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24日，美国国际战略研究中心（CSIS）发布报告，剖析了俄乌战争中信息评估和军事预判上的重大失误，给全球军事战略界敲响了警钟。战争中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超越了简单的数据模型。未来的冲突可能更加难以预测，而只有保持对战争动态的深刻理解，才能避免战略分析再次失败。
自2022年2月24日俄乌战争爆发以来，全球军事专家的分析几乎全线崩溃。本被认为在军事力量上占据绝对优势的俄罗斯军队在战争初期表现不尽如人意，而乌克兰则表现出强大且持续的抵抗力，出乎意料地成功完成了多次反击。这场战争及其背后的战略分析失误，揭示了国际战略界在信息评估和军事预判上的严重问题，同时引发了对未来军事冲突分析的深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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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目录
前言
反思分析中的意外俄乌军事分析项目
估算
对俄罗斯军队的评估
对乌克兰军队的评估
对顿巴斯地区俄乌军队的评估
对战争的理解
政策倡导
方法论与一致性
分析失败的原因
附录 A
附录 B
俄军实力被高估，乌方应对被低估
在战争爆发前，国际社会的军事分析几乎形成了一致的观点，即俄罗斯军队具备压倒性的军事优势，能够在短时间内彻底击溃乌克兰的防御力量。专家普遍预测，俄罗斯将在战争的最初几天通过强大的空袭和导弹打击迅速控制乌克兰的关键城市，尤其是首都基辅。一些分析甚至大胆断言，基辅将在三天内陷落，乌克兰将无法在几周内抵挡住俄军的攻势。
然而，战争实际进程却打破了这些预测。俄军虽具备规模和技术上的优势，但却在执行中表现不佳，未能在战术和战略上迅速取得决定性胜利。反观乌克兰，乌军不仅成功抵挡了俄军的进攻，且在几周后发动了有效反击。俄军在补给、后勤、指挥体系和士气等方面的缺陷暴露无遗，乌方的军事能力和战略反应则远超预期。
专家的误判根源：迷信俄军现代化
专家们的错误评估源于对俄军现代化进程的过度信赖。自2008年俄罗斯与格鲁吉亚冲突后，俄军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改革，旨在提升技术装备、作战能力以及指挥效率。这些改革，特别是俄军在叙利亚的实战经验，使得许多分析家对俄军的作战能力充满信心，认为其在乌克兰战场上会有卓越表现。
报告中指出，专家过分依赖军事平衡报告等定量数据，而忽视了俄军在组织和执行层面存在的深层次问题，其中包括腐败、士气低迷、指挥混乱以及后勤保障能力不足等。正是这些问题，使得俄军在战争初期的行动难以有效推进，无法如预期般迅速击溃占领乌克兰。
乌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与专家们的悲观看法不同，乌军展现出了出色的战斗力和灵活的战术应对能力。乌克兰在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后，进行了全面的军事准备，包括与西方国家合作的训练计划，以及军队的装备升级。这些备战措施，使乌克兰能够在战争初期迅速动员起一支具备实战经验和战略敏感性的军队。
报告指出，乌克兰在战争爆发后，展现了强大的反击能力，成功击退了俄军在多个战线上的攻势，尤其是基辅和赫尔松地区的防御战和反攻行动令人印象深刻。然而，专家们在战争前忽略了这些准备工作，未能预见乌克兰有能力进行如此规模和效率的军事抵抗。
忽视非量化因素乃兵家大忌
报告指出，许多分析的失败归因于对定量数据的过度依赖。专家们依赖军事平衡等报告，过分关注装备、兵力等量化指标，而忽视了战争中的非量化因素，如士气、作战意志、战术灵活性和组织能力等。这些“看不见”的因素，恰恰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之一。
例如，俄军的腐败问题在战争初期表现得尤为明显。尽管许多专家认为俄军已通过改革减少了腐败问题，但战时暴露出的后勤保障不足、指挥失灵等现象，显示出俄军在实际执行中与纸面实力之间存在巨大差距。
此外，乌军的作战士气和人民的抗战精神成为决定战争走向的重要因素。乌克兰民众面对外来入侵表现出的坚决抵抗，使得乌克兰不仅在军事层面抵挡住了俄军进攻，还成功组织起广泛的民兵力量，形成了全国动员的防御态势。
战略分析中的结构性误判
报告还强调，分析中的系统性问题不仅存在于俄乌冲突的预测中，也可能在未来的国际冲突中重演。特别是在面对中美潜在冲突、印太地区安全局势等问题时，军事分析界应汲取此次失败教训，避免简单依赖数据或传统的分析模型。
专家们需更多关注战争的不确定性，尤其是非传统因素的影响。战争中的信息不对称、决策者的心理博弈，以及战场上迅速变化的局势，都要求分析过程中要着重具备更高的敏感性和灵活性。定量分析固然重要，但必须结合更广泛的背景和情报来源，才能得出更为准确的判断。
未来应避免重蹈覆辙，提升战略分析水平
通过对俄乌战争分析失误的全面审视，报告作出警示，全球战略界在未来的冲突分析中必须更加谨慎、务实。尤其是在亚太地区的紧张局势加剧之际，避免重蹈俄乌战争分析中的覆辙。
报告呼吁，分析界需具备更强的批判性思维和开放态度，特别是在面对不确定的战争情境时，应避免依赖单一数据源或现有的分析框架。未来的冲突可能会更加复杂且多维，分析师必须时刻保持对变化的敏感性，避免再次陷入数据驱动的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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