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害我,成不?”

文摘   2024-09-28 12:12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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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链接合集

接上文:
兴致上来后,定要尽兴了才肯放过她。
不知道自己继续坚持不要孩子,是不是对的。
或者说,是不是错了。
第30集
入了秋,康熙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去木兰围场。
蒙古各部早就到了这里,康熙一来,就跟着忙上了。
太皇太后带着仁宪太后来了,这一次,佟佳太后也跟着来了。
原本佟佳太后是不想来的。
但康熙想着,这次难得出来,人又很多,这边一定非常的热闹。
他额娘又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便是应该出来的。
康熙就让齐荷去做说客,果然就说动了佟佳太后。
再加上承炵在旁边跟着说了几句,佟佳太后就笑着应下了。
宫中自有稳妥的人照管,佟佳太后就跟着康熙他们出来了。
这些年,太皇太后心中一直记挂着心里为着康熙与齐荷□□而起的心愿。
康熙答应了她,会替她实现的。
她就高高兴兴的在慈宁宫种着她喜欢的花草,然后和小辈们说说话,玩笑一回,慢慢的时光就过去了。
康熙告诉她,要带着她去木兰围场见故人的时候,太皇太后竟还有些恍神。
没想到竟这么快,也没想到能这么快。
太皇太后来了木兰围场后,就带着仁宪太后去寻科尔沁的故人。
仁宪太后在宫中这些年,早已是心如止水,太皇太后怕扰乱了她的心境,一直不曾告诉她这些事。
是直到来了木兰围场,临行前,太皇太后才将这事告诉仁宪太后的。
仁宪太后自然喜不自胜。
太皇太后带着仁宪太后去,仁宪太后甚至激动的哭了。
分别多年,只是见一次面,说一会儿话,根本难解心头思念。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想着和仁宪太后回科尔沁去一趟。
她是想回去看看。
然后再同科尔沁的人一道回来。
反正这次在围场,还有许多时日,他们一来一回,并不会耽误什么时间。
叫苏麻去寻康熙说此事的时候,太皇太后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着问一问,若不能去,也就罢了。
谁知苏麻问了回来,高兴的告诉她,说是皇上说了,可以去。
让太皇太后只管带着仁宪太后放心的去。
这一下,太皇太后的眼睛都红了。
缓了好一会儿,就叫苏麻收拾东西,她要带着仁宪太后回科尔沁的草原上去看一看。
齐荷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同康熙一道用膳。
承炵小朋友来草原上后就玩疯了。
天天带着昌全永绶两个哥哥到处玩。
蒙古各部来觐见皇上,自然也是要觐见皇太子的。
看承炵年纪小,还不太敢造次,结果混熟了才发现,这个漂亮的小太子好聪明,好会说话。
他们这次过来,本来就带了许多的新鲜东西过来,想和承炵小太子亲近些,就天天换着花样给承炵看新鲜玩意儿。
昌全和永绶陪着他,天天同那些蒙古来的郡王贝勒们在一起。
人家那么大,他们这么小,偏偏还没有什么年龄上的鸿沟,竟然还能玩到一起去。
康熙派了几十个稳妥的御前侍卫陪着,还有一些暗中保护的侍卫,还有稳妥精干的大臣们陪着,康熙自然也是很放心的。
康熙也忙,齐荷难得和他一块两个人用膳。
“皇上让皇祖母圆梦了,真好。”齐荷甚至都可以想到,太皇太后回到她生长的那片故土,那种暌违已久的感觉,该多么激动,多么澎湃啊。
她只是稍微想一下,都觉得心绪激荡。
康熙看她一眼,淡淡一笑:“你不是也圆梦了么。”
康熙下午还要忙,而齐荷,跟噶卢岱约好了去她的住处见面。
齐荷就笑:“那还要感谢皇上成全咯。”
康熙淡淡笑了笑:“记得你答应过朕什么。”
齐荷摸摸他的手,笑得又甜又乖:“知道啦。”
康熙是真的要忙,都是正经事,耽误不得。
本来是想时刻把齐荷带在身边的。
但是他忙的那些事情,齐荷实在是觉得很枯燥,不想坐在那里陪着他听那些人说那些话。
