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京城又被缠着交了两次“军粮”

文摘   2024-10-19 12:12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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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金枝》链接合集

亲亲们,新故事来啦,这个故事比较有意思,希望你们喜欢哦。
那是他的女人,除了他,谁也不能碰!
景宜也笑了,最后看眼那棵小树,她握紧长枪,转身去别处练习。
世上竟有如此神乎其技,她震惊惊艳,但她更想,早日领悟这神技。
第13集
今冬雪多,眼看再过几日就是小年,百姓们都盼着过个好年,没想到老天爷又下了一场大雪,鹅毛大的雪花,纷纷扬扬下了两天。终于放晴,日头一出来,却更冷了,从陶然居走到正院,萧霆鼻尖儿冻得发红。
“咱们捐两百两吧。”
一进暖阁,就听母亲吩咐身边的管事嬷嬷捐钱。
萧霆疑惑地挑挑眉。
柳氏先唤儿媳妇上炕坐着,摸摸儿媳妇小手,确定儿媳妇手是热乎的,才叹道:“天太冷,听说不少百姓都冻坏了,城西锦绣楼的赵老太太过八十大寿,想做善事。京城不少富户都捐了银子,咱们也捐点聊表心意,给那些孤儿寡母的送两身棉衣。”
丈夫、儿子时常出征,每逢天灾,柳氏都会捐些银钱,为家里的爷们积福。
萧霆听到“孤儿寡母”,心中一动,思忖着道:“娘,我去看看外祖母,晌午在那边吃了。”徐广不在家,高氏孤零零的,又上了岁数,虽说有丫鬟照看,萧霆还是有点不放心。
柳氏颔首:“去吧,把淳哥儿也带上。”小儿子招人疼,多个孩子更热闹点。
萧霆点点头,让明心先去准备礼品,他去接淳哥儿,淳哥儿一听可以出门,特别高兴,还挑了一身新衣裳。刚换好,柳氏派人也送了几样滋补的药材来,叫萧霆一块儿带过去。
两刻钟后,将军府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徐府门前。
偌大的徐府,处处积雪皑皑,只在门前扫了一条可容两人并行的小路出来,一直蜿蜒到徐广夫妻俩居住的农家小院前。难得放晴,高氏正带着小丫鬟晒被子,远远看到外孙女来了,高氏大喜,催一大一小快点走,去屋里暖和暖和。
“外祖母,晌午我们跟你吃。”这半年,每次萧霆来探望高氏淳哥儿都会跟着,高氏喜欢他,淳哥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笑嘿嘿地道。
“行,外祖母给淳哥儿做肉馅儿饺子吃。”高氏抱起男娃,也先摸淳哥儿小手,然后埋怨外孙女,“来就来,带什么东西,下次再这么客气,你也别来了,只让淳哥儿陪我。”
萧霆笑着耍嘴皮子:“您以为我想孝敬您啊?都是我娘硬塞给我的。”
淳哥儿哈哈笑。
娘仨去屋里坐着,房间摆设虽然简陋,但徐广不忍妻子受苦,盖房子时也弄了地龙,一入冬就烧上,屋里暖呼呼的,西炕头那边摆着一溜菊花,红的绿的粉的,春意盎然。
炕上摆好桌子,再叫个小丫鬟,算上淳哥儿,四人一起打叶子牌,消磨时间。散场要做饭时,萧霆赢了一百多个铜钱,高氏、淳哥儿跟那个凑数的丫鬟都输。萧霆心情不错,丢给小丫鬟一把铜钱,剩下的装模作样都装荷包里了。
淳哥儿嘟着嘴。
“怕输就别玩。”萧霆一边装铜钱一边逗他。
淳哥儿红着脸狡辩:“我才没怕输。”
萧霆哼了哼,随手把刚装好的荷包丢给男娃。
淳哥儿立即咧开小嘴儿,忍不住地笑。
“你们俩坐着,我去包饺子。”外孙女来看她,高氏想亲手做饭。
“我也会包饺子!”淳哥儿爬到炕沿前,要一起包饺子。
萧霆撇嘴,记起去年过年,弟弟玩得两手都是面,脸上也沾了面。
“行,淳哥儿帮外祖母包。”高氏扶住男娃,“淳哥儿在炕上坐着,一会儿外祖母把面板端进来。”
淳哥儿乖乖点头。
