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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链接合集
康熙对齐荷的爱重,和对庶妃们的冷淡,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一开始,所有人瞧着,都只以为帝后情深,这般形影不离,是因着刚圆房不久的缘故。 说是大婚了好几年,实则也是到了这会儿,才真正大婚的。 皇上不亲近庶妃们,只愿意同皇后在一起,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 可慢慢的,数十日过去,几个月过去,皇上依旧只亲近皇后,对庶妃们不闻不问。 从不主动接近,甚至是庶妃们按规矩去请安的时候,也说不上几句话。 内务府将那侍寝的绿头牌做好了,送到皇上跟前,皇上神情也是淡淡的,直接吩咐,说以后不用这些玩意,也不必来问他要谁侍寝,现在不需要这些。 纳喇氏、马佳氏、博尔济吉特氏、赫舍里氏(与赫舍里家族无关)及李氏。 除博尔济吉特氏之外,其余几个庶妃,性子都偏柔和安静。 她们主动了几回,康熙与她们冷淡,她们便不好意思再继续了。 何况,满宫里都知道,皇上同皇后感情深厚,圆房甚至都不足半年,她们就上赶着去接近,也不知怎的,总让她们有一种是去拆散去插/足的感觉。 这几年长大了,旁观康熙与齐荷感情好,她又将齐荷视作好朋友,自然更不愿意去做什么横刀夺爱的事情了。 云氏这几年,都只当自己是皇后的人,齐荷待她好,她便一心一意跟着齐荷,瞧出皇上对她没有心思,云氏也本分,并不多生旁的心思。 她一颗心静得很,如今年岁大些,更是比十几岁的庶妃们还要稳得住。 后宫如此,仁宪皇太后不是皇上亲生母亲,自然是不会插手去管的。 佟佳太后是皇上的亲额娘,但她早就同齐荷表明了她的立场,因此这些事,她不会出面说什么。 便只有太皇太后瞧在眼里,旁敲侧击了好几回,可儿媳妇跟她装傻,孙媳妇娇娇软软的似是做不得主,这关键,还是得看她那个孙儿是怎么想的。 便寻了个时候,将来慈宁宫请安的康熙单独留了下来,开门见山便说起此事。 太皇太后只做闲谈,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云氏在你身边,也有些时间了。她如今二十出头,当初送到你跟前,是顶好的年纪,只是你打定了主意不碰她。” “如今她年纪大了,皇帝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呢?” 康熙说:“皇祖母若还喜欢云氏,孙儿便让她还到祖母跟前伺候。若祖母怜惜她,想着到了年纪,便放出宫去,或给她安排终身,孙儿都听祖母的。”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我看皇后也挺喜欢云氏的,你怎么不说将云氏送到坤宁宫去,服侍皇后呢?” 康熙也笑:“若皇祖母觉得这样好,那孙儿便这样做。” 跟着便又说,“当年皇祖母培养云氏,也是花了许多心思的。皇后身边那么多的人服侍,送到皇后身边怕是可惜了。不若,还是送回祖母这里。” 太皇太后深深看着康熙,问他:“不叫云氏侍寝。不叫庶妃们侍寝。你都是一样的想法?” “不但不想将云氏留在身边,也不想让庶妃们留在你身边了吗?” “为何不想?”太皇太后字字追问,“是皇后生妒,你便舍不得她,就依了她吗?” 康熙笑了:“皇祖母,皇后在宫中几年,皇后性情如何,祖母看的很明白。她怎会是那样的人呢?莫说她生妒,便是吃醋,都要朕教给她。” 她始终是旁观者,看着和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两个男人,先后钟情一个女子。 可关键是,这般情深,都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两个皇帝的身体健康。 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他们痛彻心扉,他们甚至为此大病一场,然后,彻底改变了他们自己的命运。 为了大清,她这一生,不论是被人推着走,还是自己主动走,她做出任何的决定,哪怕痛彻心扉,她都是为了大清,为了肩上的责任。 她的儿子挑选的下一任的帝王,她亲自教养的下一任帝王,怎么还能沾染这等情深的东西呢? 她自然从小就要教导他,耳提面命,告诉他,不能为了情之一字,而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与重担。 