齐荷想跟噶卢岱见见面,说说话。
她和康熙黏在一起,也容易影响康熙的正事,干脆两个人分开,各自忙各自的挺好的。
反正她又不会食言,等康熙忙完了,他们俩还有大把的时间黏在一起。
康熙也是这样想的,晓得齐荷跟在他身边会拘束了她,他又舍不得在这儿拘束她,还是放她去高兴她自己的去了。
齐荷与噶卢岱见面,按规矩应该是噶卢岱到行宫来拜见皇后的。
但那样规矩太重了,姐妹见面,齐荷还是想随意一点。
而且听说噶卢岱他们住的地方特别的清幽有趣,而且也是在草原上,齐荷就想着过去瞧一瞧。
正好也能和噶卢岱好好说说话。
齐荷带了康熙特意拨给她的侍卫,带了云氏香春杏春,然后就去了。
她也不想闹太大的动静,也不想让人认出来。
只是姐妹间的聚会,齐荷不想弄成皇后与蒙古王妃间的见面。
她还特意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
穿的是颜色淡雅的宫装,也没用皇后娘娘的旗头,反而是宫外格格们弄的那种小巧的旗头。
她头发多,梳起来还很是可爱。
明明生过小宝宝了,这么一打扮,却一点儿也认不出是孩子的娘。
她刻意走低调奢华的路线,身边的人也都很低调,这一路过去,竟没人发现出去的是皇后娘娘。
到了噶卢岱那里。
噶卢岱住的小院子真的还挺安静的,环境也不错,清幽宜人,外头还有个挂满了紫藤的回廊小庭院。
噶卢岱早知道她要来,就站在门口等,见她来了,愣了一会儿,差点没认出来。
噶卢岱捂着嘴笑:“娘娘怎么打扮成这样啊?”
齐荷笑着看她,还特意转了一圈,莞尔一笑:“好看吗?”
“当然好看啊。”噶卢岱笑着迎她进去,“娘娘容貌倾城,怎么会不好看?娘娘不论怎样,都是好看的。”
齐荷笑得不行,坐下后,盯着噶卢岱看:“你怎么也这样说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是悄悄过来的,没让人知道。你也不必喊我娘娘了。咱们相交数年,不必拘束这个。”
噶卢岱笑着看她,喊她吃茶果点心:“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齐荷不饿,就是看着那果子很有趣,尝了一个:“叫齐荷儿嘛。”
噶卢岱便说:“那不行。皇上喊的,我可不敢喊。”
齐荷就笑了,说:“叫小荷也行。我年纪比你小一点,叫这个挺好的。”
噶卢岱就笑:“那叫小荷儿吧。可爱,好听,软乎乎的,和你一样。”
齐荷随她了。
两个人这几年都是书信往来,上一次见面,一个还在已婚恋爱。
另一个啥也没有。
现在重逢了。
两个人都有了孩子,而且都过的很好,很幸福。
噶卢岱看齐荷,和走的时候对比,她比齐荷大些,看齐荷的心态,就总有些姐姐看妹妹的心态。
加上两个人小时候就很要好亲近,齐荷又是软软的模样,噶卢岱就难免把自己代入了姐姐的角色中去。
她看着齐荷,很是感慨:“小荷儿,你越来越好看了。还长高了。看着很是不一样,但是又分明没有什么变化的。”
“从你信中,我便知道,皇上待你极好。这些年外头也有传言,我听见些,也知道你在宫中,皇上与你很是恩爱。我很高兴。”
齐荷就笑。那果子有点甜,她喝了一点点噶卢岱给她准备的羊奶,冲淡了些甜味。
“皇上是待我很好啊。”齐荷笑眯眯的,“你也很好呀。你家王爷和你,也很恩爱嘛。”
噶卢岱嫁的这位王爷,也是专心一意的对噶卢岱,身边没有任何侍妾侧妃。
当初噶卢岱在信中,就同齐荷说过了,她发现了她内心的想法。
她第一是最想回草原。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能在草原上遇见一心一意对待她,并且门当户对的人,那就成亲。
如果遇不到,那就一个人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也挺痛快的。
齐荷很支持她。
后来没多久,噶卢岱就遇到她的这位王爷。
人家喜欢她,对她一见钟情,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日,噶卢岱也是动心了。
王爷给她承诺,愿意专心一意的对待她,身边不再有第二个人。
而且这位年轻的王爷,在遇见噶卢岱之前,就洁身自好,身边并没有侍奉的姬妾,他也是秉承着想要找寻最心爱的女子成婚的念头,噶卢岱就应了他了。
这会儿,噶卢岱家的王爷正在康熙那里侍奉。
所以这两位才能清清静静的在这儿说话。
说起自家王爷,噶卢岱有点高兴,就跟着齐荷笑。
齐荷问她:“你家小儿子呢?这次怎么没带出来?”