高氏先让小丫鬟端水伺候两个小辈洗手。
面板铺好了,肉馅儿也剁好了,柳氏站在炕沿前,熟练地擀皮,淳哥儿盘腿坐在炕上,有模有样捡起一个饺子皮放在左手心,再用筷子夹馅儿放到上面,然后对折两边饺子皮,使劲儿捏咕几下,攒了一个又圆又丑的胖饺子出来。
“你这是包子。”萧霆最喜欢打击弟弟了。
“那三嫂包一个!”淳哥儿以前喜欢三嫂,把三嫂当仙女似的供着,半年相处下来,淳哥儿更喜欢三嫂了,却不再是那种敬畏的生疏的喜欢,而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萧霆哼哼,见高氏慈爱地看着他,他便挪到弟弟身边,按照记忆里母亲包饺子的动作,也包了一个。结果淳哥儿的是圆饺子,他做的饺子细细长长,淳哥儿捧腹大笑,嘲笑三嫂包的是耗子。
正笑着,脸上突然被人戳了一下,淳哥儿瞅瞅三嫂,然后狐疑地摸脸。
那胖乎乎的脸蛋上本来就多了萧霆的手印,淳哥儿再自己抹了一把,顿时变成了小花猫。萧霆大笑出声,淳哥儿急了,噌地站起来,要去抹三嫂。萧霆一手攥住弟弟两只手,空着的那一只继续往弟弟脸上抹,“来来来,三嫂给淳哥儿打扮打扮,回头出去了,家家户户的小丫头都喜欢咱们淳哥儿。”
“外祖母你快帮帮我!”淳哥儿虫子似的扭。
高氏低头擀皮,笑得合不拢嘴。
叫外祖母不管用,淳哥儿刚想说好话求三嫂,看到突然挑起门帘走进来的两人,淳哥儿眼睛一亮,惊喜地忘了挣扎,瞪着眼睛朝门口大喊:“三哥!”
萧霆一惊,立即回头。
门口确实多了两个男人,为首的正是徐广,披着一条破旧的大髦,面带笑容,精神矍铄。景宜站在他右后侧,半年前出发时个子只到徐广下巴,现在两人并肩,景宜竟窜到徐广眉毛了!修长挺拔,即便只穿了一身发旧的单薄冬衣,也无损她的容貌俊朗、气度出尘。
惦记了大半年的人终于回来了,回来的情形与他夜深人静无数次幻想的都不一样,萧霆歪着脑袋,彻彻底底僵在了那儿。
他僵住了,淳哥儿没僵,骨碌爬起来,绕过三嫂去跟三哥亲热。
余光里男娃朝她伸手,景宜这才从萧霆那边收回视线,转身将淳哥儿抱了起来。她脸庞被淳哥儿挡住,萧霆勉强回神,再看看彼此凝望的徐广夫妻,萧霆低头,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夫妻夫妻,徐广高氏都老夫老妻了,徐广一回来就盯着高氏看,景宜倒好,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先哄淳哥儿玩。
“刚回来的?”高氏也缓了过来,放下擀面杖,激动地问,一会儿看老头子一会儿看外孙女婿。
徐广摸着胡子笑:“嗯,我让恭谨他们回家了,霆生想先来给你请安,没想到景宜也在。”刚刚他与外孙女婿走过来,老远就听屋子里外孙女与淳哥儿的笑闹声,百灵鸟似的,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高氏扭头,见外孙女羞答答的,再看看被淳哥儿缠住的外孙女婿,高氏善解人意道:“景宜快下来,霆生风尘仆仆的,我这里有他的换洗衣裳,你先带霆生去西屋洗漱更衣。”
萧霆扫眼景宜身上的破衣裳,刚要动,景宜先道:“公主先陪外公叙旧,我自己来。”
言罢将淳哥儿放回炕上,她转身退了出去。在外公外祖母心里,外孙女肯定比女婿亲,她真让萧霆服侍,外公怕会不高兴。正如每次她与萧霆过来,柳氏都会劝她好好表现,务必要让外公外祖母看出萧家对公主的敬重。
她这么一说,高氏只觉得外孙女婿太懂礼数了,徐广非常满意,只有萧霆,胸口堵得慌。
“景宜快去啊。”无论是礼尚往来,还是为了小两口培养感情,高氏都希望外孙女去的。
萧霆赌气,不想去了。
“你不去,那我让雁儿去了?”高氏小声逗外孙女。
萧霆一听,扫眼高氏身后那个叫雁儿的杏眼丫鬟,虽然知道高氏只是随便说说,他还是利落下了地,挑开门帘去找景宜。