怎么,这才几年啊,尚不足二十岁的帝王,就当着她的面,说此生只要一个女人,就足够了。 太皇太后哪怕有了些预感,亲耳听到这些话时,心中波澜顿起。 太皇太后说:“你小时候,你阿玛病重,你被接回宫里,很多事,你都是瞧见过的。” “你自幼聪慧,一点即透。你也答应过,会好好做这个皇帝。” “我说的那些话,和你自己说的那些话,皇帝都忘了吗?” 康熙说:“孙儿没有忘。孙儿都牢牢记在心里的,一刻也不敢忘。” “孙儿想,好好做皇帝,与只想和皇后共度此生,没有冲突。” 太皇太后眼中有泪:“你如此耽于情爱,怎会没有冲突?” “你不愿与庶妃们亲近,还生了要将她们送走的心思,你只当这是你个人的事情么?” “你可曾想过,往后你一旦这样做了,朝野上下,该如何议论你?” “你如今刚亲政不久,正是稳定政局的时候,你若闹出这些事来,该如何同朝臣们交代?” “你擒拿了鳌拜,却也不是高枕无忧的事情。你正该振兴大清,锐意进取,你生了这样的心思,那些说给我听的雄图大志,都成了一碰就塌的空中楼阁。” “玄烨,自你亲政,祖母不想干涉你太多,从不过问朝政。可这样的事情,你让祖母如何放心呢?” 比起太皇太后的痛心疾首,年轻的帝王显得格外平静沉稳。 太皇太后舍不得他跪着,康熙却执意如此,有些话,他还是要这般跪着说才好。 康熙静静说:“皇祖母,孙儿同先帝,同太/宗皇帝不一样。” “孙儿与她,是少年夫妻。孙儿从一开始,就喜欢她。她是孙儿明媒正娶的皇后,是祖母为孙儿精心挑选的皇后。” “她不是什么别的人。孙儿日夜勤读,为鳌拜事殚精竭虑,筹谋策划,虚与委蛇,都是她陪在孙儿的身边。我们日夜相伴,感情深厚,是日积月累,也是细水长流。” “孙儿从一开始就遇到了对的人,孙儿愿意与她携手,一起走过这一生。孙儿对她情深,若再接纳旁人,那才是不负责任。那才是值得担忧的事情。” “如今这殿中,只有皇祖母与孙儿在。苏麻嬷嬷是皇祖母身边最亲近贴心的人,从皇祖母还在科尔沁做格格的时候就跟着皇祖母了。” “孙儿是晚辈,本不该胡乱议论。可今日既然提到了先帝同太/宗皇帝,孙儿斗胆,想问一问祖母。” “当初阿玛钟情孝献皇后,先祖钟情敏惠恭和元妃,可在这期间,他们仍会同旁的女子在一起,是不是?” “先祖们不求自己唯一,只同孝献皇后与元妃说唯一。这本就是不对等的。过后又那般情深,伤及自身,孙儿不会学他们。” “孙儿想求的唯一,是一双人。孙儿与皇后年纪相当,想一生携手。愿白首与共。求皇祖母成全。” 太皇太后眸中泪光闪烁,却冷淡说:“我同你说政,你却同我谈情。” “你们既情深相许,那为何你要为了她走这条荆棘路,却不能是她为你让步呢?” “你求我成全。玄烨,我便告诉你,这件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今日我的这些话,你且回去,先好好的想一想。冷静的想一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是大清重要,还是你们的唯一重要。” 康熙并不指望一次谈话就能将他的皇祖母说服,然后接受他的想法和做法。 他今日开诚布公的与祖母第一次谈话,是希望表明他的立场,希望祖母能明白他的用心。 尽管有些话还来不及说出来,但眼下所说,已经是足够了。 对于他的皇祖母来说,大概也需要冷静的想一想,想一想他这个孙儿,今日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情,是不是就真的会耽误了大清。 太皇太后眼中有泪光,可她没有哭,就是觉得似乎一切都变了,却又像是没有变似的。 殿内烛火摇曳,她的知心话,只能同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说:“他小的时候,我就告诫他,不要偏爱偏宠。要做个合格的帝王。后宫之事,当一碗水端平。” “我是想着他,帝后相和,后妃们也都能和睦相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他多子多福。所以给他挑的庶妃们,都是性子安静柔和些的。” “可没想到,他还是同他的阿玛,同他的玛法一个样。这般情深,你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小时候给他筹划的一切,只怕都不会再实现了。” 苏麻轻声说:“奴才说句僭越的话,其实皇上方才有句话,说的没有错。” “主子细想想,皇上同先帝,同太/宗皇帝,是全然不同的。当初先帝和太/宗皇帝,可从未只心系一人呀。皇上的心性坚韧勇敢,同先祖们是大不一样的。” 太皇太后垂眸,淡淡笑了笑,说:“我自己带大的孙子,我怎会不知。