“承炵来了。两个小朋友正好见见面,熟悉一下嘛。我家承炵,对你们家小儿子可好奇了。一直期待见面呢。”
噶卢岱听见这话,面上含了笑,摸摸自己的肚子,才说:“本来临行前,是要带着他来的。但临行前突然查出来我有了身孕。王爷怕我辛苦,就让他留在家里了。说是以后再带着他来见太子。”
这事刚出的,还来不及书信告知齐荷,就只能当面说了。
齐荷忙恭喜她:“你又有孕啦。几个月了?你穿着裙子还看不大出来呢。”
噶卢岱笑:“不到三个月。医官说孩子很好,出来玩一玩没事的。说是不用担心。”
齐荷忙问她:“那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我记得你上一次有孕,就说会有些不舒服的。”
噶卢岱说:“上次确实是不大舒服。这次倒也怪了,没怎么吐,而且精神还不错。说不准怀的是个小姑娘,知道体贴懂事,不折腾她的阿妈了。”
齐荷笑得不行:“你这纯属自己脑补。人家都还没成形呢。哪里知道这些。”
“我听宫里的老嬷嬷说,怀孕便是这样的。每个人体质不同,每次有孕的表现都会不一样。前次吐,不表明这次就会吐。”
“但是不吐,精神还这样好,那真是不错了。”
噶卢岱同齐荷说了一会儿怀孕的事。
齐荷说的口渴,喝了好些羊奶,噶卢岱瞧她喝完了,又去给她倒。
她目光盈盈,望着对面含笑的人,轻声说:“小荷儿,那你呢?”
“你同皇上有了承炵太子,过后,就还是不准备再要小宝宝了么?”
齐荷都让她问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噶卢岱,眨巴眨巴眼睛,说:“慧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呀。”
噶卢岱哎了一声,目光爱怜的看着齐荷,仿佛她还是从前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小荷儿,你是知道我的,从我当年进宫,我便对做皇上的嫔妃没有丝毫的兴趣。”
“只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在宫中不能没人。似乎要让家族有个宫里的嫔妃,成了他们的执念似的。就是一定要有的,哪怕谁都不需要,但就是一定要有。”
“我是没办法,未必就愿意,但点名到了我这里。那就只能进宫。”
“我从小就想着,这一辈子,大约就是想仁宪太后那个样,一生平静无波澜,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我没仁宪太后那样的命数,也不想做什么太后,庶妃还是后妃,都不重要。但博尔济吉特氏,会让我有个妃位的。”
“我就是躺平了。在宫里混日子。皇上品性坚韧淳厚,他人好,不会强迫庶妃们。我就觉得我能一直这么混下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
“可是,小荷儿你进宫了。你改变了这一切,你也改变了我的生活。”
“你知道吗。我那会儿在宫里,最喜欢看皇上与你恩爱的模样了。我看见他在乎你,在意你,喜欢你,而你又软软的特别害羞,像两个两情相悦的小朋友,拥有青涩稚嫩的感情,可真好啊。”
“我真的是好喜欢你们两个在一起时候的样子。甜甜的。比我自己动心还要有意思。”
噶卢岱自己也饮了半碗羊奶,温柔望着齐荷,继续说下去。
“你与皇上恩爱这么多年,皇上身体那样好,你也是健康的,怎么可能圆房后好几年没孩子呢。这不合理。”
“你与我信中虽无话不谈,但你从未提过这个,我也不会去问。这是你的私隐,你不说,我当然不会探听,但想来,必是用了什么法子的。皇上那样疼爱你,你的话,他是不会不听的。”
“你小时候便胆子小,软乎乎的容易害羞,又爱哭,这些我当然都是知道的。可是你又那么的勇敢,你所有的坚韧与热情,都给了皇上。你们支撑着彼此走过那几年。我都知道的呀。”
“但是生孩子这个疼,大约是还是很怕的。当年皇上在太皇太后跟前说的话,我自然都是知晓的。是吓到你了,对么?”