西屋,热水、换洗衣裳都准备好了,景宜脱下外袍,正要挽袖子准备洗脸,萧霆来了。景宜维持着卷袖子的动作,目光顿在萧霆脸上,有点难以移开。五月离京,至今已经大半年,她身上的衣服短了,萧霆个子似乎没长多少,但他脸庞红润,丹凤眼含怒瞪过来,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怎么看都是风流妩媚。
耳边鬼使神差的,想到那晚他发出来的暧昧哼叫,一声一声,撩拨心弦。
景宜垂下眼帘,以前与萧霆相处便没什么话可说,都是萧霆跟她扯,如今阔别许久,感觉更怪。
她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萧霆看在眼里,却觉得她冷冰冰的,不由抿唇靠到炕沿前,低头道:“我怀孕了。”
景宜猛地转身,看他肚子,可那小腹平平,怎么瞧,都不像怀了几个月的。
萧霆朝门口扭头,声音苦涩:“掉了,我第一次怀,没经验。”
景宜脸色煞白,僵立良久,才慢慢走到萧霆面前,试探着握住他手,“对不起。”
如果她没走半年,如果有她提醒,萧霆可能不会出事。
她手心粗糙,宽厚暖和,萧霆盯着那双陌生的大手,忍着忍着,突然笑了,仰头看她:“说你傻你还真傻,我身边有丫鬟,娘对我也好,真怀上,怎么可能会掉?再说了,凭你那几口气的功夫,也想让我怀儿子?”
说着鄙夷的话,眼里却没有嘲讽,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的人,直直地望进那双眼睛。
景宜也在看他,看着萧霆嘴角由衷的笑,看出萧霆凤眼里的想念,终于确定,萧霆真的在骗她。
景宜松了口气,紧跟着心头涌起熟悉的无奈,告诫他道:“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
萧霆爽朗笑:“好。”


离家半年的孩子回来了,高氏虽然也想外孙女婿,但还是劝小两口先带淳哥儿回将军府,让柳氏高兴高兴。
景宜点头。
萧霆大大咧咧道:“不用,一顿饭的功夫,我娘不急。”
高氏听了,有点头疼,这丫头,幸亏柳氏和善,不然婆媳早晚得吵起来。
“我想吃饺子。”淳哥儿也不想回家,高氏做的饺子特别好吃,淳哥儿馋。
“那就吃完再走。”徐广一锤定音。
高氏只好派人先去将军府知会一声。
接下来高氏包饺子,淳哥儿缠着徐广问深山老林里练武的事,萧霆只想同景宜亲热,无奈二老在场,他只能憋着。
寒冬腊月,两对夫妻与淳哥儿围成一桌,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煮饺子。
饭后终于要走了。
景宜先抱淳哥儿上车,再扶萧霆,要松手时,萧霆突然反握住她,朝车厢使眼色,不许她骑马。
分别这么久,景宜也想问问萧霆京中情况,便跟在他后面钻进了车厢。
“三哥坐这儿。”淳哥儿挤在三嫂旁边,兴奋地拍身边的位置,大眼睛只顾盯着外面的三哥,没留意头顶“三嫂”狠狠瞪了他一眼。
景宜看得清清楚楚,只当没看见。
“三哥,娘可想你了……”淳哥儿歪头盯着三哥,有很多话想说。
景宜耐心地听。
萧霆没耐心,手从淳哥儿后面伸过去,在景宜腰上乱戳。
景宜管不住身体,背手攥住他手,萧霆这才老实。
回到将军府,母子、兄弟久别重逢,免不了又一番热闹。景宜、萧霆陪姜老太君待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被放行。
景宜自入冬就没洗过澡,一回陶然居,先让阿顺备水。
“我跟你一起洗。”堂屋里只剩他们俩,萧霆理直气壮地道。
景宜垂眸:“我身上太脏。”
“我又不嫌你。”萧霆满不在乎。
但景宜无法当着他的面搓泥,口头劝不住,去浴房时,飞快转身关门。
萧霆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刚要拍门,想到阿顺在外面,为了四公主的名声,萧霆硬生生把火气憋下去了,对着门缝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别出来!”