他的性子,比福临平和许多,比太/宗皇帝也宽和许多。我只是担心,他要有的这个先例,本朝从未有过,如今亲政不久,朝纲还待稳固,他要如此,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 太皇太后实在是见多了,从来都是皇帝要多纳嫔妃,要废后,要立宠妃为后,甚至为了心爱的女人要死要活的。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各样的声音都是有的。但从那时至今,再回头看看,多是说帝王深情,那些故事那些话本子,传的都是皇帝多情的故事。 如今的皇帝,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皇帝,只怕大清建国以来,属实罕见。 从太/祖皇帝,后宫便接着前朝,都是为联姻巩固政权所用。 哪怕到了如今,入关之后,可以稍许放松些,但后宫中的女人,也绝不仅仅只是为了皇上喜欢放在那里的。 毕竟大清政体发展至今,王公贝勒八旗勋贵的势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玄烨不要选秀,不充实后宫,只要赫舍里氏,那就是放弃了这条路。 放弃这条路,等于少了掣肘,可随之而来的,也将是失去笼络人心的手段。 为寻求首辅大臣索尼的支持,才有了册封赫舍里氏为皇后的事。 若非如此,太皇太后的私心,还是想着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做皇后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时局不同,太皇太后可以克制自己的私心,她也在尽量的理解她的孙儿。 但这条路,她没有经验,不知该如何引领孙儿的前进了。 苏麻说:“主子既担心,不若请皇后来,让皇后劝一劝皇上呢?皇上喜欢皇后,皇后若肯劝说,想必是有些效果的。” 太皇太后笑了笑,说:“我都劝不动。皇后去劝,能有什么用。” 苏麻轻声说:“也不知皇后是否知晓皇上这等想法。奴才素日瞧着皇后,很是端庄,待宫人都极好。待庶妃们也是极好的。皇上不亲近庶妃们,连主子都瞧出异样来了,皇后日日在皇上身边,只怕不会看不出来。” “她是我亲自挑出来给玄烨做皇后的。人品样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从小就养在宫中,这几年陪着皇上走过来,她做皇后如何,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算得上是标标准准的皇后模子了。只是性子娇软些,招人疼爱。” “皇上钟情她,她劝了怕是也劝不动的。何况这样的事,咱们过去也不是没经历过,年少的喜欢最为深刻。她也是年轻的女孩子,皇上这样待她,她岂有不动心的?” “这孩子胆子小,我若找她说这个,怕是会吓着她。左右关键都在皇上,找她也无甚用处。” “况且,退回来说,若有人对咱们许诺唯一,你我能不动心吗?这事她是左右为难。就不必找她过来了。” 她这样一说,苏麻也难得想起了过去年少时候的事情来。 过了许久,苏麻才说:“方才奴才听见主子最后质问皇上的话,还以为主子心里是怪皇后的。” “我只是想试一试。皇上的心意如此,若果真要迎难而上。她究竟会不会跟着皇上共同进退。” “当初玄烨擒拿鳌拜的时候,隐忍克制的那几年,是她陪着玄烨一道走过来的。我觉得我没有选错人,只是想看看她,这一次若玄烨打定了主意不退缩,她是不是也深深爱着玄烨,愿意陪他走一走这从未有人走过的荆棘路。” 太皇太后想起太过久远的往事,目光里的笑意更淡了些,她说:“若被偏爱的人不够情深,半途而废的大有人在。倒是枉费了玄烨的一番真心。我不想让玄烨变成后世的笑话。赫舍里氏若不改初心,那我更是要高看她几分了。” 还是因着想起了过往的事情,太皇太后没什么兴致了,说过了些话,便由着苏麻服侍,早早睡下了。 问了人才知道,齐荷趁着他去见皇祖母,便回坤宁宫去了。 “又在躲朕?”康熙见了齐荷,眉眼就多了几分暖融融的笑意。 齐荷脸有点红,刚拿在手上的书册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她抵着康熙的胸膛,不让康熙的手作怪:“就是怕你嘛。皇上,今夜能不能放过我?” 康熙就笑了,大度道:“好啊。今夜放过你,今夜不碰你,让你好好休息。” 康熙望着她笑:“你小时候,都会说谢谢皇上哥哥的。” 康熙捉她的指尖摩挲:“长大了?长大了,朕也是你哥哥。” 齐荷笑得不行,只好满足他:“好啦好啦。那谢谢皇上哥哥。” 