷轻轻咬了咬唇。
“皇上,你怎么了嘛。”齐荷都怀疑,这是不是要补回昨晚没有的。
甚至连放她先去用膳吃饭都不肯。
真是霸道。
康熙恨不得更深些。
他的动作也很凶。
即便如此,康熙仍是觉得,不能将他心中汹涌的感情剖出来,让她看个明白。
这是临时起意。
齐荷不许他弄里面了,她也没来得及喝药,康熙也没有做什么措施。
康熙依了她,但动作还是很凶,结束之前,仍是狠狠的,撞上去。
“齐荷儿,你同皇祖母说的话,朕都知道了。”
康熙从乾清宫回来时,齐荷已经睡了。
他还在思索今日同大臣们议过的那几样事情,瞧见齐荷睡了,他怕打扰了齐荷,边去了隔壁书房里待着。
太皇太后那边,打发了苏麻过来。
将齐荷今日过去慈宁宫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说给康熙听了一遍。
太皇太后的意思,齐荷那些话极好,不管她心中如何想的,还是该让康熙知道。
因此,苏麻便只将那些话说给了康熙听,别的什么都没有讲,说完后便回了慈宁宫。
康熙听见那些话,哪怕不曾瞧见齐荷说那些话的模样,心中也能通过苏麻的描述想象出来。
只要一想到齐荷红着眼睛,边哭边说那些话,康熙便在书房里坐不住了。
他到了寝殿里,就拿着书册坐在外头,无心看书,只盯着齐荷瞧。
虽然隔着帷帐,小皇后又钻在被褥里什么也看不见,但康熙瞧见那帷帐里若隐若现的鼓包,心中便是柔情满溢。
她口口声声说不信他,明明他都说过了,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做的。
可是,他的小皇后还是要去皇祖母面前,表明她的立场和想法。
她说永远不会伤他,说此心坚若磐石,用不可转,康熙就觉得,她好像在说爱他。
可这样炽烈纯净的情感,分明是比情爱还要珍贵动人的。
康熙一直在等。
等着她醒过来。
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吵醒她。
若非顾念着她,康熙一定不会等的。
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分明是在听见那些话时,在心潮起伏的时候,就在激荡的情感中要了她。
让她融在自己的滚烫之下,让他们彼此填满,让他们彼此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可等她醒过来,康熙就再也一刻都等不了了。
不肯放她去用膳,只想用他心中激荡的热情,用他雄浑的热流,将她融化。
齐荷脸红。
手抓着他的肩背,轻轻的,细细的喘息:“知道了就知道了。怎么还来折腾我。”
康熙不肯走,埋在她的颈窝里,也同她一起喘息:“朕一定要爱你。”
齐荷没力气了,感觉到康熙好像一次不太够,似乎还想再要一次,齐荷就推他,让他出去。
她小声抱怨:“皇上怎么反应这样大。不过就是几句话嘛。”
康熙放过她,却仍是眷恋她,亲她的耳后,蜿蜒而下。
他加重了语气,说:“齐荷儿,朕一定要爱你的。”
齐荷也不知怎的,听他这几个字,眼睛有点酸酸的。突然的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她连忙忍住,戳他的脸:“皇上别这样。可别招我哭了。我早上不想哭的。但是好像说的时候情绪上头了,自己把自己说哭了。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眼睛擦了药也好了,我可不想再哭肿了。”
这事儿原本想好了是不说的。
结果谁能想到,事儿是被慈宁宫的苏麻嬷嬷说出去的。
齐荷也没法藏着了,只好随便了。
康熙亲她的手指尖,又去亲她的唇,爱怜的说:“朕喜欢你哭。”
齐荷的眼睛都瞪圆了。
康熙低声说:“你哭起来特别漂亮。眼睛湿漉漉的,很美。还会透过水光瞪着朕。就想现在这样。朕很喜欢你哭的。”
看见齐荷哭,总会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当然也是会心疼的。
就是心态比较复杂。心疼,又舍不得。
可是,又想她哭得更厉害些。
康熙抵着她,目光无限温柔眷恋:“齐荷儿,你呢?你喜欢朕怎样的?”
齐荷也不知道,怎么话题突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康熙缠着她,一定要问,一定要她说。
康熙说:“你说了。我们就起来,去用膳。”
为了能吃饱饭,齐荷豁出去了。
齐荷的脸红扑扑的,带着春潮后的甜蜜滋养,她伸手戳了戳康熙的鬓角,声音小小的。
“你很温柔。不会让我疼。我这个人最怕疼了,但是你不让我疼,就很好。”
“然后就是,你握弓骑马,手上虎口有些茧,就那个感觉,挺奇妙的。”
康熙挑眉,非要追问:“如何奇妙?”