话是这么说,还是先回后院等着了。
景宜一洗就洗了三水,搓得干干净净了,才换上新衣,去后院找萧霆。从院子里走到东次间,没看到一个人,挑帘跨进内室,就见萧霆盘腿坐在床上,双眼冒火般盯着她。
景宜明白他的意思,可,这才下午。
“过来。”萧霆言简意赅,声音短促,恍似命令。
景宜心情复杂地走过去。
萧霆拍拍床褥。
景宜僵着身体坐下。
萧霆跪着挪到床角,放下两边纱帐,一转身,就抱住景宜倒了下去,如狼似虎。景宜攥住他试图扯她外袍的手,低声劝道:“你,晚上……”
萧霆从她颈窝抬起来,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我等你半年多了。”
一刻钟都不能再等。
景宜与他对视,然后,先移开视线,同时松开他手。
萧霆喜欢景宜,以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喜欢,但分开的这半年,萧霆总算明白了。父亲常年出征在外,他会想父亲,但他对景宜的想,不一样,会想到夜里辗转反侧,会想到心烦气躁,像是染了病,只有她可解。
现在景宜回来了,无需景宜做什么,光是抱着她亲着她,萧霆便从头到脚烧了起来。虽然还是疼,可他痛快,更何况,短暂的不适后,他终于明白了那些狐朋狗友的话,当女人,果然有当女人的好。
但萧霆只想偷偷享受当女人的好处,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让景宜看出他乐在其中,因此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就没话找话,捏景宜手臂,“这,你这半年没白练啊,胳膊好像粗了一圈。”
景宜闭着眼睛,额头却有汗滚了下来。
萧霆抬手抹那颗汗,手指指腹轻轻碰她眼角,“怎么不敢睁开?”
他的手动来动去,简直是在捣乱,景宜仍然记得萧霆上次说的一个时辰,不想被萧霆破坏,所以她终于睁开眼睛,却没看萧霆,只单手抓住他两手举到头顶,不叫他乱来。
萧霆还以为景宜开窍想来点亲昵动作,没想到景宜竟然只是要束缚他,气得双手用力想要挣脱。景宜能压制住,但萧霆离水之鱼似的乱颠乱摆,她险些失守,冲动劲儿上来,景宜突然离开,然后趁萧霆茫然呆住,一把将他翻过去,再以迅雷之势继续。
她动作太快,萧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等他好不容易拉回魂,整个人已经被景宜往前带了一大截,脑顶都快撞到床头了!
“你,你是不是练过了?”萧霆艰难地扭头,真的有点怀疑。
“练什么?”景宜声音发哑。
萧霆低头,忍了会儿,才勉强连续地道:“练生孩子!”
“没有。”景宜闭着眼睛答。
萧霆还想审问,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可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萧霆狠狠咬牙,下一瞬,脑海里一片空白,如山洪袭来。
他心头哆嗦,哪都哆嗦,景宜受不住,猛地抽身而退,等了会儿才继续。
萧霆毫无准备,又是一阵哆嗦,反手打她:“够了!”