她甜甜的叫哥哥,康熙便有一种回到了夏天,与她在院子里一同乘凉吃冰甜汤的感觉。 他把人抱出了书房,掉在地上的书册自有宫人们去收拾。 齐荷被康熙放在柔软的坐塌上,她的唇擦过康熙的衣襟,闻到了一点点属于慈宁宫的残留的香气。 齐荷随口问道:“这么晚了,皇祖母找皇上去做什么了?” 康熙瞧了她一眼,也随意道:“皇祖母是想问朕为何不找庶妃们侍寝,又同庶妃们不亲近。朕同皇祖母说,朕只要你一个。不会同庶妃们亲近的。” 齐荷本来都躺下了,一听这话立刻坐起来,眼睛都瞪圆了:“皇上这就直接说了?” “皇上怎么不随便找个理由先搪塞一下呢?”她这还没准备好呢,康熙那头就说了? “何况,朕也不想糊弄皇祖母。朕早就打定主意了,但凡祖母问起,朕就是实话实说。” 齐荷有些紧张了:“皇上说了,皇祖母可有生气?可有骂你?可有打你么?” 康熙笑着安抚她:“朕没事。你看,朕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就是皇祖母没有想到,与朕说了几句话而已。齐荷儿,你别紧张,也别怕。这些事,朕来面对就好,你只管开开心心的。” 为让她安心,康熙便说:“皇祖母真的没有如何。她只是听了朕的话,不同意朕所想罢了。” 奈何康熙不肯讲,只说他会解决的,并且都会处理好的。 齐荷的心,突然就有那么一些空落落的,像是飘在了空中。 她抓着康熙的衣袖,望进那双含笑的眼眸,她的神情,很是无措:“皇上,我不知道现在我能做些什么。” 康熙温柔拥住她:“齐荷儿,你不需要做什么。朕也不需要你去做些什么。” 就是这样一种什么都做不了,然后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并且有个人温柔怜爱的对她讲,不需要她去做什么的感觉。 大约是生病的那些年,将她养的娇娇的,活在所有人的保护羽翼之下。 她缩在壳子里,享受被康熙呵护的感觉,她要的本来也不多,康熙都满足她了。 可突然有一天,他要给的更多,他要将她拉出那个壳子里,让她接住那些她从未得到过的真心灼爱。 怕壳子毁了,怕壳子被人拿走了,怕一直躲在壳子里,让爱她的人失望。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不踏实,这种不安定的感觉明明是眼前这个人带给她的。 她却紧紧抱住了康熙的腰身,好像想要从他身上汲取安全感似的。 她轻声说:“可是,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我需要做些什么的。” 康熙就笑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准备沐浴,然后洗漱就寝。什么都不必去想,都交给朕就好了。” 康熙瞧着怀里的小皇后,她还是寻常的模样,漂亮娇软。 如今同他在一起之后,眉梢眼角都透着些精致明亮的神韵,花是开了,却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夺目。 可这样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小皇后,如今那如秋水般纯净的眸中,皆是无措迷茫之色。 康熙有些心疼,越发放轻了声音,哄着她:“只是这样就可以了。” “齐荷儿,朕保证,任何事情都不会惊扰到你。也绝不会有人因此事而苛责你。所以,不要害怕。朕会保护好你的。” 康熙的话,就如同他每一次都护着她纵着她那样,是安抚她的良药。 她从来都是安心的将一切交给他,听他的话,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做他的皇后。 可是今夜是第一次,也是这些年的第一次,齐荷突然就意识到,好像是不够的。 擒拿鳌拜的前一天晚上,还有擒拿住鳌拜的那天晌午,她多么勇敢啊。 她跟他说,要陪着他一起,踏着他们的血肉,走上他的皇位。 她都陪着他见过鳌拜那样凶狠的打人,她还怕些什么呢。 齐荷的眼睛,光亮一点一点的聚集起来,她盯着康熙,问他:“皇上不亲近庶妃们,本来一开始皇祖母不是应该先找我问明情况么,为什么会先去找皇上?” 但是这等后宫之事,如果按规矩来的话,本来就应当是先找齐荷。 然后告诉齐荷,让皇上去亲近庶妃们。使后宫和睦,这毕竟是皇后之责。 康熙浅浅一笑,说:“皇祖母慧眼如炬,自然知道,问题在朕,不在你。” 她想,照着康熙这么说,在太皇太后找康熙的时候,在太皇太后不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太皇太后的心里,是认为她这个皇后没有失职的。 她望着康熙,目光盈盈,又问他:“那皇祖母找了皇上,还会来找我吗?” 