齐荷抿唇,小手从底下送进去,也不知在哪儿碰了一下,引得康熙没有防备,出了一点声音,看着她的目光瞬间锁紧了。
齐荷脸红红的,软软的说:“就是这样的奇妙。皇上可明白了?”
生怕康熙纠缠不休,齐荷小声求着他:“我真的好饿了。皇上,咱们摆膳吧。我好想吃东西,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要不然,等我吃的饱饱的了,等晚上夜深人静了,我再陪皇上,好不好?”
少年夫妻,齐荷是有点怕他需索无度。
可缓过劲来,齐荷也还是蛮喜欢的。不累的时候,可以交融一下,增进感情嘛。
康熙是真的就吃她这一套。
就真的放过她了,但也确定了,晚上,还是要的。
齐荷发现。
康熙知道了她的那些话之后,心中涌动的感情越发的炽烈,越发的让人招架不住。
他也越发的黏人了。
就好像是打开了他身上的某个开关,让他时时刻刻,都一定要爱她。
齐荷起来穿衣裳前,是康熙亲自用了热水,给两个人清洗的。
一点都没让齐荷动一根手指头。
穿衣裳,系带,穿足衣,穿鞋,梳头发,这一样一样的事,康熙都不假手他人,都是亲自帮齐荷做好的。
瞧着他像是第一次做这些事。
可天潢贵胄,年轻矜贵的帝王,却又将这些事做的极好,极妥帖。
甚至比香春杏春做的还要好。
香春杏春在如此体贴的康熙面前,一下子就没了用处,只能在外头候着,忙些摆膳的活计。
齐荷穿戴好了,她收拾的还挺好的,又成了漂漂亮亮端庄精致的小皇后。
康熙却一定要抱着她出寝殿。
然后抱着她坐在膳桌前。
他不许齐荷离开,就把齐荷抱在怀里,两个人贴的紧紧的。
齐荷要挣扎下来,康熙不许她动,对她笑得温柔宠溺:“齐荷儿,就这样。”
“朕服侍你用膳。想吃什么跟朕说,朕伺候你。”
齐荷没办法,她根本动不了,只好认命了。
康熙简直温柔似水,伺候她还伺候的挺妥帖的。
就是齐荷脸蛋红红的,不是很适应,但是感觉好像又特别的好。
一顿饭吃的,宫人们被炫了满眼的帝后恩爱。
康熙眼里没有任何人,只有齐荷。
齐荷脸红得不行,但是也没委屈自己,好好的吃了一顿饭。
一开始还害羞,后来就是,一边害羞一边使唤康熙,感觉还是挺好的。
康熙自己也吃,伺候齐荷也吃。
两个人都吃的挺好的。
用完了膳,宫人们收拾桌子,康熙问齐荷想做些什么。
齐荷想了想,说:“就散散步,消消食叭。”
跟她素日里的节目是一样的。
结果,康熙将她抱到了院子里,然后,公主抱,他走来走去。
消食。
齐荷圈着康熙的脖子,轻声说:“皇上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康熙拒绝:“不。”
齐荷哎了一声,说:“我知道皇上力气大。但是这样,我并没有消食呀。”
康熙笑了,深深望着她:“现在没有。一会儿就有了。”
“朕力气大,会让齐荷儿好好消食的。”
齐荷轻轻抿了抿唇,又轻轻捏了捏康熙的肩窝。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皇上,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那是我心中所想。皇上真的不用这样啦。比起皇上为我做的,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啦。”
康熙眸光幽深:“如何不重要?那些话,在朕看来,重逾千斤。”
“朕的齐荷儿,如此信重朕,仰赖朕,朕岂能让你失望?”
夜色中,齐荷瞧他,他在笑,齐荷觉得他有点帅。
自己看的脸红,然后也不管了。
小皇后胆子大起来,笑得又甜又乖,但是娇蛮使唤人:“你,继续转悠。再转三圈,我们就进殿去啦。”
“外面好冷呀。你抱紧我啦。”
康熙就笑,抱紧了她。
果然又在一院的梅香中听到小姑娘笑嘻嘻的抱怨。
“你弄疼我啦。哎呀,太冷啦。我们还是进去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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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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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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