短短半年,她这上面的本事倒是大有长进!到底是练哪个枪去了?
景宜没当过妻子,无法体会萧霆现在的感觉,她是真的有点坚持不下去了,但她不想一会儿再被萧霆嘲讽,便不管萧霆,阵雨似的,一会儿急一会儿缓。萧霆一开始还嘴硬,后来彻底没了脾气,趴在那儿求她,“公主,我,我知道您的能耐了,您真想,我叫明心他们来伺候您……”
吃太饱会撑,他难受。
“是你说一个时辰……”景宜暂停,皱眉提醒道。
萧霆一听,突然炸毛了,扭头骂她:“我都没当过男人,我的话你也信!”
景宜目光一沉,随即再无任何忌惮。
一刻钟后,景宜翻身而下,躺在旁边以手遮眼,有点累。
萧霆一动不动地趴着,一点力气都没了。
景宜先缓过来,侧头瞅瞅,抓起被子先替他盖上,然后才隐隐担心,“你,没事吧?”
“死不了。”萧霆脸朝外,阴阳怪气地道。
他生气了,景宜低声道歉:“对不……”
话没说完,萧霆突然转身钻到她怀里,闭着眼睛道:“别动不动就对不起,我又没怪你。”顿了会儿,声音低了下去,“以后,最多三回。”
景宜尴尬,不想跟他说太具体的东西。
萧霆魂儿还有点飘,舒舒服服的,抱着她睡着了。
景宜没法动弹,索性陪他歇晌,这一睡,就睡到黄昏天暗。
晚上府里有洗尘宴,景宜轻轻推萧霆,“该去赴席了。”
萧霆抱着被子翻身,脑袋也蒙上。
景宜先去洗漱,收拾好了,再来喊人,扯开被子,不期然露出萧霆熟睡的脸,一头黑发凌乱,他脸庞醉酒般红润,像娇艳的牡丹。就在景宜对着他发呆时,萧霆打个哈欠,醒了,抬起眼帘,那丹凤眼湿漉漉的,勾得人直往里面陷。
景宜怔了怔,才忽然明白,萧霆睡前睡后为何变化这么大。
记起那漫长的敦伦,景宜转身道:“要开席了,咱们别让祖母他们等。”
晚宴是为景宜接风洗尘,他们必须到场,萧霆点点头,只是才撑起胳膊,腰上就像被人用擀面杖滚直了似的,一点都动弹不得,立即又趴回去,嗷嗷喊疼。
景宜初练武时也曾腰酸,晚上回来都是萧霆替她揉,现在萧霆难受成这样,她便隔着被子,慢慢地帮他缓解酸乏。
萧霆自觉窝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觉得差不多了,才让她打住。饶是如此,下了床也是景宜扶着他走了会儿,才勉强恢复行动自如。路上萧霆走得慢,夫妻俩来到正院,其他人都在等着了。
萧霆眼角眉梢都是新嫁娘被狠狠疼爱过的妩媚,景宜看得见萧霆的变化,却不知她同样神采飞扬,眸亮如星,俊朗脸庞上再无半点疲态,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夫妻俩下午做了什么。
姜老太君欣慰地笑,越恩爱越好,她好早点抱曾孙。
柳氏既欣慰,又触景生情,想远在北疆的丈夫了。
“人都齐了,开席吧!”姜老太君笑眯眯地道。
景宜挨着两个兄长坐下,萧霆陪在柳氏身边。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饭后聊了很久,众人才各自回房。
吃饱了,萧霆又精神了,钻进暖帐,黏着景宜动手动脚。
景宜还记得他之前的惨状,严防死守。
“快点的。”萧霆扯开被子,因为用了太多力气,脸庞红若涂脂。
景宜不应。
萧霆敌不过她日益结实的手臂,气得坐了会儿,突然凑过去亲她。
景宜见他是真的想要,这才一拉被子蒙住两人,如他所愿。
事毕,萧霆趴在景宜怀里,一手捏她耳朵,“怎么样,当男人的滋味儿好吧?”