“我还以为,会再晚几年的。却没想到,你们有了炵儿。”
“小荷儿,我是想问你,有了炵儿之后,你还是会怕么?”
齐荷默默望着噶卢岱,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的说:“原来你都知道啊。”
噶卢岱说了声抱歉:“小荷儿,我很在意你和皇上。希望你们,最重要的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美满。在意你的人,了解你们的人,只要稍稍想一想,大概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旁人是不会管这些的。小荷儿,你不用太在意了。”
“若是你不喜欢,咱们就不说这个了。”
齐荷就笑了,目光亮亮的:“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是外人。你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想说这些,也说明你关心我啊。我没有不喜欢。”
“至于旁人,我是从来都不在意的呀。”
她被康熙保护的太好了,又是万众瞩目的皇后,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本来就不需要在意任何人。
噶卢岱觉得自己又喜爱了齐荷好多好多。
她便说:“小荷儿,如果你愿意和我讲一讲。我很愿意听的。”
齐荷就笑了。
她本来就打扮的像个小姑娘,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笑得甜软可爱,漂亮的不得了。
她用指尖拨弄了一下桌上的甜果子,她没有要吃,就是拨弄着玩一玩。
她们就坐在挂满了紫藤花的小院子的回廊里,满院子都是甜甜的花香。
她带来的人都在外头悄声候着,噶卢岱这里的人也都在外头候着。
没有人来打扰她们姐妹俩说话。
清风徐来,满心温柔。
齐荷的眼中流淌过深深浅浅的柔软,她的声音清透温软:“我这些年,好像总是在怕。”
“怕这个,怕那个。还老是哭。有时候是我自己哭,有时候是他弄哭的。”
“我怕什么,也只跟他一个人讲。他就抱着我,告诉我说,别怕,朕在这里。”
“然后,我就不怕了。”
“好像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似的。”
“你们都想着,我不生孩子是怕疼什么的。其实是怕疼。可是我已经生过一次了呀,生炵儿的时候,我已经疼过了。或许还有更疼的时候,但是我是知道的。”
齐荷安安静静的,微微仰着头看那些紫藤花,她说话声音轻轻的,“我怕疼。但是更怕什么呢。”
“怕天命注定。怕离开他。我不想离开他。”
“我已经离不开他啦。”


噶卢岱认认真真的听齐荷说话,可越听,越糊涂。
她不大喜欢吃那个甜果子,就只管喝点羊奶,以前在宫里的时候,爱吃点小点心,这会儿桌上备着,噶卢岱也吃了些。
“小荷儿,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什么离开他,谁让你离开他?”