便轻声说:“不会的。朕会同皇祖母讲明,此事是朕的决定,你也都是听朕的。找你又没有什么用,你并没有错。” 她还是从前心性,心里难受些,眼睛便红红的,像是要哭的样子。 他越说,她眼睛却是越红,恨不得顷刻间便要落下泪来。 齐荷只好抓着康熙的衣袖,把脸埋在他的衣袖上,让热泪浸湿他的衣袖,保证自己不会哭出来。 她轻轻有了些呜咽的声音:“皇上,我不是怕。我不怕的。” “明明皇上都是按照她心中所想去走的,偏偏如今却偏离了方向。惹得皇祖母年纪大了还要如此担忧,我觉得是我没有做好,让她担心了。” “本来皇上会有一个很好的皇后,会有一群很好的妃嫔,然后有很多的阿哥公主们。可都因为我,没有这些了。” 康熙亲亲她的发顶,轻声说:“如是那样,朕就失去你了。齐荷儿,朕不能失去你。” “拥有你,那些都不重要。你心里很明白,朕要的也不是那些。” 他把缩成一团的小皇后整个抱入怀中,拿过干净柔软的帕子,将帕子代替了他的衣袖,轻轻覆在齐荷的眼睛上,替她吸附热泪。 他叹息又怜爱,几乎不知道将怀里的人怎么办才好:“朕的齐荷儿。” “你的心肠还是这般的柔软。叫朕都不知如何爱好才好。” “你不用觉得愧疚。你愧疚什么呢。这件事中,没有人有错。你更无错。” “你不怕见皇祖母。那朕不拦着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好不好?” 她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哪怕皇祖母不找我,我也要去找皇祖母的。” 虽然康熙那么好,说她没有错,也不用愧疚,但是,她就是应该做些什么的。 想来想去,他还是不放心,轻声说:“齐荷儿,若你要去祖母那里,或者祖母叫你过去,朕陪着你去吧。” 她轻轻摁了摁脸上的帕子,然后把帕子慢慢拿掉,露出一双通红的沾着泪珠的大眼睛来。 她说:“这是我要做的事情。皇上有皇上要做的事情。皇上不应该陪着我去。哪怕皇上无事要忙,听见皇祖母喊我过去,皇上也当让我自己过去。” 她明明还眼睛红红的,似是还要哭,却坚韧的要自己面对。 他是担心她,她却说她什么都不怕,还让康熙不必担心。 康熙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瞧她,越是这样听她说不怕,他心里反倒不放心,反倒不踏实起来。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试图猜测齐荷见到他皇祖母后,两个人会说些什么。 直到齐荷握住他的手,神情近乎虔诚的凝望着他,说:“皇上,我不会伤你的心。” 结果经过这一番谈话,齐荷又哭过,小姑娘娇气,怎么都不肯跟康熙分开了。 康熙给她的眼睛擦了药,齐荷一定要和他一起沐浴,康熙求之不得,自然是应下了的。 两个人圆房过,自比从前还要亲密,康熙总是想,什么都不让齐荷沾染,只要她快乐高兴自在的生活,做他的皇后便好。 像从前那样被鳌拜‘欺压’,让她不能畅快自由的日子,是绝不能再有的。 可直至今日才再一次发现,他的小皇后,娇娇软软的,让人一见了就想要好好的保护她。 可是她,也有一颗坚韧热忱的心。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她竟会给予回应。 她也会有想要去做的事情,也会要去面对她觉得应该面对的人或事。 恨不得将她揣在身上天天带着,却还是不得不,放她自由的看看这天地,这人间。 想为她做很多的事,却又尊重她的意见,不去干涉她很多事。 他不是不经事的小孩子,与太皇太后挑明了这些事,其实反而是好的。 他不改初衷,只是等着什么时候,太皇太后能理解他明白他尊重他,这就足够了。 毕竟这件事,康熙想要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形下,圆满的解决。 但他的小皇后,好像昨夜也睡得很好,并不曾有什么困扰。 晨起用早膳的时候,也是很好,与他有说有笑的,眼睛没有肿,不再懵然无措,是很有目标的样子。 眼窝子浅,心思也不深,想了想,还是等不到太皇太后找她,她还是主动去寻太皇太后好了。 苏麻忖度着太皇太后的心思,悄悄问道:“主子见不见呢?” 太皇太后还在侍弄她心爱的花草,笑着说:“人都找来了,还能不见么。” “我若不见她,回头皇帝知道了,只怕要来质问我怎么欺负他媳妇。” “何况,赫舍里氏那样爱哭,我也舍不得将她拒之门外啊。”今天就更新到这里。喜欢这个连载的话,别忘了给大甜点个赞哦!明天中午见!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