景宜不语。
萧霆今天吃的够饱,冷笑道:“你就装吧,你等着,下次除非你主动求我,我决不再便宜你。”
他要逼她承认她喜欢这事,承认,她也喜欢他。
如果不喜欢,她不会那么热情。


在深山老林风餐露宿半年,一回京城又被萧霆缠着交了两次“军粮”,景宜这一晚睡得格外沉,翌日早上,难得起晚了。
不过她之前都是寅时起,今日所谓的晚,也只是跟自己比,外面天刚微微亮。
景宜慢慢掀开被子,留萧霆安睡,她披上一身宽松长袍去跑圈,跑完回陶然居的练武场武枪。半年时间,外公已将徐家绝学都传授给她,但景宜现在只会套路,空有招式,须得苦练才能娴熟,至于一枪横扫千军的境界,根本不是她现在能肖想的。
练了三刻钟,景宜回房简单擦拭一番,再去叫萧霆。
景宜本就是甚少走动的公主身体,萧霆当了公主后,也没机会活动筋骨,整天好吃懒做的,所以昨日连续两番劳累,萧霆只想睡觉,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可景宜不能惯着他,她刚回京,这几天怎么都该去陪长辈们用饭。
好言好语劝说不管用,景宜最后看眼萧霆,忽的扯开被子。
萧霆骨碌坐了起来,瞪着景宜骂道:“你有完没完?”
景宜现在对萧霆也算了解,萧霆稍有不顺便喜欢恶言相向,但其实只是随口说说,因此她面不改色,平静道:“你我一起去,母亲会更欢喜。”
“你比亲儿子还孝顺。”萧霆唠叨一声,打个哈欠,没好气使唤她,“帮我把衣裳拿过来。”
景宜去外间跟丫鬟要,冬日的衣裳都得先暖一暖。
萧霆一边打哈欠一边目送她,想到衣裳,他心中一动,迅速跳下床,拖着鞋子跑到衣柜前,胡乱将他为景宜缝制的那身冬袍塞到最底下。景宜不在家,他闲的没事必须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现在景宜回来了,萧霆突然不想送了,不想让景宜知道他做了那么贤惠的女人活计。
再说了,昨晚他刚放出狠话要景宜主动求欢,今早马上就送她衣裳献殷勤,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使劲儿按按摆在上面的那几身衣裳,随景宜出发前,萧霆悄悄吩咐明心把衣裳搬到库房去。
明心亲眼目睹公主辛苦数月才缝出一件新袍,如今驸马爷回来了,公主竟然不送了,明心难掩震惊地望向驸马爷,猜不透公主到底在想什么,难道驸马爷惹公主生气了?
景宜注意到丫鬟的眼神,疑惑问萧霆:“有事?”
“我让她换床被子。”萧霆随口编个幌子,挑衅地对着她笑。
景宜没他的厚脸皮,转身便走。
萧霆得意地追了上去。
正院,萧御、萧崭两兄弟还没到,柳氏正亲自给陪她睡的淳哥儿洗脸,见三子、儿媳妇联袂而来,都容光焕发的,柳氏忍不住笑,打趣儿媳妇:“公主给霆生试那身衣裳了吗?”
萧霆心一颤,忙敷衍着点点头,然后凑过来岔开话题:“娘,父亲今年回来吗?”
提到丈夫,柳氏无奈道:“要等明年开春才能回呢。”
萧霆便提议多给父亲送些年货,成功转移了柳氏的注意力。
可景宜没忘,等他们娘俩聊完一段,她看着柳氏问道:“娘,试什么衣裳?”
柳氏又记起来了,刚要解释,旁边淳哥儿歪过脑袋,抢着道:“三嫂给你做了一身新衣裳,我也有!”
景宜震惊地转向萧霆,他,他居然学了针线?