“你可是皇后啊,皇上亲口说的,便只要你一个,你们生生世世都该在一起的,谁能让你离开他呀。”
要真有人敢这么不长眼,她噶卢岱第一个不同意。
再说了,便是皇上,也不会允许的呀。
齐荷垂着眸笑。
大约是此时的气氛太好,又大约是,这段时日在宫中,在路上,瞧着承炵与昌全与永绶他们相处的太好太快乐。
又大约是,她心里的松动簌簌而落,连她自己都清晰的感知到了。
她从来没有什么好朋友好姐妹,闺蜜私聊,更是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
这辈子就噶卢岱这么一个顶好的好朋友。
齐荷心里,其实是挺高兴的。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康熙说的话,那些胡思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可以同噶卢岱说。
她抬眸,望着噶卢岱,对上噶卢岱的眼神,齐荷还是笑着的。
她说:“慧慧,如果你看过的一个话本子,那个话本子里写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儿。然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突然就成了话本子里的那个人物。你也不大记得那个人他具体经历过什么琐碎的事情,但人生大事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个人啊,一生也不是太顺遂吧。总有些坎坷曲折,你成了他,可能改变了不少,但是还有些没有经历过的坎坷曲折,你会不会怕啊。”
噶卢岱就笑了:“我为什么要怕啊?”
齐荷说:“因为会重蹈覆辙啊。说不定你也会遇上这些坎坷曲折啊。说不准你们的人生会重叠在一起。说不定大家的经历就是一样的。说不定改变的最终没有改变成功啊。”
噶卢岱又笑:“那为什么就一定是他改变了我的,不是我改变了他的呢?”
“又或者说,为什么他就一定是先来的,而我是后到的呢?为什么是他的人生和我的人生重叠在一起呢?怎么就不是我的人生覆盖了他的呢?”
齐荷有点呆呆的:“什么意思啊?”
噶卢岱本来就觉得齐荷是瞎扯,但瞧见她这个样子,还是认认真真的跟她掰扯起来。
“小荷儿,你说我突然成了那个话本里的人物,看似是我进入了他的人生。可问题是,谁说那个人物本身不是我自己呢?又或者说,怎么不是原先那个人抢了本来属于我的人生呢?他的那些坎坷曲折是他改变了我原本的人生轨迹。”
“我回去,是纠正,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既然我重新覆盖了他的,那他的那些坎坷曲折,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嘛。我继续过我自己的人生,这就不是什么重蹈覆辙,这是铺陈出新。是物归原主。”
齐荷啊了一声,心想,原来是这样的吗。
她想,噶卢岱好像在讲一种很新的东西诶。
她正想着,忽觉的额头有点凉。
一看,噶卢岱用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齐荷的额头。
噶卢岱望着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你好几声都没理我。”
“依我说啊,你就是从小到大看书看的太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也看的太多了。从前在宫里,我就不爱看那些,偏偏你们都喜欢。我就说了吧,看多了,瞧瞧你现在胡思乱想的样子。你啊,就是读书太多,才想的过多。”
齐荷摸摸额头,低声嘟囔:“那他从小就看书,看了十几年了。也没这样呀。”
噶卢岱听见了,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忍不住笑道:“皇上看的什么,你看的什么?皇上天天晚上做题,你呢,天天看话本故事,这能一样么?”
齐荷撇撇嘴:“他现在晚上也不做题了。”现在天天晚上就是做她。
噶卢岱笑得不行:“哎,也不知道你天天想些什么。就为了这些事,所以才怕么。”
“你可别跟我说,你就是那话本子里的人,也别和我说,我们都是话本子里的人物,你怕的不行,就因为怕什么重蹈覆辙,坎坷曲折?”
“你倒是和我说说,这几年里,你遇见什么坎坷曲折了?”
“便就是如此,那又怎么样呢。你是赫舍里·齐荷,你是最尊贵的皇后,皇上心里眼里只有你,你怕什么。”
噶卢岱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只认当下。
毕竟短短数年,谁能想到,她居然能从以为再也出不来的宫里出来了。
甚至在打定了主意一个人过一辈子的时候,竟遇上了心爱的人,短短几年里,又和心爱的人有了儿子,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因缘际会,谁能不说一声玄妙呢。
这命运算什么。噶卢岱从不信这个。
她不信,也不想齐荷信。
小姑娘懵懵的,软乎乎的,谁能想到,还会胡思乱想这些呢。
而这些话,皇上大约都还不知道吧。
小姑娘今日才与她说起,大概也没有和皇上讲过的。
噶卢岱倒是能理解齐荷的心思,她既不与皇上讲,又与她讲了。
她必是要尽心尽力为齐荷开解的。
她还指望着齐荷与皇上一辈子恩爱如初呢,可不能让齐荷被所谓的命运给捆缚了。
齐荷原本心思沉静静的,叫噶卢岱这么一说,心思慢慢热起来,瞧那回廊里院子中的阳光都烈了几分。
她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脊背,目光莹亮的望着噶卢岱:“慧慧,我告诉你哦,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里头的人不大顺,头胎生了孩子,孩子没养住,四岁就没了。后来又生了个孩子,孩子好好的生下来,结果这个人产后急症,跟着就没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最后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我呀。”
说到这儿,齐荷还是没忍住代入了自己,有点呜呜想哭,眼睛也有点红,热热的想落泪。
打定了主意不多想的,可还是忍不住呀。
她话音才落,噶卢岱就伸手过来,掌心贴住她的额头:“这也没烫呀。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小荷儿,你也没喝酒呀。怎么就醉了?要不然,咱们请个太医来瞧瞧吧,看看是不是撞邪了?”
“去你的!”齐荷忍不住蹬她,又笑起来,“太医是治病的。撞邪的要请跳大神的。”
“呸。不对,”齐荷又笑着哼,“我没中邪哦,你不要乱讲。”
噶卢岱笑得不行:“没中邪没喝醉,你说什么屁/话呢?”
噶卢岱说话没注意,顺嘴说脏话了,她说不好意思,齐荷笑着说没关系啦。
噶卢岱就又笑:“小荷儿,我看你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皇上太宠你太爱你了,你却把个梦当个宝。那是什么狗/屁梦境啊,也值得你一直记着。”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哪怕你说的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是你在这儿,皇上是你的,日子是你的,炵儿也是你的,还有那么好的日子在后头,你老惦记别人算怎么回事啊。”
噶卢岱过来抱住她喜爱的小姑娘:“小荷儿,别辜负了这么好的日子。别辜负了你自己呀。”
风很轻,天也是暖暖的,齐荷被抱住了。
温热的体温落在她身上,她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心腔的鼓动。
真奇怪啊,但是真好啊。是她的心脏在跳动,是她的四肢在沸腾。
是爱着她的人在鼓励她,安慰她。
告诉她,承认她,甚至逼着她认清她自己。
她就是赫舍里·齐荷啊。
再没有谁了。
噶卢岱说的,也许是对的呢。
她过去的那个人生,过去的那个齐荷,说不定才是别人的人生。
那个齐荷才更像一场梦,什么都不曾经历过,懂得了爱和疼痛。
她一直将那个齐荷当做她人生的基石,将这里的一切当做是重生的幸福。
可是,谁又能说,这里的齐荷不是她的基石呢。
那里就只有短短二十年,是不完整的二十年,是残缺的二十年。
可是在这里,她几乎被填满了。
她应该走出来了,走进这个齐荷。
她将在这里度过她完整的一生。
她将填满她生命中所有的绚丽色彩。
她爱上玄烨,与他互许终生。为他生儿育女,他们是要相伴一生的,他们只要彼此。
她将自己都交付出去了。
她的基石,不再是过去的那个齐荷。
她的人生基石,是现在的,是她自己才对呀。
她在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家。
齐荷用力回抱住噶卢岱,她笑得甜甜的,唇角的小梨涡浅浅的,笑容却是深深的。
挂在回廊上的紫藤花跟着风儿轻轻的晃动,是好漂亮的模样呀。
“我好开心啊。”
齐荷抱着噶卢岱亲昵的蹭了蹭,“我好高兴呀。谢谢你哦,慧慧。”
“我决定,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要和你一起睡。咱们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多好呀。”
噶卢岱瞬间一僵,僵硬的身体缓缓松开齐荷,在齐荷不解的目光中,噶卢岱都笑不出来了。
“小荷儿,你别害我,成不?”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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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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