一心隐瞒的“贤惠”事被弟弟揭发出来,萧霆臊得脸热,扭头,不太高兴地道:“随便缝的,就想陪娘打发时间。”
柳氏见儿媳妇害羞故意轻描淡写,怕儿子当真,连忙替儿媳妇说话:“霆生别听公主的,公主跟娘学了三个多月的针线,扎了好几次手,入秋天冷了,她还坚持替你做了一身冬袍……公主待你这份心,你可千万记住,日后敢欺负公主,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才说到一半,萧霆便转身跑了,因为脸很红,柳氏理解成了害羞,笑着提醒愣在那里的傻儿子,“还不快去追?公主脸皮薄,早饭你们俩自己用吧,不用过来了。”
淳哥儿嘿嘿地傻笑。
景宜回神,看看柳氏,出去找萧霆了。
萧霆走得快,景宜赶到陶然居才追上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萧霆突然顿足,回头哼道:“你不会把娘的话当真了吧?娘非要教我做针线,我躲不过才学了一阵,那身衣裳是我让明心做的,做好了拿去糊弄娘,娘就信了。”
景宜与他对视片刻,猜不透萧霆话中真假,便道:“拿给我看看。”
萧霆骑虎拿下,带她去看衣。
正好明心才从衣柜里翻出那件袍子,主子们索要,她便把衣裳递给驸马爷。景宜低头看衣时,萧霆找个借口把明心、明湖叫到外面,低声嘱咐了一番,免得二女露馅儿。
内室,景宜摸摸这件拿到宫里可以说是粗工滥制的冬袍,心知袍子肯定出自萧霆之手,却怎么都无法想象萧霆低头缝衣的样子,但一个曾经的纨绔公子,竟愿意为她做衣服,这份心意……
“明心女红退步了,我看这件根本不能穿,扔了吧。”萧霆去而复返,趁景宜没准备,一把扯过袍子,十分嫌弃地道。
景宜下意识去抢,对上萧霆紧张探究的眼睛,她才慢慢收回手,垂眸道:“收起来吧,将来或许能用上。”
既然萧霆不想承认,她不拆穿他,但他辛辛苦苦做的衣裳,肯定不能扔。
她真的被糊弄过去了,萧霆松了口气,却莫名又有点失落,一整天都过得没精打采,到了晚上,想到昨晚撂下的豪言壮语,萧霆更胸闷了,早早钻进被窝,背对外面躺着,一个人生闷气。
景宜从外面进来,见他躺好了,她一一吹灯,脱下外袍。
躺好了,旁边的人一动不动,没像以前那样黏过来。
耳边响起昨晚萧霆那番话,再想想那身衣裳,景宜犹豫片刻,转身,第一次主动抱他。
萧霆双肩一紧,见鬼似的扭头看。
景宜闭着眼睛,她只是想单纯地抱他,让他明白她的领情,而非别有所图。
她突然亲近却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萧霆皱眉道:“你抱我做什么?”
他语气不善,景宜当他不喜欢,便收回手,继续仰面躺着。
萧霆却不甘心了,凑到她耳边,轻佻道:“是不是,食髓知味了?”
“睡吧。”他只会想些用不着的,景宜苦笑道。
“你先告诉我为何抱我。”萧霆趴到她身上,一副她不说实话他便一直审问的姿态。
床帐里一片漆黑,景宜看不清他人,只能感受他的重量,感受他身上的温度。从记事起到今晚,景宜数不清自己一个人睡了多久,但她必须承认,昨晚,是她数个寒冬期间,睡得最暖的一次。
因为有人陪她。
那个人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可他救了她的命,他真心喜欢她。
“你为何抱我,我便为何抱你。”闭着眼睛,景宜低声道。喜欢二字,她说不出口。
但萧霆明白了,这位冷冰冰的四公主,在向他表白心迹。
萧霆笑了,他太高兴,他想要她。
俯身,萧霆故意对着她耳朵道:“我抱你,是因为我想要你,你也是?”
景宜皱眉,尚未想好如何回应,他的嘴唇忽然压了上来,连亲吻,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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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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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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